男人們發起威來,果然厲害,奪走了歹徒手中的刀,自發的分散開,兩人圍著一個歹徒,開始凶猛的拳打腳踢起來。


    三個歹徒哪受得了這般折騰,早已在地上翻滾著哇哇地痛苦哀嚎,鄭為民看著這幫中年男人的架式,笑著搖了搖頭,想著再不製止,估計非出人命不過,大聲喊道:“各位老哥,手下留點情吧,給他們留條生路,別鬧出人命來,就麻煩了。”


    中年男人們聽見人命二字,瞬間有了警覺,嚇得趕緊收手,這才意識到剛才隻顧著自己打的痛快,沒意識到會有什麽後果,想起來有些後怕,一個個似乎沒有了主心骨,齊涮涮的轉頭看著鄭為民,那神情仿佛戰場上等待上級發號命令的戰士。


    鄭為民轉頭朝窗外望去,兩個剛才還在生猛拍打玻璃窗的騎摩托車的歹徒,已經騎著摩托車瘋狂地朝高速路口逃竄而去。


    鄭為民已經意識到什麽,站在車內,隔著車尾部的玻璃,朝省會江洲市的方向看了看,轉頭對司機笑道:“師傅,把門打開吧,警察來了。”


    鄭為民的話音剛落,兩輛警察,帶著一輛120急救車,拉著警笛朝客車急馳了過來,客車門剛打開,三名警察從還沒停穩的警車上蹦下來,拿著槍衝進了客車車廂,隨後一名警察拿著相機跟了上來。


    看著車內躺在車廂地板上的三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和鄭為民手裏拿著的三把刀,三個警察同時把槍對準了鄭為民,吼道:“別動,舉起手來。”


    鄭為民知道在警察未了解事實真相以前,自己決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被警察打死還不知是怎麽死的,一鬆手三把刀同時發出當的一聲,落到地板上,這才把手舉了起來,笑看著警察。


    手拿相機的警察對車內的現場一陣狂拍。


    “哥,你們搞錯了,他不是凶手,剛才要不是他出手救我,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麽樣。”剛才被當作人質的女孩,對著一名握著手槍的警察大聲喊道。(..tw棉花糖小說網)


    旁邊幾個中年男人,用手指著地板上的三個歹徒,七嘴八舌地說道:“剛才上車搶錢的,就是他們三個,幸好這位同誌出手,才沒出大事。”“這三個狗**日的,太他媽是不是東西,青天白日的盡敢搶錢。”“警察同誌,你們可得為這個年輕人記功呀,要不是他出手,我們一車人都要完蛋。”


    一個領頭的警察見地板上的高個歹徒肩膀上還在出血,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地板上,憑著辦案的經驗,估計這刀下的不輕,用很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鄭為民。


    這才想著趕緊把車上乘客人全部叫了下來,讓跟隨過來的醫護人員上車給傷者包紮。


    很快,乘客們配合著警察,把高個歹徒用擔架抬上了急救車,歹徒虎子和瘦矮個被警察一瘸一拐的押進了一輛帶囚犯的警車。所有一切都被站在一邊的女大學生,拍進了手機裏。


    警察錄完乘客目擊者的口供,隻簡單地問了鄭為民幾個問題之後,拉響警報朝省會江洲市揚長而去。


    客車發動之後,女大學生走到鄭為民身邊,伸出手,示意鄭為民把手伸過來,鄭為民微笑了一下,把手抻了過去輕輕點握了握。


    女大學生笑道:“我叫喬小蘭,英雄大哥,不介意我打聽你的名字吧,剛才江洲市警察問你的名字時,你為什麽不回答,是有難言之隱,還是想當無名英雄?”


    鄭為民被女大學生白鹿般單純清沏的疑惑眼神逗樂了,心想,我才二十六歲,在這個十**歲姑娘麵前倒成了大哥了,我有那麽老嗎?


    鄭為民想著肯定是自己的平頭惹的禍,不覺抬起右手朝頭上摸了摸,感覺自己鋼針般的頭發短的有點紮手,憨憨一笑道:“小姑娘,名字隻是個代號,記住我是一名軍人就行了,請原諒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這是我的原則。”


    鄭為民的話一出口,喬小蘭眉頭皺了一下,心裏暗罵道:真是土包子一個,都什麽年代了,還假裝清高,你以為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呢。”


    “行,英雄大哥,我尊重你的願意,不過你總要告訴我你姓什麽吧,你不覺得叫英雄大哥有些別扭嗎?如果連這點你都不能滿足我,我可要生氣了。”喬小蘭說完,嘟著嘴看著鄭為民,臉上似乎帶著嬌羞和埋怨。


    鄭為民實在拗不過喬小蘭,暗道:這女孩真是大膽潑辣,為達目的,盡敢逼迫自己,看這女孩的氣質,長相和個性,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女,這種嬌小姐,自己還是別惹人家為好,既然想知道自己的姓,告訴她不就得了,懶得和她糾纏。


    想著這兒,鄭為民板著臉,說道:“我姓鄭,這個回答你該滿意吧?”說完這句話,鄭為民索性抱起胳膊,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再也懶得搭理眼前這個叫喬小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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