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秋不說,但他確實特別享受霍知行對著他開huang腔。


    別人對他這樣不行,隻有霍知行可以。


    這就是傳說中的“喜歡的人偷吻,就是甜;不喜歡的人偷吻,就是猥xie”,他喜歡霍知行,所以霍知行跟他說這些,這叫甜蜜曖昧,要是換成方百城,那就叫xing騷擾了。


    童老師就是這麽雙標。


    雙標的童老師跟他前夫手拉著手溜溜達達地沿著馬路踩著影子回家,聊著兩人工作上的事兒。


    “下個月高考完你們也就放假了吧?”


    “學生考完之後我們還得忙幾天,不過基本上也沒什麽大事兒了,跟放暑假差不多。”


    以前每年到寒暑假,童秋都會給自己安排一趟旅行,不過後來跟霍知行結婚了,那一年裏,哪兒都沒去,因為他家霍警官工作忙,他要留下照顧這個人。


    “有什麽安排?”霍知行問。


    童秋還沒想好:“就算安排也得等小兔崽子們的通知書都下來再說,要不我也不安心。”


    月初高考,二十多號出成績。


    這半個月的時間,又爽又難熬,童秋反正是基本上隻是在家混日子,看看書,看看電影,沒事兒了去學校轉一圈,偶爾會有學生叫他一起出去玩,但童秋基本上都會拒絕。


    學生們叫老師一起去,確實可能真的因為關係好,但童秋不太想混到他們那裏麵去,有老師在,這幫孩子玩什麽都受拘束。


    “說起來,我還欠你個蜜月呢。”霍知行捏了捏童秋的手,不懷好意地笑,“童老師要不跟我約一個?”


    童秋嫌棄地看他:“霍警官您有假期嗎?”


    被戳了痛處的霍知行做作地捂住心口:“受傷了。”


    他湊到童秋耳朵邊:“就在床上度蜜月也不是不可以。”


    童秋笑著把人推開:“警察耍流氓啊!”


    倆人說笑著回了家,在樓門口遇見了巡邏的小保安,小保安跟他打招呼,看見霍知行的警服,還羨慕地多看了一眼。


    “警服就是比保安製服霸氣啊……”小保安羨慕得眼睛都放光。


    放著放著,看見了那倆人牽在一起的手。


    “哎呦,童老師……”


    童秋驕傲又得意地給他介紹:“我前夫。”


    警察前夫帶著童老師回家了,留下小保安自己站在樓底下困惑:前夫?不像啊!誰跟前夫牽手啊?


    童秋發現,自從那次跟霍知行做了之後,他們倆直接奔著沒羞沒臊就去了。


    一進家門,他剛脫了鞋,霍知行就說:“童老師,考試開始嗎?”


    他被拉著,手搭在了警服衣襟上。


    霍知行說:“你來脫?”


    那當然是好!


    童老師求之不得。


    要知道,童老師已經無數次幻想自己親手扒掉霍知行的警服,或者幹脆讓對方穿著跟他做這樣那樣的事兒。


    但以前,他不好意思,而霍知行每次回了家就會換衣服,要麽就是換完了回來,他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加上做的頻率太低,童秋始終沒能得逞。


    後來這幾次,雖然倆人禽獸的本質已經盡顯,可直到今天,霍警官才給童老師這麽一個滿足邪惡yu望的機會。


    童老師必須要好好把握了。


    “這樣合適嗎?”童秋含羞帶笑地問。


    問歸問,人家還沒回答呢,他都已經開始動手了。


    脫了警服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手指搭在了襯衫的口子上。


    衣擺從褲子裏抽出來,扣子一顆顆解開,童秋把臉埋在對方的懷裏,趁機享受:“不脫了行嗎?”


    霍知行笑了,拉著人進臥室去了。


    童老師的特殊監考pi好被完全滿足,因為這次沒有流動監考,考生又一次超常發揮,最後,監考老師先撐不住了,好幾次喊考試暫停,但考生奮筆疾書,當監考老師的話是耳旁風。


    這場考試下來,童老師手指頭都動不了了,累的。


    他用餘光瞄了一眼站在那兒拿著濕巾收拾“殘局”的霍知行,看著那人還掛在身上的警服襯衫,舔了舔嘴唇。


    真性感啊。


    童秋想,我前夫怎麽那麽性感啊。


    倆人歇了會兒,進浴室衝了個澡,出來之後童秋喊餓,霍知行就去給他煮了包麵。


    吃麵的時候童秋不老實,非往人家身上湊,最後,膩膩歪歪的,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跟小孩兒似的,跨坐到了對方的腿上。


    那包加了兩個荷包蛋的方便麵,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睡覺前,霍知行覺得心裏不踏實,又提醒他:“都這個時候了,提醒你每天早回家也沒用,你出門在外,我給你的東西,一定隨身帶著。”


    童秋知道他說的是那個防狼噴霧,乖乖點頭:“嗯,放心吧,倒是你啊,別讓我擔心。”


    童秋一直都是那種“我不找事兒,但事兒來了我也不慫不躲”的類型。


    他本來是打算跟霍知行聊聊快遞收到刀的事情,結果這一pao打得太舒爽,他忘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床都晚了,著急忙慌地收拾上班,也沒來得及說。


    結果當天晚上,童秋又收到了一把。


    他本來是聽了霍知行的話打算早點兒回家,可是再早也得等著學生們放學他才能走。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一響起來,旁邊的許老師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可童秋沒動,打算把閱讀理解的最後一道題給寫完再走,明天上午的課上他要講。


    就這樣,等童秋從學校離開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他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公交車,一直沒等到,索性刷卡租了個路邊的單車,吹著涼快的晚風往家裏去。


    每年六月初高考,所以童秋對夏天格外敏感,今年天氣熱得比往年更早些,他琢磨著是時候每天給學生買買雪糕吃了。


    快到家的時候,童秋還了車,還車的地方距離他住的小區不過就幾百米的距離,他溜溜達達往回走。


    沒走出多遠,童秋放慢了腳步,用餘光往斜後方瞄。


    最近幾天他總覺得有人跟著他,可是回頭的時候卻經常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童秋把這歸結為自己太累了,神經敏感,疑神疑鬼。


    這個晚上也是,他站住腳步回過頭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再轉回來的時候加快了腳步,眼看著就要到小區門口了,保衛室的燈亮著,讓他安心不少。


    他向來是無神論也無鬼論者,可是他覺得再繼續這麽下去,他快相信世界上有鬼了。


    到了小區門口,刷卡進門,值班的小保安笑著和他打招呼。


    “對了,童老師,你今天又有一個快遞。”


    童秋疑惑地停下,站在門口等著對方把東西拿給他,自己在心裏嘀咕:方百城到底有多少把刀要送他?


    小保安把一個扁扁的小紙殼箱給他:“晚飯那會兒送來的,我還想著你咋這麽晚了還沒回來。”


    “謝謝啊。”童秋笑著道謝,拿著快遞回家了。


    這次是把菜刀。


    還是送到了家裏,也還是小區門口的保安給收的。


    童秋到家一拆,罵了句髒話,他又打電話給方百城的號碼,依舊是暫停服務,思來想去,他打給了楚瑤。


    “你找他幹嘛?”楚瑤特別驚訝,“跟你前夫複婚的事兒掰了啊?”


    “沒,就是找他有點兒事。”


    “他上個月就借調到國外的分公司去了,”楚瑤說,“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


    楚瑤跟方百城是同一個博導,這事兒還是從導師那裏聽說的。


    童秋覺得這事兒還真是稀奇了,不過,人在國外也不是不能網上買了寄過來。


    他沒把這事兒告訴楚瑤,怕她跟著瞎擔心,隨口胡謅了個理由就給糊弄了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童秋拿著那把菜刀顛了顛,笑著說:“行吧,這菜刀還挺實用,童老師就笑納了。”


    他躺在沙發上端詳這把刀,突然間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太對勁。


    童秋猛地坐起來,放下刀,拿過了那個裝快遞的盒子。


    盒子依舊是扁扁的長方體紙盒,跟之前兩次收到的一模一樣。


    童秋已經收到了三把刀,兩把送到家裏,一把在學校,他跟找出自己收到的第一把□□,紙盒跟快遞袋子他都沒扔。


    童秋反複地檢查了一下盒子跟袋子,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了——快遞根本就不是郵寄的!


    如果是郵寄的快遞,快遞單上都有各種印章作為物流信息的標記,可是這兩個都沒有,甚至快遞單非常幹淨。


    經常收快遞的人都知道,從外地寄來的包裹往往很髒,無論是包裝袋還是快遞單,都不會幸免。


    但是這幾次童秋拿到快遞,很明顯袋子非常新,貼在上麵的單子非常幹淨。


    之前童秋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寄件人信息上,卻沒想過,根本就是被人直接送來的。


    難怪他之前打這上麵的手機號碼是個空號。


    童秋終於坐不住了,拿起手機,打給了霍知行。


    霍知行剛跟趙和宇逮了一個在酒吧給人下藥的小王八蛋,一看來電人是童秋,笑著接了起來。


    “怎麽了?我今天得晚點。”


    “在忙?”童秋問。


    “還行。”霍知行覺得他語氣不太對勁,突然緊張起來,“怎麽了?出事了?”


    “沒有。”童秋說,“就是收到了幾個奇怪的快遞,覺得應該報警。”


    霍知行站住了腳,擺擺手,示意趙和宇帶人先上車。


    “什麽快遞?”他的語氣沉了下來。


    “刀。”童秋說,“連續三天,直接送來的,今天是一把全新的菜刀,估計切豬肉能不錯。”


    “別開玩笑。”霍知行抬手看了眼手表,“你在家等我,別出來,有人敲門也別開,等著我過去。”


    童秋笑了:“行,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沒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童老師還可以的,知道有事兒找警察。


    我們不是狗血虐心文,所以童老師有話就說有事兒就找他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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