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波臉色恰白,他沒有想到舒係會反應如此的快,他這裏剛剛接到野狼團全軍覆沒的消息,龍影的人就來了,可見舒係在這之前就已經得到了他調動野狼團的消息。*


    當然這也隻是肖波的認為,龍影之所以反應如此的快,也是有偶然因素存在的,在雲戰對付明家之前,雲戰就曾經將明家有可能是為病毒基地人提供金錢的家族通報給了龍影,幾天前,張國棟就派出何軍到北城來暗查相關的線索。


    於是,舒心智知道北城發生的情況之後,立馬和一號首長商量,然後就急電何軍,讓他作為特使解除肖波的兵權,而且讓北方軍區的政委許國政配合何軍的行動,在兩人通力合作之下,何軍手下的龍影隊員很輕易的就控製了北方軍區的司令部。


    事已至此,肖波也知道,自己可能是無法保身了,他猙獰的笑了起來,說道:“就算你們控製了我司令部又如何?我軍區中還駐紮著一個師,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蜂擁而來,到時候,不要說你龍影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擋不住他們的攻擊。”


    何軍輕輕一笑,眉頭一揚,說道:“你說的是彭師長的北方軍區第二師吧?不過彭師長似乎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坐飛機離開了北方軍區。”


    肖波一愣,情不自禁的問道:“彭師長離開了?我怎麽不知道。”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國政笑道:“軍部準備讓他到京城軍事大學高級將領班學習,他接到我讓他去學習的電話時,很高興,將二師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了宋政委之後,立即就收拾行李趕往京城了,所以都來不及給你匯報。”


    肖波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京城軍事大學高級將領班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他當然明白。


    在華夏,要想成為一名將軍,就必須進入京城軍事大學高級將領班學習三個月,這是慣例,也是一種人生履曆。


    因為每一年進銜的時候,華夏每增加一位將軍,都會從參加過京城軍事大學高級將領班學習的大校中選擇,也就說,沒有參加過學習的大校是無論如何進升不了將軍的。


    當然,即便參加了學習,也不見得能夠進銜的,但是最少能夠成為進階將軍的備選之一,一旦有了名額,隨時都有可能從大校成為將軍的。


    這個北方軍區第二師的彭師長得到這樣的通知之後,當然是很高興了,而且相當巧的是,剛好聽到許國政說軍區有一架運輸機要飛往京城,所以彭師長主動的向許國政提出要求,乘坐運輸機飛往京城。


    許國政當然同意了,所以彭師長從接到通知,到上飛機僅僅用了二十分鍾,而且還將第二師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了第二師的政委,恰巧這個政委是許國政的人。


    聽到許國政的話,肖波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第二師這個依仗沒有了,更重要是那個可笑的彭師長還不明就理就遭殃了,他是去京城學習嗎?


    恐怕人剛到京城就會被舒心智的人控製起來吧?


    至於其它的幾個師,肖波不用問,就已經知道結果了,第二師都被許國政控製了,那麽另外的幾個師恐怕也是一樣的情況。


    何軍談談的一笑,喝道:“來人!”


    “嘩啦啦……”二十幾個龍影的隊員衝進了司令部,手中端著冰冷的衝鋒槍。


    何軍手一揮,道:“將這三個人帶走,好好看管。”


    除了肖波和肖波的副官,當然還包括野狼團那個剛從北城醫院逃生出來的士兵,可謂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巢呀。


    北城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也引起了京城各方的高度重視,九人組也坐到了會議室中,出現這種事情,對於事件性質的認定,善後等工作都是需要研究的。


    會場上很吵,與舒心智為首的一係和江國兵為首的一係吵了起來,似乎雙方都有依仗。


    江係的幾個大佬大談就因為遲沐奪機事件,才引發了野狼團被滅的情況,所以他們的意見是逮捕遲沐和雲戰,將這兩人繩之以法。


    而舒係則是咬住了野狼團擅自行動,讓邊防出現兵力真空,這無疑是有投敵叛國的性質。


    會上雖然很吵,但是舒心智和江國兵這兩個大佬與一號都沒有吭氣,等雙方的人將各自的觀點在吵鬧之中闡明之後,一號首長才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用手敲打著桌子說道:“都吵什麽吵,你們可都是領導人,將會場當成了菜市場呀?成何體統,行了,還是先想辦法如何處理北方的事情吧,如果讓事態再發展下去,很有可能失控的,老江,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一號既然已經點了將,江國兵就不能夠再不吭聲了,他抬起了頭,掃了眾人一眼,對於野狼團擅自行動一事,他明白,雖然大家明麵上沒有將矛頭指向他,但是這些人都是人精,哪裏會不知道他才是野狼團和肖波的幕後老板呀。


    即便大家都知道,麵對這樣的事情,作為江係的老大,他也不能夠承認的,如果他承認了,野狼團擅自行動的性質最後真被定成了投敵叛國,那他就真的沒有退路了,那樣的話會讓江係處於一種絕地之中。


    雖然說江國兵與舒心智政見不同,而且他也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但是不管兩係如何的鬥,即便他如何的奸,也沒有想過投敵叛國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話,他還是必須站到肖波和野狼團的一邊,必須為他們開脫,不說當初的密令是他下的,即便不是他下,他也必須這麽做,不然的話江係的人心可就散了,至於開脫得了,還是開脫不了,那就不好說了,但是最少對江係的人有一個交待。


    他沉吟片刻,說道:“肖波讓野狼團擅離職守,從邊境趕到北城參加逮捕遲沐的行動固然不對,但是情有可願,因為遲沐搶奪直升機的確也是一件大事情,更重要的是遲沐身邊還有一個雲戰,我想大家都知道雲戰的強悍,如果不派出精銳的部隊恐怕是應付不了他的,實事也是如此,即便是嗜殺成性的野狼團士兵也對付不了他,對於華夏有這樣的人存在,我個人認為,雲戰已經威脅到了我們華夏的安全,所以我認為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一直聽著他侃侃而談的舒心智突然笑了起來,眯起了眼睛,沉聲說道:“江老頭,我問你,肖波明知道雲戰和遲沐在為國家執行一項秘密任務,為什麽還要讓野狼團進攻?原本野狼團一千七百多名士兵根本不用喪命的,可以說是他和那個野狼團的團長將這一千七百多名士兵的性命葬送了,我個人認為,他們的行為就是投敵叛國的行為,必須追究他們的責任。”


    江國兵沉聲說道:“他們執行任務?不對吧,老舒,我可聽說遲沐已經退伍了。”


    舒心智說道:“退伍了?老江,你應該知道,龍影執行的是國家最機密,最危險的任務,有的時候,是需要向敵人透露一些能夠迷惑他們的消息,也就是說遲沐退伍一事,其實隻是龍影釋放出去的假消息。”


    舒心智說完之後,將一個文件袋向江國兵丟了過去,那是關於遲沐檔案,國家的最高機密文件,當然,這也是舒心智臨時建立起來,目的嘛,當然就是為了證實遲沐還是龍影隊員這一身份。


    文件袋中也有雲戰的身份證明,那就是龍影的秘密隊員的身份,當然,這也是假的,舒心智也希望雲戰能夠加入龍影,隻是可惜人家雲戰似乎並沒有這種想法。


    江國兵看完之後,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即便遲沐還是龍影的一員,可是肖波並不知道啊,在他的眼中,遲沐就是一個退伍的龍影隊員,讓這樣的人將他的直升機搶走了,他難到不可以對其采取行動嗎?最多隻能夠說這是一個誤會而已。”


    舒心智眯起了眼睛,談談的說道:“誤會嗎?好,就算是一個誤會,但是當時在雲戰和遲沐表明身份之後,鄧誌國為什麽還要進攻?”


    “這……”


    “據我所知,當時在現場,雲戰讓鄧誌國向肖波匯報了他和遲沐的身份,可是明知道兩人的身份後,肖波還是讓鄧誌國繼續進攻,這又怎麽說?”


    “這……”江國兵被舒心智問得啞口無言,他也沒有想到舒心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準備得如此充分,看來是有心要針對他了,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換成他的話,同樣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麵對舒心智的質問,江國兵心有不甘的說道:“可是即便如此,雲戰作為一名龍影隊員,也不應該將屠刀伸向自己的戰友吧?”


    舒心智看了一眼江國兵,微微一笑,說道:“剿滅野狼團的命令是我下的,因為我認為肖波和野狼團的行動很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叛國行動,所以讓雲戰剿滅野狼團。”


    江國兵沉聲說道:“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夠私自下這個命令呢?按照程序,這種事情應該在常委會上討論的。”


    舒心智輕輕一笑,說道:“事發突然,我作為常委之一,難道說沒有臨機處斷權嗎?再說了,當時,我也向一號進行了匯報,這也是他同意的。”


    “這……”江國兵很無奈的看向了一號。


    一號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老舒的確給我匯報過,再說了,隻是一個野狼團,並沒有太多的部隊卷入其中,老舒就能夠處理的,也用不著上常委會的。”


    江國兵沉吟起來,事情不能夠如此下結論,他還需要作最後的努力。


    江國兵沉聲說道:“就算肖波和野狼團有叛國的性質,但是雲戰就是一個好人嗎?”


    舒心智眯起了眼睛,問道:“噫……這是什麽話?什麽好人不好人的?”


    江國兵沉聲說道:“這個雲戰雖然說是龍影的秘密隊員,但是他的所作所為恐怕和龍影沾不上邊吧?據我所知,他先是在安城大開殺戮,一統安城的地下勢力,然後再到北城去,又將北城鬧得風風雨雨,滅天狼幫,滅商業之家明家,這些事情難道是龍影應該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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