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嗎?別人不知道,但是兩人那天送雲戰進醫院的時候,可都是在現場的,醫生那猶如晴天霹靂的話還環繞在耳邊:“他雙手、雙腳經脈已斷,恐怕一生都將在輪椅上渡過。*”


    這句話這三天來一直向陰霾一樣,環繞在他們的腦海中,然而現在卻看到了雲戰站立著,而且拿小籠包的手也活動自如,再看看遲沐一臉的溫柔,笑意燦爛,他們就知道,雲戰並沒有醫生說的那麽嚴重。


    “娘的……那個醫生真他娘的是個王八蛋,居然將雲少的傷說得相當嚴重,害得我們三天來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一直提心吊膽著,回頭老子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黑龍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他認為是醫生欺騙了他。


    雲戰笑了起來,說道:“黑龍,也不能夠怪醫生,他說的是事實,我的傷的確不是醫生能夠治療的。”


    黑龍疑惑的指著雲戰手和腿,說道:“雲少,可是……”


    雲戰笑道:“不過他們不能治,我自己卻可以為自己治的,因為我的力量不僅能夠殺人,還能夠治人,特別是治我自己,是相當管用的。”


    黑龍和宮華星雖然不明白雲戰身上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為什麽既能殺人,又能治人?


    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雲戰完好如初,他們領袖還在,靈魂還在,他們也不用為此而擔心什麽了,雲戰沒事,雲家就絕對不會沒落。


    兩人並不是多話的人,不該他們知道的,他們絕對不會問,不過看到雲戰完全沒有事了,兩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環繞在心頭的陰霾也煙消雲散。


    雲戰笑了笑,問道:“外麵怎麽這吵,出了什麽事情嗎?”


    兩人相視一眼,苦笑起來,宮華星說道:“雲少,這家醫院已經被包圍了。”


    “包圍?”雲戰有些茫然的看著兩人,說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宮華星搖頭說道:“不知道原因,不過就在幾分鍾以前,突然殺來一隊士兵,大概有一個團的兵力,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雲戰眯起了眼睛,問道:“是針對我來的嗎?”


    宮華星沉聲說道:“還不知道,一看到他們的動作之後,我就迅速來通知你了。”


    “走,我們出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雲戰說了一句之後,帶領著三人走出了病房,走到了醫院的陽台上,透過陽台往下看,果然,在醫院的四周已經圍滿了全幅武裝的士兵,槍,黑壓壓的一片,所有的士兵都找到了掩體,與守護在醫院住院大樓中的戰隊的隊員們對峙起來,似乎有一種大戰一觸即發的樣子。


    雲戰能夠感覺得到,這些士兵和普通的士兵不一樣,他們絕對是經曆過戰火的人,全身散發出一種狼一般的凶氣。


    雲戰眯著眼睛看著這支凶悍的部隊,他有些不明白,這支部隊為什麽會包圍一家地方的醫院,他緩緩的從二樓走到了一樓的大門,高聲喝道:“你們是什麽部隊?來這裏幹什麽?”


    一個渾身帶著強悍氣息,傲氣淩然的軍官從士兵群的後麵走了出來,二杠三星,上校軍銜,不出意外的話,眯著眼睛打量雲戰,問道:“你又是誰?”


    “雲戰!”


    “沒聽說過,不過這並不重要,我們也不是來找你的,請你閃開,不要防止我們執行任務,槍彈不長眼,如果出什麽事情就不能夠怪我了。”


    軍官的態度相當的桀驁不馴,不過他有這樣的本錢,作為北方軍區戰鬥力最強的團長,他帶領部隊在邊境上經曆過無數的戰火,身上也有十多出傷疤,每一個傷疤都代表著一個功勞,總之,他為這個國家立下過赫赫戰功,每一個戰功都是他自傲的本錢。


    雲戰眯起了眼睛問道:“你們執行的是什麽任務?”


    “你無權知道,這是國家秘密!”


    雲戰冷哼一聲,從身上摸出了龍影的證件,丟到了軍官的跟前,問道:“看看我有沒有權力知道。”


    即便是國家的最高機密,一向都是由龍影執行的,一個能夠掌握國家最高機密的組織,當然有資格知道一個省級軍區的任務。


    軍官撿起跟前的證件看了一眼,急忙敬禮,一改桀驁不馴的態度,恭敬的說道:“報告首長,你有權知道,北方軍區野狼團長鄧誌國向你致敬,請你指示。”


    龍影的證件就是好用,雲戰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在執行什麽任務?居然搞出這樣的動靜?”


    “我們接到命令,要逮捕首長你身後的這個女人。”


    雲戰一愣,好奇的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報告首長,她叫遲沐,原龍影成員,但是據我們所知,她早在數月以前就已經複員,不再是龍影的人員,而在三天前,她突然用已經作廢的龍影證件從我軍區的陸航大隊搶走了一架武裝直升機,現在奉命令,我們來逮捕她歸案。”


    雲戰恍然大悟,現在他終於明白遲沐開的那架武裝直升機從何而來了,原來是搶來的,不過想到那天的形勢,雲戰除在危險中,遲沐做出這樣的反應也是能夠理解的。


    雲戰笑了笑,揮了揮手,說道:“三天前的事情突然,不能夠怪她的,再說了,她明麵上已經退伍,但暗中還是我龍影的一員,作為龍影的一員,從地方軍區征用一架直升機沒有任何問題吧?”


    為了不和這個鄧誌國糾纏下去,招惹這個麻煩,雲戰隻能夠胡扯了,不過隨便他怎麽胡扯也沒有關係,即便鄧誌國向龍影求證,想必龍將也會說遲沐是龍影的一員,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這……”鄧誌國沉吟片刻,說道:“可是首長,我們接到的命令是無論如何要將她帶回,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死命令?”


    “是的,首長!”


    雲戰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好奇,遲沐三天前搶了直升機,為什麽你們今天才來逮捕她呢?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首長,已經很快了,我們接到命令之後,就火速從北方最邊境的地方徒步趕到這裏,三天時間急行軍三百公裏。”


    雲戰一愣,他想不明白了,如果隻是逮捕一個遲沐的話,用得著將邊境駐防的部隊調回來嗎?


    這似乎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他隱隱感覺到,野狼團從邊境調回絕對不是逮捕遲沐那麽簡單的,要知道在北城附近還是駐紮著很多部隊的,隨便調動一支就行了,根本不用從邊境調部隊的。


    雲戰眯起了眼睛,問道:“如果我不讓你們帶走遲沐的話,你們會怎麽做?”


    “首長,請不要讓我為難。”


    雲戰沉聲道:“你也是帶兵之人,應該明白,每一個指揮官都不會讓別的部隊將自己的人逮捕,我也不例外。”


    “首長,這……”


    雲戰知道這有些難為這個執行任務的團長了,沉吟片刻,說道:“你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還要繼續抓人,這似乎說不過去了吧?好了,我也不難為你,我會讓舒心智給你打電話,證實遲沐的身份,這總行了吧?”


    在雲戰看來,用舒心智的身份來中止鄧誌國的任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鄧誌國也是一愣,他也沒有想到雲戰居然能夠將舒心智給搬出來,不過這並不能夠阻止他逮捕遲沐,他沉聲說道:“首長,對不起,我接到命令卻是,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阻止我執行任務都不行,那怕是國家的一號首長,也不行,我必須忠誠的執行命令,將遲沐逮捕歸案。”


    雲戰眯起了眼睛,這個鄧誌國居然連舒心智的麵子都不給,這說明了什麽?


    雲戰和遲沐相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個鄧誌國絕對不會是舒心智一係的人,確切的說他上麵那個給他命令的人不是一號係這一脈,甚至連中立都不屬於,應該是他們的政治敵對勢力,而鄧誌國本人想必也是這一係的親衛,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將他從幾百公裏外的邊境調回來逮捕遲沐的。


    上麵分為了兩係,一係是與一號為首的這一係,而與之在政治上敵對的當然是江家為首的一係。


    雲戰也從鄧誌國的態度中看到了一些東西,能夠將野狼團調動到北城,這說明北方軍區並不是在舒家的控製之下,北方應該是掌握在江家的手中,或者說江家在北方軍區中的力量強過了舒家,最少下達這種命令的人一定是軍區的司令員,不難看出,北方軍區的司令員是江家的人。


    很顯然,鄧誌國是江係的急先鋒,他的野狼團在這種時候出現在北城,目的當然是為雲戰製造麻煩,遲沐搶直升機一事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想來江家也不會輕易讓雲戰控製北城。


    遲沐搶機事件隻是一個借口而已,不過這個借口已經足夠的大了,因為遲沐搶奪直升機本來就是一件錯得不能再錯的事情,無論是有什麽樣的理由,那都是站不住腳的,即便是舒心智出麵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


    雲戰也是苦笑不已,他一心想解決掉明家,帶著戰血盟到北城的地下勢力中插上腳,卻忽視了軍政方麵的形勢,這多少也是一個失誤。


    不過人無完人,出現一些失誤也是正常的,不過出了事情,就不能夠退縮,還是需要去麵對的。


    雲戰看著還一臉恭敬的鄧誌國,不禁想到,這個家夥如果知道他是一個假的龍影隊員,會不會連他一起逮捕呢?


    如果鄧誌國真是江係的人,那麽想必答案是非常肯定的。


    雲戰沉吟片刻,問道:“你今天一定要逮捕遲沐?”


    “是的,這是我的任務!”


    “如果你的上司知道是我的人,他還會不會讓你繼續逮捕遲沐呢?”


    “這……”


    雲戰輕輕一笑,說道:“我建議你還是打一個電話給上麵,先問清楚了再說逮捕的事情吧!”


    雖然現在雲戰在新築的名聲很響亮,但是鄧建國長期駐紮在邊疆,和外麵的接觸比較少,並不認識雲戰,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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