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與宮華星的通訊,雲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遲沐,微笑著說道:“起床了,我們也應該有所行動了。*”


    遲沐從床上坐了起來,任由風光旖旎呈現在雲戰的眼前,問道:“宮華星他們準備好了?”


    雲戰一邊穿衣服,一邊點頭說道:“嗯,已經到位。”


    “那我們需要做什麽事情為他們打掩護呢?”


    “現在是起床,然後到樓下的餐廳吃早餐。”


    “就這樣?”


    “當然,不然還能夠怎麽樣?”


    遲沐很不解的看著雲戰,她有些想不明白,難道說到餐廳吃早餐就能夠將敵人的注意力完全給吸引過來嗎?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吧!


    雖然疑惑,但是遲沐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她相信雲戰這樣做是有深意的,既然他不說,那麽也隻好跟著他一邊走一邊看了。


    很快,洗漱一翻之後,兩人下到了酒樓的餐廳,豐富的早餐令雲戰胃口大開,整整花了半個小時,雲戰終於吃飽,一邊拍著肚皮,一邊看了看時間,然後看了一眼遲沐,笑道:“已經十點了,一個小時差不多可以走到雨嬋大伯家的別墅了。”


    遲沐一愣,疑惑的問道:“去哪幹嘛?”


    雲戰站了起來,眯起了眼睛,殺機一閃,沉聲說道:“雨嬋那個大伯做了太多的錯事,現在他應該為錯誤付出代價了。”


    “可是這樣做,雨嬋心裏怕是不好過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至於說雨嬋那裏,你放心吧,她有這個思想準備了。”


    “這倒也是!”


    遲沐看了看雲戰,雲戰眼中流露出來的血一般的眼神讓她為之一顫,她知道男人已經動了殺機。


    雲戰來北城,可以說代表著駱雨嬋,算是血脈相連,親人相殘,這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原本遲沐還想勸一下,但是想到駱雨嬋的那個大伯錯的事情做得實在是太多了,她終究是欲言又止,這種事情,勸是沒有用的,一切還得雲戰和駱雨嬋來拿主意。


    雲戰看著遲沐的反應,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麽,雲戰更能理解遠在新築的駱雨嬋心裏何嚐不是在滴血呢?


    一定很痛,駱雨嬋的這個大伯不管怎麽說都是他至親的親人,怎麽會不痛呢?


    但是駱雨嬋無從選擇,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不管這個人是誰。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算是駱家人了,不是嗎?


    嗯……她是雲家的人,是雲家的眾女之首的大婦,駱雨嬋讓雲戰全權處理,何嚐不是向眾女展現雲家的女人應該如何的去維護雲家。


    隻要有人損害雲家的利益,不管這個人是誰,都必須以雲家的利益為重。


    當然,如果駱雨嬋的大伯不做這些事情的話,雲家卻是可以幫助他的,隻是他選錯了方向。


    “走吧!”雲戰談談的說道,然後轉身走出了酒店,遲沐也急步跟了上去,兩人就在酒店的外麵打輛出租車,直奔駱雨嬋大伯家。


    而就在這家酒店的頂層,兩雙眼睛正透過酒店房間的窗戶冷酷的看著兩人,兩個人都披著鬥蓬,將臉完全掩蓋,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他們的麵目,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誰,猶如兩個幽靈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北城,出現在了雲戰下塌的酒店,一直關注著雲戰的動靜。


    這時,其中一個人談談的一笑,說道:“從出租車駛出的方向上看,在這一路線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景點供他們遊覽,雲戰似乎是去駱家別墅。”


    另一個人也點頭說道:“嗯,玩了三天,這個雲少似乎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他要出手了,出手的對象似乎是他那個老婆的貪心大伯。”


    “哈哈……不怕他不出手,就怕他不出手,隻要他一出手,我們就有機會,不是嗎?”


    “機會是有,不過也很可惜,這三天來,我們卻無法監聽到他的通訊,如果能夠知道他的目的,那麽我們的機會豈不是更大一些?”


    “在華夏,我們監聽誰都有可能,那怕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一號都有可能,但是唯獨這個雲戰是一個例外,我們無法監視。”


    “為什麽?”


    “我得到情報,被稱為這個世界上最性感黑客的那個女人也是雲戰眾女之一。”


    “她?這怎麽可能?我怎麽沒得到這個情報?”


    “沒有什麽不可能,這個女人沉迷於網絡,一向很少示人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這麽說這幾天我們無法監測雲戰,也是她搞鬼?”


    “嗯……那女人有這樣的能力。”


    “沒想到雲戰這家夥居然找到了這麽一個女人。”


    “是啊。”


    “不管他身邊都有些什麽人,我們也要想方設法要將他除去,隻要將他除去,在華夏,就絕對沒有人能夠破壞我們的計劃。”


    “如果除不掉他呢?”


    “除不掉也得除,我們別無選擇。”


    “難道不可以將基地從西南遷至其他地方嗎?隻要遠離他,我們也許就有機會。”


    “哪有這麽容易呀,基地我們費了這麽長的時間準備,財力物力都耗費了很多,根本不可能再遷移了。”


    “唉……早知道當初在選址的時候就不選在西南,那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了。”


    “我們部署的時候,也不知道西南居然有這麽一個強悍的人物。”


    “是啊,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


    “行了,不說這個了,不管如何,我們還是想辦法將其宰殺,這才是當前的首要任務。”


    “嗯……那今天我們怎麽做呢?”


    “今天先看一看,看看這個雲戰到底要幹什麽?”


    “如果看一看的話,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怕雲戰這家夥會突然來一場殺戮,那樣的話,駱天忠就完了,他完了也沒有關係,他家在我們的計劃中隻是一個棋子,但是現在駱天忠對我們來說,還是有作用的,我們該救的時候還得救。”


    “哈哈……老兄,你就不要擔心了,在我想來,雲戰絕對不會對駱天忠動手的。”


    “為什麽?”


    “雲戰對章家、何家殺戮,看上去都很血腥,也說明他是一個很冷漠無情的人,但是我卻知道這個人絕對也是心軟的一個人。”


    “心軟?”


    “是的,雲戰是一個對敵人冷漠,對親人朋友絕對是仁慈的人,不然的話,他在新築大富豪的時候,就不會為了那個王東林而慌張的步入地牢,在我想來,今天他同樣不會對駱雨嬋的大伯動手的,嗯……據我所知,駱雨嬋是他眾女中最讓他在意的一個。”


    “這……他在大富豪不也宰殺掉駱東兵嗎?”


    “那不一樣,當時的情況不由得他不宰殺掉駱東兵,不然的話,他進入地牢是有後顧之憂的,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想來他也不會親手殺掉他老婆親堂兄的。”


    “是啊,原本我們可以在大富豪就解決掉他的,隻可惜曾國金完全就是一頭豬,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現在曾國金在龍影的手上,我擔心……”


    “別擔心,曾國金並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即便他向龍將和羅保全吐出一些情況,也不要緊,那對我們來說,那些情況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


    “哈哈……這倒也是,這麽說今天我們就看戲。”


    “當然,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雲戰會這樣對待他那個很貪心的大伯,不過想來也隻會是一出原諒親人悲情戲,不會是親人相殘的血腥大戲,似乎有些沒意思。”


    “不管有沒有意思,終究是一出戲,不是嗎?”


    “這倒也是,老兄,我們還是先喝一杯酒,等待著這出戲的開始。”


    “美酒得品,戲也得看。”


    ……


    對於暗中敵人的核心人物會出現在北城,雲戰猜測得到,也感覺得到,他感覺得到這些人離他很近,但是他卻無法捕捉到他們的氣息。


    既然無法捕捉,雲戰就不會去管,他相信,敵人終究會有出手的時候,一旦他們出手,對他來說,同樣是機會,機會是相互的,就看誰能夠把握得住。


    駱天忠的別墅並不大,與新築駱家莊園相比,差了很多的。


    雖然是駱家的女婿上門,但是守衛們是不會認識這個雲戰的。


    這時,其中一個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兩人,很客氣的笑著問道:“請問你們是誰?來找誰?”


    守衛很客氣,身上似乎也沒有飛揚跋扈的氣息,但是雲戰知道,這也是看人的,他們看到雲戰一身的名牌,知道不能夠隨便得罪,所以才會客氣,如果換成一般的普通人,恐怕現在已經大聲喝斥起來了。


    守衛客氣,但是雲戰卻不想跟他們客氣,身一動,人影就已經閃動而起。


    “哢……”雲戰的手就已經捏住了守衛的脖子,談談的一笑,說道:“我是殺人的人!”


    微笑的麵容,冷酷的聲音,令守衛為之顫抖,腥味起,襠下濕,雲戰很無語,這守衛居然如此的膽小,活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是丟人現眼,手一動,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骨頭斷裂的響聲清脆而刺耳,令大門處的幾個守衛大驚失色,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怎麽說動手就動手呢?


    毫無征兆,一時間,他們就愣在了原地,連退回莊園內求救似乎都已經忘記了。


    雲戰冷漠的看著他們,沒有動,遲沐卻已經動了,看到雲戰出手,她雖然心底還是有些猶豫,不管怎麽說,這裏終究是駱家的事情,她就算和駱雨嬋情同姐妹,但也不太好插手的,更何況是殺駱家的人。


    心底的猶豫是心底的猶豫,但是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猶豫,雲戰已經殺了一個守衛,那她就不可能無動於衷了,夫唱婦隨,她無法選擇。


    閃光的匕首湧動,遲沐就已經閃動而出,血水飆濺,幾個守衛連呼救聲都沒有發出的機會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閃動的陽光瀉下,血紅得讓人發顫。


    雖然也殺了幾人,但是遲沐的臉色並不好看,雲戰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說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既然隻有這條路可選,那我們就不需要猶豫,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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