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裝作散步,漫不經心的向前走去,很快就已經來到了目標建築旁邊。


    雖然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顯眼,但還是引起了那兩個保鏢的注意。


    正在打電話的那兩個保鏢,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了他。


    但是謝爾蓋渾然不在意,徑直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 嘿,先生……”其中一個保鏢喊住了他。


    “你是在叫我嗎?”謝爾蓋有些茫然的回頭。


    “是的,先生你要去哪兒?”那個保鏢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前麵。”謝爾蓋故作鎮定。


    “前麵沒有路了,這裏是整個社區的最東麵,再往前走的話就到河邊了。”那個保鏢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我隻是想到河邊散散步。”謝爾蓋皺起眉頭。“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那個保鏢笑了笑,“這裏風景確實不錯,可惜不允許釣魚。”


    “是麽,可惜了。”謝爾蓋隨便回答道。


    “晚上跑到河邊來的人可不多。”那個保鏢看著他。


    “準確的說現在應該是傍晚。而且在這個時間還戴著墨鏡的人也不多。”謝爾蓋笑了笑,“不過在我們的家鄉,晚餐之後在夕陽下散散步,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兒。”


    謝爾蓋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徑直走到了河邊,然後又順著河邊慢慢走回來。


    這一次那兩個保鏢沒有說什麽話,看到謝爾蓋離開之後,他們也走進了別墅內。


    謝爾蓋確定沒有誰跟著自己,才回到了車裏。“麻煩了,老大。我的猜測沒有錯。整個區域確實存在無線信號幹擾。


    幹擾源應該就在別墅中心,而且麻煩的是,微波通訊也被幹擾了。我不知道他們的幹擾頻段是多少到多少。


    但是很顯然,剛才我把通訊模式切換成了微波模式,但是微波通訊不能用。”


    “如果微波信號被幹擾,那麽即便無人機靠近了,也無法傳輸任何監控信息。而且還很容易因為失聯而導致暴露。”香腸回答道。


    “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嗎?”林銳問道。


    “恐怕沒有,微波傳輸的速度非常快,是傳播大文件的首選,而且很難受幹擾。如果改成其他無線信號的話,恐怕更容易受幹擾。”香腸有些無奈。


    “行了,先撤回來吧。今天先到這兒,回去之後我們再想想辦法。”林銳壓低聲音道。


    香腸對他點了點頭,用行動電腦召回了兩台微型無人機。幾個人一起返回的臨時住處。


    “該死,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手段。”香腸回去之後相當鬱悶。


    “我們要對付的這個叫博爾特的家夥,可是智庫公司的人。背景複雜,勢力龐大。我們早就應該想到沒這麽容易。”林銳搖搖頭。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那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謝爾蓋潛入了。可是俄國佬溜門撬鎖很在行,殺人不露痕跡,他可完全不行。


    說實話,我們都不是幹這個的料。殺人沒有問題,但要殺了人,還被認為是自然死亡。我們可沒這個本事。


    這幫該死的cia特工,以為我們都跟他們一樣,最擅長幹偷偷摸摸的事情嗎?”艾瑞克忍不住搖搖頭。


    林銳也有些頭大,他手下的這些兄弟們,對於殺人放火是真正的行家。槍林彈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這種不露痕跡的謀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路子。


    要幹掉博爾特很簡單,讓艾瑞克爬上遠處的廣告牌蹲守,再給他一支裝了瞄準鏡的狙擊步槍。


    博爾特就必死無疑。


    但關鍵是那種死亡,並不是雇主想要的。雇主要求的是不露痕跡,偽裝成自然死亡或者意外死亡。


    這讓林銳和他手下的弟兄們有些一籌莫展。


    “我有一個想法。既然在他的住處不行,那麽就在外麵動手。”葉蓮娜突然開口道。


    “在外麵動手?”林銳皺起眉頭。


    “根據我們目前所得到的資料顯示,博爾特交際很廣,人緣很好。


    就他目前所扮演的角色而言,他幾乎要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學界精英,財團首腦,現任高官。所以他的交際應酬很多。


    各種學術會議,各種慈善活動,打高爾夫球,釣魚等休閑活動。甚至還擔任n專門談論國際關係的評論員。”葉蓮娜回答道。


    “沒錯,這些在他的資料裏都有。”林銳點點頭。


    “這也就是說,他有這麽多的社會活動,就一定會經常外出。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裏。”葉蓮娜回答道。


    “你是說我們在路上,或者在他參加活動的過程中下手?”林銳問道。


    “既然他家裏不好下手,那麽在路上應該方便一點。”葉蓮娜回答道。


    “他的車輛是防彈的,加固底盤,除非我們弄個反坦克炸彈把他的車炸翻。


    而且他外出的時候,通常身邊有四個保鏢。而且這四個保鏢還全都是狠角色。”香腸搖頭道。


    “如果是在外出途中下手,那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車禍。可他那輛車安全程度非常高。


    我們除非弄輛坦克過來,才能撞毀。而且車毀,還不一定人亡。”艾瑞克搖了搖頭。


    “那就隻能在他的活動過程中下手了。在學術會議上突發心髒病,或者在慈善晚宴上死於食物過敏,打高爾夫球時被草叢裏的毒蛇咬到,或者釣魚的時候失足溺死。


    再或者,在他坐n的演播廳裏大談國際關係的時候,因為喝水而嗆死了。”謝爾蓋嘲諷道。


    “這個有意思。也就是說他死在公開場合之下,有著目擊者,擁有著合理的解釋。”林銳點了點頭。


    “老大,我隻是在胡說八道而已。你不會真想這麽幹吧?我隻是在諷刺他而已。”謝爾蓋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至少給人一種很好的啟發性。


    如果我們能夠讓博爾特死在公共場合之下,而且周邊有其他的目擊者,能夠證明這是一起偶發的意外事件。


    那麽他的死因就等於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隻要我們把事情做得不露痕跡,那麽一切就隻能用意外來解釋。


    這或許是一個轉換思路的好辦法。”林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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