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別利察搖搖頭,“因為這個家夥已經逃出了俄羅斯,我們現在處境尷尬,不宜在外國大動幹戈。尤其是各方對這個間諜鼬鼠是否持有那份情報,普遍還存有疑慮。如果我們打動幹戈地找這個人,無疑是承認了他確實掌握了情報。各國情報部門都不是傻子,他們會立刻意識到這一點,從而加快行動接觸這個鼬鼠,這對我們來說可是非常不利的。


    反之我們不動聲色,裝作沒這回事,反而會導致那些情報機構心存疑慮,認為此人如果真的掌握了關鍵性的技術情報,為什麽俄羅斯情報部門沒有任何反應,對此不聞不問。那麽對這份情的真偽就會心存疑慮。他們會更多地進行觀察,而不是急於跟這個間諜發生交易。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在於,我們不想讓落人口實。如果是你們的話,無論做了什麽,都跟我們俄羅斯聯邦無關。就算鬧得天翻地覆,也是一個私人企業的行為,跟我們毫無關係。”


    “好吧,那麽,這個間諜鼬鼠目前在什麽地方。”林銳看著別利察道。


    “我們目前隻有一些大概的資料,線索指出,她可能隱藏在幾個不同的國家。但最有可能的是躲到了阿爾巴尼亞。那裏位於東南歐巴爾幹半島西岸。北接塞爾維亞和黑山,東北與馬其頓共和國相連,東南鄰希臘,西瀕亞得裏亞海和伊奧尼亞海,隔奧特朗托海峽與意大利相望。可以去的地方很多,而且那裏是北約的一個山區國家,她料定我們很難在那裏對她展開追捕。”別利察回答道。


    “她?好吧,這麽說,這個鼬鼠還是一個女人?”林銳皺眉道。


    “是的,而且是個美人,不過別小看她。”別利察搖頭道,“她和她的團隊其實就是一個商業間諜團隊,幹過不少大事,竊取過各種機密,並且通過高價賣給其他買主,但卻從沒被人抓住過。有時候作為間諜,女人比男人更有優勢。尤其是漂亮女人,總能讓男人放下防禦和警戒的心理。”


    “似乎有點道理,不過,就沒有更具體的情報了麽?”林銳皺眉道。


    別利察低聲道,“我們會及時更新我們的情報,而行動,就交給你們了。不惜一切代價,都必須在她出手這份情報之前,逮住她。”


    “我需要更多的情報支持。關於這個鼬鼠和她的團隊所有情報,包括他們的背景關係,以及他們在阿爾巴尼亞可能存在的所有聯絡人。”林銳想了想道,“我想除了情報之外,你們也不可能提供給我們更多支持。我們會有自己的渠道進入阿爾巴尼亞,武裝裝備如果你們無法提供,我們也將使用自己的。但情報支持這一條,你們必須負責。


    因為我們畢竟隻是私人軍事公司,在情報收集方麵根本沒法跟你們這樣的聯邦機構相比。”


    “當然,這是必須的。”胖子別利察點頭道,“不過我們也有要求,就是這次行動必須嚴格保密,我們絕不允許有任何的信息外泄。”


    “放心,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林銳點點頭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胖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林銳和他一握手就知道,這個看起來有些笨拙的胖子絕對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人員。他握手的力度控製得很好,手也非常穩健。這是經受過良好禮儀訓練的結果,至少這個胖子不會是他看起來的這麽笨拙而粗魯。


    林銳和將岸告別了這個胖子。那些服務生才讓開通道,讓林銳和將岸離開。他們離開之後,口袋裏的手機才發出輕微的響聲,這是無線信號通暢的提示音。這說明他們剛才在樓上的時候,手機的無線信號一直處於屏蔽狀態,他們剛才和別利察的一切談話都處於絕對保密之中。


    將岸看著林銳微微一笑,“這些該死的俄羅斯情報部門,他們誰都不相信。”


    “是啊。”林銳點點頭,“不過這樣也好,我們的生意會更純粹。精算師,你怎麽看這件事?”


    “上車,我們回到巴爾洛夫莊園再說。”將岸沒有明顯表露出自己的態度。


    林銳和將岸乘車回到了他們在聖彼得堡的俄羅斯分部所在地——巴爾洛夫莊園。整個巴爾洛夫莊園處在黑島公司的軍事管製之中,門口的圍欄和高聳的鐵絲圍網,巡視的武裝人員。將岸把這裏經營得相當不錯。回到了莊園內,將岸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你的辦公室我還幫你保留著,順便在酒櫃裏幫你準備了一些上等的聖彼得堡伏特加。就等著你回來,一起喝一杯。”


    “幸虧謝爾蓋這個酒鬼要過兩天才到。否則這些酒估計難逃賊手。”林銳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給自己和將岸都倒了一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看法是這是個機會。”將岸慢慢地端著酒杯道,“如果這次我們幹成了,不但能夠狠賺一筆,也能跟俄羅斯人保持更緊密的合作關係。所以我才這麽急於把你請過來。我自己一個人幹,可沒有這個底氣。”


    “怎麽,你在這裏不是幹得很好麽?”林銳點頭道。“何必妄自菲薄?這個地方是我們兄弟們一起拚下的江山,你可是居功至偉。”


    “我是一個很好的幕僚,但我做不成老大。真正的老大,隻有你才是。”將岸搖頭道,“而且我是個美國人,俄羅斯人對於這一點雖然沒有表示過任何不滿,但他們心裏總不會太放心。這其中的道理,你也明白。”


    “可我們隻是傭兵,一些打工的。這裏可以借用一句曾經風靡蘇聯的名言,工人階級是沒有國籍的。”林銳喝了一口酒道。


    將岸也笑了,“這倒是很貼切。不過,我還是必須把你請回來主持大局。不是為了讓這些俄國佬放心,而是我知道,這個任務需要你和其他隊員。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我了解我們能做到什麽。而離開團隊,我能做到的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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