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中有真虔誠而大仁的慈悲者。


    但,曾經在各地被民眾尊稱為神的道士很多不過是和佛門敗類秀驢是一樣的偽慈悲神徒、偽世外高人、偽善者,六根不淨,貪圖享受,心無善質,都是利用所掌握的知識以及宗教對人的巨大影響力對缺乏知識缺乏見識的民眾愚弄和獲取供奉。


    世道猛然間發生了本質一樣的巨變,宋國這剩下的人幾乎都不是什麽好人了,都是差不多的各種刁鑽惡毒者、偽善者.......教派中的敗類們沒了大量良善信民可愚弄哄騙,斷了供養,真麵目也就掩藏不下去了,紛紛露出吃人的惡鬼本質。


    魏輔梁毒殺趙嶽未成,自己反而被潑,眼睛多少沾了毒水,驚恐下顧不得殺人了,先逃入耳房救眼睛。


    魯紹和呆不住了,悄悄從耳房出來趁著趙嶽對付那壯道童,從背後偷襲,頗有武藝和殺人經驗也滿有把握一擊成功。


    誰知,趙嶽卻似乎背後長著眼睛,反掌向後一拍,正中劍脊,把精鋼劍都一拍兩斷。


    魯紹和被震得手發麻,大吃一驚,做案極有經驗,知道這回是眼濁遇到高人了,栽了,怕是滿盤皆輸,他們六人會全死個幹淨,立即放棄再攻,向趙嶽麵門猛擲出手中斷劍轉身飛快竄入耳房。隨即,耳房中傳來轟隆一聲撞碎窗戶的響聲......


    趙嶽知道魏輔梁和未知的偷襲者破窗都會鑽出屋外肯定會逃入山中去了。


    他並不追趕,任其逃走,又走出道觀,準備應對廚房的兩道童的反撲。


    果然,那兩道童聽到動靜不對已經出來了,都抄了門邊依著的獵叉,露出凶相真麵目向趙嶽猛撲來。當先一個到了近前,鋼叉惡狠狠紮向趙嶽胸口,把趙嶽當山中獵物一樣成心一叉斃命。


    趙嶽又是一笑,猛伸手一把抓在鋼叉兩股間的鐵檔上,強大的力量阻止了鋼叉前進,雪亮尖利的兩叉尖離趙嶽的胸口隻一拳頭多點距離,好不凶險,但卻再也寸進不了半點。


    那道童吃了一驚卻不死心,換氣加力猛捅,想克製趙嶽的區區一臂之力捅死趙嶽,卻被趙嶽抓著叉頭鐵檔猛一拽,道童兩隻手使勁也吃不住如此沛然的猛力,握不住光滑的叉杆,手又有熱與緊張形成的汗,鋼叉竟被眨眼輕易奪了去,人也猝不及防也是身不由己跟著猛的前撲。


    趙嶽飛起一腳把道童踹到半空,鋼叉掉頭當胸一叉把這個出家講仙和道真卻是極惡悍匪的家夥了賬,又一腳踹開屍體,就勢拔出鋼叉,趁後麵緊跟著衝來的另一個道童慌忙躲飛來的屍體的刹那間衝了上去,鋼叉狂掃,掃飛了道童手中的鋼叉,又一叉柄抽在道童的屁股和大腿之間的部位,把這個道童抽得也飛了起來,等落地後,屁股和大腿骨裂了一般,痛不可當,雖有功夫卻哪還能拿樁站住,直接癱倒地上,慘叫噝痛,心裏極度恐懼,知道必須趕緊起來撒丫子逃命,否則就小命玩完,可惜這條腿不得勁,痛得他全身的力氣和凶惡似乎都被某種力量瞬間全抽走了,痛得虛汗滿頭卻是動彈不得。


    趙嶽把血淋淋的鋼叉抵在這家夥胸口,嚇得這麵目扭曲的道童大漢顧不得劇痛連忙求饒。趙嶽似乎心軟了,沒殺他,抽了一叉,喝令這家夥起來,押著進殿把還處在昏迷中的山陰神陳念義以及壯道童手腳全倒攢蹄綁了。


    “拿出你綁野豬的本事綁結實了。若是綁得爺爺不滿意。那說明你沒用了。”


    趙嶽森冷的話語嚇得那本忍痛和懷恨而起了心思的道童猛一哆嗦,趕緊竭盡水平綁好了,並把陳念義和壯道童一個個全搬到殿外泥地上臉衝地四蹄朝天享受大正午的太陽暴曬,又老實聽話把案幾和小凳子搬到張冠如蓋的那棵巨樹樹蔭下。


    趙嶽又叫他去把丟在殿裏的劍和短刀以及廟裏的財物都拿出來。


    道童點頭哈腰連聲討好地應著,一瘸一拐向殿內走,見趙嶽並沒跟著,頓時又起了心思甚至惡念:等我把東西拿出來交給他時,不妨趁其不備和手中接東西不及反應一劍捅了他.......不料,趙嶽把鋼叉猛地擲出,從他後背把他紮了個透心涼釘死在地。他還是沒逃脫一死。


    收拾幹淨了神廟這的敵人,趙嶽拍灰塵一樣拍拍之前握鋼叉的手,踱步房邊瞅瞅已經全力逃到山上的魏輔梁和那個尚不知名的道士,不再理睬二人,又瞧了瞧戰馬。


    戰馬仍在他之前安置的巨樹樹蔭下悠然自在地慢慢啃食著樹下的青草,沒栓著,卻絲毫沒因為血腥廝殺和又沒拘束而驚動亂跑,到底是經曆了戰爭熟悉了血腥的優良戰馬,這點小廝殺和血腥場麵根本不能引起它的驚慌。


    趙嶽滿意地笑了笑,進到廚房掀鍋蓋瞅了瞅到底做了什麽飯菜。


    廚房居然有兩口大鍋。


    靠近門口的這鍋是剛燉好的野豬肉燉野蘑菇,還加了點野菜,還居然有多種香料調味,鍋蓋一開,一股子誘人香味撲鼻而來,看來,道童的廚藝不錯,這幾個頗有仙人氣質的惡道吃喝很講究,很會享受,肯定以前就這樣。


    裏麵那口大鍋卻不是米麵什麽的飯食,而是蓋著一大海碗辣椒炒肉,一盤豆角炒肉,還有個蒸好的肥嫩小野豬頭。


    趙嶽不禁一笑。


    看來今天捕的那頭小野豬在早上已經被道士們吃了一頓肉,剩下的小半拉豬做了這排骨、肉、蘑菇亂燉,難弄的豬頭也留在午飯前慢慢處理好了。現在則全便宜饑餓的他了。


    他把亂燉敞著鍋蓋涼著,先不忙自己的肚子,又去翻開兩不算大的缸。


    那是放米麵的,一缸是玉米混和黃豆的麵,隻有小半缸。另一個是米缸,米更少,隻有缸底一拳頭厚點的。沒有麥子麵。看來偏僻此地的道士們還沒吃到今年剛有的新麥子。


    趙嶽把這些糧食全倒在一個大木盆裏,差不多剛好一盆,又找出鹽巴兌上些水拌在糧食裏,雙手攪均了,端給大樹下的戰馬享用。又用另一個木盆從水缸裏裝了水也端給戰馬,讓它在吃糧食吃得太幹渴時流流嗓子.......


    戰馬甚是享受,吃喝得歡快。


    照顧好了戰馬,趙嶽才從馬上的包裏翻出香皂,在另一個小木盆裏把手仔細洗幹淨,臉也洗了涼快一下,然後找了個幹淨漂亮的大海碗也用香皂湊合著仔細重洗了一遍,這才從鍋裏撈菜......


    想了想又轉去廟後,果然有片菜地,挖了些青蒜剝好,吃肉時好解膩,否則天太悶熱,人厭食,會沒胃口。


    坐在陰涼的大樹下,享受著徐徐的山風,趙嶽開始大吃。


    那壺好茶也沒浪費了,不是茶水有毒,是道童在廚房裏偷偷摸摸給他的杯子抹了毒。


    僥幸沒死的陳念義和那個壯道童此時已經醒了,倒攢蹄趴泥地上吸著幹燥的泥塵暴曬著太陽,難受得要死,但恐懼與憤恨中又漸漸轉了心思,聽著趙嶽與戰馬在巨樹蔭涼下一麵一個都吃喝得愉快香甜,奮力抬頭看到趙嶽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居然把菜吃了個淨光,他們不禁心中驚歎大罵:“你,豬啊你!這麽能吃。”


    要知道,中午做的這些是準備六個道士大漢午飯大吃一頓,捎帶著晚上墊肚子全吃完,也就是六個人差不多兩頓的飯,趙嶽卻一個人一頓就全吃了。


    嗯,也不算全,還有個完整的豬頭,趙嶽準備帶走當不知在哪落腳時的晚飯。


    本是不知在哪會有沒有的晚飯也有著落了。


    廟這兩倒黴蛋恨得牙癢癢。逃到山上的兩道士沒繼續逃遠,在山上窺伺著廟這也恨得牙癢癢。


    趙嶽看到了卻渾當不知,吃飽了,喝足了香茶,收好了豬頭,戰馬也先吃飽喝足了正悠閑休息,趙嶽卻還不急著走,消消食,也讓戰馬消化一下多緩緩精神,又做了道士們更憤恨的事。


    他去殿裏撿了陳念義的劍,轉去廟後把菜地的菜全禍害幹淨了,回來後,在陳念義和那壯道童的驚恐中卻沒殺他們二人,甩手把劍深深紮入了大樹中,又抄起柴堆上的那把板斧把廟的窗戶和門全毀幹淨了,就在二人又以為這回該輪到自己被宰而嚇得發蒙時,趙嶽卻還不殺,丟下斧頭,入廟抄到了錢財,有幾貫銅錢,居然還有三包金銀珠寶,此必是三道長當初倉皇逃離原道觀時卷走的觀產......也怪不得各地的土匪官兵們熱衷搜抄道觀了,確實有油水啊。


    全收入行囊中。


    金銀珠寶此時在大宋不能用,被官方知道了會被強行收繳了由官老爺們私分私藏了或極不情願的交到朝廷上貢海盜頂債。但銅錢好使。


    趙嶽正缺錢呢。


    舟山群島這些家夥想得周到,安排了快艇準確海上接應了他,也專門挑了這匹好馬供他快速省心北上,可就是忘了準備錢他好路上花。


    那的人都當海盜習慣了,缺什麽就搶,或是由帝國軍委總後勤部安排就近供應,吃的海產是自己打的,菜是自己種的.......軍餉發到他們家人手裏,不在他們手,他們平日裏或搶或貿易隻管收錢和運走錢,卻沒了花錢的地方和習慣,銅錢在帝國也不是錢,他們漸漸習慣了,銅錢在他們眼裏隻是帝國緊缺的銅料,也就忘了往外掏(銅)錢花這回事了。


    也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的二殿下是世上最大的強盜頭子,是他們這些強盜的祖宗,在宋國也不需要路上花錢。而趙嶽上岸後匆匆上路,也沒注意.......直到需要食宿時才愕然發現沒一個銅板......弄得好不尷尬被動,被那幫混蛋坑得不輕。


    .....................................


    該破壞的破壞了,該收的收了,趙嶽洗幹淨了後悠閑地在樹蔭下又稍歇息了一會兒,看戰馬恢複了狀態,這才起身在陳念義二人的極度驚恐等死神宣判他們命運中感慨了一聲,說:“你說說你們,既然是強盜,就應該投大勢力,既有庇護,有兵有勢力,有威風,甚至有富貴前途,又安全得多,何必窩在這荒野小廟承受風險和死劫呢。你們可是高人呐。”


    在二人一愣中,趙嶽嘿然又說:“照我看,投強盜大勢力就投二龍山。


    田虎、王慶雖然裂土稱王鬧騰得響,實際全是草包莽漢,夠凶狠霸氣卻當不得大事,玩不了國家政權這種高級活,得意不多久就得全慘死族滅的命。


    我聽說二龍山有個名聲響徹山東河北的前縣城押司小吏,綽號什麽呼保義孝義黑三郎及時雨宋江。那是個文人,通官場,必有權謀狠辣,想必混賊寇能成點大事。你們是道士也是這世上難得有文化有智慧的,應該和宋江有共同語言。”


    陳念義聽著,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還未請教好漢的大名。”


    趙嶽一笑,走到戰馬那,緊緊了戰馬肚帶,翻身上馬又來到二人身邊俯視又陷入驚恐的二人冷笑一聲:“我是縱橫天下的逍遙者。我和道門有些源源。今日,我不殺你們。”


    說完,他策馬下丘,穿林回到官道向北飛馬而去。


    要命的神秘煞星走了。


    甑山神魏輔梁、太行神魯紹和鬆口氣回到廟這救下山陰幽枉神陳念義.......看著趙嶽破壞的一切欲哭無淚,咬牙切齒。


    這住不成了。


    門窗就算沒破冬天可住,也怕那狡詐可惡煞星報官轉眼抄了他們,必須趕緊離開,可,倉促間去哪呢?


    再一琢磨趙嶽的話,也對。


    這年頭想當不勞而獲的大爺,無非是當官或加入大盜團夥,還想以獨立的道門身份享受供奉悠然明麵修仙享仙福暗裏做惡......就他們這樣的非名門野道士,那不可能了,當官也是當不上,他們可不肯憑武力入伍當小兵慢慢由基層混起,那麽隻能投大寇.......田虎、王慶,且不說其它,隻二人手下已經人才濟濟頭領眾多,去了也沒什麽指望。他們又不是什麽武力高手,也不真是有道的世外高人。仔細一核計,果然還是投勢力也強大的二龍山,和及時雨宋江混最合適。


    聽說二龍山還有牛羊牲畜可享用。


    這是田虎、王慶,包括大宋皇帝都沒有的。在此時是個極誘人的條件。好漢怎能缺了肉食和享受。


    他們終於決定投二龍山,還有個念念不忘的目的:搞清煞星的身份,以後借二龍山勢力可殺了他報仇雪恥。


    草草埋了兩道童屍體,簡單收拾了一下,暗藏凶器好防身及路上劫道吃飯,急匆匆轉道向二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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