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嶽家領導的海盜把宋王朝刮慘了,京城也困窘到了極點,趙嶽此時進京也承受了自家鬧的後果,沒肉吃......嗬嗬


    不過,此次冒險進京是為了大事,而且隨時都可能有未知的凶險降臨,也顧不得計較口腹之欲。


    趙嶽前世沒有爺爺奶奶照顧,父母又趁著改革的春風忙著掙錢養家,他在還是個小孩子時就已經開始習慣了自己在家照顧自己,會做飯,會洗衣服,養雞放羊喂狗........等到留學到了國外就更得全部依靠自己的雙手,又是獨生子女,時代特色,樸實而疼愛他的父母難免會在生活上力所能及地盡量嬌慣著他,他和別的小孩子沒什麽不同,都好吃,而且嘴刁,所以做飯不是問題,人又極聰明,雖然沒有做大廚的那種天賦、學習興趣及耐心,但,做菜手藝還是很有幾樣拿手的。


    他也不是這時代的人,不講究主人不操賤業不下皰廚。


    龍虎二衛年齡比趙嶽大個六七歲,但都是趙莊早幾批收養的少年孤兒,他們走武途,被趙莊當貼身侍衛培養,練成了一身好武藝,也是等同於陪著趙嶽長大的,又是特種訓練培養出來的軍人,野外生存都不是問題,區區做飯,小事爾。


    他們自然不會吃那夥乞丐做的和午飯吃剩下的飯菜,隻想想那幫人的肮髒形象和行為,做的東西看到了就惡心。


    眼下沒事了,有現成的食油蔬菜......三個人就立馬動手解決午飯問題,


    沒有雞鴨牛羊肉、蛋......隻蘿卜白菜土豆......也是能整治出鮮美菜來的,反正這幫黑心乞丐儲備的東西挺全乎。


    切個蘿卜條,拌上鹽和稍許醬油,沒味精,澆上一些配了佐料的滾燙的油,頓時一道脆辣天然香鮮的涼菜就出現了。


    白菜就來個醋溜的,清爽開胃可口。


    土豆就來個麻辣絲的.......大冬天正好吃這個頂頂風寒。


    主食,做了鍋米飯,又在大鐵鍋的鍋幫上貼上些豆麵玉米麵和一起做的大餅子,這玩藝吃起來香又長力氣還頂餓。


    順手還炒了鍋香香的黃豆當零售。


    此次進京甚是凶險。


    盡管趙嶽太了解北宋末這幫子廢物君臣那懦弱到靈魂裏毫無血性的怕失去權勢富貴怕遭罪怕死......而瞻前顧後苟且到極點的特性,估計從趙佶趙桓父子到蔡京童貫等必心懷忌憚而不敢真對他怎麽樣,但也未必不會自負權謀心計懷著自大僥幸心裏想著捉他當人質,更有耿南仲這種不通實務卻正春風得意的儒腐膽大書生瘋子官僚,僅僅為了個人的麵皮、私仇、功利名聲私欲,一看到了報複機會就會任性地出手,根本不顧國家安危、江山大局......這都難免會廝殺,


    所以,接下來在京城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不測的事呢!


    這頓午飯就算能吃踏實了,可晚飯就難說了,下午別遇上事,一遇上......晚飯還不知有沒有命吃、在哪吃、啥時候能吃上呢。帶上點頂餓的零食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大用.......


    宿良宿義哥倆,那是這時代典型的鄉鎮大地主豪商家出身的嬌貴大少爺,雖然接受過野外生存訓練,也算是會做飯了,有東西做飯就能做,做得至少能吃,不至於幹看著糧菜餓死,但這對二哈貨怎麽可能是做出好菜的好廚子,至少趙嶽是不稀得用他們......


    哥倆沒資格做飯,燒火都不是把好手,但也閑不著,還有五匹戰馬得有人喂呢。


    他們笨手笨腳燒了兩大鍋熱水,然後加上些大米、多多的玉米麵豆子麵和豆子,一股腦都泡上,拌了拌,倒到侯府那石頭做的巨大馬槽裏,大冬天的很快就涼下來,不燙不涼的,有湯有料,既能飲馬也能喂飽馬,加上蔬菜,馬也愛吃......這也沒草料可用來喂馬,黑心乞丐們又沒牛羊可養,豈會費勁偷運並儲備牲口用的草料,盡管馬是得吃些草料的,不能全整糧食,這是馬的腸胃決定的,但哥倆也隻能用糧食蔬菜喂馬。當然,如此喂養,幾天是沒問題的,馬還能更有精神。


    馬喂好了。人也吃飽了。


    其間什麽事也沒發生,沒任何人來侯府找事,甚至就連府外巡邏的禁軍都似乎輕手輕腳輕聲的沒鬧出啥大動靜。


    繡虎去窺探了一下外麵,然後咣當一聲栓上雖關著卻一推就開的大門,這點響動倒是把經過的巡邏軍嚇了一跳......


    誰也不知道可能是趙老二的一行五人栓了門貓在昔日侯府裏在幹什麽,或要幹什麽。


    附近有太多雙眼睛在緊盯著這裏,但卻無一人試著鑽進去監視偵查。


    趙嶽卻是領著弟兄們要在乞丐們燒得暖暖的火炕屋子裏舒舒服服睡會午覺,


    歇歇馬,迷惑一下滿懷猜忌的那些人,更是為了消食和養足了精神以應對接下來的種種可能出現的意外不測交鋒。


    此次的對手雖然都是些陳腐可笑的官渣,但也不可否認那一個個也都是修了千年的老狐狸精,對外雖然不行,對內,那可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絕對人精,那坑人、害人、殺人的種種鬼計、凶狠毒辣程度,甚至強勇敢幹,道道多著呐。


    在對手的地盤,對上這一群老賊,怎麽可以掉以輕心?


    不養足了精神和他們鬥,怎麽可以?


    權邦彥和歐陽珣,這兩深入朝廷內部的超級高級間諜,一個在三司衙門,一個在兵部,表麵上是坐在辦公室中忙著憂國憂民,憂愁如今糟糕的大宋江山局勢,心裏實際上也在偷偷為趙嶽捏了把冷汗。


    他們倆心裏清楚,冒險進京的真是趙老二本人。


    他們倆也實在搞不懂,明明趙公廉有辦法整治得朝廷妥協老實,無非要多花點時間多耗費些心神而已,趙嶽又何必如此幹冒奇險偏要親自進京搞什麽快刀斬亂麻.......與冒的險相比,這不值得.......可也都明白,這個滄趙老二就不是常人能理解和想像的人,那膽子和盤算從小就離奇地大,一旦做了決定,就沒人能改變......


    趙嶽進京前還特意電令他們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出手解救而導致暴露身份,沒錯,這次是命令,而不是要求。


    如此,權邦彥和歐陽珣怕趙嶽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凶險時,自己卻隻能幹瞪眼看著,可,趙二是王後的命根子,也是國王陛下最依賴和疼愛的兒子,加上那些偏愛趙嶽的老太太.......總之決不能讓趙二出了閃失。這可太難為人了......


    ............


    滿京城的人,誰也料不到在這麽凶險的環境中,趙嶽心大得竟然敢借著昔日侯府就那麽安穩放心地睡大覺。否則他們必定會把眼珠子瞪出來並驚掉一地大牙。


    事實上也沒人敢去窺探。


    趙嶽一行進京連連遭遇的幾起大事雖然是麻煩,但也無形中向全京城的人證明了區區五騎卻極強悍,不好惹。


    連頂級的刑部武林高手——兩位身經百戰不知鬥捉鬥殺過多少強鷹悍匪、江洋大盜的總捕頭,率領部下二十多個最精銳高手懟上五騎,結果卻也是被一並秒殺得份,如此高手惹怒了五騎都毫無自保之力,京城中的這些人,包括大內秘諜司高手以及權貴們家暗自豢養的保鏢高手,還真沒誰敢牛逼地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治住趙嶽一行,沒誰敢誇口自己不用怕。


    刺殺趙嶽的那五個神射手,包括從使用的巨大強弓就能知道必是射雕手級別的罕見契丹人高手英雄,在偷襲一擊暴露了行蹤後,隨即全都幾眨眼就被人整死了,這件事太讓人驚駭,引起了京中太多有心人的警惕與高度重視。


    趙老二冒然進京,果然是早有準備。


    滄趙家族或趙公廉果然安排了人潛伏在京城暗中保護進京五騎。不是任五騎孤單地在京城冒險瞎闖。


    京中各相關部門和相關人都緊急出動了,


    都想趁勢順藤摸瓜最快追查到那股實力可怕的潛伏力量,一舉挖出並清除幹淨,削掉五騎呼應,也及早鏟除京城隱患,可惜到現在時間過去快兩時辰了,什麽也沒查到,在如今混亂的巨大京城也確實難摸著頭緒......這就讓某些大人物害怕了......連帶著也讓負責盯梢五騎的那些探子也心生畏懼忌憚不敢冒險,生怕一衝動搶功,自己也成了莫名其妙死掉的......


    侯府靜悄悄的,隻偶爾有戰馬的響鼻聲傳出來。


    不知五騎在府中幹什麽,探子們隱匿各處眼巴巴幹等著,眼珠子都盯得都快流出來了,等得這個心焦啊,卻又不敢擅自翻牆去偵察,否則死不死的放一邊,隻被捉住了審問也是大禍,隻能咬牙堅持熬下去,好在,終於,咣當一聲,門栓響,大門又開了,五騎終於又亮相出來了,也不關門,就那麽丟下洞敞的府邸,徑直策馬走了,其間頭都不回半點。


    這情景讓心思敏銳的人頓時一驚,心一涼:把昔日的侯府棄之如敝履,滄趙豈會再回來?


    怕是我家大人此前料測的好事是想錯了。五騎根本不在乎侯府的這架式,哪是趙公廉還有心有朝一日榮耀回京升任什麽太上皇聖旨曾承諾的本國有史一來最年輕最有為的宰相的意思......


    趙公廉不會回來了,這,這隻怕是真準備好了隨時和朝廷徹底翻臉,要造反了。


    禍事了,禍事了,


    這可糟糕了.......


    驚恐中立即飛奔而去。


    不少探子不夠聰明,但隨後也琢磨出不對味了,也急三火四地趕緊奔去再報告主子一聲......


    這一通報,上至修道裝神仙的太上皇趙佶,下到朝中皇親貴戚宰相權臣勳國大將......無不都是一驚。就連耿南仲也猛吃一驚,但隨後,這老家夥又哼哼笑了,眼露不屑,神顯得意,成竹在胸,自信滿滿:玩這種小把戲想誤導嚇唬滿朝文武和君王,哼,能騙得住那些愚蠢之笨,能嚇得住那些無才無德也無忠勇為國的敗類爛賊官,卻糊弄不得我耿南仲.......


    趙公廉肯定不想反,也不敢反,所為的一切都是在變著花樣地威嚇強逼著朝廷承認他在本朝的特殊貢獻和地位,想要朝廷給他更大的特殊的權力,否則又何必派人來京這麽多此一舉......


    他這麽自負地這麽認為,其實也沒想錯。


    錯的是他並不真了解滄趙的底細和暗中的最根本政治目的。


    趙公廉,你是有罕見的奇才,可你也太自大了,太小視了天下人的政治經驗和智慧,你終究太年輕,還很幼稚......


    耿南仲眯著老眼,撚著胡須,喃喃自語著,自信自己這次吃定了趙公廉。


    滿京城的相關人都越發密切關注碰上五騎的行蹤。


    五騎快馬離開了東城區,居然又出人意料地徑直去了南城,吃著炒豆子悠閑地逛起了正忙著搞大拆遷的南城貧民窟.......


    東京汴梁城,東貴西賤,北富南貧,


    南城是貧苦京城人最多,居住最集中的地帶,曾經密集著上百萬人口,此時要拆的棚戶規模自然也巨大到驚人.......


    趙嶽帶著四個手下似乎毫無目的地在拆遷區到處瞎轉悠著,有時還特意駐馬細看拆遷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負責巡查監督拆遷項目的什麽權臣家的高貴官僚子弟呢。


    而負責盯梢的可苦了,


    有馬騎的還好點兒,隻是被五騎牽著鼻子東一頭西一頭的被動瞎跟著走,還不敢跟得太緊太明顯,


    沒馬騎的就慘了,隻能咬牙憑兩條腿大開11路,充分發揮一不怕死二不怕苦三不怕.......的精神全力追趕.,累得跟狗一樣直吐舌頭.......


    這還不算什麽。也就是苦點窩囊點。


    可怕的是,有的人太聰慧敏銳或太驚懼多想了,洞腦大開,覺著趙嶽查看南城,嗯,也此前實際也查看了東、北兩城區的情景,此一係列舉動莫不是在查看京城災後情況,等家裏造反成功奪了京城開國稱了帝好重新規劃京城?


    或者是在暗中觀察盤算著造反後如何更輕鬆地攻克京城.......


    這麽一想,有的人立即嚇得要尿了,


    這一類探子無疑是跟得主子太緊,和主子一樣起勁算計坑害過滄趙,又往日恃權過得太得意作孽太多,既和滄趙結了大仇,被滄趙心中仇視,又無形中背負的民怨太多,屬於作惡該死而滄趙一造反就必殺了報仇並收複人心的利益團夥。


    和主子身份地位不同,但性質是一樣的,是利益鏈條上,到時候跑不了主人也跑不了他的一根繩上栓的螞蚱。主人會倒黴被誅殺,再沒權耍沒富貴享了,他這樣的奴才跟班隻會更慘,怕是生不如死,這如何讓這類人能不害怕?


    另一類探子則先是驚恐了一番,後,牙一咬,臉一翻又釋然了。


    老子隻是個被主子(上官)當狗使喚的卑賤小人物,朝廷若是倒了,是大人物承受不了失去,我怎麽也還是我,江山更替,誰會在意我這樣的草芥........老爺少爺們他們倒黴不倒黴、死不死的,關我個賤夫屁事。若真的是滄趙造反當了皇帝,對我這樣的人更大的可能反而是件好事幸運事吧?!滄趙家那多能耐,那是開明仁慈並且能領導天下極度富裕興盛的.......


    就在滿京城的有心人死盯著趙嶽一驚一乍迷惑不解時,趙嶽一行又突然離開了南城,直奔京城核心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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