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在打滄趙家的梁山的主意,卻不知滄趙家族也早準備了手段監控著偽晉國.......顯然更勝一籌。更可怕的是:梁山人居然稱呼趙老二是殿下?


    什麽殿下?


    滄趙暗中準備好了造反奪大宋江山另立王朝,還是.......


    此時卻不及多想,就是有時間琢磨,想再多再明白也沒用,腦袋已經揪在人家手裏了,小命隨著一聲令下就沒了,二人毫不猶豫雙膝下跪,一齊俯首道:“二公子,刀下留情,請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可好?”


    葉聲道:“自打泰山擂台那,小人見識到公子爺的雄風霸氣,就真心仰慕公子,有心投靠,天幸也得到公子收留。我等雖是奉命潛伏梁山,但我葉聲對天發誓,自來到梁山就沒做過一件對不起梁山的事。”


    朱貴冷笑道:“怕不是不想幹,是你們沒那個本事,根本沒那個機會背叛梁山。你們的人根本出不了梁山泊,進了梁山就困在這了,搞到情報也送不出去。田虎安插在濟州府城負責接應你們的聯絡點早被我拔除了,人都落網了,哼哼”


    吳聲急眼了,連忙道:“可,俺們真沒試圖出水泊和聯絡人接頭。俺們,嘖,看到梁山這麽美好,人與人之間是那麽友愛,那麽有信心和希望,在這沒外麵那麽些漕心事,沒朝不保夕的憂慮......手下的兄弟都有了當個梁山人的心思,若不是念著多年的主仆情義和兄弟義氣,怕是早揭發背叛俺們了。俺們自己也動心了,真有心想在這安家過日子,也沒阻止手下起心思。反正也是剛投靠了田虎,和偽晉也沒什麽感情,田虎也隻是想利用俺們,他心裏怕是根本沒考慮過俺們的生死,打著成功最好,不成,葬送了俺們也不算損失的主意.......不欠田虎什麽,轉投梁山也不算無恥背叛。”


    朱貴哼了一聲:“若不是如此,你們以為自己還能活到今天?還能有機會跪在俺們公子爺麵前求饒?”


    二人驚懼,也驚喜......這是不是意味著趙老二大概還是願意放他們一馬給個改過機會?


    趙嶽沒多折磨他們。


    這二人和手下那七人在外麵都沒什麽家眷親戚什麽的需要牽掛,田虎派他們這種光棍新人來就是當隨時可棄的探路棋子的,並沒在拿捏控製上做文章,而是用高官厚祿當誘餌和控製砝碼吸引忠心效力,這樣還顯得田虎豪傑磊落大氣.......實際上心裏早做了犧牲掉的準備......滄趙......可不是好惹的,梁山也必定不是那麽好摸的。但,此時梁山處理起來卻也是沒什麽首尾麻煩。就讓二人當個梁山步軍頭領,主哨探,眼下就有一仗,這次就跟著出征。以後怎樣,看他們這次的表現了。


    二人喜出望外,千恩萬謝才起身,在眾將的各種眼色注視下羞愧落座。


    隨後,趙嶽宣布了梁山領導體係的新調配和此次作戰方案。


    梁山軍師統管仍是何玄通。


    花刀將孟福通取代離開的歐鵬升任為梁山主將,宿義、宿良兄弟為左右部將。


    孟福通三十多了,是梁山將領中年紀最長的,為人板正,工作較勁,武藝高強,當過大寨之主有首領的經驗和一定能力,上梁山早,資曆夠老的,花刀之將,心思也不缺乏聰明靈活,在梁山很有威信,是理想的新主將人選。


    宿氏兄弟為助手,可協助加強中樞指揮,二也是讓孟福通的板正能有效影響和約束兩兄弟的心性行為。話說自武藝越發高強後,這兩貨在老家養成的根深蒂固鄉鎮惡霸大少爺脾氣也跟著見漲了,這可不行。趙嶽沒工夫管他們,就讓孟福通多管管。這兩兄弟久在孟福通身邊為將,和孟福通最熟,關係處得也好,也願意跟人品靠得住的孟福通混,而其愛耍寶的作派也能讓板正的孟福通多些樂趣輕鬆,其沒心沒肺的異想天開也常常能啟發孟福通多些方式管理好軍隊。


    此次出戰,孟福通就擔任總指揮,軍師何玄通隨行協助。


    翻江蟒馬元、寒淵蟒來永兒掌管水軍,和部將刁桂、刁椿兄弟帶水軍負責接送大軍。


    火萬城、王良及二人部分驍勇力猛的親信骨幹,象擎天柱任原帶徒弟大魁五徒弟畢豐等一樣,跟著大力神馮金彪繼續組建和訓練破陣軍。


    四個巨漢,身高力猛,有相對輕便卻堅韌無比的堅甲護住周身,對敵時以所配所專練的削鐵如泥鋒利巨刀排排猛砍過去,想想那陣式,誰能抵擋住?


    四個刀槍不入不畏箭矢的巨漢揮巨刀引大刀隊衝去,就算強橫如女真敵陣,不也得高空跌落硬地的瓷器一樣崩碎.......


    這是趙嶽有心組建的到時候專門打擊野獸女真目空一切驕橫心的一隻重裝奇兵。


    大刀隊此次就隨軍出征,實戰演練和初步檢驗一下已經訓練出來的成果。


    朱貴仍主管梁山情報,帶著趙嶽打擂時強收的戲班狡詐班主老杜及老杜的‘貌美如花,心狠手辣“狡詐閨女杜娘、女婿石磊這種天生是間諜料子的人手,和其他骨幹頭目繼續抓好情報工作。


    趙嶽命令朱貴抽調手下刺客組十名精銳隨軍出戰,在摸崗哨打開通道加強大軍主力突襲上希望起到大作用。


    施威等四煞、楊沂中為梁山騎軍頭領,專門負責騎兵訓練,不參與此戰,在家休整。


    趙嶽此次也不親自出馬,帶著梁山本部軍和泊邊酒店張屠、孫櫃,阮八、胡六等頭領及水陸人手留守梁山泊。


    .......


    處理好將領的事,趙嶽立即去了亂石灘。


    自桃花山悍匪被困在這整訓,這還是他第一次過來亮相。


    站在高高的關礙上俯視荒涼到幾乎草都沒幾根的亂石灘......周圍遮掩住了這裏的浩蕩蘆葦蕩已經被悍匪在勞動整訓中收割修理過了,如今隻剩下最外圍那麽薄薄一圈蘆葦還在擔負著遮掩與擋風的功能,也枯萎了,不複夏季的翠綠生機,一片片在寒風中蕭瑟起伏,被凜冽的寒風刮過,時不時發出滲人的淒厲怪聲,仿佛有惡鬼在出沒,膽小的在夜間怕是能嚇個好歹來。遠處當悍匪窩住的蘆葦山顯然又加鋪了一層,蘆葦洞更防風避雨暖和了,但也意味著悍匪並不十分信任梁山的承諾,對未來長久駐困在此的艱苦日子有憂慮也有準備,卻也暗示著沒有因為困頓煎熬而產生消極甚至絕望思想,嗯,也間接反應著悍匪主體在伺機發難攻取梁山的造反意識上也很淡薄,否則,奪了梁山就有好房子住,也不會在窩棚上費力。


    平常具體負責整訓的是趙嶽的龍虎二將外的其他侍衛。


    趙嶽外出,幾乎從不用那麽多侍衛跟隨。這些侍衛主要負責宛子城的安全,平常自然是沒啥事可多擔心的,就協助將領訓練本部水軍陸軍,不過癮,一身本事總感覺有勁有心卻無處使,屬於閑得蛋疼,趙嶽就安排擔任調教悍匪的難活。


    這也是一種變相磨練加速成才的好方法。


    能把不忠心梁山的悍匪都能調教好,有這水平,那以後幹其它工作對他們又能有多難。


    此刻,趙嶽一來,侍衛們連忙上前見禮問候。


    趙嶽掃視著已經在關下列好隊的悍匪方陣,陣整齊,人也昂首挺胸站得直,刀槍武器持得規範,整個軍陣透著那麽一股子軍人應該有的不動如山的架式,他不禁嗯了聲,笑著對侍衛們讚了句:”看樣子幹得還不錯。“


    ...........


    人上一萬,無邊無沿。


    七千多悍匪,隨著教官的命令,由密集陣散開距離成散陣,人與人縱橫間都相互間隔起一人多寬的距離,如此一擴展就越發顯得無邊無沿了。


    悍匪們不明白教官的意圖,但依令而行,行動上很迅速而有序,形成的散陣仍然比較整齊劃一,其間有點說小話的嗡嗡雜音,遠比不得海盜北軍南軍那種肅嚴正規,但對悍匪而言已經難能可貴了,證明隊列起碼訓練的好,也肯服從指揮。


    就這陣列的稍一變化,趙嶽就能看出小半年整訓的成果到底怎樣。


    確實有成功。


    看來,悍匪的主體,心裏麵應該還是真有心追隨效忠梁山的,否則如此龐大的隊列不可能呈現如此順眼模樣,隻要主體稍有逆反不從心理,這個悍匪下意識緩一點點,那個故意亂來一點點,整個隊伍整體也必然至少是亂哄哄好一會兒不成樣子......如此也就意味著悍匪團可用。此次全用悍匪出征,無法控製逃跑,還是值得冒險一試的。


    趙嶽對侍衛們的整訓工作越發多了滿意。


    這次什麽也沒再說,但侍衛們太熟悉他了,隻從他看過來的眼神就能感覺到主人對他們的工作成果格讚賞,數月的艱辛努力在此刻得到了認可,有了收獲,一個二個的都難免興奮得意起來.......


    何玄通、孟福通和主負責在悍匪中拉攏培植了眼線的朱貴都說過:悍匪們得到了武器卻沒趁機鬧事造反,這是喜事一件,但暗中還是有不少悍匪甚至是看好的各級優等隊長在悄悄嘀咕梁山是不是要用自己打仗?秘密商量是不是能出去就趁機逃走,甚至是討論到時候如何闖出監控逃走,逃走後又去哪立足,如何在大變樣後的糟糕外界麵對以後的生存......


    其中也不乏起心揮刀槍伺機反攻報複梁山這麽凶狠整訓他們的悍匪。


    老子這些日子遭老罪了,吃這麽多苦,受這麽多驚嚇和委屈,有機會,若是不報複出口憋屈太久的氣,不砍掉幾顆可惡的梁山人得意洋洋的腦袋,老子特麽就不是爺們......有這種險惡心思或情緒的不是個別人而是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群體。


    也就是說悍匪仍是很危險的群體,並不是真可靠。


    這也是梁山眾將領對單獨用悍匪出戰無不顧慮重重的原因。


    盡管如此,趙嶽應付公事一樣舉電喇叭對悍匪們說:”來了梁山,想必你們很好奇梁山之主趙老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今天我來了,讓你們看看我的真麵目。“”是不是太遠太高,看不清啊?“”好,我到你們中間來,讓你們每個人都能瞧個仔細。“說著,他突然縱身直接從高不下十幾米的關上跳了下去.......


    梁山眾人猛然看到這個,無不駭然變色。


    他們不擔心趙嶽會摔著,但此時的關下亂石灘上全是悍匪,一個梁山兵都沒有。趙嶽如此單身下去.......


    而悍匪們也駭然了。


    這特麽五六丈高的關牆啊,下麵全是堅硬的亂石頭底子,隻表麵一層薄薄的泥,而且全壓實了,泥地也是石頭一樣硬,就這麽跳下來?這趙老二是有病想不開想自殺啊?還是身份尊貴享福享得太多膩味了,玩刺激自找虐找殘........


    但趙老二並沒有叭唧一聲摔殘甚至摔成肉餅,如一隻大鳥般落下,在半空又如大鳥般竄出,悍匪們定睛再看時,趙嶽已經遠離了城牆到了他們近前。眾匪,尤其是站在前幾排看得更清更驚心動魄的悍匪們不禁又是一陣駭然.......


    這.......趙老二莫非是鬼神?


    他怎麽從幾十丈外的關上眨眼就到這了......


    這也太特麽嚇人了........


    趙嶽笑眯眯站在悍匪們對麵十幾步外,沒有武器,隻有手中的一隻喇叭。


    前麵能看清趙嶽模樣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禁咽口唾沫......這趙老二好高大啊,不是說隻是個沒長大的少年麽?也好好看啊,這臉真......真不知怎麽形容,因為多半都識字會點算術,是趙嶽家發明並十幾年大力推行拚音字典的恩澤,但沒讀過書,語言能力匱乏,但簡單說就是俊美好看,耐看,雖是笑臉也無形中流露著一股悍匪們說不清的氣勢.


    陽光、自信......


    咽唾沫的另一個原因是:趙老二就在眼前,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一撲就能殺了,眨眼就能抓住趙老二,也就能輕易控製和奪取了梁山......這誘惑實在太大太強烈了,強烈到以至於沒有悍匪能不動心.......


    後麵遠處的悍匪們也齊齊伸長脖子向趙嶽這看過來,太多人下意識就握緊了手中的刀槍弓箭.......


    蠢蠢欲動,但......還是沒動。


    趙嶽笑眯眯的神情始終不變,背著手就靜靜站在悍匪幾步之遙那掃視著悍匪們的神情舉止變化........


    關上的人都提起了心,捏了把冷汗,有人立即明悟到了趙嶽的意圖,更多人不明白,但已有命令緊急傳了下去,近幾日一直駐紮在此監視悍匪動態的梁山本部兵馬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踏船隻衝過那道已經緩緩開啟的水閘,或是直接從城牆上順繩索滑下去,衝到亂石灘接應寨主脫離悍匪的反叛瘋狂圍攻.......梁山本部軍才配備的神臂弩、手榴彈已經準備好了.......


    傻小子奎三在關上瞪圓了眼睛,那對沉重滲人的狼牙棒抵在關頭,顯然他隨時準備也象趙嶽那樣直接跳下去.....


    亂石灘出現詭異的.......


    悍匪們呼吸急促,神情明顯流露出亢奮,但笑眯眯的趙嶽那雙漂亮堪稱迷人的眼睛在悍匪們的感覺卻象刀子,掃視過來感覺就象有刀劍刮過來一樣刺人,嚇人,這是感官形成的心理作用.......趙嶽靜靜站了約一分鍾,足夠悍匪做出決斷,但自始至終也沒一個悍匪跳出來叫囂煽動或有什麽進攻的具體行為。


    他淡淡點點頭,但什麽也沒說,隨即又做了個更出人意料,更膽大,也更凶險的事,走進悍匪群......


    他慢慢在隊列縱向的間距中走著,拎著喇叭背著手,閑庭信步一樣笑眯眯走著,一邊走一邊打量著沿途的一個又一個同樣在打量他卻神情各異的悍匪,完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仿佛真就是隻為讓悍匪們都能近距離看清他趙老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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