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聖恩意識到大和尚應該是來犯之敵的魁首,還想趁機夾擊殺之,至少能打擊敵人士氣,瓦解敵人指揮,這樣敵人就可能陷入混亂無序,他部下守島官兵就有可乘之機,或許能挽回局麵,擊退來敵守住巨濟島。


    誰知,魯智深卻一合間簡單兩下子連殺兩將。


    樸聖恩大吃一驚,想退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魯智深瞪一雙虎眼,轉瞬掄巨大的禪杖當胸向他拍來,他隻得咬緊牙關,用尚且麻木的雙臂奮起全部力量豎鞭硬抗,隻希望能擋住這一下逃回清海鎮主持守城,把來敵耗死在最險惡的攻城戰中。這是高麗人祖宗傳下來的看家本領。


    曆史和一次次與入侵的遼軍交鋒的慘敗現實證明,高麗軍,步戰不行,馬戰更不行,在原野和敵人直接交鋒沒有勇氣,更缺乏信心。


    但堅壁清野,打守城戰就立馬象守窩護食的土狗一樣狼性大暴發,信心十足,仿佛天神附體,勇氣、精神頭全來了,狠辣狡詐的威力也暴棚得發揮出來。


    想當年,高句麗曾經以堅壁清野守城戰拖垮耗敗了大隋朝三次百萬大軍進攻,隋軍死傷之慘前古未有,龐大的精銳軍隊和支持戰爭的上百萬民夫十不存一,更在史冊上永遠留下了屍骨京觀的恥辱,生生把強盛一時的大隋朝玩滅了國。


    雄才偉略的天可漢唐太宗率領百戰精銳唐軍來伐,卻同樣在堅壁清野守城戰中無功而返。


    盡管高句麗不是高麗,半島三國時代也不是眼下的高麗,但高麗人始終把發生在東北地區的這些曆史輝煌事跡當作祖先的偉業牢記在心,並以此為經驗教訓,發揚光大堅壁清野這一手。


    實在是,除了這點事,高麗棒子也沒別的可誇耀的,自然得死死信守。


    這個時代的高麗棒子也沒有米國幹爹撐腰,還沒膽子把中國的名人、貢獻宣揚是他們的。


    樸聖恩同樣秉持棒子德性,對守城很有信心。


    可惜他沒機會耍了。


    魯智深是何等神力。這一鏟子拍下,樸聖恩雙鞭一架,感覺象被火車撞了一般,意識還沒後續反應,人已經從馬上被拍飛了,飛出七八米遠撲通跌在地上,雙鞭不知丟哪了,人躺野地迷糊中一口老血噴出老遠,又連嘔了幾口血,卻名字沒叫錯,是個朝廷即使遺忘了他也仍然感聖恩的忠臣,感覺自己要死了,還念念不忘打敗敵人。


    他歪頭奮力看向後麵,巴望著回去報信的親兵隊長能及時脫身,入眼的卻恰恰相反。


    路側樹林間,一隻箭突然射出,把已經瘋狂策馬跑出數百米的親兵隊長從左耳直穿到右耳,死得不能再死了。懷著僥幸殘念的樸聖恩看到的正是親兵隊長中箭栽下馬的一幕,頓時麵如死灰,卻轉眼又希望隨他出行的幾員部將與三百精兵總有人能衝回去報警。


    張翔看得明白,冷笑一聲,一揮手,集到山坡頂的馬軍一齊亮出手弩齊射。


    樸聖恩模糊的視野中,跟他出行的幾百人無論騎馬還是步行,幾眨眼全部倒地……


    魯智深嗬嗬笑道:“這賊廝鳥倒有點骨頭,一心巴望著能報警咱們玩守城耗戰呢。”


    薛永等聞言都哈哈大笑。


    既搞突襲,島上情況早摸得一清二楚,怎麽可能讓島軍還有機會玩縮頭無賴那一套。


    攻島第一營步軍已經翻溝越坎穿林踏石悄悄摸向了清海鎮。樸聖恩的報信親兵就是在林子裏穿行的步軍順手幹掉的。這也是薛永不稀得下令射殺他任他先快活逃跑一會兒的原因。


    馬軍走不得不平路,才從這條穿林坡路奔上島來,讓樸聖恩無巧不巧剛好碰上了。


    薛永指指絕望的樸聖恩,笑對魯智深道:“哥哥,這廝留著說不定有用。”


    魯智深摸摸大光頭,也不嫌冷,嗯一聲:“留著給親王他們用。咱們隻管打好仗。”


    馬上有騎士立即下馬撲過去把樸聖恩活捉了。


    可憐,樸聖恩想自殺成仁,卻雙臂似乎折斷了,劇痛無力,渾身酸軟,隻能任馬軍擺布。


    魯智深突起玩心,一揮寶貝禪杖,得意地對樸聖恩道:“灑家的巨大禪杖嚇蒙了你吧?”


    “嘿嘿,告訴你個秘密,讓你開開眼知道自己敗得半點不冤枉。”


    “灑家這禪杖看著巨大,怎麽也得近兩百斤,實際隻有六十斤。俺那親王小兄弟有鬼神莫測之能,給灑家打造的這禪杖,大,耍起來更有威力,卻不重,堅韌鋒利無匹猶如神兵。你們這些半島土鱉挫鳥信奉依賴的過時了。”


    說話間催馬衝過樸聖恩身側,帶著馬軍凶猛撲向清海鎮。


    鎮上高麗軍這時候絕大多數還睡在自己家或本島土著的女人身邊做著好夢。為長官出行開城門的十幾個官兵正縮在避風暖和處打盹或曬太陽,被悄悄摸近的第一營步軍特戰隊一個突襲迅速解決掉,隨後大軍悄悄殺入鎮裏。


    接下來就沒有懸念了。


    沒有領導安撫軍心統一調度指揮,沒有主心骨,已經起床的高麗軍,敢反抗的被殺,明事的趕緊依來敵喝令的高麗語乖乖雙手抱頭蹲那,睡覺的高麗軍,絕大多數老實成了俘虜。


    失去依賴的守城戰,高麗軍猶如失了依仗和老窩的看家狗,立即現出不堪一擊的原形,曾讓欒廷玉等保守派將領顧忌的高麗人在戰爭上的極強毅力耐性頑強沒展現半點蹤影和威力。


    清海鎮戰事輕鬆結束。


    另一邊,病關索楊雄帶兵也順利拿下了官城鎮。


    北軍馬步軍第一營連熱武器都沒用,按計劃輕取了巨濟島,比預想的還輕鬆順利。


    跟著上島的趙嶽對這戰果一點不意外。


    他對半島人的尿性太了解了。二戰前期,小鬼子玩似的輕取了這個半島國家。然後,高麗棒子極其溫順老實地給小鬼子當了半個世紀的奴隸,在小鬼子侵略中國時,高麗棒子積極奉獻,耕種、生產,給小鬼子侵華提供糧食物資武器彈藥,也給小鬼子提供花姑娘玩振奮軍心。


    小鬼子戰敗後,米國為威脅扼殺新中國入侵半島,高麗棒子又立即積極配合。米國敗後,半島一分為二,南部跪拜米國為幹爹祖宗,繼續積極反華,後來傍著幹爹幹祖宗牛得不行,沒羞沒臊地賺著中國的錢汙辱著中國的人。承受中國巨大恩義的北部也好不到哪去,在蘇中之間繼續耍祖宗遺傳的兩麵三刀和無賴,拿中國對外國特講信義和奉獻的傻瓜傳統討便宜……


    這是個和小鬼子一樣毫無感恩之心,不講信義的民族,而且更狗性十足,沒有節操底線,無賴無恥無勇,典型兩麵三刀耍小聰明貪小便宜的牆頭草,連有些值得人學習的優點的小鬼子還不如。


    這樣的民族,如果不早早處理一下,任其盤踞在半島吸取中華先進文明取得大發展,後世子孫如果不爭氣,把國家玩弱了,就會受到半島的威脅。半島人不是逞強自己來侵犯中原,就是投身為狗,心甘情願當別的強國的幫凶來扼住華夏。


    讓趙嶽吃驚意外的是,巨濟島土著的悲慘現狀。


    這是群什麽樣的人?


    連叫花子也不如吧?


    半島上的奴隸過得雖慘,至少奴隸主、地主、官僚、權貴、豪強們為了更好地利用奴隸創造財富供他們揮霍享受,有時心情好了還對奴隸施恩一下,可島上駐軍對土著是心情好也欺淩虐待戲耍,心情不好了更會變本加厲地凶殘對待。


    島上土著爺們一個個是任勞任怨的行屍走肉,神情麻木,似乎臉是雕刻的苦b相,連笑都不會了,說話顛三倒四,似乎嘴巴木了或腦子有問題神誌不清。女人則有的活得似乎很快活滋潤,把自己的丈夫視若豬狗,想罵就罵想打就撓,對破壞她家庭玩弄她和閨女的駐軍則極盡溫柔,精心伺候,積極奉獻一切能奉獻的。有的則和丈夫一樣麻木……


    趙嶽歎口氣,眼神卻越發冷了起來。


    和曆史上一次次失敗的奴隸暴動農民起義一樣,原本是社會最底層的悲慘可憐人群,本應該對同樣可憐的極有同情心,卻恰恰相反,一旦得勢或有點武力什麽的依仗,會比殘酷剝削壓迫他們的統治者更凶殘地對待需要他們解救幫助的人,而且因為粗鄙無識耍不了統治階級的高明心計手段,就用最直接最惡心人的凶殘無恥手段對待養活他們也需要他們保護的人,把人性中的卑劣展示得淋漓盡致,以盡邪惡的快活。


    隨軍司法官看到巨濟島土著的悲慘,不免心生同情,向趙嶽請示如何處理島上人。


    趙嶽看出司法官的心思,笑問:“你是不是想代土著求情,想把他們收入帝國,給他們一個當帝國公民、享受帝國美好生活的機會?”


    年輕司法官的臉一紅,微垂頭低聲道:“不敢瞞殿下,屬下是有一點想法。他們太可憐了。屬下一看到他們的慘象,不禁想起我家在大宋曾經的遭遇,心就軟了些,覺得他們到底是受我漢人文明影響的開化者,不是南亞那些愚昧刁頑懶惰的野人,收入帝國應該能有好作用。”


    原來這個聰慧優秀的司法官還是個窮苦出身的青年。


    “嗯,不錯。不忘本,有同情心是個大優點。你不要臉紅慚愧。”


    趙嶽笑著肯定了年輕司法官。


    就在司法官露出喜色,以為趙嶽同意他的講求時,趙嶽卻輕輕一歎道:“可惜,你的同情心用錯了地方,心軟的不是時候。”


    事涉大事方針政策,司法官立即嚴肅起來:“屬下見識淺薄,請殿下指示教誨。”


    趙嶽淡淡道:“教誨談不上,隻是提醒你一下。


    異族和深受儒家思想麻木的我們漢人不一樣,對外人不講信義和恩情,隻講實利,隻服暴力武力征服,還有莫名其妙的民族情結。


    就比如說對島上這些土著,你今天收留了他們,幫助他們擺脫了悲慘困境,活得象個人。在一定時間內,他們確實會感激你,但日子一好過了,沒了悲慘憂慮,他們就會慢慢想起自己是高麗人,我們是侵略者,就會滋生不滿情緒。我們如果不夠強大,他們會慢慢試著走向對立反抗,仍想做回高麗人。哪怕重新成為高麗人,日子會苦一些,他們也願意。


    封閉島國單一民族的一些狹窄奇怪思想、特質和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不是大陸人能理解的。他們隻擁有這點退無可退搬無處可搬的領土,象土狗野獸一樣領地意識很強,敵視一切入侵者。越是腦子開化也越是想動腦子演戲耍一切陰謀無恥手段奪取外族的東西,好獨享一切。


    若是他們是強大一方,他們絕不會對我們心慈手軟。我們再可憐,他們也不會放下屠刀。


    對一切異族,我們隻有把他打痛了,教訓得太深刻。他才會老實臣服順從,甚至積極效忠。


    重要的是,我們有重要戰略目標實現,沒時間慢慢教育感化他們。”


    司法官信趙嶽如神,點頭道:“是屬下太一廂情願了。”


    趙嶽笑了笑道:“戰略方針政策,大的原則不能變,總的計劃不變。但人性,能講,總要講一點的。我們是強盜,但不是野獸。既然產生了同情。那就依你,給他們的待遇好點……”


    隨後,島上數萬土著和那些沒有禍害自己同胞有良心的少數高麗軍以及家屬,帶著農具灶具衣服被子等,以及糧食作物種子,被押上船送到了倭國的一處麵積不小倭人卻很少的外島上。


    按戰略計劃,滄趙商貿艦隊這些年以消滅海盜等方式,把倭國較大點的船都不斷弄走或毀掉了,並利用騰源氏禁海的國策,逐步悄悄挖空倭國的造船好手等工匠,再加上之前李俊的海軍持續掃蕩搶走或破壞各倭島海船,如今已斷絕了倭國島民外竄交流的通路。


    此時,世界的總人口不多,也普遍不重視,甚至忽視本土以外的島嶼。


    半島也好,倭國也罷,人都願意住在更安全便利本土,在本土大島以外的島嶼上居民很少。


    巨濟島土著等被丟在倭國外島上,無船可退可離開,是憑人多勢眾,為生存奮起攻擊島上那點倭人,奪取生存需要的房屋土地等一切東西,度過此時還寒冷的時節,滅掉或征服同化倭人,然後安心開荒耕種迎來豐收的夏日,在島上過上沒有壓迫,沒有剝削的逍遙快樂日子,還是麻木懦弱當縮頭烏龜,被倭人為保家園凶殘反擊屠殺奴役,那是這些高麗人自己的事。


    趙嶽不關心這個。


    他已經在帝國戰略層麵大原則允許的前提下,仁慈地給了這些人生路和希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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