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願大家元旦快樂,新年新征程,新喜悅,新收獲


    趙嶽臨時弄了個釘子計劃,並沒有向奚勝、左謀露底,更多的是為二人提供了一個可進退的便利。


    在這個被貪官汙吏盯上了,求告無門,退則被步步緊逼直至家破人亡,無可退,進,走奮起反抗的路又常常意味著必死的綱常混亂逐步崩潰的北宋末期,這已經是極大的好處了。


    趙嶽對二人也沒有抱太大期待。


    結果得看二人能力和努力程度,更取決於時局變化。搞個什麽樣算個什麽樣。


    淮西挖不到什麽,趙嶽想趁秋天氣候宜人去西北看看,挖田虎的牆角,找找鄉野遺賢。


    他們快馬北行,下午即將離開淮西境,趕到一片山野時,好好的天突然起霧了。


    霧茫茫漫過平地,模糊了道路,湧入路邊樹林,再向山上侵吞過去,霧越來越濃,侵吞速度越來越快,似乎冥冥中有山精鬼怪在作法,不多時,天地間一片朦朧。趙嶽一行隻得一再減緩馬速。


    行於霧中,呼吸著清涼的霧氣,體味著野花青草的鮮美氣息,疲憊↖,浮躁的心不禁一振。戰馬帶起霧浪流動,讓人感覺仿佛進入虛幻仙界,不由得遐想迷醉,又似乎處在荒野妖魔世界,令人膽寒。


    這是種很複雜的體味。侍衛們神色各異,有的陶醉,有的警惕。


    趙嶽倒是有點享受。


    此時的世界總體人口少太多,沒有後世的瘋狂破壞汙染,空氣幹淨得很。霧就是霧。不是霧霾。


    這也許是趙嶽對這個世界唯一滿意的地方。


    至於民風淳樸,趙嶽不覺得這個全是優點。


    站在高處看。一個民族太淳樸就會意味著所處環境太死板,沒有流動性、競爭性、挑戰性。導致溫和好欺,至少缺乏闖蕩拓展精神甚至能力,不具備征服世界的最基本民族性格,屬於被征服者。


    以後的曆史也一再證明這一點。


    趙嶽由霧想到了許多事,從自己大力提倡並參與製定的環境保護,到民族生存,到東西方文化和民族性格對比及怎樣融合,正走神,突然閃眼看到四五十米外的地方朦朦朧朧似乎站著個人。


    他的視力和其它感官異於常人。侍衛們都沒察覺,都在隨意說笑。趙嶽不動聲色定睛仔細查看,盡管影像模糊,那人也一動不動,他仍然斷定那是個活人,還柱著個東西,似乎是把長斧。


    再一凝神感覺,這一片似乎隱隱約約流露著一股殺氣,似乎在霧中樹林間有一條條毒蛇正盯住他們對著他們這一行吐著舌信。隨時會張開毒牙竄出來要命。


    他打了個暗號手勢,侍衛們嘴上繼續說笑,實際立即警覺地減速按刀握弩,身體伏在馬上防止被冷箭等暗算。分工協作前後左右上下盯緊,防止兩側突襲、陷阱和樹上吊網等機關埋伏。


    前進了三十多米,趙嶽大體看清一動不動者。


    那是個南方人中不多見的高八尺的漢子。不是很雄壯卻顯得更矯健敏捷,年紀二十多歲。相貌粗曠,臉色較黑。長著稀疏不明顯的絡腮胡子,眼神很亮,堪稱炯炯有神,穿著百姓主穿的粗布衣服,半敞懷,站在路中間確實柱著一柄長斧。斧柄發紅,是鐵的,斧頭又不小,這是件重兵器。


    趙嶽心思一動,淡淡問:“前方好漢是何人?”


    那漢子重重吐口氣,終於動了。


    他一頓大斧,叫道:“算你們晦氣。爺爺不劫道,隻借錢。留下住址、馬匹和一半錢財,你們還有盤纏能回去。我到梁山給那個小趙做工掙了錢,到時連馬帶錢一並還你們。爺爺說到做到。童叟無欺。”


    眾侍衛一怔,隨即都不禁笑起來。王念經笑問:“若不肯呢?”


    那漢子語氣中仍然是無喜無悲無憤怒凶狠,回答道:“不肯就留下性命。爺爺去投房山王慶。”


    趙嶽不禁想起當初遇到卞祥時的情景。


    這漢子和卞祥相似的以劫道不同結果來決定以後要走的路。


    王念經笑問:“你看到了?我們都帶著家夥,不是好欺負的。你就那麽有把握?”


    那漢子沒回答,隻靜靜盯著趙嶽。


    這是個闖蕩過有眼力的人。


    趙嶽用好奇的語氣問:“就算我們答應了你。你怎麽能肯定去梁山就一定能被留用?我可聽說那小趙可是個很挑釁的人,想留在梁山並擔當掙大錢的活不是件容易事。”


    那漢子單手揮舞了幾下大斧子,聲音中似乎流露著一點悲傷情緒:“大不了爺爺把命賣給他。”


    看他耍那幾下子斧子,至少是個不缺力氣的。


    趙嶽又裝作很隨意地平淡問:“殺了人,你為何去投王慶,而不是勢力更盛的海盜?”


    漢子有些不耐煩:“你好奇心挺強,問題還真多。”


    趙嶽嗬嗬一笑道:“你回答了。我聽了可信,就會成全你的要求。咱們就不用拚死廝殺了。這樣不是更好?”


    那漢子瞪起了眼睛,語氣變得冷硬凶狠:“不用你賣人情成全。你為你們性命考慮做決定。”


    “不過,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爺爺想殺人。殺那些讓爺爺不痛快的王八蛋。當海盜在水上漂,能殺著什麽?”


    “那,王慶被剿滅了,你若僥幸逃脫,以後的路又想怎麽辦?”


    趙嶽就納悶:為什麽海盜和王慶是一樣性質的黑道,綠林好漢、民間英雄卻多願意投王慶。


    漢子怒了:“你象個碎嘴老太太,羅裏八嗦個沒完了?告訴你爺爺隻想殺個夠本沒想那麽遠。”


    趙嶽仍然笑嗬嗬的又問:“能問問你借這麽多馬和錢幹什麽用嗎?”


    漢子橫起了大斧,冷冷道:“不妨告訴你,交完賦稅,帶鄉親平安順利離開這地方,趕路用。”


    “爺爺知道你在耍弄爺爺,不會借的。也好。殺了你們,賦稅也省了。爺爺心裏更痛快。”


    說著突然縱身上前,掄斧就準備先把趙嶽劈死。


    王念經見此人如此鎮定自信,行動又如此迅猛淩厲,心知這人不一般,說不定是個高手。


    他飛身下馬,興致勃勃上前攔截住,舞刀迎戰。


    二個人在馬前片刻激鬥了二十幾合。


    那漢子冷哼一聲,對王念經道:“你挺厲害,但不是我對手。”


    斧子攻勢加勁,如暴風驟雨。


    又鬥了二十幾合,侍衛們覺得二人仍難分勝負,趙嶽卻看出王念經全力以赴還能堅持幾十合,但終會敗。


    這漢子斧法不凡,資質和方臘大將石寶或武鬆相似,屬於敏捷強悍型,力量速度都極有優勢。這種類型的人天生是戰場恐怖殺手。也耐戰,殺傷力比武藝比他們高或力量比他們強的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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