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頭用雷霆手段迅速將所有不平之人鎮壓下去,之前一係列作弊或者偏袒之類的語言戛然而止。童玉很喜歡貪財之人,尤其是能夠為自己所用之人,一道感激的目光朝青老頭投過去的時候,青老頭很受用的已經將所有還有一絲怨念的不安分子抹平。當然這些人很懼怕青老頭恐怖的實力更懼怕他身後的修真聯盟,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將全部精力放在後麵的賭鬥當中,隻要自家元嬰弟子能夠勝利,那麽一切都將回來的。


    會場恢複平靜過後,一組又一組的渡劫期弟子紛紛開始比試。果然,所有參加比試的弟子無不是從腳武裝到了牙齒的角色,而且個個都身法詭異殺手鐧頻出,拿出來的防具或是武器無不是各個門派內某些祖師成名的上品靈器。戰鬥你來我往,其間使用的法術或是秘法無不絢麗繽紛輝煌萬千。但不得不承認這些所謂的宗門精英家族天才,他們的戰鬥意識太弱了,戰鬥技巧更是爛得可以,打了半天居然沒有一人死亡的,隻是受了點輕傷便主動投降了。無數宗門老鬼大跌眼鏡氣憤不已,甚至有不少老人衝著正在比試的弟子訓斥起來,“你們當是遊戲嗎,死戰,死戰!贏不了回來老子親自解決你們!”


    “奶奶的,一蟹不如一蟹!”用一幫惡棍的說法便是花拳繡腿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法。


    “戰鬥是要死人的!”小二撇著嘴吐出一口唾沫,對著身邊三名將要出場的惡棍厲聲說道,“多好的一群溫室裏的花朵,我命令你們無情的爆爛這些花朵,根本不要給他們投降的機會!那麽今晚整個煙雨樓都是你們的!但是如果輸了話,你們明白?”


    三名惡棍他們很喜歡童二爺的風格,但更害怕童二爺的風格,不斷的猛點頭,眼中盡顯難以掩飾的興奮。童玉則輕輕一個冷戰,小二平日裏就是這樣帶兵的嗎,不過似乎很有效,也不多說什麽。


    終於輪到菩提仙門上場,裁判剛剛說完開始,對方三名對手傻傻的行禮還沒有結束,三名惡棍便衝前去,一個照麵三名對手便倒地不起。三個喇嘛手上的戒刀緩緩地滴下一滴鮮血,然後整個會場寂靜了。隔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出聲了,這正是三名死掉的選手師門長老,“無恥,犯規,你們應該……”


    “嘿嘿,應該等他們行完禮?白癡!”三名惡徒絲毫不理會那位發怒的長老,提起戒刀回到的陣營當中。而那位飛升期長老則暴跳如雷地祭出靈器衝向菩提仙門陣營,但隻是剛到一半距離便無聲無息的身首分離,剛剛拖體的元神更是瞬間被一股青色火焰剿滅,死了個幹幹淨淨。


    “膽敢破壞會場秩序無故生事者死!”青老頭走到屍體旁邊,指尖有升起一點火星落下,這名長老僅剩的一點屍體也被化得幹幹淨淨,“菩提仙門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顧為勝方。逍遙宗無故生事取消後麵賭鬥,勒令立刻退出會場,否則滅宗!”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再次被青老頭的實力所震懾,一個飛升期的強者如同一隻雞仔一般說啥就殺了甚至一點反抗都沒有。但有心人似乎察覺到這其中的一絲貓膩了。


    “真是一群白癡,生死大戰還去講什麽禮。我甚至懷疑如今的修真界各個宗門難道都是把弟子養在豬圈裏培養的嗎?一點戰鬥意識都沒有,一點生死觀念都沒有。如果真的被這些人僥幸飛升仙界,我相信不用一天這些人就得丟了小命!”忘憂金仙也對眼前這些所謂的生死賭鬥哭笑不得,“倒是這個青老頭似乎和菩提仙門不幹不淨十分**。不愧是仙界數一數二的勢力,下界這麽點時間就勾搭上了修真聯盟,而且手下的人更是個個殺伐決斷實力高強,嘖嘖,是否我也需要去結交一番,他日回到上界或許還有想不到的好處。”


    童玉自然不知道忘憂一番實打實的褒獎,眼下賭鬥進行還不到三分之一。別看他手下的解決戰鬥的時間基本用秒算,其他宗派的戰鬥可是磨人得很。繽紛絢麗的法術,你來我往的拆招,還有禮尚往來的問候交談,一場戰鬥下來沒有個兩三個時辰還真分不出什麽結果來。童玉腦袋一陣疼痛,就照這樣的速度別說隻有五天賭鬥時間,就這樣文雅的戰鬥沒有個個把月怕是完不了,何況還有複賽,還有後麵的元嬰之戰。


    青老頭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的小輩們居然孱弱到了如此地步,他可沒有多餘時間在這裏和這些小子磨時間,隻是和童玉一個眼神的交流便達成了一定默契於是立刻將還在打太極的弟子沉聲說道:“老夫希望各位注意一點,我們的時間很緊張,如果你們的弟子全是這樣無力懦弱我想即便宗門勝利也不會得到修真聯盟的支持。所以老夫臨時決定,將所有宗門弟子打亂隨即分成十個小組,做無差別攻擊。最後活著的便是勝利者,這樣也能很快很容易的分出十塊信仰之地。”


    這樣的規則一出所有人開始迅速的分析其中的利弊。無差別生死攻擊,很簡單。到目前為止大概還有九十個宗門沒有參加比賽也就是兩百七十個人,分成十組那麽每組二十七人,最終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取得勝利。這樣是血腥殘酷了點,但是在看完自家弟子那種讓人啼笑皆非的戰鬥過後,所有宗派領導人都意識到了關於弟子培養上的致命問題。一個不敢出手不敢殺人的修真者不要說什麽逆天而為,一旦獨自外出怕是活著都成問題,所以必須曆練,必須用鮮血來洗禮。


    這樣同樣有好處,原本的規則即便勝利也隻能得到一地之利,但這樣打亂的話或許隻要弟子強大獲得三地之利也不是不可能。但同樣有個問題就是如果某一方三人同時被分到一組,那麽就會形成一股強力的組合自然不好對付。不過這個顧慮瞬間被所有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否定掉,這可能更是一個悲劇的開始,誰會願意讓這樣一個小團體成立,那麽必然會受到最嚴重的聯手打擊。


    所以這個規則一出幾乎沒有人反對,這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實力較弱的或許還有撿漏的機會也說不定。但這一規矩一旦得到老人們同意所有參加賭鬥的弟子就眼紅了,他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意思,非生即死二十七分之一的機會,瞬間便有弟子開始退縮!所有老人隻說了兩條,“敢退者死,誅滅其宗族;勇鬥者賞,死者福蔭家族,活著內定宗主傳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許諾意味著什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許多弟子開始咆哮,完全沒有剛開始那種花拳繡腿的造作之情,此時他們眼中隻有生死兩字而已。


    “人啊,求生的**果然可怕,不是麽,那措。”


    “是的主子,我們都是在生死邊緣滾打的可憐人,我們眼中隻有求生,所以我們無懼生死!”剛剛上場賭鬥的一名名叫那措的暴徒邪惡地笑著回答著童玉的問題。


    “很好,那麽取來三地信仰吧,因為我希望你們活著。”童玉拍拍他們的肩膀往他們手中送上了三壺酒,因為童玉明白一旦開始這三個實力超群的屬下一定會受到所有人的聯手攻擊。即便他們原本是飛升期的高手,但是實力終究還是被壓製了,鹿死誰手也不一定。因為所有人都想活著,誰也不敢保證這群在死亡線上掙紮的可憐弟子有沒有什麽保命的殺手鐧。“如果你們能活著回來,並奉獻出絕對的忠心,我會考慮解除你們的元神禁製。”


    三人呆滯了一個瞬間,死死的點著頭一口長氣將一壺烈酒喝完,一抹嘴巴沉聲道:“主子放心,死的絕不會是我們!”


    抽簽很快完成,三名暴徒被刻意的分在了不同組別當中。果不其然,每一組的人不自覺的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團體相互攻伐,招招致命,但一是配合很生疏二是平日裏根本沒有這樣的曆練就連各種殺招都使得不倫不類相當蹩腳。而且相互配合的同時卻不敢全力出擊,因為每個人都防備著自己的團隊當中臨時的戰友會不會背後突下殺手給自己致命一擊。畢竟,能活著的隻有一個,能趁早解決一個對手何樂而不為。於是現場出現了很滑稽的局麵,想打不敢打,想防不能防,心有雜念各懷鬼胎。


    而三名暴徒所在的組別當中,其餘二十六名倒是比其他組別好多了,倒是很“齊心”的聯合攻擊菩提仙門的選手。但對於這三名多年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習慣了這種場麵的殺手級高手,這群娃娃竟然有種狗啃刺蝟找不到下嘴地方的感覺。密不透風的防守,神出鬼沒的攻擊,不多時便有好幾個弟子死在了戒刀之下。而慣於近身肉搏的三名暴徒卻絲毫不給他們遠程施展法術的機會,即便他們有團隊的保護,那措他們也能很巧妙地散到他們身邊給予致命一擊。


    雖然這二十六名弟子一直處於下風,但好歹還算是能夠相持個平手。令人欣慰的是那措所在那一組內有個奇葩弟子居然抽風似的給了正在全力保護自己的臨時隊友致命一擊。瞬間還能基本穩定的團隊信任立刻被瓦解掉,整個團隊立刻散開各自謹慎地防備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白癡!”“完了!”這是所有人給予這三組統一的評價。果然,一個攻受相望的團隊破裂過後,那措他們如狼入羊群一般開始肆意屠殺這幫娃娃,僅僅一刻鍾時間,所有人被殺了個精光。一個白癡的抽風,使得三人幾乎沒有付出哪怕一滴血的代價便輕取了三地信仰,所有人都忿忿不平又帶著無邊的嫉妒看著菩提仙門正在彈冠相慶的眾人,隻是木已成舟無可挽回了。在強大的實力麵前所有宗派自然無話可說,最終隻得將所有注意力轉移到剩餘七組之上。


    已經接近天明時刻,童玉帶著酒足飯飽的眾人重新回答會場,其間他甚至放開約束放任所有人道煙雨樓放鬆了一次這才得到青老頭的傳訊知道所有組別都已經賭鬥完畢,這才帶著眾人回來。


    喝了一整晚涼風的眾人,甚至可以聞到很遠處從童玉他們身上飄出的酒臭味道,雖然心中十分不爽快,雖然多少有點理解,試問如果自己宗門獲得之前那麽多利益恐怕自家還會有更多慶祝節目吧,但是可恨的是自家弟子不爭氣啊。


    童玉微微站起來對著青老頭恭敬行禮淡淡說了一句:“三地信仰之地,菩提仙門很簡單,隻需要南方三地而已,絕不與各位爭奪中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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