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啊嗯誒!


    啊嗯嘚啊嗯嘚!


    啊……


    不,現在不是在腦中回放“跡部版《忐忑》”的時候,重點是——等等,為啥她會突然想起跡部呢?


    啊,對了,是因為突然聽見了一句“啊嗯”,再一句“小妖精”,嗬嗬嗬……!!!


    陳小路驚呆了。


    “跡跡跡跡跡跡部!!!”與她四目相對著的這張熟悉臉孔,不是在穿越第一天就給她留下了強烈心理陰影的跡部大爺還能是誰?


    再等等——


    她居然能說話了?


    她居然變回人身了?


    她為啥壓在跡部的身上?


    她為啥會會會會似乎大概可能或者……


    “啊!!!!!!!!!!!!!!!!!!!!!!!!!!!!”同時一拳狠狠砸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啊啊!


    在她發出這聲慘嚎的下一秒,陳小路隻覺得背後一暖,隨即感覺一件衣服結結實實地裹住了自己的身軀,而後整個人被身後的少年抱到了懷中。


    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以至於哪怕“恢複了安全”,她的腦袋依舊處於呆滯狀態。


    “都·說·過·不·要·亂·跑!”


    被這樣滿是怒氣的聲音一驚,陳小路反倒慢慢恢複了理智,抬頭一看:“阿阿阿阿阿初?”


    “不是我還能是誰?”觀月嚴厲地瞪了眼懷中的人,側過頭看了不僅掛著熊貓眼還昏迷不醒的跡部少年,瞬間“……”,某種意義上他該擔心的是對方也說不定。


    與此同時,陳小路腦中場景回放中——


    一隻七彩網球從觀月初的手中跳出。


    蹦蹦噠噠地在路上跳著。


    拐角處走來另一位少年。


    網球不小心撞上去。


    一陣白色霧氣過後。


    網球變成了人類。


    直接將少年壓倒在地。


    霧氣散去。


    就變成了最初的一幕。


    陳小路雙手合十,頓悟臉拍掌:“原來如此!”


    ……個鬼啊!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活了!!!”她回過身抓住自家初哥胸前的衣服就是一陣大哭,“我不要活了!”


    “……死之前,能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嗎?”


    “啊,也是。”裸死街頭什麽的還是算了,太丟人了。


    好在夏季的衣服不算多,四下又無人。在觀月初的遮蓋下,陳小路快速地換好了衣服,而後……再次抱住自家初哥,大哭出聲:“阿初,我再也不要活了!已經無法再直視這個負心的世界了!你和我一起去死吧!”


    “……重點是最後嗎?!”腦袋已經完全變成綠色的觀月在漫天飄散的菊花中,默然無語地站著,雖然身處夏季,他卻無端地感覺到了一陣陣蕭瑟的秋風——有時候他簡直想將懷中人從十樓一把丟下去,隨之而來的衝擊也許才會讓她的腦回路稍微正常一點!


    “因為……”吸鼻涕,“我舍不得你。”再吸,“可以一起把你帶走嗎?”


    “……”觀月抽了抽嘴角,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提議,“不行。”


    被拒絕的女性再次飆淚:“……嚶嚶嚶嚶你這個無情的男人!說!是不是連備胎都找好了,等我一死就和她攜手共奔新世界。”陳小路越想越糾結,越腦補越可怕,“嗚……我可憐的初音和花音……嗷!”


    觀月默默伸出手,將人從懷中推出。


    “你做什麽啊……”陳小路打了個機靈,隱約直覺到有些不對。


    “因為那個姿勢不方便把你掐死。”觀月已經徹底黑了臉。


    “喂喂,你冷靜點!”陳小路連忙撲上去抱大腿,“抱著我的頭坐船一點都不好玩的,你你你你……淡定!而且,”她突然覺得有點心虛,“跡部不是什麽都沒看到嗎?”突然就被她壓倒什麽的,能看到的隻有臉吧?而且……捂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的確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被大石誤會成那種人的時候,她也差不多……但是,“你想把這種事變·成·習·慣嗎?”果然還是掐死她算了,這樣比較省心。


    “我真的知道錯了!”指天發誓臉。


    觀月表示自己對她的“保證”已經徹底不信了:“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值已經是負數了。”


    “充值買個橡皮擦擦成0分,親愛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以為在玩遊戲嗎?”


    “……哎嘿~”歪腦袋,單手戳臉賣萌狀。


    觀月初一把捂住眼睛:“你的臉太刺眼了,把墨鏡和口罩戴上。”每看一次都覺得自己的審美又遭遇了一次血的洗禮。


    “你還沒習慣嗎?”抱住大腿蹭來蹭去,“對了,阿初,那家夥怎麽辦?”回頭指跡部。


    幾乎是同時,原本暈倒在地的跡部大爺突然有了響動,似乎漸漸恢複了意識。


    陳小路默默在心中為其點了個讚,不愧是總裁,醒得永遠那麽及時。


    “先離開,回去我們再繼續說。”


    “……”果然還要秋後算賬嗎qaq


    話雖如此,她還是乖乖地跟在自家初哥的身後走進了附近的巷道,誰讓她犯了錯誤呢……可惜的是,她的背影尚未消失,跡部大爺已然醒了過來,高喊出一聲:“小妖精!原來你真的是小妖精!”


    “……啊?”陳小路呆住。


    而後就想給自己一耳光,偷偷溜走不就啥事都沒了?她回個什麽話啊?


    僵硬地趴在牆頭看出去,果然,跡部大爺也正盯著她……少年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呈“單眼熊貓”的造型,坐起身後低頭思考了片刻,似乎在回顧前情提要,而後非常自信地朝半個身子被牆壁遮住的“少女”邪魅一笑:“嗯哼,小妖精,又在玩什麽欲擒故縱嗎?”那叫一個滿臉得瑟。


    “……你想太多了!”她深切懷疑這位崩跡部詞匯量少到驚人,否則怎麽每次都在不斷重複同樣的話語呢?


    “啊嗯,你以為能欺騙本大爺嗎?”隻見總裁臉大爺滿臉得瑟,單手撫摸著臉上的淚痣,哼唧出聲,“以為光著身子投懷送抱我就會放過幸村和手塚嗎?你真是太天真了。”


    “……”等等,關那二位啥事?陳小路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不太中用了,不,似乎也從沒中用過。


    “不過,”跡部大爺突然魅惑狂狷地發出了“哈哈”一笑,“沒想到你的本體居然是網球,本大爺很滿意,果然你才是最適合本大爺的女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本體是網球?


    還很滿意?


    為什麽網球和大爺你適合啊?


    為什麽啊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陳小路吐血,她發現自己一碰上boss級別的王子就完全說不出話好嗎?這種明明槽點滿滿卻無法吐槽的感覺真是憋屈死了!


    “想要我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說到這裏,跡部輕哼了一聲,“先給我生二十個孩子再說吧。”


    “噗——”


    別懷疑,這正是陳小路的吐血聲。


    她默默擦了擦嘴角,正所謂“不破不立”(?),此時的她終於成功地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二十個……你怎麽不說兩百個呢?”


    “啊嗯,也可以。”


    “……”


    “一胎生八個,一年生一胎,十年也就可以了。”跡部大爺默默地掰著手指頭算起了數,滿意地點頭,“不錯,本大爺的洞察力真是完美無缺。”


    “那個,我說啊……”陳小路覺得自己又快哭了,“十乘以八等於八十……”離兩百還很遠好嗎?而且一年一胎一胎八個,他以為風鳥院雪蝶姬是豬嗎?!


    隻見跡部嫩臉一呆,似乎完全被這不可思議的答案驚呆了,片刻後,惱羞成怒了:“啊嗯!本大爺說是二百就是二百!”說著掏出了手機,不知按了個什麽號碼,張口說道,“從明天起,把全日本教科書上‘八乘十’的答案改成兩百!做不到?必須給我做到!如果做不到,你和你全家都必須給它陪葬!!!”吼完後,他自信地收起閃閃發光的足有七百克拉的鑽石手機,邪邪一笑,“嗯哼,這樣不就行了?”


    “……”怎麽辦?陳小路突然覺得自己愛上了和跡部說話的感覺,這種智商上的絕對優越感。qaq不知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跡部大爺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褲鏈處,“我去換條褲子,希望明天的這時,你已經帶著孩子來見我,否則……”冷冷一笑,“你就等著給幸村和手塚收屍吧!”


    話音落下。


    隻見跡部·總裁·景吾異常酷拽帥地轉過身,給陳小路留下了一個堪比“犀利哥”的背影。


    她正默默膜拜著……膜拜著……


    突然覺得不對啊!


    他為啥要看自己的褲襠,莫非剛才……哈哈哈……不會吧?難道真是……這個……也實在略……


    不過,這似乎是個刷交惡值的好機會?


    不管,拚了!


    於是她大叫出聲:“你放棄吧!我寧願死也不會給你這個一秒男生孩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咳,默默為跡部大爺點蠟【i】,誰讓總裁幾乎等於智商零呢……【喂


    初哥後麵為啥沒說話?還用說嗎?他已經完全驚呆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比他老婆智商更低的,而且那家夥還是跡部……【點蠟


    感謝瀝完水溜鳥的瘋子(喂的手榴彈。


    感謝今天使用絲瓜吧雖然有點細的地雷二連發。


    感謝其實最近我還愛你的、熊爪剁碎、肉醬兒、隔山打牛的地雷。


    以上投地雷的親們,能認領回自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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