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拉著尼桑的手緩緩靠近宮殿,直至廊下時,才脫去鞋子,與尼桑一道走去了進去。看向這些十分熟悉的景物再現,笑意心緒複雜,轉頭問了聲,“尼桑,若是你一直在尋找我,是否也會將留有回憶的地方,保留下來?”


    尼桑輕輕掀開細密的竹簾子,朝裏望了去,隻見裏頭的窗戶已全部都放下竹簾,室內光線昏黃且曖昧,隻有稍許幾縷暖光漏進,打印在竹席上,印上了縷縷時光轉動時的痕跡。


    裏頭的擺設十分具有戰國時代的氣息,打開的杯盞,滾落在地的寶石珠子,氣勢磅礴的軍事沙盤,掛立在一側的將軍盔甲,隻掀開一點的食盒,主位上放著的兩個坐墊,後側還有個枕頭與擱在一旁的黑色披衣.....這一切的布置就似主人從未曾走遠,馬上就會轉身回來使用一般,很是讓人心酸的布置。


    但最為顯眼的還是那攤開掛在衣架子上的兩套帶著家徽紋飾的正式禮服,與刀架子上依靠在一起的兩把武士刀。


    尼桑彎腰摟住笑意,撫了撫他的眼角,雖笑了笑,但眼眸中卻帶著一絲不忍與難過,輕聲說著,“笑意,這裏就算是仿照的,也仿的全部都沾染了前世一起生活過的所有痕跡,僅憑這些,我隻要閉上眼,都能想象出鶴丸子與竹千代是如何日日生活在一起的。這裏真的是滿溢著,竹千代對鶴丸子的殷殷深情,隻可惜對於不想接受這段感情的鶴丸子,生活在這裏,許是感到窒息。何況是你也已見過不少幻覺中的景象了,若是難過,我們就出去吧。”


    笑意含著眼淚掃視了一圈,就地蹲□子,指腹自席上劃過,終於忍不住啪地一聲輕響,落在上麵。細密且打磨的十分圓潤的竹席,就算有細縫,淚水也並不能滲透下去,隻仿若一滴時光,它會永恒地留在上頭,無論屋外有多少的風風雨雨,都已被嗬護包容好了。


    笑意用袖子擦幹了那一滴淚水,依舊垂著頭說道,“其實他不必如此,我想我也會能記住他了,畢竟待我真心且實意的隻有你們幾個。隻是竹千代和鶴丸子之間的故事,真的已經過去了,無論他們是如何的纏綿或者淒婉,都已過去。過於濃烈的感情,就這樣深埋在這兒就好了,鶴丸子是屬於竹千代的,而我現在隻是手塚笑意。所以,尼桑我們成婚吧,無論如何變化,無論在哪兒,手塚笑意是屬於手塚國光的”。笑意雖如此說著,但淚水卻也止不住地往下滴落著。


    “笑意,你...”尼桑歎息了聲,抱起笑意,取出手帕,為他抹去滾落而下的淚珠,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哄道,“既然如此,那就別哭了,今日是我們的好日子,隻是我並不知曉如何行禮,你知道麽?”


    笑意抬頭,對著尼桑搖了搖頭,神情茫然且語氣哀傷地說著,“我也不知道,隻記得睡的迷迷糊糊中被灌了口酒,酒不好喝,但不想醒來。直到感到疼痛時,才睜眼瞧見竹千代很是不對勁的神態,但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然後就是很疼,疼的死去活來。那時候我還問了竹千代,這是怎麽了,直到竹千代抱起我,讓我看時,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麽。再後來就是築山殿隻著寢衣,手握寒刀對著我的心髒衝了過來,再然後”,


    尼桑突然打斷道,“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用這樣的表情說話,我難受,都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笑意,忘記吧,我不是求而不得的竹千代,你也不是一心隻求解脫的鶴丸子,所以我不會傷害你。而你的最終底線我已知曉,我真的保證不會來傷害你,永遠都不會的。”


    “嗯,尼桑”,終是全放下心的笑意,緩緩湊上尼桑的嘴,親了下,手指滑動了下,緩緩拉下一半尼桑運動服的拉鏈,問道,“酒盞在那兒,我們要喝嗎?”


    尼桑滾了滾喉頭,目光發直地盯視著笑意的嘴唇,遲鈍地搖了搖頭,直到笑意幫著脫掉外套,並開始解著自己的,才猛然驚醒,躲閃地說了句,“雖然想過你醉酒和我一起的樣子,但今日不行,我們倆都得清醒。還有既然都不知道禮儀,那也就罷了,回家後本來就要來一場的,還是按照現在的禮儀,來的習慣些吧。”


    隨後就主動地抱起笑意,剛要替他脫去其餘的,但眼芒掃動間,似乎看到殿後頭的地麵有濕氣在冒出來。凝目看了會,又笑了笑,抱起笑意,再度掀開簾子,一連過了好幾道,才真的步入到了裏頭。


    尼桑也沒有多問,怕刺激到笑意,隻脫了彼此的衣服,就這這一池室內溫泉,洗將起來。從未享受過熱情起來的笑意會是如何的模樣,如今真的是看到了,感受到了,沉溺在笑意製造的火熱中,不能自已,也覺得並不需要酒,就已經熏熏然了。


    笑意一臉調侃地看向尼桑,抹了把臉上的水霧,卻依舊帶上了濕潤,吻了吻他的胸膛,挑眉說道,“是誰持久了?如今?尼桑,我說過會報複回來的,你感覺如何?”


    尼桑極力地平息著急促的喘息,待渾身沸騰的血液,稍稍安靜了點後,一雙軟和下來的眼眸內,全是水光與暢快。同樣挑眉回看向笑意,抱起笑意,扯下布巾,擦去他手裏的東西,十分好笑地說道,“男人不經逗的,所以你千萬別在這方麵來逞強,持久不止在一次的時間上,還有次數上。你想想那次酒店裏對我的哀求吧,若不是顧著你身體,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恨不得時刻和你融在一起,永不分離,大概就是我那時候唯一能想的事情了”。


    說罷取下絲質寢衣,也不曾係上帶子,隻粗粗地穿在笑意身上,又惡劣地掐了把笑意的小家夥,抱起,繼續探索著這間宮殿裏的所有房子。直到找到間有著羅織衾被,裏頭的擺設皆像是小娃娃住的房間,思索了會,又笑了笑,將笑意放在被衾上,還拿手捏了捏,很舒適。


    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終於找到間像樣點的,能不讓你難受的房間了,這雖然是第二次,我們還是傳統點的好,等你再稍長,再放開些吧。”說完附身上去,擒住笑意張嘴欲要反駁的肉嘟小嘴,開始享用屬於自己的正真結合。


    這一晚尼桑很滿意,有著互動與配合的結合,感覺就是不一樣,就像是在為心間的那一顆愛的種子施肥,養護,給予陽光與露水一般,那枝椏伸展,迎風而長一般。既十分地舒爽又很溫暖,唯有笑意開始還在和尼桑拚著男人的尊嚴,到了後麵就開始吃不消了,直到現在抽抽噎噎地一個勁地推搡著尼桑還在動著,就似永遠都吃不飽,也不知疲倦的身體,不住地嚷嚷著,“夠了,真的夠了,我要睡覺。”


    終於惱了的笑意,抬起早就軟綿綿,連骨頭都酥了的腳丫子,踹向尼桑,卻被趁機捉住吻了吻,放在雙臂上,動作變的更加的猛烈,彼此的汗水黏膩在了一塊,分都分不開。


    第二日出來時,兩人穿的都是禮服,隻是笑意是臉似飛霞,眸點柔光,嘴唇嫣紅著,被尼桑抱著出來的。看的族長是笑的滿眼都是眼淚花,不住地喃喃著什麽,科林則沉默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祖父也是歎息一身,跟隨在科林的身後,緩慢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卡殼了,原諒窩,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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