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尼桑和媽媽通過電話後,就抱著微微縮著頭,挨在自己脖頸間,睡的正香的笑意。想起飛機臨起飛前,笑意才隻小眯了會,被飛機起飛時的動靜驚擾到後,便睜大了雙眸,不肯再睡,精神亢奮,一個勁地說著回家後要如何如何的話,卻在飛機快要落地前,終於疲憊地睡著了。


    尼桑臉色軟了軟,垂眸撫過他眼袋底下淡淡的一抹青黛色,填過行禮托運表格後,便背著網球包,繼續懷抱著笑意,招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青年多校選拔訓體育館


    剛下車,便被一聲響亮而又驚喜的聲音喚住了腳步,尼桑輕拍了拍笑意的後背,對著正捧著網球等雜物的三位一年生(堀尾聰史,加藤勝郎水野勝雄)輕聲應了下,晃了晃手裏懷抱著的,睡的正香的笑意,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要叫醒還是讓他繼續安睡。


    由於氣候的轉換,尼桑隻脫掉了他的裘衣,摘掉帽子手套圍巾,白色的毛絨衣還穿在身上。堀尾快速放下,因偷懶,隻提了兩隻輕飄飄的一小塑料袋東西,與其他剛放下過重箱子的兩人一道跑向部長。


    堀尾十分欣喜地看向好久不見的部長,晃了晃眼珠子,剛想問笑意前輩在哪,隻間部長懷裏抱著位,穿著毛絨絨的白外衣,看不見臉,隻露出了擱在部長臂膀間的黑色軟發,又響亮地直呼了聲,“好可愛,太可愛了….”


    其他兩一年生沒法子阻攔堀尾的傻氣,隻好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著,但遲鈍的堀尾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珠子都快黏上了笑意的後腦勺,差點就要摸了上去。加藤隻好扯了扯堀尾的衣袖,堀尾又是疑惑地看向加藤,“啊?”了聲。當看到部長有些發冷且嚴肅的表情後,才冷靜下來,放低聲音,三人一道說了句,“部長,歡迎回來”。


    手塚抿了抿嘴,點點頭,語氣愉悅地說了句,“嗯,好久不見各位”,然後撫了撫有些掙動的笑意後背,沉聲說了句,“等會就見到選拔賽的所有成員了,稍微清醒點,不然就錯過入隊了。”隨後又對著因看到自己回來,而過於高興地流出眼淚的三人,勸說了句,“不要為這種事情哭”。


    就在三人越來越激動的談論中,手塚輕拍著笑意的後背,一把抓住開始揉眼睛的手,緩緩將他放了下來,一邊等著他徹底清醒過來,一邊說著,“不,我不是作為選手來這裏的,他才是。”隨後便轉身,拉住笑意的手,緩步走入大門內。


    將笑意重新換了一身運動服的尼桑,又推了推依舊很是迷糊,眼眸都睜不大的笑意,無奈地歎息了聲,然後握緊他的手,往龍崎教練描述過的訓練場地走去。


    剛靠近龍崎教練負責的訓練場地,就聽見大家議論紛紛地說著各自的意見,而提昌要紮實基礎的大石,也是一個勁地摸著後腦勺,覺得對方說要加強賽場經驗也很有道理。很是猶豫不決,但沒有教練的一群人,沒有一個統一的訓練辦法,也很不好。


    就在大家說著教練的事,手塚淡然地推開鐵網的門,拉著笑意的手,走了進來,輕聲沉穩地說了句,“要找教練的話,在這裏。”


    場地上所有人,包括其他學校的,都十分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手塚,然後才是一堆青學的攏了過去,歡喜而又好奇地連連問候著。半眯著眼眸,很是迷糊的笑意,則被越前一把拉住,好一頓揉搓後,抱怨著,“一點消息也不透露,還當我是尼醬嗎?”


    菊丸也蹦了過來,壓在越前身上,好奇地戳了戳笑意還帶著紅印子的臉頰,點著頭,“是的呐,不過你這是還沒睡醒?連夜飛過來的?”


    笑意點了點頭,捏了捏臉,讓自己清醒些,才看向尼醬這些人,揚起了個大大的笑臉,大聲說了句,“大家,我回來拉,好開心。”說完一個飛撲,跳上了尼醬的後背,也對著越前一個勁地大力揉頭發,捏臉,很快喜歡玩鬧的大家也都加入進來,與笑意笑鬧成一團。


    從七手八腳中掙紮出來的笑意,晃了晃眼珠子,好奇地問著越前,“尼桑,怎麽沒看到周助,貞治,河村他們?”


    “這裏的選拔賽是打亂了分組的,等上午訓練結束,你就可以看到他們了。越前抓了抓被弄亂的頭發,將帽子戴好,乜斜著眼,露出了個覺得笑意問的問題,好白癡的挑釁笑容。


    笑意惱怒地一把取下越前的帽子,自己戴了上去,嘟囔了句,“切,尼桑比你耐心多了,不要理你”,說完還用眼角斜視了下越前,也不屑地瞥了瞥他,然後昂首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拉住了尼桑的手後,又回頭對著越前做了個鬼臉。


    周圍的人都哄堂大笑,青學的對著總是耍酷,總是最吸引女孩子的越前,紛紛取笑道,“越前,終於找到位,對你不是那麽盲目崇拜的了,哈哈,笑意,我們支持你,你有部長就夠了,越前還遠遠不夠看啊,哈哈~~”


    笑意對著大家又做了個鬼臉,一臉傲嬌地說了句,“我也會很強的,為何要崇拜尼醬,哼。”


    越前往前跨了幾步,一把取回自己的帽子,戴上,嘟囔了句,“想打敗我,你還遠著呢,madamadadane,作為一名合格的尼醬,是不能被打敗的”。手插褲兜,回想著那日雙打時,笑意的精彩表現,斂眸,垂視著腳麵,一臉的深思。


    在由整排的桌子拚成會議室內,與青學坐在一起的笑意,眼眸閃亮地看向與其他教練站在一起,表現的十分淡然且沉穩的尼桑,又聽著座位上其他學校成員的議論聲,一臉驕傲地裂開嘴,無聲地笑了笑。


    華村葵教練環視了一周教室,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內,又十分好奇地看向坐在青學末尾,笑的很甜的手塚笑意。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也沒有看到過他的任何比賽記錄,但為何一個被雪藏了這麽久的人,再度被大力推薦出來?


    定了定神,說著,“或許現在再加人員會很突兀,但我要介紹的兩位,一位你們已經十分熟悉了,另一位則比較陌生,是手塚國光的弟弟,手塚笑意。相信他還是由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來介紹比較合適。”


    手塚側臉對著華村微微頷首,又對著笑意招了招手,看著他歡快地跑過來的行為,隻瞪了眼,示意好好走路。直到笑意走到身邊時,才淡淡地說了句,“我介紹還不如他自己來介紹吧。”


    笑意眯眼笑了笑,在都是高大身影的講台邊,扶著尼桑的手臂彎,然後踮起腳尖,努力昂起頭,拚命地想要和尼桑同樣的高。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時,才大聲地自我介紹著,


    “我是手塚笑意,手塚國光的弟弟,其實也不是親弟弟,我是他們家收養的。尼桑很喜歡網球,我也很喜歡,尼桑打球很厲害,我將來也會很厲害的。不要看我矮,我現在也是有點厲害的,所以想要加入你們的中間來,希望大家能接受我。”


    大家看著如此可愛又活潑的笑意,紛紛友善地笑了起來,並沒有人提出異議。因為現在的隊伍名單固定了,若要加人,肯定是加在龍崎教練那一組的。而且,手塚國光的到來,已經將最後的選拔變的更加精彩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自己能力也能提上更高的層次,也能滿足下對手塚弟弟的好奇心。


    華村教練也抿嘴笑了起來,接過話題,繼續往下講。直到說到,手塚是經由龍崎教練強力推薦來做教練,且傷患並沒有全好,不適合做為選拔成員來過強的練習。所以龍崎教練本來帶隊的隊伍,由手塚負責時,山吹的千石清純,率先舉手表示異議。


    手塚聽完對方的理由後,隻淡淡地說了句,“確實如此,那麽接下來的練習塞,大家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來接任教練一職吧。”


    總教練榊太郎也點了點頭,對著手塚說了聲,“我明白了,那麽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又轉頭看向大家,手扶上講台,大聲宣布著,“那麽全體選手都回練習場地繼續練習”。雙指並攏,往前一指,滿目的傲氣。


    手塚拉著笑意的手,緩步跟在大家身後,與榊教練並肩走著。抿了抿嘴,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榊監督,德國的事,真的謝謝你了,我在那裏治療的很順利。對於笑意入那個隊伍,你是否有安排的?若是沒有就讓他入我的隊伍吧。”


    榊教練轉眸看了眼,手塚緊握著弟弟的舉動,目光閃動了下,語氣清冷地說道,“本打算讓他打幾場練習賽再來做決定的,但若你來做他教練的話,應該比我們合適。聽龍崎說,你是親自將他培養上了網球之路的。”


    “是,那就多謝榊監督,我就先行一步了”。手塚帶著笑意一起對著榊教練鞠了個躬,便快步走向練習場地。


    巧笑嫣然的華村教練,看著榊教練頓住腳步,單手插兜,看著兩人背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語帶期待地說了句,“或許我們可以期待下新選手。”榊教練並沒有說話,隻臉色淡淡地繼續往前走著。


    笑意歪著頭,看著尼桑站在一群人中間,認真地說著自己對教練的看法,“教練的職責應該就是看清選手們的實力,搞清楚每個人應該克服的短處與應該提高的長處,並且給予適當的建議”。笑意點了點頭,覺得教練的應該就是如此了,但討論來討論去,依舊有異議。


    手塚隻好取出球拍,與大家進行練習賽,以證明自己的實力與教練能力。大家都屏聲靜氣地看著千石與手塚的練習賽。隻有笑意十分輕鬆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千石失敗後,又換了個人上時,低低一笑,對著從緊張到表情自然的青學們說了句,“尼桑就算在治療時,也是很努力的,雖然不能打重球,但依舊是不能打倒的,他們都還遠著呢。”


    看著一位位上去又幹脆地放棄繼續打下去的大家,笑意閑適地依靠向護欄網,放空目光,看向天上飄搖著的雲朵。


    果不其然,其他隊的人緩緩離開,而尼桑那也沒有人再上前來挑戰,尼桑被徹底的承認了。氣氛也從緊張到漸漸融洽,當聽到第一位提出異議又第一位承認尼桑的千石說出了,“作為我們新的教練,請多關照”及所有的人都接著承認時,笑意又淡淡地笑了笑。


    手塚對著大家點了點頭,沉聲鼓勵道,“雖然力量微薄,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龍崎教練組的新教練了,能留下來的人不多,大家都要全力以赴啊。”得到大家的齊聲,誌氣滿滿的回複後,最後的目光,隔著大家的身影,靜靜地落在笑意身上,動了動嘴,目帶堅定地無聲說了句,“要一起加油了,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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