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終於接到了大石的來電,尼桑第一次在握著手機的時候,滿懷喜悅地笑了。就連過來找手塚的海瀾醫師,也看到了這一明顯的表情。便回眸暖暖一笑,溫和地問了句,


    “手塚有什麽開心的事嗎,走吧,會診的專家已經到齊了,這次恐怕是最後一次檢查了,恭喜你啊。”


    “謝謝,是的,我們走吧。”手塚收好手機,臉上的笑容還未曾淡去,軟和地對著,正五指交握,緊纏著自己的手指,就是不肯鬆手,且又一臉期盼笑意。心情愉悅地問了句,“你是在這兒等,還是會宿舍等?你這樣,是準備和我一起進去嗎?”


    “尼桑,剛才是不是大石的電話?是不是贏了?”笑意又一把扯住了尼桑的手,急切地問著。


    尼桑垂眸看了眼,一臉急切的笑意,心中起了逗弄之心,就是一聲不吭地繼續往前快步走著。實在沒有辦法的笑意,隻好雙臂纏上他的後腰,努力去拖住尼桑的腳步,結果卻被尼桑帶著,一步不頓地往前走著。


    海瀾醫師偶爾回眸時,瞧見了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本就心情好的臉龐,顯得更加的明豔,一邊停下腳步,轉身正視向手塚,一邊低聲取笑著,


    “手塚,你弟弟真的是太黏你了,連你去檢查都舍不得嗎?咦,他手上的戒指....是和你的,是一對的嗎?原來你說的結婚對象是....他?”


    “啊,是的,抱歉,現在才告訴你。”尼桑腳步微微一頓,看了眼一臉震驚的海瀾醫師,繼續一臉淡定地往前走著。


    伴隨著尼桑的一頓,笑意也頓住了腳步,不再緊跟,且有些疑惑地,自尼桑擺動手臂的縫隙間,看了眼海瀾醫師。但伴隨著這一突然的停頓,又沒任何預兆地往前走。


    不再往前緊跟著的笑意,有些迷糊的,忘記了鬆開手,猛地栽向了尼桑。尼桑被撞的悶哼一聲,卻趕緊單手按住他的肩膀,並快速轉身,蹲下,將笑意抱入懷中。細細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撫了撫脖頸,再觀察了一番他的表情,覺得沒事才鬆開。


    也不再逗弄他了,果斷地承認道,“是的,我們贏了,是關東賽的冠軍,我要去檢查了。去宿舍等我,可能這次需要等待的時間,會比較久。嗯,還有打開大石的郵件,去看看,那裏有你想要的驚喜。”


    笑意捏了捏自己的後脖頸,又左右轉動了下,嘟囔了句,“尼桑好壞,太壞了,直接說不就得了,還喜歡憋著不說來逗我,我剛才都聽見脖子咯吱一聲了,真是壞蛋。”


    尼桑淡淡一笑,捏了下笑意的鼻子,站起身,覺得笑意站穩了,才鬆開了手,親昵地回了句,“嗯,是嗎?那對不起,不過誰讓你突然停下來的?玩都不會玩了?小時候你不是最喜歡這樣逗我玩的?”


    笑意瞅了瞅尼桑那很是得意的表情,呲牙拍開,又來捏自己臉頰的手,很是不服氣做了個鬼臉,又嚷嚷了句,


    “我隻這麽逗過你一次好吧,最後還不是反被你教訓了,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麽長的,小小年紀就比我這個有兩世的人,還優越的。還有,你真的太記仇了,誰讓你小時候,一臉的稚嫩,還老那麽愛管束我的,就是要讓你急,急死你!哼,我回宿舍了,哼。看大石的臉,都比對著你強!”


    笑意一說完,轉身就跑,尼桑站在身後,又是淡淡一笑,微微搖了搖頭,眼帶甜蜜地看向海瀾醫師。


    海瀾醫師膛目結舌地看著兄弟倆打情罵俏,完了後,還被手塚這種,尚還帶著情意餘韻,眼波粼粼的眼神,驚豔到,不由拍了拍額頭,喃喃著,“我這是還在做夢吧?沉穩淡漠的手塚,竟然也會有這種表情,我今天是不是忘記帶眼鏡,看錯人了....”


    手塚半斂著眼眸,低咳了聲,“海瀾醫師,我們走吧,時間快到了,還有,我是認真的。之前費恩一直攔著我,沒讓我說清楚,就是擔心,咳,我愛人年歲過小,對他有影響,總之對於嚇到你了,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海瀾醫師趕緊擺了擺手,一邊繼續往前走著,一邊側目看著手塚那已恢複成往常表情的樣子,又是遺憾地一笑,吐了一口氣,喃喃說著,“啊,你也不用道歉。其實沒什麽的,隻是沒想到而已,我的幻想被你無情地打破了而已。沒事,過個一兩天就能恢複了。”


    這一路上,漸漸冷靜下來的海瀾醫師,十分自然地與其他醫務人員,或者是患者們打著招呼,抽空的時候還與也同樣不停點著頭,淡淡打著招呼的手塚,閑聊起來,


    “不過,我幻想中的手塚妻子,會是個小鳥依人的日本人,長相溫溫軟軟,很是動人且體貼的女子吧。因為手塚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的,強大的,什麽事都不在話下的。我想那麽家裏就需要一位十分溫柔的吧,家務活很是能幹的,能讓你回家就很舒心的那種。”


    “嗯,是我追求的笑意,他比較難纏,我花了三年時間,才將他,嗯,確切點的,男人點的說法,就是狩獵,三年時間才將他成功地狩獵到手。而到德國,我才徹底擁有他的。嗯,不知道我這樣的說法,你懂麽?不過也不怕你笑話,以後的家務活會是我做,這並不是笑意提出來的,是我認為的。我想我愛的,就珍惜,那種極度想要捧在手心內,一輩子細細嗬護的感覺,不知道海瀾醫師可有體會?”


    海瀾猛地錯腳,往前一撲,手腳亂晃地穩住身形後,爆笑出聲,喘息幾下後,才挑眉看了眼耳尖有些發紅的手塚,語速放慢地調笑著,


    “手塚,你那時候是不是很焦急但又不得不耐心?真想不到麵癱樣的手塚,也有追人的時候?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小家夥黏你黏成這樣的結果的。男人的說法嗎?或許男人看男人的目光就是獵人與獵物吧?我不是很了解。不過我很是好奇你做家務那一臉溫柔的樣子,會是如何的甜蜜了?”


    “咳”手塚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耳尖,又搓了搓指尖,淡淡一笑,“或許德國的思想比較開放,我這樣和你說了,你還能和我玩笑,卻不知道回國後,將要如何解釋了。我的表情真的如此的明顯?”


    “是啊,手塚桑”。海瀾攤開雙手,用日語短短地回複了他,並肯定地點了點頭,看了要走到的會診室,語速加快地說著,


    “簡直就是膩死人的愛戀啊,墜入愛河的年輕人都是如此的,不要過於擔心,你的親朋好友們,會理解你們的。再不行,就來德國發展吧,這裏的網球,才是適合你的,更廣闊的世界。而且你的那幾篇論文,已經引起網球界的幾位職業經理人的注意了。”


    海瀾說完後,率先推開會議室的門,對著已經坐在位置上的幾位醫生打了招呼,又看了下手表,將手裏的資料往會議桌上一拍,低呼了聲,“討厭的vincent,每次都掐點來,每次都是一堆的人等他一個。”


    一位頭發棕色,鼻梁高挺,五官英俊,但眼睛卻是金褐色的年輕人,歪著嘴角,一臉戲謔地打趣著,


    “海瀾,他也是會說,‘啊哈,你也可以踩點來,我不介意’,哈哈,你們倆老是這麽針尖對麥芒地做什麽?怎麽瞧上眼了?他可是正宗的傳統日耳曼男人,哈哈,我們都是混血兒呢!”


    “一邊去,菲利斯,你是不是想要我告訴艾達?讓她好好來收拾收拾你?”海瀾無所謂地取出手機,點了點手機殼,又動作緩慢地打開手機翻蓋。


    嚇得菲利斯趕緊求饒著,“海瀾是最好的姑娘,怎麽可能會看上那古板又麵癱的日耳曼男人呢,是吧,是吧,嘿嘿~~”


    安瀾瞬間收回手機,眼神淡定地看著恰巧推門進來,雖然聽了個全,但也還是麵無表情,隻有眉角在偶爾地,抽動著的白大褂男子。


    vincent敲了敲桌麵,嚴肅地說著,“現在開始總結匯報這一周的情況,然後全麵檢查總結數據,按照數據重新製定分配任務。”


    手塚沉默而又好笑地看著會議室內發生的一切,這裏沒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場。有時候,還真的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海瀾醫師和vincent主管是絕配,或許他們確實應該好好發展發展。


    而在宿舍裏的笑意,則在認真看著大石發送過來的視頻郵件,一臉的嚴肅,若是沒有時不時地扭動腰部,晃動腳丫子,則真的像是第二個手塚。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笑意看了下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撇了撇嘴,接起,


    “喂,尼醬....我知道了拉,大石早就打電話說過了,你也告訴的太遲了,害的我被尼桑戲耍了好久了....我沒有瞎編,尼桑真的耍我了.....尼醬....尼醬!你也是壞蛋,等我回國後來打敗你,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哼....不過尼醬,恭喜你打敗真田玄一郎,你們的視頻我正好在看,你們都好強,你的那招旋風扣殺好厲害。還有還有,最後你用的那些招數,真的太出人意外了...嗯,我會努力的...我才沒有想你,沒有,絕對沒有,哼...沒有就沒有,我有尼桑,還有不說了,我掛了哈,似乎有電話過來了,嗯,拜拜...”


    笑意嘴裏一邊嘟囔著,“就知道尼醬打電話過來是為了炫耀的,也不會早點打給我的,也是壞蛋....”一邊接起第二通來電,


    “你好,請問找哪位?....咦,斐迪南?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的?...嗯,這個啊,我要問尼桑和科林教練的,最近都在訓練中,而且尼桑的治療也最後階段了...咦,不辛苦的,科林教練和尼桑的都很適合我,等回國了,我可要去殺殺我另一位哥哥的銳氣,他最近好囂張的,哈哈...嗯,要不要我告訴你尼醬的號碼?...好,回見,拜拜。”


    笑意掛了電話後,將手機隨意地放在桌麵上,繼續研究著視頻。但剛過了沒多會,就又有敲門聲響起了,笑意眼珠子一轉,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附耳聽了會聲音,才捏著鼻子,學著電子聲,低低說了句,“你好,主人不在家,請在響起一長聲嘟後,留言。”


    本以為是會是尼桑的聲音傳來,結果竟然是斐迪南的聲音從隔著門板,沉穩地傳入室內,“笑意,別玩了,開門,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作死的雙開中,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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