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完青學那幫小子的郵件,笑意抓起尼桑欲要回複的手,嚷嚷著,“我來我來,我先寫,然後你來指點。”


    “嗯”尼桑抽開手,輕撫了下自己的嘴唇,淺淺一笑,轉瞬而逝。


    過了許久,笑意終於認真地回複完畢。尼桑便逐字逐句地看著,看完數遍後,才耐心地輕扶住笑意的肩膀,湊近他耳邊,分析著哪裏不對,哪裏需要修改。就在笑意漸入佳境,眼眸越來越晶亮時,一陣豬哼哼的搞笑手機鈴聲,在倆人喁喁耳語間突兀地響起。


    尼桑抿了抿嘴,一臉無奈地看了眼,一聽到鈴聲就滿麵通紅的笑意。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接電話。


    笑意抖抖肩膀,轉眸看了眼衣架上掛著的外套,速度爬下尼桑的膝蓋,跑了過去,取出手機。又在不依不饒的鈴聲中,雙掌合攏,欲蓋彌彰地死死捂住了它,但豬哼聲依舊十分清晰地回蕩在整個房間內。再次抖了抖肩膀,轉身看了眼,已經一臉淡定,動手修改郵件的尼桑。


    吐出一口氣,接起,


    “喂,尼醬,有事嗎?....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啊,尼醬,這麽幸福嗎?那你們不是課都可以不用上了?不對啊,你現在在合宿訓練,你竟然偷懶,我回頭告訴尼桑,讓他來收拾你,哼....就要告訴,就告訴....啊,尼醬,你等著,等我回國,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你才哭,你全家都哭,我不要理你了,掛了....我才不是你全家,哼...啊對了,我和尼桑正在回複大家的郵件,你的比賽錄像我也看了,太...嗯,很棒,尼醬加油。嗯,拜拜。”


    率先掛了電話的笑意,將手機隨手塞進睡衣的袋鼠兜內,在肚皮上凸出了一塊。就像偷藏了一塊巧克力一般,一蹦一跳,甩著兜裏的手機,歡樂地摟向尼桑的脖子,嚷嚷著,


    “尼桑,是尼醬的電話,他說今天他們在合宿訓練,還說了,竟然成功地抓了個,扮成棕熊躲在倉庫偷取食物和配料的當地人。尼醬還大言不慚地說,那是他抓到的,用的是外旋發球,其他人都失敗了的,我覺得他實在太欠揍了,好想和他比一場,哼,看誰厲害些。”


    “越前的網球已在不斷進步,你在科林的訓練下,也在進步著,回國後,想打一場就打一場吧,他是你很好的對手,甚至也是我的對手。嗯,抓棕熊嗎?要不要我去買套棕熊裝束來讓你抓?”尼桑雙手並沒有停下敲字,隨口回答著。


    笑意頓時一臉呆滯地愣在原地,一直保持著腳尖點地,身體前傾,雙臂僵硬地摟著尼桑的脖子。


    郵件發完後,好笑地回看了眼笑意,將他摟到身前,輕啄了下嘴唇,又彈了他的額頭。明亮有神的眼眸內,流轉著愉悅的神采,“怎麽,不信嗎?你不是最喜歡毛絨絨的事物了?”


    笑意呼痛一聲,眼眸也瞬間點亮,顧不上揉額頭,隻纏著尼桑的脖子,跳上他的大腿,在他懷裏扭咕嚕似地撒嬌,並軟糯地問著,“真的可以嗎?那你還可以扮成其他的動物嗎?比如威武霸氣的雪白老虎,靈巧跳躍著的瞪羚咩咩,閃耀著太陽光芒的獅子,呆萌呆萌的小兔子,還有還有....”


    尼桑又忍不住彈了下一臉向往,滿眼期盼的笑意的額頭,輕笑了下,“我扮成獅子老虎還可以,瞪羚還有兔子什麽的,還是你來比較適合。這樣吧,我看看網上有沒有的賣,有的話都買了,不過你也要扮成我的獵物,然後聽我所有的話,怎麽樣?”


    笑意鼓了鼓臉頰,將眼睛瞪的溜圓,皺著鼻子,晃著尼桑的脖子撒嬌著,“尼桑!為什麽我就得演你的獵物,我不要,我也要扮演獅子老虎。”


    尼桑的鏡片泛著一閃閃的白光,鬆開摟住笑意腰部的一隻手,摸了摸下巴,裝成一臉煩惱,又極力思索的樣子,微皺著眉宇,抿了抿嘴,過了好一會,才啟開嘴唇,淡然地說了句,


    “哦?這樣啊,那不買了,我還以為你很想念阿閃,看照片還是欠缺了點的。一直都在思考著,要不要買兩件柔軟又毛絨的睡衣,作為聖誕禮物的。經越前一提醒,覺得還是整套的,且是動物外形的比較好。但是你這麽一說,似乎不買也沒關係,反正每年聖誕你送我的禮物隻有一隻蘋果,還是從廚房裏隨意拿的,今年的,我也準備一個蘋果算了,既省得麻煩,還花費的不多,是吧?”


    一聽見尼桑打算將預想好的,毛絨動物套裝,換成蘋果的笑意,立馬瞪大了雙眼,癟著嘴,羞紅著雙頰,又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尖,十分不好意思地拉住尼桑的一隻手。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確實對年年都要送的聖誕禮物,太過隨意了,隻好擺上一臉討好的表情,並貼上了尼桑的脖子,撒嬌道,


    “誰說的,尼桑,日本的水果也好貴的,你也知道的,我每年的生活費都是存銀行的,數目也是一日元都沒有少過。而且,我每年送你的蘋果都是進口的,嗯,那個,尼桑,我不是和你解釋過的麽,美國的,中國的,日本的不都有個蘋果品牌,就叫國光牌蘋果的。又大味道又好,酸酸甜甜的,長的紅彤彤,粉撲撲的。而且蘋果就是平安的意思啊,年年歲歲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多好的禮物,是吧?”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將自己當成你最喜歡的味道,除了不能吃的小果核,通通給吃了?一年吃一次還不夠?年年都如此?不肯話心思也就算了,還詭辯,你這壞家夥,”板著臉訓斥著笑意的尼桑,眼眸內閃過幾道銳光,然後又軟和下態度,


    壓低臉部,湊進笑意的耳朵,一口叼住,語氣調侃,輕抑聲調,一邊吐出口中灼熱的氣息,一邊呢喃著,


    “不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那麽早就喜歡我了?似乎從你到我家後,我每年的聖誕禮物,都是一隻蘋果的?還有你每年存那麽多錢做什麽?”


    笑意偏了偏頭,大力地又揉了揉,被尼桑調撥的很是癢絲絲的耳朵。撅著嘴,左搖右晃地,繼續躲避著尼桑追尋過來的嘴唇,實在忍受不住了,才捂向尼桑的嘴唇,不讓他使壞。


    嘴裏也嚷嚷著,“錢存起來當然有用,錢可是是個好東西,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將來可以旅遊,可以自由地買東西,我才不要被你管製著花錢,攢多了,還可以用來娶老婆的。”


    尼桑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拍打了下他的屁股,並拎正笑意的身子,讓他端正地麵朝著自己,才冷聲說道,“最後一句話,再說一遍?現在還想著娶老婆?再有這種念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笑意一臉委屈地抬起屁股,雙手捂在上麵,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一臉的討饒,又帶著幾分的疑惑,低聲說著,


    “你不是我的老婆嗎?尼桑?你現在是了,所以等回國後,我以前存的那些都歸你了。但是你幹嘛還打我,我現在又拿不出錢來的。都說娶了老婆後的人很幸福的,為何你不是打我就是訓導我?還有,為何不能有將錢交給老婆的念頭?”


    尼桑不知道是該惱還是該笑,關了電腦,托起笑意的屁股,然後站起身,將他放入床內,自己也躺了進去,蓋上被子,繼續低哄著,


    “你....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我才是....咳,算了,笑意,我們倆都是大丈夫好不好?還有你開始存錢,而隻肯花我的時,才四歲吧,難道你那時候就想娶我了?更重要的是,你不覺得,我很早就開始養你了嗎?就是你說的那種,嗯,把錢給老婆花?”


    笑意在尼桑躺下來後,自動地趴伏上尼桑的胸口,四肢纏繞著,困惑地問著,“我也是,你也是,那誰是我們的老婆?你那不算,別以為我不知道媽媽總是悄悄塞你雙份零花錢的,哼。”


    尼桑口水瞬間嗆入氣管內,一陣咳嗽後,抑止住了後,晃動了下眼珠子,低啞著聲音,繼續解釋著,


    “咳,我們中間不會夾著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看,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們是一對會相伴終生的伴侶。但誰也不想承認這個稱呼,那麽隻能兩個人都是大丈夫了。理解了嗎?還有媽媽是自從知道你愛好存錢,擔心你在學校會肚子餓,才給的雙倍,你瞎想些什麽。”


    笑意表情淡然地昂起頭,對著尼桑挑了挑眉,眼珠子轉動了幾圈,很快嘴角一歪,帶著壞笑,又戳了戳尼桑的鼻尖,表情輕佻地低頭親了口,語氣軟糯,


    “哦,也就是說,我們倆都用為了誰做老婆而煩惱了嗎?不過我還是想尼桑做我的老婆。你看,你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洗衣,做飯,收拾房間,哄我睡覺。這些,不都是媽媽對爸爸做的事嗎?還有,你說的我都知道啊,媽媽是為了我,才讓你多多照顧我的,但你依舊不肯多買糖果我吃。哼,你那時候好壞的。”


    “咳,母親並沒有哄父親睡覺。咳,也不許編排他們,下次再說,我收拾你。咳,你那時候已經蛀牙了,天天嚷著疼,又不願意拔牙,怎麽還能多吃?還有你怎麽不說,你是被我壓的?這似乎是老婆的義務呢,嗯?”


    尼桑板著臉訓斥完後,表情依舊淡然,但最後的語氣,卻是自鼻子內低哼出來,音調上揚而意味綿長。


    笑意鬆開摟住尼桑的雙手,捂了捂被尼桑噴到氣息的,j□j鼻子,也瞬間收回電視上學來的表情,歪了歪頭,疑惑地看向尼桑,“壓嗎?我現在不是壓著尼桑的?”


    尼桑捂住嘴,又咳嗽了下,思索了會,但越思索臉變的越紅,整個人就似被點燃了的蠟燭一般。不停地燃燒著快要沸騰的熱血,往外散發著灼灼的溫度,一雙眼眸閃亮著極度的渴望,而又緊緊壓抑著的矛盾綠光。弓起腿,夾住,又將笑意往上推了推,避開了已經有了反應的□。


    本不欲多說,但看著笑意滿是求知欲的眼眸,擔心他會像上次一樣,在論壇上隨意問問題,也不管自己問的是否驚世駭俗。最後還是苦了自己和貞治,一個控製,計謀,一個奔波布置,引導。


    想到這裏的尼桑,就算再難受,也隻得忍著腦中一直在播放著的旖旎片段,咬牙繼續耐心地解釋著。並心中發誓著,等笑意成年了,一定要收拾他,好好收拾他,把自己快要被他憋死的所有,通通都發泄掉。並且隻要不會被傷到的動作,全部都嚐試一遍,不然真的對不起自己那救苦救難的小弟兄。


    “咳,嗯,壓的意思可以衍生為,嗯,那個什麽,嗯,就是那天在酒店套房裏,我對你這樣那樣,然後你兩天下不了床。嗯,明白了沒?”


    “酒店裏的,這樣那樣,下不了床?尼桑!”思索了半天的笑意,終於醒悟過來,尼桑說的是什麽內容。瞬間瞪大了眼珠子,一臉惱怒且又憤恨地剜了眼尼桑,雙手一撐,滾了下來,並且背對著你,牙咬切齒地低哼著,


    “還不是你,求了一次又一次,我怎麽會知道就算不出血,被你做了後,也一樣會下不了床的,我怎麽會知道,竟然是如此的難受的,以後不做了,絕對不要。”


    “不行,”這下換成尼桑著急了,將笑意翻身摟緊,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沒多久,鼻尖就冒出了熱汗,依舊一副很是無措的樣子。


    隻好吻了下去,一邊急切地親吻著笑意的嘴唇,慌張地索取著他嘴內的一切,一邊又嚴肅而又認真地,低喃著發誓道,


    “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你要相信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好不好。下次你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好不好?我都聽你的,好不好?但是你也要滿足我啊,我已經快要被你折騰死了,你再這樣抗拒與我j□j,我會很難受的。”


    早就被尼桑那過於激烈的親吻,給整成一團缺少氧氣的軟綿q彈的果糖般,一點也無法思考了,也沒有聽清楚尼桑到底在與自己說些什麽,隻依稀聽見最後一句低沉到嗓子眼裏,很是悲傷的細語。猛地吸了幾口氣,卻因大量嗅進尼桑的氣息,而變的更加的昏沉無力。


    軟手軟腳地推了推尼桑的胸口,卻沒有推動,喘息的不那麽厲害了後,才糊裏糊塗地對著尼桑點了點頭,隻盼著他能鬆開自己,也好過自己總這麽想要爆發著,脫去過於熱氣騰騰的衣衫,喘息著說道,“尼桑,你說的,我都聽你的,讓我喘口氣先。”


    尼桑滿目激動又很是感激地看向笑意,卻發現就算他早已閉上了眼睛,看不到那抹靈光了。臉色卻也緋紅到了豔麗,連眼角都在誘惑著自己,尼桑吞了吞口水,滾動了下喉結,趕緊放開他。


    躺直身體,關掉電源,交握著雙手,擱在胸前,緊閉上雙眼。在黑暗中不停抖動著睫毛,吐息著嘴內的熱氣,終於忍不住的尼桑,翻身下床,對笑意淡淡地說了句,“我出去慢跑會,很快回來,也帶手機的,有事打我電話。”


    “嗯”笑意也十分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身子,答應著,看著尼桑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匆匆出門。也一直在想著,之前尼桑吻下來後,為何自己會有,十分想用身體去蹭尼桑,就好像不蹭,人就十分難受似的,差點無法控製,差點讓尼桑笑話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爬過爬過,請鞭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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