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的尼桑,捧起國內的快件,擺放在茶幾上,取來剪子,細細地拆包。打開後,隻見最上麵一層放了個厚厚的信封,尼桑打開一看,是一些熟人們的近期照片,家人的以及網社的那群人都有。


    家人的是合照,隻有一張,爺爺眼神睿智而又威嚴,媽媽捧著個巧克力蛋糕笑的自傲,爸爸微微抿著嘴,目視著鏡頭,阿閃歪著頭,一臉的萌樣。


    而網社的這群人是各種照都有,互相搞怪的也很多,momo醬和海棠火星撞地球吵架的樣子,黃金搭檔默契打對手賽的樣子,周助依舊和煦的笑容,貞治不停記錄著數據的瘋狂樣,隆握著球拍,一臉熱血的樣子,而越前的不是一臉無辜,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連喝了乾汁後,橫屍一地的一年生們也被拍了下來,收集到自己這裏。尼桑軟下犀利的眼角,想著,笑意看了後應該是會很開心的吧。


    正翻看間,飄飄然地掉出一張粉色信箋。彎腰拾起,手指撥動了幾下,展開。尼桑才瀏覽了沒幾句,就麵紅耳赤起來,但還是硬著頭皮看了完。隨後吐出一口氣,眼神晃動了幾下,摸了摸心髒劇烈跳動著的部位,抿了抿嘴,握了握拳。


    笑意平息了下被尼桑逗弄後,混亂了的呼吸,抹去眼角因笑的太瘋而滲出來的淚水,翻滾著爬下了床,整理好被尼桑拆的七零八落的衣物,走出了臥室。恰巧看見桌子上方方正正地擺放著的包裹,又很好奇地看向尼桑,隻見他捏緊著手中的一張薄紙,卻表現的十分羞赧的樣子。便快速走向尼桑,歡快地問道,“咦,哪來的包裹?尼桑,你是在羞澀嗎?講的什麽內容的?”


    尼桑聽到的笑意聲音,有些不自在地撇過臉,將信箋重新疊起放入衣兜內,將手中拿著的裝著照片信封遞給了他,並隻淡淡地說了句,“媽媽快遞來的一些東西,說是裏麵大概有你愛吃的小零嘴。”


    笑意歪歪頭,很快就歡呼一聲,爬上沙發,撲在尼桑的後背上。他並沒有先去接信封,而是伸長著雙臂,去翻看箱子裏的東西,試圖先找出媽媽做的小吃先。


    但笑意越翻越是疑惑,小零嘴是有的,可能是怕會不新鮮,隻放了一小罐烤鰻魚幹。然後是兩套很正式莊重的小西裝,兩套日本傳統服,羽織袴。四套衣服皆是倆黑倆白,配件,也很齊備,小到袖扣白扇,大到鞋襪帽子。


    笑意在尼桑的耳邊嘟囔了句,“媽媽放這麽多衣服做什麽?還都是正裝”繼續往外取著物品。尼桑的耳朵被笑意說話時的一陣熱氣,吹的渾身酥麻地一軟。側開臉頰,握住笑意的手臂轉身將他拉下,抱在懷中,看著他繼續將包裹內的所有物品翻個底朝天。


    這時已翻到底層的笑意,愣了愣,緩緩地收回了手。過了許久,才握住尼桑的手指,有些不安地問了句,“媽媽為何要將竹千代留下來的盒子,也一起快遞過來?”


    尼桑將有些恍惚的笑意抱緊,親了親他的耳垂,低低了說了句,“在我身邊,你還在怕著竹千代?”


    笑意點點頭,又搖搖頭,揪緊尼桑的一根手指,輕輕地說著,“怕,就算隻是個回憶我也怕。隨著記憶的逐漸恢複,除了幼年時期的親昵,我和他相處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平靜的時候,不是我混身是血,就是他嚴重受傷。我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好結果,就似被詛咒了般,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倆人若是硬要同時出現,就要付出代價那般。”


    “若是我想讓你回想起一切,然後不再害怕他,與過去的一刀兩斷,你會如何?”尼桑抱住笑意的腰,將他側翻過來,盯住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不要,我不要回想起所有,尼桑,為何要這樣?上次你不是說要催眠讓我忘記一切的嗎?”笑意害怕的抖了抖,仰起臉,眼角下掛,滿是祈求地看向尼桑。


    尼桑了然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勸慰道,“我已了解過了,催眠並不是那麽可靠,萬一催眠的時候全部爆發出來,那麽會比現在一點一滴地回憶起來,然後徹底無視它的存在更加好。那位我們上次遇到過的女醫生,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


    笑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臉埋進尼桑的脖子間,有些驚惶地蹭著尼桑脖間的皮膚,感受到一片溫軟後,才定了定神,呐呐開口道,“那醫生我有印象,是她拉我出幻覺兩次了。最後一次,她還和我談了許久,要不是我急著來找你,她都準備帶我回她診所了。所以這些都是她建議的嗎?尼桑,她隻是建議,能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我害怕,真的害怕,也不想知道,任何發生過的那些事。”


    尼桑歎息了下,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捧起他的臉,手指頓在他的眼角,點了點,溫和下語調,“你到底是怕竹千代,還是怕再次承受被他又一次次的強抱?你的第一次害怕是源於那次初夜吧?”


    笑意感受著尼桑的手指,貼住自己眼角時那輕微按壓感,懵懂地半斂著眼眸,搖了搖頭,“強抱是什麽?”


    尼桑已經沉靜下來的心,瞬間劇烈地跳動起來,但眼眸中卻掠過一絲無力,閉上眼睛,不再看笑意的表情,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親吻下去,那麽今天談論的話題又白費了。“就是他不顧你的意願,強行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笑意先是愣了愣,然後恍然大悟道,“是啊,竹千代好討厭,不讓我自由,總喜歡抱住我和家臣們討論問題。”


    尼桑側過臉,捂住嘴,猛地咳嗽起來,許久後才抬眼看著湊的自己很近的笑意,又歎息了下,“是我教導失誤了”。


    摸了摸他的額發,撥弄開有幾縷遮住眼睛的發絲,溫情地輕啄了下他的嘴唇後,無奈道,“強抱就是,就是…”說不下去的尼桑隻好緩緩分開笑意的雙腿,順著腿縫隔著褲子,滑動著手指,按壓上笑意尿尿之物,在笑意驚呼聲中,抬起他的後腰,又滑向笑意的屁股。然後速度收回手,握拳,撇過臉,閉著眼睛,一臉羞赧,低聲問了句“明白了沒?”


    笑意好不容易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呆愣地點了點頭,“竹千代是這樣撫摸過我,除了羞怯,是有些害怕,但最怕的依舊是我和他在一起就流血。尼桑不是也讓我難受過好幾次了?”


    尼桑也愣了愣,臉色漸漸變黑,將笑意挖了出來,壓向沙發,伏在他上方,咬牙問道,“我讓你難受了?不是舒服是難受?”


    笑意看著一臉惱怒的尼桑,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怒了尼桑,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身體無法控製的感覺讓我不安,還有要叫囂著融化,想要迫切爆發的身體,讓我有些吃不消,好難受的,我….”


    尼桑沒有讓笑意嘀咕完所有的話,隻是甩脫了眼鏡,猛地親吻上去,單手撫上笑意的順乖之物,但剛撫動了沒幾下,又頹然拿開手,抱住笑意,翻了個身,讓他趴伏在自己身上。


    尼桑單手捂眼,低低說了句,“對不起,我忘記你的年齡和你那遲鈍的性格了。書上說男孩子初識j□j後容易沉溺在其中,甚至墮落,唯獨漏了你這樣的個體。你有兩世的記憶,個性卻如此的遲鈍。本該甜蜜的初夜,卻因前世的糊塗而變成一團糟,讓你排斥著這些本該享受著的事情。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該如何教導你這些,若是我們永遠不長大就好了。”


    笑意本還有些羞澀與驚訝的,但聽了尼桑的話,心中動了動,瞳孔也收縮了下,終於明白尼桑的意思了,但隻抿了抿嘴,默不作聲地埋首在尼桑脖頸間。


    尼桑又是一聲歎息,知道這話題已不適宜再談論下去了,隻得暫且放下,下次再另尋機會了。輕輕地將手掌放在他後背,輕拍了會,又提起那罐媽媽親手做的鰻魚幹,拔出空氣泵的扣子,打開蓋子,放在笑意的鼻尖晃了晃。原本還在鬱鬱不歡的笑意,瞬間就被鰻魚幹那濃鬱的香味吸引住,半昂著頭,轉動著眼珠子,滿臉渴望。


    尼桑半闔起眼瞼,眼皮下方是一小圈鴉羽般顫動著的黑影,遮蓋住了那犀利的眼神,並冷靜地在思索著所有的事情,捋著思路。空著的右手輕輕敲了敲沙發靠背後,從罐內取出一枚小叉子,一小塊一小塊地緩緩投喂著笑意,有時還會用一根長了繭手指,滑動著撫過笑意後脖頸處的皮膚,一寸寸地下移著,又摩挲著打著圈往回遊走。


    笑意吃的很歡,但不時地在扭動著脖子,試圖躲開尼桑有些曖昧的舉動,想著若是沒有尼桑那怪異的撫摸就好了。尼桑的手指卻一直如影隨形,怎麽也避不開,躲避失敗幾次後,笑意咬牙忍了忍汗毛直豎,內心發涼的感覺,忽略掉尼桑的手指,再次專心吃東西。


    笑意很想取過尼桑手中捏著的叉子,這樣自己吃的時候順便也可以喂個尼桑嚐嚐,剛握向叉子,卻被尼桑捏緊避過。笑意將眼睛瞪的溜圓,抬抬頭,鼓著嘴巴,含糊地問了句,“尼桑你不嚐嚐?這應該是媽媽特意為你做的了,也是你最喜歡的味道吧”。


    尼桑看了眼笑意吃的晶亮紅潤的嘴唇,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罐子和叉子,鼻尖擦過他的嘴唇,嗅了下,又舔了口他嘴角漏出來的一星鰻魚汁,然後低低說道,“我們之間是該這樣吃的,若是私密時間,都可以這樣做。你不懂,我都會一一教你。”


    笑意紅了紅臉,停下嘴裏的咀嚼,猛地一口咽下,但也還是對著尼桑順從地點了點頭。尼桑推了推笑意的肩膀,淡淡地說道,“之前打球被打斷了,你隨我再去練習,青學已經取的關東賽四強了,我們也不能鬆懈。”


    笑意點點頭,爬下來,站起身,去臥室換運動衫去。而尼桑則又揉了揉太陽穴,沮喪地閉了閉眼,本以為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卻不料想,要解決的事情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難纏。


    尼桑取來遙控器,操控著打開室內所有的窗簾,想讓陽光鋪設進來,散一散室內客房服務時,所熏染上的甜橙香味。那是自己特意為笑意挑的香味,室內布置也如甜橙一般的暖煦,歡快,明朗。


    但在這個時候卻發現,越處在這樣的環境內,自己的內心越是無法平靜,反而被刺激的想要爆發出,所有的負麵情緒。隨著窗簾的緩緩拉開,卻發現窗外竟是個德國非常常見的陰霾暴雨天。


    尼桑握了握拳,仰頭閉了閉眼,捫心自問著:為何自己總是得隴望蜀,喜歡自尋煩惱。笑意的事情若是再放個兩三年,他年齡到了,自然會對自己產生欲望。為何自己的內心深處就是如此的不平衡,是因為自己的愛情是陰謀詭計得來,而不是互許情誼嗎?笑意已經做到萬事都順從了,自己的內心卻總是萬般的不安,自以為傲的強大自信到底去哪了?再這樣下去,不但會走上前世的老路,笑意也會被自己磨平掉所有的柔軟的。


    “尼桑,走吧,我...”笑意換好衣服,興奮地提著網球包,蹦跳著從臥室內躥了出來。歡快地對著尼桑,晃了晃手中的網球拍,想說自己剛才突然又有靈感了,想等會試一試新招數的威力。


    卻發現尼桑站在露天陽台上,淋著暴雨,在掛落滿臉的雨水中,閉著眼睛,微微仰頭,站的筆直。那情景,尼桑似乎正在雨水中落淚一般,讓自己的心髒有那麽一瞬間的抽搐。


    笑意捂住疼痛難忍的心髒部位,彎下腰,蹲□子,才覺得緩和了些。但也隨即很想知道尼桑正在難過著什麽,是憂愁手臂的問題嗎?應該不是,難道是自己又惹禍了?


    笑意放下手中的網球包和球拍,緩緩站起,扶著牆試走了幾步,揉了揉胸口,才鬆開手,呐呐地靠近著尼桑,不管是何原因,打算先撒個嬌。


    卻忽然發現尼桑的身影,正在變換,扭曲著,且顏色是越來越淡,慌的笑意快走幾步。就快觸手可及時,忽如白霧一般自上而下地消散開來,一陣狂風吹過,不留一絲痕跡。而四周的場景也逐漸被濃烈的黑暗吞噬著,混沌的霧氣也在往笑意站立的方向,不停地入侵著。


    笑意滿臉驚恐地跑向之前尼桑站立的方位,急切地伸手一抓,手中似是抓到了什麽,但低頭一看卻什麽也沒有。頭昏沉的就似要裂開了般,而身體卻滾燙的可怕,四肢也被什麽冰冷的東西緊緊束縛住。笑意咬了咬唇,又咬了咬舌尖,長時間的疼痛下,終於驚懼地呼喊出來“尼桑,尼桑...不要讓我睡著,幻覺,幻覺...”


    尼桑看著倒向自己,又緊緊抓住自己衣袖,求救著的笑意。抿了抿嘴,抱起他,走進臥室,放進被鋪內,自己也貼了上去,卻沒有出聲呼喚笑意。隻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他那緊閉著的眼睛,吮吸掉,溢出來的淚水。


    感受著嘴唇下劇烈晃動著的眼珠子,尼桑按了按胸口,低低說了句“對不起,時間到了我就會喚醒你的”取出自來德國後,就一直隨身攜帶著的銀白色懷表,叮地一聲脆響後,放在笑意的枕邊。並小心地撬開笑意的牙關,讓他感受到因自己的存在,而有所顧忌地不會再闔上牙關,咬向他自己的嘴唇和舌尖,以達到他想要保持清醒,熬過幻覺的目的。


    笑意推卻著尼桑的舌頭,揪緊他的衣襟,隨著焦心,眼中滾落的淚水是越發多了起來,終於堅持不住的笑意,隻在最後含糊地呢喃了句,“尼桑,尼桑...”,終於緩緩鬆開緊抓尼桑的手,落在床鋪上,不再動彈。


    尼桑也是臉色蒼白地摟緊笑意,久久未曾抬頭。忽地動了動手指,從褲兜裏取出一隻手機,解開屏幕鎖屏,在一片瑩白色的光芒中點了幾點,撥通。


    “手塚國光?我就知道是你,你的小小心上人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已準備下班的美女醫生,放下手包,繼續坐回位置。看了眼電話機上顯示的一長串電話號碼,心中思索了下,果斷地接起電話,篤定地問著電話另一頭的尼桑。


    尼桑將手機拉離了下自己的耳朵,皺了皺眉,但還是沉穩下聲音“是我,我按照你說的,讓笑意自主陷入幻覺了,隻是來確定下,你定下的時間是否是恰好的?”


    美女醫生探手從背後抓取了一縷長發,在手指上卷了卷,不高興地板下臉,“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專業度?”


    “不是”尼桑淡淡地回答著,但握住手機的指節卻因太過用力而泛白著。


    “我算是被你徹底折服了,從來都是醫生說服病人,還從未有過像我這樣的經曆,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非常挫敗的人。不過,你確實感動了我,否則我也不會教你用這個辦法來解決前世的問題了。還有你自己本身的問題,早點解決吧,不要整天都背著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不小心炸毀了自己,也會將你的欣賞人呢轟的片縷不存的。”


    尼桑抿了抿嘴,並沒有答話。但美女醫生也沒有介意對方淡然到快要漠視自己的態度。若不是因為那心上人,或許不會主動打自己的電話的吧。


    美女醫生撇了撇嘴,繼續抓緊機會八卦著,取笑著手塚,“德國有著世界上最著名的教堂,有著最浪漫最夢幻的城堡,有最悠閑的時光,有著最變化莫測的天氣,有姑娘們最夢寐以求的,魅力十足的日耳曼帥哥們。咳,你當我上一句沒有說。不過德國真的是遍地都是機會啊,而且你們還獨處著的,若是在這期間,你還是未能搞定你的心上人,你就真的是做人太失敗了。”


    尼桑聽著對方的胡扯,沉默不語著,但也沒有掛斷電話,或許有了這聒噪的聲音後,自己也不再那麽難以忍受了。


    尼桑摸了摸還藏在衣兜內的信箋,歎了口氣,這醫生的想法和母親的是如出一轍,隻是母親連婚禮禮服都準備好了,雙方的戶籍證明和駐日德國大使的推薦信也準備好了。真不知道母親是如何做到的,她沒有為自己的忤逆和不倫而感到排斥和羞恥,或者拒絕與自己往來。隻默默地支持著自己,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願意公布自己兒子的性向,承認自己教導有問題。如此傳統的母親,卻是如此的愛護自己。


    尼桑閉上微微泛著水光的眼睛,額上青筋直蹦,‘我一直自私地掌握住我想要掌握的一切,卻在漸行漸遠中傷害了太多人’尼桑猛地睜開眼睛,抖著雙手撫摸向笑意早已失了血色的嘴唇,顫抖著聲音,“我有罪,對不起,但我愛你!就算將來我死後是要下地獄的,我也要拖你一起下去。”


    美女醫生聽著手塚近乎呢喃的癲狂話語,心中警鈴大作,深感不妙,便喂了幾聲,確定手塚還在聽著自己的電話後,又十分自然地漫天胡扯著各種趣事,隨意地說起自己看多了病人後,對愛情的各種感悟。


    尼桑越聽越認真,細細思索著,緩緩鬆開躺在自己身下,不停地冒著冷汗的人。皺眉看了眼因自己太過大力的擁抱,而顯得臉色更加差的笑意,速度站起,取來熱毛巾,為他一遍遍地擦拭著。打開揚聲器,一邊嚴肅地聽著美女醫生絮絮叨叨的話,一邊解開笑意早已濕透的衣服褲子,取來新的一套,為他換上。


    美女醫生看著自己的手表,估摸了下時間,聽著聽筒裏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是鬆了口氣,繼續扯著漫無邊際的話題。其實這些內容都是治療心理疾病時,才會拿出來講解給病人聽的案例。美女歎息了下,太虧了,每次遇上這欠揍的小子,自己總是吃虧,貼上各種費用不說,還免費提供服務。當然這次除外了,終於讓他支付了次省到極點的跨國電話費用,算不算是進步了?


    美女醫生搖搖頭,看著天色漸暗,啪地打開大燈,看來今天是要因為這小子值班到深夜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喜歡就跳出來繼續抽打窩,不喜歡就讓窩無視下節操,對著乃們偷個香吧~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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