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邊和越前練著球一邊問著,“尼醬,你說我們關東賽的第一戰對手會是誰呢?”


    “你管他是誰,打敗了就是,想這麽多,還不如認真和我打一場。”越前不屑地斜視著對麵笑意。


    “不要,和你認真打,太累,而且我也沒那個必要,非要和你分清誰強誰弱。”笑意並不理會越前看向自己時的興奮感,依舊平淡地回擊著對方飛速而來的球。


    “切,madamadadane,膽小鬼,你是怕對手是我,會輸的難看吧。真是的,每次都沒法說動你。”越前不以為意地回擊著笑意的球,又補了句,“而且你還每次都不和我認真打,龍崎教練會認為你偷懶,而懲罰你的。”


    “還是不要,馬上就要比賽了,我可不想打擊到你的自信。”笑意繼續平穩地打出一球,


    “切,那我不要和你打了,也太沒意思了”,越前往前跨了一步,接住笑意的球,平顛了一下,又往下一扣,彈起時抓住,將球拍擱在肩膀上,幹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笑意看著越前離去的背影,委屈地嘟囔了句,“真的不能和你認真打啊,尼桑吩咐過的,你現在的心思不能放在破解我的網球上,而是要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能力上,而我不能分散你的思緒。關東大賽上高手如雲,我不能是你的目標,你不應該受我影響而被局限了的。”


    前去抽簽的部長和大石前輩,回來後告之了抽簽後的結果,是大家未預料到的,關東大賽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冰帝。在龍崎教練的督促下,大家都在忐忑而又緊張的練習著。隻有越前無畏地說了句,“冰帝?遲早都會遇上,早解決了不更好?”


    龍崎教練忽地也鬆弛下板著的嚴肅臉,扯開嘴角皺紋,笑著說,“那就交給你了,越前。”


    越前的這句話,聽著雖然囂張,且目中無人。但細細體會後,卻察覺到那桀驁的自信中又帶著暗暗的誠懇鼓勵。大家皆會心一笑,都走到這了,難道還後退嗎?當然是要前進的。自從龍崎教練宣布冰帝是對手後的,那股子的全員皆緊繃的氣氛,也都被打破了,隻餘下更加堅定的信念。


    無畏才能勇往直前,不是麽?而且自己的汗水也不是白灑的,那股子勁也不是白憋的,全國的夢想當然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


    現在青學就像是個不斷成長的小孩,雖不如一直將勝利的獎杯,最終都能攏在自己懷裏的著名王牌網球隊,也沒有他們的成熟與豐厚的經驗。而且初看時或許還有各種缺陷,在強者的眼裏或許也還不夠看。


    但隨著一場場激烈的比賽,個性都極強的隊員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能力,從未在各種壓力中,挫折中放棄過自己,一直尋找著突破的機會。更是堅定著自己從未動搖過的夢想,並對自身缺陷的彌補和能力的大力提高。就這樣一步步快速地成長著,造就了這支殺入四強的黑馬,就算麵對去年擊敗過自己的冰帝也不需再畏懼。


    部活結束後,越前看著支支吾吾來向自己告別,又不敢走開的笑意。又是得意地一笑,用還汗濕著的雙手,狠狠地捏了捏笑意的臉頰,糊了他一臉汗水,才彈了下他的額頭,裝作原諒他,饒了他的表情,暗自偷樂道,“乖乖地跟部長回家,關東賽結束後,再來和我比一場,規矩照舊,輸的人要答應一個要求,怎麽樣?嘿嘿,回頭輸了不許向部長哭訴~~”


    越前看著掛滿一臉委屈,被迫點頭答應後,又一步三回頭的笑意。壓了壓帽子,半遮住變的有些灼燒的臉頰,小聲說道,“小哭包也太好逗了,隨便說句話都會當真,弄的我都不自在了。”隨後又在momo醬大聲的招呼聲中,一道回家了。


    回家後的尼桑發現,好幾次和笑意說話,他都需要過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和他說話,但也僅僅隻會回句“啊~~”。


    尼桑皺了皺眉,思索一番,也不再說話,速度收拾好明天需要帶上的物品,最後清點了一遍後,才拉著笑意的手,說了句,“既然無法集中精神,就隨我去打球,不要過於緊張。我的這身正選服絕對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遺憾地脫掉的,我們一定能打進全國大賽的。”


    笑意神色迷茫地抬頭看了眼尼桑,過了許久才踮起腳尖,雙臂夠上尼桑的脖子後,一把摟住他,蹭了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隻是今年是最後次機會了,若是又敗給冰帝,我們都要退隊了,我不想看到這樣讓人痛心的結局,心中有些不安。”


    尼桑配合地彎下腰,等笑意站穩後,才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沒關係,你隻是賽前緊張了”


    笑意又是蹭了蹭尼桑的脖子,感受著對方溫軟的皮膚後,才低聲說了句,“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如果度過今晚的,他們是不是也像我這般既憧憬著又緊張著。”


    “他們,你不需要擔心,他們隻會興奮的吧。至於你,還是太鬆懈了”,尼桑輕拉下笑意環住自己脖子的雙手,改為輕握住,拉著他,下樓去。


    碰到同樣準備下樓的媽媽,國光沉穩地說了句,“我帶笑意去練球了,明天關東賽,回來的時間可能會比較晚。”


    媽媽對著國光點點頭,並握住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在倆人穿鞋時,忽地想到什麽,朝著兩人大喊了句,“明天我給你們準備大號的便當,保證你們吃的勁頭十足,吃了媽媽做的愛心便當,肯定凱旋而歸~~”


    “是嗎?媽媽,那我要裝的滿滿的,尼桑的也是~~”笑意也猛地回過頭,翹起嘴角問道,


    “當然~~”媽媽對著笑意,興奮地比劃了下便當的大小。


    笑意覺得自己就像是阿閃在可憐巴巴地望著媽媽,搖曳著自己的尾巴,內心小小地期望著自己的零食可以多一些,再多一些。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前的緊張感也隨之一掃而空。


    媽媽都在做著她力所能及的事,來為我們鼓勁,那自己還有什麽,可扭捏的呢?自己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闖出一片屬於新一代網球手們的新天地的男子漢。笑意對著媽媽也揮揮拳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加倍努力的。隨後也興奮地拖著尼桑的手,大步地往公園網球場走去。


    尼桑看著放開一切思緒,對著自己正回眸微笑著的笑意。他那雙晶亮的眼眸中閃耀著的,依舊是自己熟悉的,那股子一往無前的執著。尼桑也微微向上扯起兩邊嘴角,握緊自己的拳頭,隨著笑意的加快的步伐也奔跑起來。


    風吹過發絲的感覺讓兩人都覺得,那個夢想不再是那麽遙遠了,而是如現在一般對著太陽的光芒,輕輕那麽一握,就能握住心中的夢想。天上那湧動著的雲彩,也在不停地壓縮,壯大,又壓縮,變幻出各種形狀,就如同上帝一邊在做著美夢,一邊將自己夢境中美好的事物通通揉捏成型,掛在天上。讓大家仰望的同時,又在督促著大家趕緊努力地去奮發著向上,來親手取走這些美好的事物。


    第二天,笑意看著都神采奕奕的大家,微笑著,用腳尖點點地麵,繼續等著未趕到的人員。


    這時,momo醬帶著一堆東西,滿臉興奮地跑到大家麵前,隻見他穿著常服,手中握著一條長竹竿,腋下夾著疊好的藍色布料,手中抓著一把寫有青學必勝的頭帶。召集了網社的所有一年生,一人一條的分上,自己也綁了上去,大聲說著,“青學必勝~~~冰帝的後援隊有200人,就算是做後援,我們也不能輸給他們,”


    momo醬又將腋下夾著的布料展開,原來是青學的校旗,弄好校旗後,momo醬哈哈大笑著,揮舞了幾下,“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連夜做的,做的不錯吧,嘿~~”又轉頭看到站在部長身邊的笑意,眼睛又一亮,也興奮地將他拉了過來,頭帶翻飛著,朝笑意眨眨眼,歡快地說著“你也來綁一個”。


    笑意摸摸頭上已經綁好的頭帶,看著整齊地綁著頭帶的一年生們,恍惚了下,一直往後退著,直到靠著尼桑才站定。晃了下頭,喘息了下,企圖驅散眼中忽然出現的模糊情景。


    尼桑見狀,探了探笑意的後頸,隻覺得手下的皮膚是一片的汗濕,掃視了眼周圍的設施,又蹲□子,看了笑意尚還紅潤的臉色,低聲問道,“怎麽這麽多汗,身體不舒服?”


    笑意輕輕搖了搖頭,勉力地扯起嘴角,對著尼桑甜甜地笑了下,然後說,“我太興奮了,你看momo醬做的頭帶,很棒吧,等會我就和momo醬站一起為你們加油,看著你們勝利”。


    尼桑看了眼由於被汗水侵染,上麵的字體圖案已變花掉的頭帶。將它拆了下來,用手帕細細地擦去,笑意額上的混著汗水的斑駁顏料,拭靜後,手帕又翻了個麵,探手伸進笑意的後頸子,也吸了吸汗。


    笑意覺得自己的精神越來越恍惚,狠狠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正好看到越前來了,就拉住尼桑準備站起身的動作,指了指越前,並朝著越前走去。


    站在越前身邊,背朝著大家,笑意隻覺得自己眼前,不斷地在疊加著陌生的景色,又狠狠地掐了把自己,暗暗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他們開賽,這樣,尼桑就不會被自己影響了。


    “喂,小哭包,我在和你說話,你...”笑意一把捂住越前的嘴巴,低聲說了句,“我...快要陷入幻覺了,不能讓尼桑...發現,會影響比賽的,你,必須掩護我。”


    越前也嚴肅地看向笑意,隻他的臉上掛滿了汗珠,眉毛和眼睛都在無力地顫抖著。伸手挨著笑意的額頭,手心的感覺還是溫潤的,隻是汗珠還在一個勁的往外冒。


    越前思索了會,摘下帽子,扣到他頭上,又半環住笑意的肩膀,推著他走到部長麵前,低聲說了句,“部長,我帶小鬼進去找個地方休息下,買瓶飲料。”


    “嗯,不要走遠,大石來了就進賽場區了。”尼桑看了眼越前低垂著的頭,又瞧了下笑意。但笑意帶著帽子又看往別處,無法觀測他的緊張感是否消了。想著越前帶著休息會喝點水,或許會好些,也就同意了。


    還未走到樹蔭下,笑意身子一斜,倒向越前,緊抓住越前的手臂,嘴裏快速地說著,“千萬別告訴尼桑,時間到了後我自然會醒來。這裏設有醫療所,趕緊將我送去哪裏。”


    越前趕緊將他扶正,拖著他走到樹蔭下,扶住坐下,摘了帽子,一看之下,越前的瞳孔都緊縮了縮。隻見笑意的嘴唇已經咬出了條血痕,雙眼緊閉,眼珠子在眼皮下劇烈地滾動著,臉色也蒼白,嘴裏在喃喃地喊著,“竹千代,竹千代....不要...不要,不要~~小平次何在?何在!!”


    越前聽著忽地拔高聲音,語氣悲切又驚惶的笑意,也是很是無措地上前抱住了他,學著部長的樣子,不停地在拍著笑意的後背。思索著,去告訴部長,還是去找醫療所的人。對了,上次小鬼去過的醫院那可以問下。


    越前脫下外套,披在笑意身上,握了握拳,湊近他耳邊,大聲說了句,“等我回來,我去打電話。”


    而此時的笑意並無任何回應,他已完全陷入幻覺內。


    越前一路奔跑,一路急切地尋找著公用電話亭,終於找到一個,撥給了家中。是奈奈子接的電話,越前趕緊說明原因,讓奈奈子幫忙去趟醫院,強調最好請那位女心理醫生過來。


    十五分鍾後,奈奈子電話回了過來,說是已經打電話找到那位女醫生了,也正在趕來的路上,而自己也已在路上了,就是不知為何,有事找南次郎時,他總是早早的不見了蹤影。


    越前聽著奈奈子抱怨了幾聲後,輕輕放下手中已經握出汗水的話筒,徹底地吐了口氣。剛想轉身去找小鬼,卻被找來的加藤不由分說地緊拉著跑向賽場,


    加藤拉住越前邊狂奔著,邊抱怨著,“越前,你怎麽還呆在這裏,大石前輩在來的路上,手傷了,換成momo醬前輩和菊丸前輩搭檔比賽,已經落後一局了,而且還打的很是艱難,momo醬前輩和菊丸前輩基本被壓製住了....”


    越前頓住腳步,壓低了帽簷,遮住臉上的表情,低聲說了句,“加藤,你先過去,部長要是問起我們,就說我和笑意在練球,若是不問就什麽也別說了”。


    加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越前,結巴道,“越前,我說了這麽多...你怎麽就無動於衷呢...,對了笑意前輩呢?”


    “madamadadane”越前不在多說什麽,擺脫開加藤緊抓的手,又在他惱怒的眼神下,握著拳頭,緊繃著嘴角,反方向地往另一邊遠遠走開。


    被越前甩脫的加藤,失望地看著越前漸漸淡去的背影,閉眼責備地大喊了句,“越前,你太冷漠了!雖然你是後補,但前輩們還在賽場上奮鬥著,你....”加藤抹了把冒出來的眼淚,定定地站了會,撇過臉不再瞧向越前,握了會拳頭,也轉身飛快地跑遠,隻留下地上的幾滴淚水。


    作者有話要說:來評論吧,來吐槽吧~~來吧,來吧~~親愛的親們~~~~俺的真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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