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決賽時,還是9個人行走在報名的路上,落在隊伍最後方的依舊是越前和笑意。無聊的越前,拉著笑意的手,不停地在逗著他說話,隻為多聽那幾聲軟糯糯的尼醬。


    笑意被越前逗弄的快要抓狂,正想甩脫他的手,忽聽到一聲啊呀,及多個物體的摔地聲。越前也頓住了腳步,好奇地轉頭看向發聲處,隻見路旁草叢,有幾個人正狼狽地跌成一團,一臉的驚嚇。


    越前認出這些熟人後,囂張地問道,“怎麽,又來輸球的?還是你們想取回那些球,不過我是不會還給你們的。”隨後肆意地拉住一臉困惑的笑意,扯了他就繼續往前走。


    笑意轉頭後看,盯住那幾位胸前繡有銀華字樣的人,止住腳步,猶豫著是否要打招呼,卻被彈了下額頭,忍著痛,被越前牽著繼續往前走。


    實在好奇的笑意,輕輕晃了晃自己的手,又戳了戳越前的手臂,在越前側臉看過來時,才低聲問著,“尼醬,那幾位似乎是我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你和他們打過球?還贏了?他們的水平如何?肯定不錯的吧,和我們並列的四強啊~~”


    越前點點自己的帽簷,露出一雙桀驁的眼睛,傲嬌地捏住笑意的臉頰,閃亮著牙齒,說,“做尼醬的怎麽可能會輸?他們的水平,mamadane”。


    笑意乖巧地看著越前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越前鬆手後,才揉揉自己的臉頰,嘟囔著,“尼醬,你的手勁越來越大了,以後我成了大餅臉怎麽辦?”


    “嘿,好主意,你就可以和卡魯賓作伴了,你們倆一起曬太陽的樣子肯定有趣。”越前驚喜地看向笑意,又捏住他的臉頰,還扯了扯。


    笑意心裏恨恨地想著,‘別得意,我遲早會捏回來的。不過尼醬也太傲嬌了,能進入四強的,會是網球不行的對手嗎?開玩笑吧?不過照尼醬的想法,任何人都是mamadane的,切。’


    但讓笑意眼珠子掉一地的結果,真的出現了,銀華竟然棄權,而且理由竟然是集體肚子疼。站在護欄網外的笑意石化地,看看尼醬那斜眼看自己的囂張樣,又看看銀華對手們,通通都捂著肚子,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來。


    正無語的笑意,忽地發現,那個暴力的亞久津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賽場的門口,瞬間緊繃了肌肉警惕地看著,正在對著銀華嘲笑又在挑釁著青學正選的亞久津。


    當聽到亞久津的那些評價,“這樣的隊伍....放馬過來....蠢蛋...”笑意暴躁了,握著拳就想衝上去,卻被站在身旁,早受到手塚囑托的貞治,一把握住了雙肩。


    貞治對他輕輕搖搖頭,低聲說了句,“不能打,打了就中計了,我們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


    笑意不甘心地瞪了亞久津一眼,拳頭握的青筋直暴,大聲喝道,“亞久津,你站在這裏說這種無聊的話有什麽用?還不如回去好好練練,說不定你還能有一成的把握打敗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同樣被手塚喝住,往回走的momo醬,聽了笑意的喊話後,也轉頭看向笑意,雙手攏在嘴邊,也大聲地喊道,“幹的好,笑意前輩~我們支持你,有本事和我們打一局,別站在那瞎咧咧~~”


    手塚則皺了皺眉,盯住亞久津的站立的位置,那裏靠笑意太近了。而那天的事情的經過,加藤已經全部都告訴自己了,包括越前的護短,及笑意被挑釁後,那火爆脾氣。若是笑意心中的那絲在意,被挑釁出怒火來,自己都不一定能壓製住,但願貞治能勸解住笑意....


    而亞久津聽了笑意的話後,咧了咧嘴,露出鋒利的一口白牙,往笑意的方向逼近幾步,又眼神發凶盯住一臉憤怒的笑意許久,但隨即又笑了出來,“前輩?哈哈哈~~長不大的小鬼?等你能站到賽場內,作為正式選手再來和我說話,否則沒有資格。還有,不要來挑釁我,也不要來命令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現在心情好,正等著下一刻的比賽,來好好收拾你們。暫時先放過你,等比賽完了,我會來找你的。”


    貞治握緊笑意的肩膀,對著亞久津嚴肅地說道,“他還是個孩子,而且我們不會任由你欺負他的,要找來找我,我是青學三年級,乾貞治。”


    但亞久津並沒有理會貞治,轉身就走,卻又被手塚喊住,“我是他尼桑,賽後我等你,地點你說。”


    亞久津趣味盎然地看了眼,被譽為青學帝王的手塚國光,隻揮揮拳頭,走遠。


    銀華棄權後,青學的下一個對手是山吹。但對戰山吹的第一局雙打以3:6輸了,大家都明白隆和英二已經盡力了。龍崎教練,也暗暗歎息了下,‘青學遭遇強敵時,就會暴露出人才還不夠完美的弱點,而且讓適合單打的周助和隆來對戰強力而又有默契的雙打確實勉強了。’


    尼桑看了眼一直十指緊抓住護欄網的笑意,將手放在笑意的肩上,用力捏了捏,見著笑意放鬆下來神情,才繼續看向賽場。


    第二場雙打,大石和英二上場了,這對黃金搭檔,在失了一局後,很快反攻回去,最終以7:5贏了。


    笑意歡騰地對倆人揮了揮手,又開心地對著尼桑地笑了笑,抖抖肩膀,想將尼桑擱著的手抖下去。不料卻被捏的更緊。笑意疑惑地看向尼桑。尼桑彎腰附身,輕聲問道,“你總是不能上場,遺憾嗎?”


    笑意沒有馬上回答,隻是回頭繼續看向場內。這一場單打是momo醬出場了,看著momo醬和對手打招呼,回到自己打球位置,微微傾身,雙目燃燒起一往無前的鬥誌,並凝視住對手的任何動作。


    看到這裏的笑意,隻淡淡地笑了笑,“尼桑,他們都很強,我是很渴望能比賽,但對團隊來說,我個人的渴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團隊怎麽安排才能最終勝利。就比如貞治,就算暫時失去了正選的這個身份,也在發揮著自己的特長,幫你提高著整個隊伍的水準,不是嗎?


    不過對於貞治,我很期待這個月校的內賽,上次的練習賽,尼桑你也瞧見了吧,貞治的數據分析已經到了極致了,他之所以吃不消我,完全是因為我的速度和力度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若是沒有頓悟自己的網球,我則會慘敗。他是個很難纏又強勁的隊友加對手啊。”


    笑意話落,又點點頭,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回過頭,眯著眼睛看向尼桑,“別為我擔心,我很好,難道每次比賽,你都要問一遍嗎?一個成功的團隊不止是需要精神領袖和衝鋒陷陣的戰鬥力,還需要一些默默奉獻的背後人物。尼桑,我呆在團隊裏享福太久了,難道連這點忍耐都做不到嗎?就算不能出場,你們得到的榮譽我同樣也是有份的,不是嗎?”


    “笑意....”尼桑斂目,將手放在他的頭頂上,摩挲了下,感受著手中的柔滑的發絲,又將視線投射回場內。沒有告訴他,以現在正選的實力,校內賽排名其實早已無任何意外了,以後的賽事,出場安排或許就以這樣的固定模式了。


    尼桑又將手往下移,落在笑意肩膀處,有些無措地握了握,感受到對方那單薄的,還未能撐起衣服的骨骼,想著,‘這樣的你讓我更覺得更不安,我虧欠你的實在太多了,幾乎掠奪了你的一切,截斷了你未來的任何可能。網球的世界是我帶你進來的,現在卻連你唯一的想要的,也被扼殺了,對不起。’


    笑意似是感受到尼桑內心的不安,斜身倚靠在尼桑身上,自動在尼桑的懷裏回蹭了蹭後,又將注意力轉向場內的momo醬那。


    這一局似乎被有幸運千石之稱的對手掌控了,momo醬隨之也陷入了苦戰,momo醬會的,他也會,還擁有著過人的動態視覺,任何快速球在他眼裏都是慢格的動作,而且還善於心理戰術。momo醬看著對方用自己最驕傲的絕技,一球得分後,壓力又大了不少。


    笑意側頭仔細看去,瞳孔縮了縮,momo醬的雙腿在場地上左右奔跑的動作皆不自然,右腳總不踩實,有所顧忌,左小腿的肌肉則在不規則地輕微抽動著。這是...笑意右手往後一抓,緊張地揪住尼桑的衣擺。


    手塚的臉色依舊淡然,抿著嘴,心中有數地等著momo醬反轉比賽,感到自己衣服下墜的感覺,低頭看向身前,鼻尖已沁出幾滴汗的笑意。拍拍他的肩膀,彎腰低聲說了句,“不要過於擔心,momo醬很強的,他右腳的傷早在一個月前就好了,他那些動作隻是心理作用下,才左腳使用過度來保護右腳。耐心看,momo醬不會認輸的。若是到了極限,龍崎教練也會喊回momo醬的。”


    果然,爆發的momo醬出人意表的使出jackknife,就算被千石看穿球的高速飛行軌跡,但不管單手還是雙手都無法接到。場內不再是千石的單人show場,momo醬也加入了進來,還漸漸有了壓住千石一頭的趨勢。


    笑意慢慢鬆開了尼桑的下擺,滿眼晶亮地欣賞著倆人不屈不饒的精神和球技。最後momo醬以jackknife贏得最後一球,全場爆發起洶湧的歡呼聲。


    受感染的笑意也回轉了身體抱了抱尼桑,分享著這一時刻的喜悅,高興地說了句,“momo醬太厲害了,抽筋都贏了比賽,我很佩服。”


    尼桑彎腰盯住笑意那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嚴肅地問著,“若是我也碰到這種情況,你會如何?”


    “咦,尼桑嗎?能有人將你逼到此境地嗎?再說,你身體不是好好的,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幹嘛。切,尼桑,你是在撒嬌嗎?噗嗤~~哈哈哈~~”


    而站在手塚周圍的幾位隊員,聽笑意如此一說,拚命地憋住噴笑,一臉的抽搐,抖著肩膀集體轉身,僵硬著去迎接momo醬了。


    而尼桑看著狂笑著的笑意,隻彈了彈他的額頭,拉住他,跟隨在那群以為遠離了自己,正互相推搡著,爆笑的眾人。尼桑見狀,挑挑眉,又是無奈的低頭看向,正努力瞪大了眼睛,裝無辜的笑意。卻不知眼睛瞪的越大,越是無法掩飾眼神內閃爍著狡潔光芒。


    笑意看著被大家扶住,已奮力贏了一局的momo醬,這時的他,身心都有些疲累,但眼中仍在閃耀著鬥誌的滿滿的期盼,“接下來就看你們的精彩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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