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煦的日光打下第一縷春光時,暮春已經來臨了。學校的女孩子們都脫去了厚重的大衣,露出逐漸顯得修長窈窕的柔韌的身子,嬉笑著,互相打趣著。男孩子們也因為鬆快了不少的步伐,帶著青春年少特有的熱情互相攀比著又成長一年的身高。


    笑意站在教室的窗戶旁,看著遠處的已經有了幾個花骨朵的櫻花樹,喃喃自語道:“‘櫻花紅陌上,楊柳綠池邊;燕子聲聲裏,相思又一年。’又過了一年了啊,我今年都11歲了,那時在醫院剛醒來的那一幕幕,似乎已經在記憶中漸漸消退,我都快要想不起小劉的樣子了。


    嗬~~看來尼桑一家的魅力真的是巨大的,我現已經極少會想起過去經曆過的那種惶恐不安的心情了,自己的個性似乎也從野性難馴的孤狼到現在的被馴服的家貓。從對誰也不服對誰都想來無情的一爪子到現在被徹底的製服偶爾撓一下但不痛癢。哎。這就是無情的歲月,我就是那天天被洗刷的案板啊!”


    正難得文藝著的笑意,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沉,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周助了。隻見周助雙臂壓在笑意的肩膀上好一會,才從耳後傳來疑惑的聲音:“咦,笑意,你去年沒長高嗎?我如果要搭你的肩膀,現在都變的要彎腰了啊!”胸口被周助射了一箭的笑意,無語地甩脫他的雙臂,無視他,想走開。結果又被周助一個猛撲,這下子整個人都被壓彎腰的笑意,惱怒道:“放開我!!”


    “啊哈,現在的表情好看多了,感歎什麽無情的歲月啊,悲歎什麽身不由己啊!才幾歲的娃就這麽老態了?你都被手塚帶壞了!真是糟糕的,國文都沒學好,還學古人念詩,你就省省吧,還有,快點長高,不然以後我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你撈起來了!”


    “!!!!!”被壓在底下的笑意,滿臉憋的通紅,大喊“這裏在嫌我矮,現在還壓著我!你這家夥真是越來越討厭了,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女孩子喜歡你的?真該讓他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太壞了!我隻是長的慢,並沒有不長!!!你以為我願意啊,你知道我有喝掉多少牛奶嗎?放開我拉!”


    “不放,笑意很好抱呢,長大的裕太都不曾讓我抱了,隻好就這樣過過癮拉”說著還伸出一隻手去揉笑意的頭,還沒碰到,就被另一隻手隔開,接著懷裏一空。


    “尼桑!”笑意有些委屈地用額頭蹭著尼桑的手臂,“尼桑,我今年還是沒長多少,太讓我傷心了,你們都長高了!”手塚摸了摸笑意的腦袋,然後無奈地看著笑意說:


    “沒事的,你隻是比我們年歲小,和我們在一起就顯得矮了些,等今年夏季過去,你肯定會長高的!”


    可隨後手塚臉部的表情嚴肅下來,冷冽地盯著周助“周助,我說過的,你別再逗笑意了,身高他很在乎的!他年歲比我們小,所以會比我們長的遲。還有下次不許趁我不在,這樣對待笑意,沒瞧見他不願意給你抱嗎?沒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是何目的,作為哥哥,我可是會為他出手的!知道沒?”


    “還有你,為什麽不用爺爺教的甩開他?做不到?還是不想做?回家後和我實戰,直到你能掙脫我為止!”


    “嘛嘛,手塚真的生氣了,好好好,以後不抱,不抱還不行嘛。真是的,你也太無趣了,整天都這麽嚴肅,難怪笑意的思想也隨著你變的有些古板了,剛才還在感歎自己的人生呢!行了,我回座位了。”末了還對笑意揮揮手。


    瞧見這一幕的周助同桌,小聲地問著坐回位置的周助:“不二同學,你又去逗手塚變臉了,這下子他的臉沒變,你的臉到是變了”


    “沒有拉,隻是有些吃驚而已,被警告了啊。如果手塚這麽容易變臉,我就不用這麽辛苦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挑戰他的耐心了啊~~不過,這次雖然他沒變臉,但真的動了情緒了,說起來我也成功了一半了不是麽?嗬~~”


    “班級裏也就你和他弟弟兩個人敢這麽幹了”


    “很有趣的事,不是麽?別太擔心,手塚對朋友是很大度的,隻是我逗弄的對象換成笑意,他就會被激怒了,這個我早就知道的。”


    “那你今天還這麽做?”


    “嘛,就是覺得今天無聊了些,暮春的氣候讓人昏昏欲睡了些,所以就找點刺激的事來做做咯~~你看我現在就挺清醒的。”


    “………”


    周助在和同桌小聲說著話,背景是櫻花朵朵開,暖風熏人醉,很是舒爽。


    而教室的另一側則是氣氛僵硬,狂風陣陣,烏雲蓋頂。笑意小心地扯了扯手塚的衣袖,小聲地喊了聲“尼桑,別生氣了,周助是朋友拉。尼桑,男孩子間的打鬧很正常的,真的別生氣了,好不好?回家我和你練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算是周助,他抱著你,我都很想去揍他一拳。”手塚閉了閉眼睛,吐了口氣,麵色緩和下來,然後說“沒事了,我們也回座位吧,還有周助剛才說你在感歎人生?怎麽了?”


    “沒什麽,突然想賞櫻花了”,


    “賞櫻?想去寺院嗎?往年,祖父這個時候,都要去趟京都拜祭他的一個朋友,然後拜訪早年的那些老朋友。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和祖父一起去京都吧。”


    “京都?哇~太棒了,你會有那麽長的空餘時間嗎?我們乘新幹線過去也要近兩個半小時了呢,若是還要和祖父參拜下的話,就半天過去了,然後賞櫻,尼桑似乎沒個一天回不來的啊?”


    “你難道想說我做哥哥做的不夠格嗎?”


    “可是你從未落下過一次部活的,我可以和爺爺去的,或者就禮拜的時候公園裏賞櫻也是一樣的啊?”


    “沒事的,就這樣,你也沒出門過,滿足下你的願望沒什麽的。隻是櫻花期很短,我和祖父商量下,定個時間。乖~”


    “尼桑,我已經長了一歲了,能不能別說乖這個字了?我被同學笑話過很多次了。”


    “那你自己呢?”


    “這麽多年都習慣了,無所謂的,隻是雖然我年歲比同學們小,個子也比他們矮,但是我也想融入他們的,被他們當成是男子漢一起玩耍討論男子漢的話題,而不是被當成小男孩似的哄著。他們每次都很興奮地討論這個女孩子臉蛋好看那個女孩子身材好時,我一靠近他們就換話題了,然後說些學習上的事,他們以為我沒聽見呢,哼!”


    “這樣嗎?”手塚眉頭一皺,掃向周圍的男生,男生們一感受到那有如實質的凜冽目光,就都如鵪鶉似地一個個乖乖地站直,列隊走向自己的座位,有個比較遲鈍的還在問,“不是都暮春了麽?我怎麽還感受到冷風陣陣?”被邊上的男同學狠狠地踢了一腳,扯到座位上,然後對手塚狗腿地笑了笑。


    看到這一幕的笑意內心是這樣的>_


    ﹏<*)′“誰又去調戲手塚的弟弟了?這苦逼的日子何時才到頭啊,隻能指望新學年的分班了~~~太冷了啊~~誰受的了時不時地需要領略下北極的美好氣候,而且還木有任何安慰,除了冰天雪地,就是冰天雪地!!雖然他很強,但他很控弟的啊~~啊啊啊~~~”


    手塚收回視線,嚴肅道,“那個不是男子漢的話題,那隻是無所事事的表現!”


    “是這樣的嗎?其實無所謂是在講什麽內容,隻是想能融洽些就好了!”笑意歪了歪腦袋也用審視的視線掃視了一邊尼桑胸,重點部位是眼睛。然後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那男子漢的話題是什麽?”


    “你想出你為何打網球?想打到如何程度了嗎?”


    “……….”笑意沮喪地垂下了頭,用額頭敲了敲桌麵,然後悶著說“這就是男孩子的話題嗎?那我再不要討論了。我還是那句話啊,我是為了跟隨你的腳步才一起才打的網球,一直打到打不下去為止,難道這個不是答案嗎?”


    手塚歎了口氣,將手擱在笑意的額頭和桌麵之間,說“如果你是抱著這種想法的,你永遠都打不出屬於你自己的球,永遠都走不出我的影響,我的網球會一直在影響著你。我繼續往上走,你卻慢慢地停在原地被後麵的人追上,最後逐漸退了下去!這是你想要的嗎?”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了,我陪你打球到我不能陪為止,不好嗎?我永遠都不可能像你那樣厲害,像你那樣用心思鑽研的。其實我有個想法,我想長大了後四處旅遊,過我悠閑的人生,我還想出國,去中國看看”


    “可以,等長大了一起去,”


    “可是尼桑,你的誌向不是打網球嗎?如果是職業網球手,除了比賽就是在全封閉的國家隊裏訓練著的,連有些球路都要保密,家人見一麵都難的。”


    “誰說我要進國家隊的,那樣的生活也不會是我想要的,我可以做個自由的職業網球手,有比賽,就去比賽;沒有比賽,可以陪你四處旅遊。誰說打網球就得封閉訓練,才能有所得?除了將技能變成本能外還有心境的提高,眼界的開闊,還有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


    “可是,尼桑,你是不是忘記規劃你另外的人生了?為何隻有你我兩個人?”


    “祖父有媽媽一直在照顧,媽媽也有爸爸一直陪著的,討論的話題到此為止吧,你想說什麽我知道,但是什麽都別說!”手塚抽出自己手,將笑意的頭也抬起,幫他理了下頭發,又歎了口氣。


    “切,還真的想當和尚了啊,提都不能提了,哎呦,我的耳朵”被手塚彈了下的左耳垂迅速地紅了起來,笑意一個勁的揉著說“疼的啊,哪裏學來的壞毛病,還有,你對周助也太嚴肅了拉,哪有你這樣嚇唬人的”,


    “我是認真的,你,總之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人觸碰你”


    “為何?男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不是正常的麽?”


    “你真的想知道?”


    手塚謔的一聲站了起來,告訴副班長,如果老師來上課自己還沒趕回來,幫忙請下假。然後拉著笑意走出教室,一直走到網球社的會議室內。由於不在部活時間,裏麵除了遺落在地麵的幾張廢紙,顯得很是空蕩。手塚將會議室的門輕輕地闔上,閉了閉眼睛,然後脫下眼鏡,揉著自己的雙眉,靠在門上,緩緩地說著,


    “笑意,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的,但自從你和社員們還有班級的同學們熟悉了後,你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這麽問我,可是我告訴了你理由,又如何呢?難道你會按照我說的做?你的世界會隻有我一個人嗎?你會眼裏隻有我嗎?


    周助說,我對你掌控欲和占有欲太強了,強到近乎病態,他說,這是不對的!你會長大,會離我而去。媽媽看似經常打趣我們,其實她心裏想著的,也是你將會離我而去,她在等著我們倆長大,各自離開巢穴,各自振翅高飛!


    他們說的次數越多,我越是擔心!似乎你的諾言都不足以維持我們的關係了,其實我是害怕的吧?我的這些情緒是害怕吧!害怕這一天的到來,也許就因為這樣,我才會討厭所有人對你的觸碰:你應該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的!”


    “尼桑!”


    “你不需要說些什麽,這確實是我的問題,困擾了我很久了,很多心情我都想不明白,我一直在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後來有次,周助對我說,我對你的執著近乎病態,我那時候還不置可否,不認為有什麽可以分開我們。


    直到剛才我看著他強製性地抱著你,我真的很想對著他的臉揮拳時,我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對的。真的是執著到近乎病態啊,真的是很討厭有人抱著你啊,真的是除了我自己外,無法忍受任何人,就算是對你輕微的觸碰也不可以!真的是被他說中了,今天我除了惱怒還有心慌。靜下心來想想,周助也是為了一次又一次地在暗暗告誡我,才有這些讓我惱怒的舉動的吧!他看的清我,也了解我。


    但是,笑意,你說我該怎麽辦呢?而且我的那些一直都想不明白的想法,至今還困擾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強大的尼桑啊,你什麽都好,什麽都厲害,什麽都很強大,但是不得不說,你的情商真的很低啊。你隻是緊張有人會搶走我而已,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別人給塊糖我,我就會跟著別人跑了,所以你不需要緊張,你不緊張了就不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出現了”


    笑意伸手抱了抱尼桑,在他胸前蹭了蹭,說:


    “那麽現在擁抱著你的人是誰呢?我的溫度你感受到了嗎?這個是兩個人的溫度,你已經習慣我的存在,我的溫度,所以才會害怕失去呢,這是正常的。就像我,其實也是在害怕尼桑哪天會不要我的吧。我可比你懦弱多了,你是一直在付出,我是等確定你對我,確實感情真摯到難能可貴,我才敢接受的你,我那時還在想,有了這樣的哥哥,就算以後你不要我了,你也是值得我去信賴的一輩子的好哥哥。所以我勇敢地決定接受自己多了你這麽個哥哥,而自己也向你靠近。”


    “你的意思是隻要現在,將來就算有變化也不會後悔?也會為自己高興?”手塚戴回眼鏡,問:“如果我要的是無變化呢?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呢?你是否會選擇和我一起不分開”


    “尼桑,未來的事讓未來的自己來說話,現在的任何許諾其實隻要做好當下,每個當下串成一串時光時就是永恒了,所以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太多的許諾的!尼桑,你的害怕,你的情緒源於你對我的不安,是我沒做好,讓你沒法安心了嗎?”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貪心了,得隴望蜀。你說的對,做好每一個當下,就沒什麽好怕的,也許等我全想明白了,再有決定也不遲,不過,你能答應我,以後無論是誰都不讓抱,行不行?”手塚回抱住笑意蹭了蹭他的頭頂問道,


    “阿閃呢?爸爸媽媽呢?爺爺呢?”


    “他們當然除外。”


    “其實已經沒人敢來擁抱我了吧,周助已經被你警告過了,其他人更加不可能了拉,我想抱的人也就家裏的這幾個了,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等下和周助去好好說下,你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去嚇唬他。”


    “他知道的,不需要解釋,去解釋反而讓他覺得,我沒把他當朋友!”


    “哦,那尼桑,你沒事了吧?”


    “我得到我想要的了,沒事了,回教室吧!”


    “尼桑,感情你對我說了這麽一大堆就是想要我個諾言?差點嚇死我了知道不?我還以為你有什麽大事了呢?下次你可以直接問我的!”


    “我不認為直接問有這麽好的效果,而且我要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諾言,而是想法。隻有你自己改變想法了,那才能算是一個正在實施的諾言。”


    “你的意思是我隻吃軟的不吃硬的?尼桑,你太狡猾了,那麽剛才你說的那些是唬我的?尼桑,你那麽嚴肅地說這些話,我既是感動又是擔心,如果是個女的就好了,完全都可以當成是表白了哎~~還有什麽諾言什麽想法?沒聽明白。”


    “你說什麽?”走在路上的手塚霍然停下,轉頭瞪向笑意,笑意被這嚴峻的目光一盯,先想到的是自己是否又說錯話了,想了一遍,沒問題,然後就小心地說:


    “我說你是唬我的”


    “不是這句”


    “我說你如果是個女的就好了......尼桑,我錯了,你肯定不是個女的啊,怎麽看都不像啊,我沒這意思的,真的”笑意越說越小聲,然後低下了頭,端正態度準備認錯。


    “也不是這句”


    “啊?那還能是什麽?”笑意瞪著眼睛又回想了一遍,“就這些了啊,尼桑。”


    “表白,你說我說的話像表白?難道你聽過別人的表白了?”尼桑胸眯了眯眼睛,鏡片反射著危險的視線。


    “沒啊,電視裏不都是這樣演的麽?要麽是男女之間很火熱的表白,像燃燒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這麽熱烈的愛情,還有那種很含蓄的50年代的表白,什麽我家還缺個會幫我照顧未來孩子的媽媽什麽的,或者是那種很白癡的表白,就像你說的那句‘你應該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的!’額,每次我看到這裏我就會換台。”


    “笑意!!!”周圍的鳥兒被嚇的立馬四散逃開,揮扇著快要凍僵的翅膀趕緊逃離~跑遠的鳥兒們在慶幸自己的機敏~~跑的慢的被凍的墜地的,隻能在默默內牛。


    手塚已經被氣的,忘記之前自己聽到‘表白‘這兩個字時的任何想法了,現在想的隻是:真的很想揍笑意一頓!!


    努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後,一把拉過笑意,揍了下屁股,然後往教室方向走去!邊走邊教訓:


    “下次再和媽媽一起看那些無聊的泡沫劇,我真的會揍你;還有,下次再讓我聽到任何有關電視劇的任何話語,我真的會揍你,記住了!我告訴你,別整天想著、念著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給我老老實實地想下,你到底是為何打網球,想打到如何程度,不然我饒不了你!還有今天回家後,你必須得和我實戰一番,逃不脫我的束縛,就別想睡覺了!誰來求情都沒用,還有不許使出那次實戰時,你咬我一口,然後還自顧自哇嗚哇嗚哭的淒慘的招數!.....”


    笑意低著頭,一副受教的乖巧樣子,小跑著跟著尼桑胸回到了教室,然後看向不再板著臉教訓自己的尼桑胸,鬆了口氣,


    “尼桑胸最近的嘮叨是越來越多了,真受不了啊。還有,就是因為尼桑胸嫌棄那些泡沫劇,才變得情商這麽低的吧?嗯,肯定是這樣的!!還好我情商高,嗯哼~~還好我裝的乖巧,不然回家後還有的念了。隻是想不到尼桑竟然連我的後招都想到了,我不能撒嬌了,哪還打的過他?哎,天妒紅顏啊,難道今天晚上真的不能睡覺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最後能使的招數笑意全部都使了一遍,還是沒能逃脫尼桑胸的壓製。


    隻見,筋疲力盡的笑意,還是一動不動地被尼桑胸牢牢束縛住身子,壓製住四肢,看著壓住自己靠的十分近的尼桑,笑意憤憤不平,這家夥怎麽就沒汗水的?


    手指都抬不起的笑意,隻好躺在地板上的邊喘氣,邊動歪腦筋了,最後喊道“我實在是動彈不了了,尼桑,放過我吧,難道你真的這樣束縛著我,看我睡覺啊?”


    尼桑胸看著身下的這家夥,滿身的汗水都浸透了柔道服。於是稍微鬆了鬆手勁,大腿還是沒動,


    點頭示意笑意,自己抹抹滿臉的汗水;


    笑意也點頭示意,爪子沒法抬起了;


    尼桑胸繼續點頭示意,抬不起就不要抬了,就這樣睡覺;


    笑意點頭示意,那我不客氣了。


    掀桌啊,你們倆點頭就能交流嗎?能嗎?能嗎?切~~你們能的話你們就叫作者了~~切~~


    事實如下:


    尼桑胸看著身下的這家夥,滿身的汗水都浸透了柔道服。於是稍微鬆了鬆手勁,大腿還是沒動,笑意睜著無神的眼睛數著尼桑的眉毛數目,數著數著昏昏欲睡,尼桑眼看著身下的這家夥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要睡著了,選擇如下:


    a、一口咬下去,將笑意活生生的咬醒,此行為可無限循環


    b、拎起笑意一頓揍,然後讓鼻青臉腫的家夥昏睡過去


    c、拎到浴室幫他洗刷趕緊扔到床上,讓他自然睡自然醒


    d、就這樣一起睡吧~~


    諸位的選擇是什麽呢?


    哈哈~~作者的選擇是,d就這樣一起睡吧~~


    於是一個數著眉毛睡著,另一個看著笑意的容顏,等他臉上的汗自然風幹後,將臉埋進笑意的脖子窩裏睡去。當然第二天的清早,倆人都因為睡姿不佳,木有蓋被,感冒的感冒,落枕的落枕,全身不會動彈的不會動彈。


    咦,你想問誰感冒,誰落枕,誰不會動彈嗎?請自行參考他們的睡覺姿勢,自行想象~~嗯哼~~


    (今天小小逗趣一番,如有讀者喜歡,下次再來,木人喜歡那就以後再也不這麽幹了v^v


    寫文越寫越歡脫,真的木有辦法,我已經很努力把握方向了,改掉又不舍,請原諒我次小小滴任性一次吧~~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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