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天天過,天天就這樣過。苦逼了近五年的小苦逼鬧也鬧過,折騰也折騰過,都一一被熊孩紙鎮壓了,理由就是年齡太小,什麽“若為自由故愛情皆可拋”更本就是個不適合談論的話題。


    (噗,捶地,小苦逼,你根本就是個悲劇。)


    而最近可以明顯感覺熊孩紙對自己的管製,稍微鬆了那麽一絲絲,最起碼課間休息時間自由了,放學回家的路上遇見同學也會等自己聊完再一起回家了,這些都讓小苦逼感到無比的幸福,也安分不少,至少會乖乖的服從熊孩紙了。


    咦,被鎮壓久了的猴子,難道稍微給個甜棗就能立地成佛了嗎?


    其實這一切,源於某次某人又被逼急了,實在是忍無可忍,抓耳撓腮才想起來的昏招,嗯,以下是回溯的時光記錄:


    當時小苦逼像往常一樣在放學的路上邊東張西望,邊努力用身體墜著被熊孩紙拉住的手,想讓自己能夠離開熊孩紙兩步遠。恰好瞄見,好久好久沒有互通消息過的那群小猴子中的一員,笑意真真切切地懷念著過去管製還沒這麽嚴的美好時光,想走到馬路對麵去好好敘敘舊,問問那群猴子們現今何在,生活是否美滿


    但是手甩啊甩啊就是沒能甩掉熊孩紙的爪子,反而被拽的更緊。隻見小苦逼一臉悲壯的神色,努力挺了挺單薄的胸膛,盯著熊孩紙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我就過去說會話,鬆手,鬆手,啊,人走掉了….你,你….我要和你決鬥”,隻見熊孩紙淡定地問“要讓幾招?”


    小苦逼的臉頓時變的色彩繽紛,由紅變青再變紅再變黑。努力吸氣呼氣,默默地勸自己“天氣如此美好,暴躁不好,不好”


    努力控製住,自己想撲過去狠狠咬住熊孩紙不放的脫韁思維,敵人太過強大,軟硬都不吃,陰謀陽謀都戰敗了,我要忍,我要忍,我要忍!!!!!真的忍不住了啊>_<


    快要抑鬱的小苦逼,終於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爆發了0.0小苦逼決定在柔道館與熊孩紙一決雌雄。


    (小苦逼,真為你默哀,難道你輸了,就是雌得了麽,噗,捶地。)


    換好柔道服,小苦逼看著對麵,挺拔沉著,眼神堅毅的熊孩紙,再看看自己還是小豆丁一個,再怎麽長也長不過熊孩紙;自己還時常眼神亂晃,堅定不足,可愛軟綿有餘,氣勢不足。


    小苦逼深深的自卑了,而且熊孩紙橫掃著同體重層,也跨級勝過幾個師兄,這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就自己這麽個軟手短腳,因為怕疼隻知道技巧,沒實戰過的肯定會輸,但是為了男子漢而戰,是必須的,嗯,必須的!不然熊孩紙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還好柔道不是力量型運動,不然今天肯定回不了家,輸定了也死定了。


    兩人遲遲都沒動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學員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家了,幾個好奇的學員,也被站在邊上的祖父勸走了,祖父隨後拍了拍熊孩紙的肩也走了。祖父知道在這五年中,笑意被國光看的太緊,肯定要爆發次的,留下來看結果隻會適得其反,交給國光就好。


    看著空蕩蕩的柔道館,熊孩紙環繞道場一周啪啪啪的開好道館內所有的燈。燈光下是被驅散的黑暗,以及熊孩紙因看著小苦逼而柔和下來的麵色。


    而小苦逼則是一直在心中思考著,到底要用什麽方式來打倒熊孩紙,不停的在腦中模擬演練著兩人的招式,但是怎麽演練都沒找到能打敗熊孩紙的辦法。


    笑意不由一陣煩躁,抬頭看了下周圍,發現四周靜悄悄的,早就沒人了,連祖父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熊孩紙則在一邊默默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今天燈光下的熊孩紙沒有了平時的嚴肅刻板、麵無表情,似乎隻要自己微微伸出手去觸碰,就能感覺到對方包容、溫和的態度以及無奈。小苦逼打了個哆嗦,錯覺肯定是錯覺,這熊孩紙就是大魔王,哪來的這種表情。


    熊孩紙瞧見小苦逼打哆嗦了,終於開口:“是不是冷?先熱身下,再晚,母親就要擔心了”


    小苦逼趕緊熱身,熊孩紙邊看邊說,“你沒實戰過,身手也不敏捷,想好怎麽打了嗎?”小苦逼怒了,本來就煩躁的很,也不管技巧和策略了,看著距離正好,可以打對方個措手不及,就蹬腿一個飛撲,撲到熊孩紙身上。


    熊孩紙這次本來就是想讓小苦逼發泄下情緒的,還打算以這次的實戰,來說幾句,提點下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想打久一點,就能好好指導下小苦逼的實戰,要知道這家夥從來不肯實戰,如果遇到危險,沒有實戰過,還是等於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猛的這麽一來,來不及戒備的熊孩紙,促不及防下晃了兩下,畢竟熊孩紙還年幼,就算再厲害,在體重的反作用力下,也容易摔倒,隻好趕緊先反手輕推了下小苦逼,就怕帶著小苦逼一起摔了,然後蹬腿,扭腰、轉腳卸力。


    還沒來得及站穩,小苦逼又像炮彈一般衝了過來,推的熊孩紙,蹬蹬蹬的一直往後退,然後小苦逼不管不顧地一跳,雙腿夾住熊孩紙,手肘死命抵住熊孩紙的喉嚨,熊孩紙帶著小苦逼終於穩住了自己,剛低下頭,就看見眼眶紅彤彤的小苦逼,嘴一張,一口咬向自己的脖子,死活不鬆口。


    熊孩紙,嘶的一聲,氣勁一泄抱著小苦逼也一屁股墩地坐在地上,然後感到,有眼淚一滴滴地,落在自己脖子裏,順著脖子往下滑,隻好帶著小苦逼一起躺在道館的地板上。


    小苦逼壓住熊孩紙,就是不鬆口,含著嘴裏的肉,嗚嗚咽咽的問:“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熊孩紙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小苦逼,就像小苦逼才來家裏的那段時間,隻要一感到小苦逼做夢嚇醒了,就以這種方式,哄著他再入睡的行為。


    小苦逼終於鬆口了,抱著熊孩紙的脖子,哭的委委屈屈,哽咽著說到:


    “我也想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也想交新朋友,我也想要自由的空間。那次綁架又不是我弄來的,正好湊巧而已,而且結果很好,我們還救了那個小男孩,總歸是有驚無險。我也不想的,別的小孩比我皮實多了,為什麽你就是要管住我,我又不是犯人,犯人都有自主權。再說如果不是你一開始就欺負我什麽都不懂,喊了你這麽久的尼桑,我哪會想著鬧騰你,你又回回都讓我吃癟,我隻好不斷的闖禍,就是想讓你吃回癟,你就是對我不好,你就知道欺負我,哇哇哇~~”


    小苦逼當久了小孩,外帶真的一直對哪天自己能自由闖禍,求而不得,噗,終於逆生長為8歲小孩了。


    可憐的熊孩紙,麵對著不停哭嚎的小苦逼,感到自己的手腳外加腦子都覺得不夠用了:


    比我小,喊我尼桑怎麽不對了?我本來就是哥哥,誰家的孩紙會以闖禍讓哥哥吃癟為生活目標?我得罪你了麽?得罪你什麽了?讓你念念不忘地整天給我找麻煩?簡直就是胡鬧。嗯,回頭得去書店看看有沒有什麽書可以參考的,是不是由於自己給笑意壓力了?據說有個優秀的哥哥,做弟弟的都特別的叛逆皮實。


    不知道怎麽哄的熊孩紙隻能吱了聲“唔”然後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小苦逼的背,想著,對了是不是也要去參考下怎麽哄孩紙?


    現在尼桑胸的腦子內是亂成了一鍋粥,整個腦殼嗡嗡嗡個不停,小苦逼化身成土撥鼠:


    從這個洞裏鑽出來,揮舞著手中的大紅花,嘴裏喊著:“我要自由!”,然後消失;


    又從另外個洞裏鑽出,揮舞著手中的大綠花,喊句:“我不要你管!”,又消失;


    再又從另一邊洞裏鑽出,舞著手中的大黃花,:大喊:“我要新朋友”又消失;


    ……我要………,我要…我要………


    隨著熊孩紙腦中的那根弦,叮的一聲斷裂,熊孩紙徹底崩潰,低沉下聲音說了句:“夠了!回家再說。”小苦逼忍著眼淚打了幾個嗝,想繼續嚎哭又不敢,模樣實在淒慘。


    熊孩紙隻好忍了忍又補了句,“乖,你說的我會考慮”


    小苦逼趕緊擦著眼淚問道:“真的?”其實心中是樂開了花。沒等熊孩紙回答,就回抱了下他,說了句:“對不起,尼桑,咬疼了沒?”


    作為尼桑的熊孩紙無奈地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你也隻有闖禍的時候才會喊我尼桑了。”


    回到家,吃完飯,兩人都默默地泡完澡後,笑意問媽媽要來了藥膏,別別扭扭的拉著熊孩紙坐好,在其脖子上塗好藥膏。


    看著熊孩紙慘不忍睹的脖子,笑意小心翼翼地問道:“尼桑,要不我也給你咬一口?”熊孩紙哭笑不得,臉差點就繃不住了。敲了下笑意的腦殼,說了句,“以後不許再闖禍了。”站在門外的祖父和媽媽看了後互相點了點頭,悄悄的走開了。


    而笑意覺得歡喜異常,熊孩子雖然對自己比較惡劣,但是向來說話算話,說會考慮就會考慮,說了不許闖禍肯定就是允許自己了,今天肯定是幸運日,熊孩子~~你就素俺的上帝~~我會一天三炷香滴供奉你滴~~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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