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越:“你猜方片j派了多少人在盯我們。”


    喬影卻說:“想知道他們躲在哪兒嗎?”


    秦寒越微詫:“你已經發現他們了?”


    喬影:“我又沒千裏眼順風耳,我隻是太了解他們的習性,光猜都能猜到。”


    喬影:“就像狙擊手執行任務時選定的埋伏點,不用找,有點經驗,看看地勢就知道了。”


    秦寒越笑著誇讚:“那是你太聰明。”


    喬影一貫地不解風情:“我這人對壞話比較敏感。”言下之意:你拍馬屁沒用。


    秦寒越笑笑:“要是方片j看出我們在演戲、在等著他主動暴露,有所防範怎麽辦?”


    喬影:“除非他放棄王位,否則就算他看出來了,他還是會主動入套。”她抓了抓自己長發:“行了。”


    她抬腳徑直往床邊走,上床就躺下了。


    秦寒越關掉吹風機,站在那兒看她,很明顯他這是不想回隔壁,卻又無法開口提出留下來,站了片刻,許是覺得有些尷尬,就佯裝自然地去把吹風機收進抽屜裏。


    結果下一秒就後悔了,兩手空空幹著站更尷尬,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他尷尬到輕咳一聲,又像是在刻意製造點聲響引起她注意,卻失敗了。


    秦寒越一時都不知道她是真沒意識到,還是故意的。


    秦寒越:“我幫你把窗簾拉上吧。”他說著,去把窗簾拉上了。


    看看床上玩著手機像是感受不到他存在的喬影,又說:“要給你倒杯水嗎?”


    剛好有需要的喬影應了聲。


    於是秦寒越又去倒了杯水放到床頭。


    倒完水,秦寒越實在找不到事做了。


    明明兩人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關係,秦寒越有時候卻有種關係還不如以前的感覺。


    他想要更進一步,想要改變現狀。


    都已經發生過關係了,秦寒越自然不想還分床、不,是分房睡。所以今晚他能不能留下來邁出那一步這至關重要,他才會小動作不停、還賴著不肯走。


    可看看完全不搭理他的喬影,秦寒越也隻能暫時先放棄。


    他發現了,兩人的感情每一個小進度都是溫水煮青蛙的過程,剛認識的時候是這樣,曖昧期的時候是這樣,到後來的親吻,都是從淺吻到深吻,雖然進度慢,但這種細水長流,秦寒越也喜歡。


    這次看來也一樣,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過程要走多久,他才能睡到她身邊。


    秦寒越釋然,剛準備說晚安回隔壁去。


    就見喬影關掉手機,躺好,閉上眼,說一句:“你不睡的話就把燈給我關了。”


    她的驚喜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秦寒越一怔,眼眸發亮:“睡。”


    他立馬上床,關燈,躺下,蓋被,抱人,一氣嗬成。


    秦寒越摟著人,低頭吻了吻她額角,嘴角的笑意克製不住:“晚安。”


    這一次的同床共枕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這一次沒有外在因素導致不得不同床的意外情況。


    坐了一天飛機,飛機上還沒少忙工作的秦寒越此刻抱著人卻是半點睡意沒有,聞著她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洗發水香,秦寒越精神狀態活躍得不行——高興的。


    喬影顯然沒他想得多,早早就睡著了。


    溫香軟玉抱滿懷,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感受她的存在,沉浸在幸福裏的秦寒越到半夜才終於有了點睡意。剛睡著,喬影醒了,從他懷裏掙了出去,就要起來。


    秦寒越醒來,輕聲詢問:“怎麽了”


    她大概忘了他在身旁,聽到他聲音,她反應了一下,意識到他在,便又躺了回去,推他一下:“水。”


    秦寒越立馬坐起身,開了台燈,把床頭櫃的水給她端來。


    喬影喝了口,便又睡下了。


    秦寒越看了看她,也跟著喝了口水,關燈重新躺下,將人抱住。


    喬影卻一個轉身,背過了身去睡,也離開了他懷裏,秦寒越想也沒想,跟過去再次將人從後摟抱住,親了親她後腦。


    沒一會兒,半睡半醒的喬影卻又從他懷裏掙了出去,自己睡自己的。


    意識到她應該是還不習慣身邊有人,秦寒越便沒再繼續,他抬手給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後就這麽挨著她睡。


    許是累了,喬影這一覺睡得比較沉。


    次日,


    喬影一睜眼,大腦還沒完全清醒,身體先有了本能反應,凜然的殺意擦著秦寒越的脖子而過,幾乎要化為實質將他封喉。


    反應過來自己是睡在秦寒越的懷裏,喬影收斂住氣息。


    抬臉往上看去,在看到秦寒越那張足夠令人智昏的臉後,身心成功被取悅到,便盯著多看了會兒,越看越賞心悅目。


    她收回先前說林顧禮更勝一籌的話,當然,那話本來就是違心,氣秦寒越的。


    林顧禮就是真年輕個二三十歲,也沒秦寒越亮眼,但秦寒越到了林顧禮這年紀有沒有林顧禮這魅力就不一定了。


    她不由想到和秦寒越有些神似的秦老爺子,雖然已是高齡,但也是個帥老頭兒。


    想來秦寒越老了,也會是個帥老頭,而且會是帥老頭裏最帥的那一個。


    可惜,喬影不愛嘴上誇人,秦寒越也聽不到她內心的想法。


    不然秦寒越要是知道自己形象在喬影心裏這麽高分,不知道得高興成什麽樣。


    看夠了,喬影平躺下來,想要伸個懶腰,圈在她腰上的雙臂卻是一收,又將她抱緊起來。


    喬影看去,對上他含笑墨黑的眸。


    浴室裏,兩天站在一起刷牙洗臉。


    秦寒越手裏拿著毛巾,等著給她擦臉,他含著笑意問:“你剛剛醒來盯著我看,在想什麽?”


    喬影反問:“你醒了不睜眼,想什麽?”


    秦寒越眼神曖昧,實話實說:“在想你會不會對我做些什麽。”語氣帶著期待。


    “看不出來秦先生還是個愛幻想的。”喬影取笑一句。


    秦寒越幫她把臉上的水擦幹:“你還沒回答我。”


    喬影看看他,在秦寒越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下,說一句:“臉不錯。”


    而後自顧出了浴室。


    秦寒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意外她突然誇自己,明白過來這就是她的回答後,秦寒越哭笑不得。


    他醒後,抱著她,想的是得償所願,和心愛的人修成正果,有了個家。


    本以為她醒後那麽專心地盯著自己看了半天,也是有這感想,卻不想她僅僅是在看臉。


    秦寒越啞然失笑,自說一句:“可真榮幸。”


    好吧,他可能真的愛幻想,一直覺得自己是理智的,不成想跟喬影比起來,他居然是感性的。


    整個c國都處在喜慶的氛圍當中,都在等著十天後他們王室公主和林騁的訂婚宴。


    老國王趁熱打鐵,開始頻繁地把林騁叫到王宮,讓林騁著手處理政事。


    林騁沒有推脫。


    老國王對此很是開心。


    老國王嚴肅地提醒林騁:“霍華德家族野心勃勃,萊恩這些天背地裏搞了些小動作,在拉攏王室成員,我怕他們不會安分,你要多加小心。”


    林騁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咳嗽著,應了聲。


    老國王:“公爵臉色很差,是感冒加重了嗎?我再讓醫生來給你看看。”


    林騁沒拒絕:“有勞了。”


    醫生來給林騁檢查身體。


    林騁除了咳得厲害,身體感到十分乏力,偶爾胸悶氣短外,就沒別的不適了。


    像感冒的症狀,卻又不完全是。


    醫生檢查不出其它,開了點感冒藥,讓林騁服用,囑咐要是病情再加重,就讓林騁去醫院做檢查。


    老國王怒道:“等到病情加重再去醫院檢查?我養你是吃幹飯的嗎?公爵的身體和訂婚宴要是耽誤了,你負得了責嗎?”


    醫生嚇得瑟瑟發抖。


    林騁一邊咳一邊說:“我沒事,我會找時間去醫院做檢查,國王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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