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財團董事長秦寒越已經有大半年沒出現在公司了,自去年年底、消失至今。


    員工們私下對此難免會議論,但都不敢過多好奇,更不敢隨意猜測秦寒越的行蹤。


    本以為是他們人微,卻聽聞京圈的大佬們和他們一樣,都不曾在任何場合見到秦寒越。


    誰不知道秦寒越嚴以律己、眼裏隻有工作,自他接管公司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以前最多出差三五個月,期間還能聽到一點他的行蹤,這次卻是直接消失了。


    有說秦寒越在國外管理海外企業,一時難以抽身的,有說秦寒越生病在家休養的。


    這是傳得最多的兩個說法。


    秦寒越年紀輕輕、身強力壯的,為什麽會傳出病重一說?那是因為京圈不少大佬都聽到了風聲——秦家不惜重金到處求醫一事。


    甚至在兩個月前,還傳出了一件非常離譜的事:秦家求醫無門,迷信地找上了道士,把道士請回家,開壇做法招魂。


    不知道怎麽傳出來的,反正有人信了,和秦氏不太對付的還暗地裏打聽真假,就想聽到秦寒越病重不起、秦氏失去掌權者的好消息。


    本來大家還以為是秦老爺子到歲數了,秦寒越這個孝子在為父到處尋醫,無暇顧及公司。


    可傳出找道士招魂一事之後,大家就都很默契地否決了,因為秦寒越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迷信之事的。


    所以大家更確信是秦寒越本人病了,秦家求醫無門最後為秦寒越找上了這種偏路子。


    到底怎麽回事,秦寒越人去來哪兒,秦家在為誰求醫,也隻有秦家人自己知道了。


    窗簾被人全部拉開,


    陽光透了進來,洋洋灑灑落在床側。


    床上的女孩麵容愈加消瘦,她靜靜躺在那兒,讓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走她。


    “早。”秦寒越俯下身,親了下女孩額頭。


    “今天公司有事,我需要去公司主持兩個會議,我會盡快處理完,回來陪你。”


    他語氣溫柔,跟女孩報備著。


    秦寒越在床邊磨蹭了好半天,把早飯時間都磨蹭掉了,最後餓著肚子出門。


    臨走前不放心地看了看她,從被子下拉出她一隻手拿到嘴邊親了親,這才走。


    一陣風從陽台吹了進來,門框上貼著的一張符紙被吹起,隨風無聲地飄動。


    外麵那些關於秦寒越的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那些離譜的傳聞,實際上更要離譜。


    其中最離譜的請道士開壇做法招魂一事就是真的,而這件離譜的事不但是秦寒越這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做出來的,他甚至還不止做了這一件,他不僅找道士,還找了泰國的高僧。


    秦寒越將道士請回家、在別墅門前開壇做法,把喬影放到陣法前的時候,一向疼愛秦寒越的老爺子差點沒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明明人還好好活著,他卻給人招什麽魂。


    那一晚之後,秦家上下都覺得秦寒越精神出了問題,連溫柔的秦母和秦寒越的姑姑都覺得他瘋了,將秦家上下嚇得幾天沒睡好。


    沒幾天,秦寒越又從泰國找來幾個得道高僧,在秦家念了幾天的經,貼了一堆符紙。


    弄得人心惶惶。


    秦母雖然敬畏鬼神,可也沒見過這種場麵,擔心秦寒越擔心得以淚洗麵了兩天。


    秦老爺子也不攔他,由著秦寒越胡鬧,本以為過些天等他折騰完了他就會消停。


    結果送走高僧,秦寒越又弄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儀器,找了些什麽專家,研究什麽磁場,也是為了招魂。


    玄學科學都用上了。


    秦老爺子本來還安慰自己、秦寒越隻是病急亂投醫,可秦寒越接二連三地,秦老爺子也相信他是受不了打擊精神開始出問題。


    然而秦寒越很清醒。


    他也不是病急亂投醫。


    程靳言和夜斯聽到他這些離譜的做法後隻罵了神經病,而並沒有阻止。


    因為隻有他們知道,喬影是靈魂重生的。


    喬影這狀態,秦寒越忍不住亂設想:是不是她的靈魂和這具身體不再契合,是不是這具受傷過重的身體已經承載不起她的靈魂……


    難為秦寒越一個思想成熟的,圍繞著靈魂重生這個課題強迫自己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


    而想象力一旦發揮起來,便不受控製。


    他甚至做了最可怕的設想:會不會她的靈魂早已經離開了這具身體……


    這個想法一出,秦寒越嚇得六神無主。當即給程靳言打去電話。


    好在程靳言提醒他,並且說得有理有據。


    真正的喬影已經死了,如果血影的靈魂離開了這具身體,那麽這具身體應該早就沒有生命體征了,而不是現在的昏迷狀態。


    剛放下心,秦寒越又想,血影的靈魂可以住進這具身體裏,別人的說不定也可以。


    萬一到時候她醒過來,靈魂已經換成了別人的,怎麽辦?說不定、說不定、說不定現在這具身體裏的靈魂,就已經不是她。


    秦寒越這想法不僅把自己嚇到了,連程靳言都被他嚇到了,因為按理來說確實有可能。


    秦寒越就這麽嚇了自己兩個月,把自己折騰得疲憊不堪,現在終於正常了些。


    好幾個月沒去公司的秦寒越今天去公司主持了兩場會議,為了盡快把事情處理完,他不帶停歇地在會議室裏坐了一天。


    後續的一些事宜都沒交代完就走了。


    即便會議過程中,秦寒越的手機一直連接著房間裏的監控,他還是不放心。


    傍晚六點多趕回了家。


    在看到喬影後,他內心的不安感才消除。


    聽完醫生護士和傭人匯報完喬影一天的狀況,秦寒越才去吃晚飯。


    晚上,


    秦寒越在書房將剩餘的工作處理完,洗了個澡,將自己打理完後,又來到床側。


    見喬影指甲長長了,他拿著指甲刀,小心地給她修剪平整。


    他低著頭,每一個指甲都十分細心,剪完還用自己的指腹摩挲幾下,確保平整不帶刺。


    這熟練程度,顯然他已經做過許多次。


    剪完指甲,又幫她把腳指甲也修剪了。


    他一邊跟她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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