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的豔福。


    秦寒越:“不說這個了。我先前去餐廳對麵給你買了個蛋糕,生日蛋糕。”


    喬影:“不是送過禮了嗎?”


    秦寒越:“一碼歸一碼,過生日,生日蛋糕是最起碼的儀式。”他接著看向林騁,禮貌性地問:“公爵要一起嚐嚐嗎?”


    林騁:“不用,我吃甜的牙疼。”


    秦寒越:“今天的事多謝公爵了。”


    林騁:“是我謝謝你們,為民除害,今天過後我在公民心目中形象又高一等了。”


    林騁陰陽怪氣。


    他又沒穿官服,對於這些事他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管不到那麽多。


    這下倒好,直接給他整出這一檔子事來。


    不管都不行了。


    秦寒越哪能聽不出林騁話裏的幽怨,他直接裝聽不懂,回一句:“應該的。”


    “哼、”林騁輕聲冷哼。


    秦寒越牽著喬影上樓。


    林騁目送兩人離開,垂眸看向身旁同樣盯著秦寒越和喬影的狗薩克。


    狗薩克脖子上的狗牌還好好掛著。


    林騁:“你跟著他們一起,怎麽還能讓他被史密斯的人挾持走了?”


    狗薩克扭頭看主人,汪汪汪叫了好幾聲。


    林騁:“聽不懂,閉嘴。”


    秦寒越將人扶到沙發上坐下,放下蛋糕。


    “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喬影“嘶”了聲。


    秦寒越:“怎麽了?”


    “你這行為會讓我懷疑你被史密斯的女兒睡了。”喬影很認真地說。秦寒越又沒病態般嚴重的潔癖,隻是衣服沾上點香水。


    秦寒越:“……”這話太大膽了,真的就沒有她不敢說的。


    被史密斯女兒睡了,這句話成功將秦寒越惡心到。


    “我聞不慣這香水味,也怕你介意。”


    “不至於。切蛋糕吧。”


    秦寒越想知道她這句不至於,是說他前麵的話還是後麵的話?差不多,都顯得他矯情。


    秦寒越將生日蠟燭點上:“許個願吧?”


    喬影:“沒有,即便有我自己也能實現。這願望送你吧,你信這些東西的話。”


    秦寒越笑了笑:“我還真的有。”


    喬影:“說說看?”


    秦寒越熾熱的目光緊盯著她:“等實現了我再告訴你。”


    他拿出手機給喬影和蛋糕合了張照。


    接著切了塊蛋糕放到喬影手上,又拿了叉子給她:“嚐嚐。”


    喬影嚐了口。


    秦寒越:“甜嗎?”


    喬影:“總不能說酸吧?這回又不是葡萄。


    秦寒越垂眸一笑,看著她吃,看了會兒,他手隨心動,拿起桌上的蛋糕勺子,挖了一小塊喬影手裏的蛋糕,送進自己嘴裏。


    喬影察覺到他的動作。


    秦寒越嘴裏都是奶油的甜膩味:“生日快樂。”


    晚上,喬影再次施針,喝藥。


    中藥這東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苦到舌頭打結。喬影一口氣灌了下去,胃裏翻滾著。


    秦寒越忽然將她的手拉了過去,她手心裏緊接著多了個圓溜溜的東西,他說:“是糖。”


    喬影將糖吃進嘴裏,將苦味衝淡。


    施針吃藥的第四天早上,喬影的眼睛能夠看到有人影晃動了,也能看到強光。


    第六天,能看到更多朦朧的影子了。


    秦寒越伸出手在她眼前輕輕揮動,被喬影準確無誤地抓住手掌。


    秦寒越:“好些了?”


    喬影:“看到個影子。”


    秦寒越順勢將她的小手窩進自己大掌裏:“不急,慢慢來。”


    總有破壞氣氛的。


    傭人敲響未關的房門,走進來,對客廳沙發上的秦寒越道:“秦先生,管家讓我傳話,史密斯先生的女兒愛麗絲小姐想要見您,是請她進來還是替您拒絕?”


    秦寒越保持著絕對良好的修養:“我並不認識這人。”


    兩天後,喬影決定回國,如果不是秦寒越在這,她會等眼睛完全好了再回去,省得路上麻煩。


    林騁這絕對安全,她不用擔心暗影的人來找她。


    本想把薩克留在這再養段時間的傷,但薩克一定要跟著她一起回。


    林騁帶著十幾隻貓貓狗狗正在自己的城堡裏聽音樂會。


    窗外細雨淅淅瀝瀝,挑高的尖頂音樂廳裏,在大提琴小提琴鋼琴聲中,林騁坐在觀眾席上,懷裏抱著貓,這畫麵如鋪展開的油畫。


    喬影來找林騁,跟他說回國的事。


    林騁抬手,演奏戛然而止。


    狗薩克趴在林騁腳邊正聽得如癡如醉,一見喬影來了,它歡快地跑過去,圍著喬影轉了兩圈後咬住喬影的褲腿,將喬影帶到林騁麵前。


    它衝林騁叫叫,又衝喬影叫。


    喬影:“它幹嘛?”


    林騁聳肩:“我也不是很懂。”


    “汪汪汪、”狗薩克賣力表達。


    林騁看著狗薩克期待的小模樣,他一下下給懷裏的貓順著毛,表情耐人尋味地翻譯出一句:“它似乎想讓你當這個城堡的女主人。”


    沒等喬影說話。


    秦寒越上前一步:“公爵還懂獸語?”


    林騁看他一眼,但笑不語。


    喬影蹲下身,兩隻手捧上狗狗的腦袋揉了揉:“這狗我挺喜歡,不知林老板肯不肯割愛?”


    林騁輕輕搖頭,嘴角帶笑,輕緩的語調給人淡淡的疏離感:“十個林玉軒都抵不上它。”沒有商量餘地。


    一天後。


    趨近傍晚時分。


    林騁的私人飛機抵達華國京城。


    秦家的車已經等候在機場外。


    喬影:“薩克,別亂跑。”


    喬影:“這麽興奮,第一次出國?”


    喬影:“薩克,回來。”


    薩克黑沉著臉走在後麵,看著跟在喬影身邊時不時撒歡的杜賓犬,傷口作疼。


    秦岩:“名字而已,別跟隻狗計較,我們華國有句老話,叫五百年前是一家。”


    薩克冷冷看秦岩,他臉頰繃緊,腮幫子隨著咬牙的動作而微微鼓動。


    隻聽他道:“你中文真爛!”


    秦岩:“嘿、你一個外國人居然說我中文爛?我好心安慰你,真是狗咬呂洞賓。”


    回到別墅,喬影一開門,狗薩克就跟進了自己家似的,上躥下跳,將房間和廚房裏裏外外都看了圈。


    喬影嚴重懷疑這狗混了二哈的基因。


    狗薩克看完新家,回來了,肉眼可見地不如剛才高興。


    喬影:“怎麽,不喜歡?”


    “汪、”


    秦岩心道:這別墅還沒它狗窩大,能喜歡才怪。


    “比不了你主人家,將就住吧。”


    “汪、”


    秦寒越商量的語氣問:“能在你這借住幾晚嗎?”


    喬影:“我自己可以。”


    她這麽快回來,就是考慮到秦寒越公司事務多,不想耽誤他工作。


    秦寒越緘默片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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