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氣憤到極點的雙眸似乎要把林夏給撕碎一般。請使用訪問本站。之前害怕的不行的林夏現在反而平靜了。


    從認識這個男人開始,他們就一會在鬥,毫無道理可言的鬥,不管什麽事,他們總是能夠吵得昏天黑地,更多的時候藍少沁選擇在旁邊看著,沉默不語,也許她是從那個時候就看出了什麽,所以選擇不說話,有些冬天隻有自己發現才有價值,從別人口中聽到點破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她更習慣看到他惱怒的樣子,這樣她心裏很舒服,就現在這樣,他越是生氣,她的心情就越好。既然已經逃不掉,那讓他瘋狂也挺好的,就當是她收回的一點點的利息。


    這個世上有一種緣分叫做“冤家”,是不是說的就是葉浚哲跟林夏這樣子的呢?


    “怎麽,這樣子就怒了?何必呢,我都不在意了,你子阿姨什麽,而且我都說了各取所需罷了,男女本來就該是平等的,你有需求,我也有,就是這樣,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還是處。男?嗬嗬,不會吧,葉院長你有這麽純情?”林夏一臉明媚的微笑。


    這個男人,一次一次的羞辱她,現如今,純情的女人都是少之又少了,更何況是從來沒有開過葷的男人,你說這不是好笑嗎?


    “林夏,你……你……”葉浚哲怒指著林夏,林夏抬手用力一拍,將麵前的手拍開。


    “喲,這是怎麽了,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剛才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怎麽現在成了這樣,該不會是突然不行了吧,早就勸過你,要適度,要適度,玩多了以後會不舉的,你看你就是不聽。”


    林夏好像突然間找到對付葉浚哲的方法了。


    對這個男人,表現出害怕隻會讓他變本加厲,用軟弱來博得男人的同情跟憐憫是最愚蠢的做法,好在林夏雖然愚蠢過,但是總算醒悟的早。


    葉浚哲氣的就差鼻孔冒煙了。


    “林夏,你無恥!”


    林夏臉上的笑容斂去,冷哼一聲:“無恥?葉浚哲,咱們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很抱歉,本姑娘現在對你沒有興趣了,看著你這副樣子,我就提不起幸福,抱歉,恕不奉陪了,辭職信我已經交了,你我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想你也不願意再看到我,剛好,你這張臉我也已經看膩了,恕不奉陪。”


    葉浚哲第一次栽在了女人手上。


    葉浚哲不知道林夏是怎麽下車的,隻知道,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


    林夏抬頭挺胸的,邁著穩健的步伐,鞋子踏在地麵上,發出好聽的聲音,從背影就能夠看出,她的那份傲氣。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裏是有多麽的害怕,當她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的時候,她幾乎是完全撐著車門上車的。


    沒錯,她很怕,真的很害怕,她在賭一個機會,很顯然她賭贏了。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她的方法失敗,了不起就是跟一個男人一夜情而已,但是如果她贏了,那麽她就能永遠的擺脫葉浚哲,所以這個賭是值得的。


    “小姐?小姐?”司機很鬱悶的看著林夏。


    舉得這個女的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受了什麽刺激了,叫了半天也每個回答,他要往那邊開啊,這邊又禁止停車,交警在旁邊轉悠著,被帶到了就是一張罰單下來,


    “小姐?請問你要去哪裏,你這樣不說話,我要車子要往哪兒開啊?”時間對於一個司機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啊,司機除了要待對地方,更重要的是要又快有安全的把客人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在一天才能多跑幾趟,不然要怎麽賺錢啊。這也就是為什麽公交司機在有些站點如果沒有人下車的話,根本就不會停車。


    去哪兒?


    她要去哪?不知道,現在就隻有她一個人,沒有少沁,沒有邵奕銘,她還可以去哪兒?


    “小姐?”司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前麵放我下車。”林夏也是個很敏感的人,聽得出來,司機已經不友好了,反正她也沒有想到要去哪兒,不如下車走走吧,順便想想,接下來她該怎麽辦。


    她能夠問心無愧地說,之前的著二十多年她的活得一直都是快樂的,盡管有時候會有些不開心,但是那些不開心在她心裏停留的時間永遠都不會超過一個小時,當然,除了藍少沁的事。她的心裏總是習慣性地把別人的事看的比自己的事情還要重要。


    對她來說剛畢業就能夠在醫院找到一份工作,短短的三年,她已經是一家醫院的院長了,沒錯,在同齡人當中她已經很成功了。可是她心裏很清楚,這一切來得太孤僻容易,如果不是因為少沁的緣故,可能現在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而已。所以如今的成就,有多少來自己她自己努力她心裏很清楚。除了自己醫術之外,更多的地位是葉浚哲給她的。


    辭職信一交,現在她除了這一身的醫術,她還有什麽?


    雖然不敢說對葉浚哲那個人有多麽的了解,對於今天的事,他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恐怕,這座城市的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敢再收她了,不管她的醫術怎麽樣。


    也好,當初立誌做醫生是因為少沁小時候就常常進醫院,她總是會問少沁的媽媽,是不是這些醫生的能力都不夠,為什麽少沁總是要進醫院。如果是她的話,保證一次就能治好她。


    少沁的胃病可以說是遺傳,少沁的爸爸就有胃病,上學的時候,少沁經常胃痛,老師看見少沁趴在桌上假模假樣的走過去問一下,少沁每次都不說,總是她幫著回答,每次她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雖然回答的老師不一樣,但是老師的反應卻都差不多。


    他們都是衣服似笑非笑,然後說:“這點大的小孩,怎麽會有胃病。”


    當時她就覺得好笑,生什麽病難道還看年紀大小的嗎?


    沒文化不可怕,不常識才是最可怕的。聽起來一個個的都是老師,好了不起,連最起碼的東西都不懂,有些病是遺傳,從小就有,哪是看你年紀大小該不該有的。


    聽者無心,但是說者有意,高考之後她想都沒想就選擇了醫科,根本就沒有想自己是不是喜歡,也沒有想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學。小時候的一個承諾,就這樣,她走到了現在,有了今天的這些成就。現在再想想,她似乎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喜歡。


    林夏在路邊走著,像一抹幽魂,蕩啊蕩啊,沒有目標,也沒有終點。


    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思考問題和發呆上麵,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這些在很多時候都是在浪費時間,但是每個人每天都在進行這樣的事。


    廣場上麵,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著藍少沁跟慕容爵的婚紗照片,很顯然,這不會是藍少沁的意思,也不會是慕容爵的意思。他們都屬於很低調的人,這場婚禮他們是主角,但是真正操辦這場婚禮的卻是慕容爵的父母,藍少沁這邊除了林夏跟邵奕銘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就藍少沁跟殷琉翰還有殷友鄰之間的關係,很顯然,這場婚禮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參加到其中的,尤其是殷琉翰,他不破壞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麽還能指望他幫忙。


    操辦婚禮是一件很累但是又很幸福的事情,不過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慕容爵的父母都樂在其中。伴娘伴郎基本上算是定下來了,林夏跟邵奕銘。


    這已經是林夏第二次做藍少沁的伴娘了,之前那次伴郎本該是邵奕銘的,可是那個時候他在國外,那場婚禮是藍少沁一生中不幸的開始,希望這一次的婚禮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喂?夏,你在哪兒?我們不是約好了去挑戒指的嗎?”林夏突然接到了藍少沁的電話,雖然這場婚禮是由兩個人老人包辦,但是他們說了,結婚戒指由他們自己買,年紀大了,跟不上年輕的人潮流,他們的眼光隻停留在他們那一輩,所以戒指的事他們就不操心了。


    “對不起啊,少沁,我給忘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找你。”剛剛還遊魂一般的林夏好像立馬就有精神了一樣。或許現在也就隻有藍少沁的事還能讓她上心吧。


    藍少沁說了一下地點,林夏發現剛好離她很近,用走的一會兒也就到了。


    藍少沁跟慕容爵兩個人對戒指都沒有什麽要求,但是慕容爵的媽媽說了“結婚是一生中的大事,任何東西都不可以馬馬虎虎,戒指一定要認真選,這是要戴在手上一輩子的”,由於長輩下了命令,小輩隻好從命。


    一輩,多麽長的一個詞,世上的夫妻千千萬,能夠享受一輩子又有多少。


    既然是戴在手上一輩子的,其實越簡單越好,重要並不是款式有多麽好看,而是在於戒指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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