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來雷子楓是打算帶傅雅母子倆出去走一走的,自重逢以來他們一家人還沒機會一起出去玩過,但是容晴悠卻一早打來電話,說今天和王麗的官司開庭了,傅雅執意要過去,雷子楓隻能將家庭出遊的計劃壓下。


    此次這個官司是在帝都最高人民法院開庭,傅雅想到和薑景宸那個賭約,眼睛就眯了起來,和王麗的官司,隻能贏,不能輸。


    一家人開著車先去容晴悠家裏和她匯合,皇甫爵也在家裏,上次自家老婆被人下藥他在部隊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輕易放過下藥的人了,幾個人心裏同時做了一個決定:對於這種jian女人,一定要往死裏整!


    兩家人開著車去了法院,王麗和薑景宸也到了,看到傅雅等人,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紀繁星,容晴悠,你們就等著輸官司吧!”


    隻要她一口咬定給容晴悠下的隻是瀉藥,就算是對方勢力很大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再說比勢力,薑景宸也不小,她一點也不擔心。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敢給老娘下藥,你就要有下地獄的覺悟!”容晴悠冷眼看著王麗那故意往薑景宸的懷裏蹭,隻覺得惡心無比,這女人攀上了一個薑景宸,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哼,你們等著,某人可不要忘了你和景宸之間的賭約,輸了,可是要答應我們一個要求的。”王麗得意洋洋地挑眉看著傅雅,這個紀繁星,裝得多大義凜然似的,自己還不是攀上了雷子楓,還以為自己多純潔似的。


    “我不會忘記,但是很抱歉,可能要履行約定的,是你們了,我已經提前開好了一個銀行賬戶,就等著薑景宸把財產轉移過來了。”要放狠話,傅雅也不輸給任何一個人,而且這幾天在軍事演習的時候,她已經偷偷做了一些準備,絕對萬無一失。


    雷子楓聽著傅雅的話,眉毛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是一直知道薑景宸對傅雅的意圖的,這種情況下傅雅還去和薑景宸定下那樣的賭約,雖然這場官司他一定會讓傅雅贏,但是凡事都有一個萬一,萬一輸了呢,傅雅真是太不珍惜自己了。


    狠狠地刮了傅雅一眼,雷子楓氣哼哼地撇過頭去,這個小女人,果然很多事都不和自己商量,還學會瞞著自己了,看他今天晚上怎麽“懲罰”她!


    雙方的辯護律師也都來了,請的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牌律師,開庭的信號鍾響起,傅雅容晴悠瞥了王麗一眼,隨即各自入席。


    “法官,被告王麗於一周前在酒店對我的當事人容晴悠下毒,導致我的當事人當場中毒昏迷,且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根據《華夏刑事法》的規定,王麗的行為已經危害到了我的當事人生命健康安全,構成刑事犯罪,請求法官批準逮捕被告王麗!”才剛剛開庭,容晴悠的律師就先聲奪人,給了王麗一個下馬威。


    “被告的辯護律師可有什麽要說的?”法官沉吟了一下,看向王麗的律師。


    王麗的律師不愧也是打過無數勝仗的金牌律師,此時不慌不忙地說道:“法官,我的當事人給容晴悠下的隻是普通的瀉藥,且願意賠付給對方一筆醫療費用,並未構成刑事犯罪。”


    “被告,你確定你給原告下的隻是一般的瀉藥?”法官問道。


    王麗趕緊點頭道:“是的法官。”


    “原告,你確定被告給你下的是毒藥?”法官又問容晴悠。


    容晴悠也點頭道:“沒錯法官,而且我有人證物證。”


    容晴悠的律師道:“法官,作為原告的律師,我在此請求傳人證上來問話。”


    “好,傳人證。”法官點頭應允。


    第一個人證就是傅雅,她走上前去,對著容晴悠眨了眨眼睛。


    “人證紀繁星,請你詳細敘述你和原告之間的關係,和案發當時發生的情況。”


    傅雅點頭,開始緩緩陳述:“我和容晴悠是閨蜜關係,那天晚上容晴悠喝醉了酒,是我把她扶回酒店房間,我看她醉得厲害,就吩咐酒店送了一碗醒酒湯上來,容晴悠喝下以後沒過多久就開始全身發熱,抽搐,看起來就是中毒的現象,我趕緊打電話讓另一個醫生朋友來幫她醫治,然後去酒店提取了監控視頻,視頻裏顯示就是王麗偷偷在醒酒湯裏做了手腳,有監控視頻和酒店服務員為證。”


    “你確定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按照法律相關規定,做偽證是觸犯法律的行為,你將接受刑事調查。”


    傅雅毫不心虛地和法官對視:“法官,我確定我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如若不然,我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她連臥底都做過,還會在一個法官麵前心虛不成?再說,想製裁她,也要看雷子楓答不答應才行,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王麗這隻惡心的蒼蠅消失。


    “好的,傳人證2號。”法官敲了一下法槌。


    “你是酒店的服務員?”


    “是的。”


    “當晚是由你送醒酒湯給受害人容晴悠?”


    “是的。”


    “王麗在電梯裏偷偷給醒酒湯裏麵下了藥?”


    “是的。”


    “你知道那是什麽藥麽?”


    “我不知道,但是王麗當時態度很囂張,還罵了各種難聽的話,後來再見到容晴悠的時候,她已經被救過來了。”


    一番問話下來,正義已經偏向了容晴悠這邊,容晴悠挑釁地看了王麗一眼,從容地站在原告席上。


    這時王麗的律師也開始發力了:“既然說我的當事人下的是毒藥,為何不送醫院,反而叫自己的朋友醫生前來醫治?這就足以證明,證人和原告在說謊,我的當事人下的根本就不是毒藥。”


    “是啊,如果真是被下毒了,為什麽不送醫院呢?”


    “沒錯沒錯,誰是誰非還說不定呢。”


    “……”


    王麗的律師一句話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旁聽席上很多媒體記者和看熱鬧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肅靜。”法官敲了敲法槌。


    “法官,關於被告律師的這個問題,可以請人證1號和當時出診的醫生來做一個說明。”


    傅雅又再次被請了上去,她就知道對方會問道這個問題,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第一是因為當時我想到打急救電話會耽誤路程上的時間,當時我朋友的情況很危險,第二是因為我那個醫生朋友就住在附近,過來很方便,而且他有行醫執照,我相信他的醫術。還有一個原因,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到底是誰對我朋友下毒,事實證明,對方來頭很大,如果不是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找出證據,恐怕證據早已經被他們銷毀了。”


    “哦?在你的心目中,朋友的安危還沒有抓住下毒的真凶重要?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因此耽擱了,你朋友就活不成了,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你朋友中的藥沒什麽危害,所以才不慌不忙?”王麗的辯護律師指著傅雅,開始咄咄逼人起來。


    “這些都是你的臆測,我可以拒絕回答,並且告你惡意引導。”傅雅冷冷地看了王麗的辯護律師一眼,那律師被傅雅的眼神震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又問道:“那你如何證明容晴悠中的毒就是我的當事人下的,說不定是在外麵喝酒的時候就被下毒了呢?”


    “這也是你的臆測。”傅雅不再理會對方的律師,看向法官:“法官大人,對方的律師有惡意引導證人,歪曲事實的嫌疑,我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法官考慮了一下,說道:“駁回,證人確實應該說明,你為何一口咬定毒是被告下的。”


    “很簡單,我和容晴悠和王麗私底下就有些摩擦,除了她之外,我們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出了事,當然第一個想到她了,這是所有人的慣性思維,而且事實證明,她確實對容晴悠下了藥,我自然不會再去懷疑別人。”


    “好,傳人證3號。”


    傅雅走下證人席,回到旁聽席,雷子楓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邊輕聲道:“老婆,要不要我再施點壓力?”


    傅雅想了一下,搖頭道:“還是算了,我已經安排好了,要贏,就要贏得漂漂亮亮,就算不用任何的權我也能贏她。”


    雷子楓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胡碩也被帶了上來,同時也帶來了一大疊的醫學專業性的資料,證明容晴悠當時的情況就是中毒,而不是中瀉藥。


    沒想到何宇那天帶來的醫生胡碩深藏不露,居然是特級醫師,他打出來的證明自然是十分可信的。


    王麗見勢不好,就忍不住開始嚷嚷起來:“不對,法官,他說謊!我下的是瀉藥,根本就不是毒藥,他作偽證!”


    “肅靜!”法官莊嚴地敲了一下法槌:“被告律師,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王麗的律師搖了搖頭,他已經盡力了,可是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所有的供詞都說得滴水不漏,他根本就找不到什麽方法反駁。


    “你快說啊,快幫我辯護啊,你不是最有名的金牌律師嗎?我不要坐牢!”王麗此時被打擊得不輕,幾乎失去理智一般地對著自己的辯護律師咆哮。


    傅雅和容晴悠同時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王麗和薑景宸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請的辯護律師,也是傅雅和容晴悠安排的人吧。這就叫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看她以後還怎麽囂張。


    “本庭宣布,犯人王麗偷毒罪名成立,威脅到了他人的生命和健康安全,現在判王麗五年有期徒刑,賠付被害人容晴悠35萬醫藥費及營養費,即刻收押,拒絕上訴。”法官莊嚴地宣布了審判結果,王麗此時已經麵如死灰。


    她就不明白了,薑景宸明明給她請了最好的律師,為什麽她到最後還是鬥不過紀繁星和容晴悠,而且她真的是冤枉的,就算她說了謊,她下的也隻是媚藥而已啊。


    她無助地看著旁聽席上的薑景宸:“景宸,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坐牢…”她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再坐五年牢出來,就是老女人一個了,到時候,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要她呢?


    薑景宸此刻也是臉色鐵青,根本就不理王麗,冷哼一聲就起身往外麵走去。


    “薑景宸,你給姐站住!”剛走了兩步,容晴悠就開口叫住薑景宸,“你走什麽走,該不會是忘了和我家小星之間的賭約了吧?”


    薑景宸捏緊了手心,牙齒咬得緊緊的,當時會和傅雅定下那樣一個賭約,他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贏的,他覺得傅雅現在已經無權無勢了,而容晴悠的家族也隻能算是二流豪門,她們兩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誰知道她們竟然打贏了這個官司,自己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全部財產給傅雅的,如果沒了錢,那他還靠什麽得到傅雅?


    “薑景宸,我希望你能馬上將賭約的內容給履行了,我這人有點心急,不喜歡等待。”傅雅也走過去,對著薑景宸笑得如同狐狸。


    “你…你們使詐!”薑景宸顫抖地指著傅雅和容晴悠兩人,氣得眼冒紅光,他現在得找個理由賴掉那個賭約才成。


    “兵不厭詐,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出來丟人了,趕緊的,把你所有的財產轉讓給我。”傅雅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容晴悠也在一邊幫腔,“沒錯,薑景宸,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


    被說中心事,薑景宸臉色一白。


    他的貿易公司如今做得正是紅紅火火的時候,有了傅家這個強大的後台,他的生意做得更是風生水起,日進鬥金,他怎麽可能就這麽給傅雅了,那可是他立足的資本。


    “薑景宸,你不要臉,說話不算話,姐今天就替天行道打不死你丫的!”容晴悠撲過去就想狠狠揍一頓薑景宸,這男人也太jian了,自己輸了,就不認賬,她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麽慫的男人。


    “容晴悠,晴悠,你別衝動。”看著自家老婆衝過去要打人,皇甫爵嚇得臉色一白,趕緊長臂一伸將她撈回來,薑景宸始終是個男人,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打架,是討不了好處的。


    “皇甫爵,你tm放開老娘,這男人就是欠教訓!”容晴悠在自家老公的懷裏張牙舞爪的喊道。


    “媽咪,你這樣子一點都不淑女了。”一邊的娃娃看著自家媽咪潑辣的樣子,含著指頭弱弱地開口。嗯,手指的味道也就一般般啊,那昨晚上媽咪為毛要吃爹地的手指呢,娃娃歪著頭疑惑地想著。


    “薑景宸,願賭服輸,我也不要你的全部財產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傅雅就知道薑景宸到最後肯定會舍不得自己的財產,所以故意要他的財產,到他舍不得給的時候,再提其他的條件,這樣薑景宸就拒絕不了了。


    “什麽條件?”聽傅雅說不要自己的財產了,薑景宸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但是想到還要答應傅雅一個條件,心裏的石頭就又提了起來。


    “滾出我的視線內,永遠不要來招惹我,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傅雅靠在雷子楓的懷裏,冷冷地開口,風情萬種的眉目裏,散發出兩道威嚴的光芒。


    她雖然一向看不慣薑景宸這個渣男,但是說到底,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非得你死我活的仇恨,她並不是要趕盡殺絕,隻是不喜歡薑景宸時不時地來挑釁招惹自己一下,真的煩不甚煩。最好就是和薑景宸做陌生人,彼此不幹涉彼此是最好的。


    但是傅雅也知道,以薑景宸那讓人抓狂的jian性,恐怕就算是約定了,他也不會執行的。


    “好,我答應你。”薑景宸想也沒想地答應了,比起錢財,這隻是小事,而且現在先答應下來,以後還不是可以繼續出現在她的麵前,對於傅雅,他是不會放棄的。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雷子楓突然抓住薑景宸,一抬他的下巴,一顆什麽東西就被他喂入了薑景宸的口中:“你若是想反悔,知道後果的。”


    “咳咳……”薑景宸努力捏著喉嚨想把那東西吐出來,卻是怎麽也吐不出來,漲紅著臉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毒藥。”雷子楓緊抿的薄唇裏吐出兩個不帶一絲情緒的字眼。


    “什麽,你給我下毒,這裏是法院,我要告你…”薑景宸害怕得指著雷子楓,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癢得難受,一張小白臉似的臉此刻完全煞白,讓人看著惡心。


    “你盡管去告我,薑景宸,我告訴你,這是對付臥底和間諜的毒藥,再先進的醫療設備也是檢查不出來了。你怪怪遵守約定,不再騷擾我老婆,我每個月就會派人給你一顆解藥,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對她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哼,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雷子楓拎著薑景宸的衣領冷冷地警告道,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正散發出寒光,讓薑景宸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雷子楓繼續說道:“我事情很多,沒時間陪你玩這些小把戲,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砰地一下將薑景宸扔到地上,朝著自家老婆兒子招招手:“我們走吧,快到中午了,你們想到哪裏去吃?”寵溺而柔和的語氣,和剛剛那冷咧的感覺完全判若兩人。


    “我要吃你做的菜。”小奶包揚起小小的腦袋。


    “那好,我們先去超市買菜。”雷子楓摸摸小奶包的腦袋,對皇甫爵挑挑眉,“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好啊好啊,娃娃好久沒和銘銘哥一起玩兒了。”皇甫爵還沒答應,娃娃就迫不及待地說著。


    於是兩家人開著車去超市,雷子楓和皇甫爵推著車在蔬菜區選菜,兩個小朋友瘋狂地往車裏搬零食,傅雅和容晴悠挽著手跟在後麵,邊走邊聊。


    “王麗那個死女人總算被解決了,這下陳東和小慕沒了阻礙,應該能修成正果了吧。”容晴悠感慨道,陳東和燕若慕本來很相愛,可惜在快要結婚的時候被王麗橫插一杠,產生了許許多多的誤會,到現在都還沒能結婚,有時候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都能看到燕若慕眼裏的疲憊,現在可好了,總算把王麗關進牢裏了,等她出來的時候,估計兩人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傅雅也點頭感慨道:“對付什麽人,就要用什麽招數,你和她光明正大,她還以為你奈何不了她。”


    “小星,那你和雷子楓的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頓了一下,容晴悠試探性地問道。


    傅雅看了看正彎腰選菜地雷子楓一眼,隨即歎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小奶包同意才結婚,其實隻是一個借口,我還沒想好。”


    “難道你不愛他了?”容晴悠吃驚地問道。


    傅雅搖搖頭:“不是不愛,隻是愛不是生活的全部,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我就覺得我沒有以前膽子大了,你也知道從六年前我們身邊就開始圍繞著各種陰謀,我沒有信心能去一一應對。”


    “小雅。”容晴悠握住傅雅的手,突然喊了她的真名,“世上很多不幸福的婚姻,很多不相愛的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不得不組成一個家庭,能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雷子楓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再猶豫下去,說不定他覺得累了,就想放棄了,你願意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不,晴悠,你不要再說了。”傅雅痛苦地捂住眼睛,雷子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光想想那個畫麵她就受不了,可是,她是真的有點害怕因為她的回歸,各種各樣還沒結束的陰謀接踵而來,她現在是一個母親了,不得不考慮孩子的安全和想法。


    “我和皇甫爵,是閃婚的,說實話,結婚那會兒,我確實是喜歡他,但還沒那麽愛他。我也彷徨過,也逃離過,我和他的家庭始終門不當互不對,我也覺得我們在一起遲早會有矛盾。可是事實證明,隻要兩個人相愛,沒有什麽矛盾和困難是解決不了的,現在我們不也是過得好好的麽?”容晴悠說道:“婚姻最怕的就是瞻前顧後,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百分百保險的,有些人喝口水還會被噎死呢,我是覺得雷子楓還不錯,你們相愛,又有感情基礎,而且還是小奶包的爹地,他是最好的選擇,知道嗎?”


    “女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要那麽逞強,有什麽事依靠一下男人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你所說的那些陰謀,在沒有經曆之前,你怎麽知道就會化解不了呢,我勸你還是珍惜現在吧,不是有首詩這樣說麽: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容晴悠苦口婆心地勸著傅雅,她知道傅雅經曆了很多,心裏肯定也很苦,可是等了她六年的雷子楓又何嚐不苦呢,一個人,能有多少六年去等待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自己會好好考慮一下的。”傅雅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容晴悠,道理誰都會說,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又不是那麽回事了。


    無疑,她和雷子楓是相愛的,可是相愛並不能解決一切,以前她以為自己和雷子楓是親兄妹,所以放棄了,現在她知道他們不是兄妹了,卻還是有些裹足不前,不是因為不愛了,是因為太愛了,才不敢輕易下決定,生怕走錯了一步,就會葬送了這段飽經曲折的感情。


    “在說什麽呢?”選菜的空擋,皇甫爵抽空回過頭來看自己的老婆,看到容晴悠這和傅雅交頭接耳地說悄悄話,於是隨口問道。


    “女人家的話題,不告訴你,自己快去買菜,今天我要吃大餐。”容晴悠瞥了自家老公一眼,挽起傅雅,去找她們的小寶貝去了。


    此時娃娃正在搬各種她喜歡吃的零食,在家的時候購物一般都是傭人去的,容晴悠交代過不能給小娃娃買太多的零食,所以傭人買得都很少,娃娃吃得一點也不過癮,現在好不容易來一次超市,她當然要搬多一點了。


    “銘銘哥,我要那個薯片,你幫我拿一下。”娃娃比小奶包要矮上半個頭,根本就夠不到上麵一排的貨架,可憐兮兮地看著小奶包哀求道。


    “女人就是麻煩。”小奶包不耐煩地嘀咕著,卻還是順手就把娃娃喜歡的薯片拿下來,放到了她的懷裏。


    “我還要那個棉花糖。”


    “還有那個餅幹。”


    “對了,那個果凍也要。”


    “……”小奶包終於不耐煩了,“自己拿,我又不是來給你當手下的!”


    “哇嗚嗚…銘銘哥又凶人家…”娃娃抱著一堆零食,嘴巴一扁就哭了起來。


    “煩死了煩死了,你能不能有一天的時間不哭啊!”小奶包煩躁地揮揮小手臂,早知他就跟在媽咪身邊了,娃娃太會哭了,哭得他腦袋都疼了。


    “紀君銘,你又欺負娃娃妹妹了是不是?”和容晴悠走到零食區地傅雅一去就看到娃娃在那哭,小臉紅紅的別提多可憐了,拎著自家兒子就教訓道:“不是和你說過嘛,娃娃妹妹是女生,你是男生,要有紳士風度,不能欺負娃娃妹妹。”


    “我才沒有欺負他!”小奶包委屈地揮舞著小爪子,“是她自己夠不著上麵一層的零食,自己沒用就知道哭,羞不羞啊!”他從生下來五年哭的時間,都沒有娃娃一天哭的時間長。


    “娃娃要什麽零食,傅阿姨幫你拿。”傅雅放開自己的兒子,轉而去哄娃娃。


    “傅阿姨真好。”娃娃立即破涕為笑,“我要那個,那個,還有那個…”一連指了好幾樣零食。


    “不準吃那麽多零食。”容晴悠板著臉奪過娃娃懷裏的零食,“吃那麽多糖,你看看你,滿口的蟲牙,當心長大以後沒人要你!”


    “哼,我要嫁給銘銘哥,別人不要我正好,媽咪壞,老是剝削我!”娃娃輕聲哼哼,她已經決定長大以後要嫁給銘銘哥了,才不管別人會不會要她呢,銘銘哥要她就好了。


    “剝削…娃娃,你又去那裏學來的亂七八糟的詞?”容晴悠撫著額頭,對這個看上去很喜歡哭,實際上內心很漢子的女兒十分無奈的樣子。


    “跟媽咪學的啊,媽咪每天晚上睡覺覺的時候都會對爹地說。”娃娃清咳了一下,學著容晴悠的語氣:“不要,你又要來剝削我了…”


    容晴悠立即鬧了個大紅臉,天哪,她和老公的閨房之事,娃娃到底看到、聽到了多少啊!


    傅雅在一邊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容晴悠兩口子做事情也太不避諱孩子了,現在好了,全被娃娃學上了,幸好自己謹慎,沒有和雷子楓在小奶包麵前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可是小奶包真的不知道嗎?傅雅想起小奶包半夜來敲浴室門的那一次,不由得也微微紅了臉。


    “總之,不許買那麽多零食,給我放回去。”容晴悠蹲下來,從娃娃懷裏奪過那些零食,一樣一樣放回原處,娃娃扁著小嘴,又一副委屈得快哭出來的表情。


    “不許哭,哭也不給你買,你本來零食就很多了。”容晴悠凶凶地對著娃娃嗬斥道。


    小奶包看了娃娃一眼,抱著自家媽咪的大腿問道:“媽咪,我可以買幾樣零食嗎?”


    傅雅好奇地看著小奶包:“你不是不喜歡吃零食的嗎?”


    “突然就喜歡吃了啊,媽咪你就讓我買幾樣好不好?”小奶包扭著小身子撒嬌道。


    兒子偶爾的撒嬌讓傅雅心情大好,也忘了去問兒子什麽時候喜歡吃零食了,點頭答應道:“好,允許你買,但是不能多買,零食吃太多會長不高哦。”


    “知道啦。”小奶包答應著,又去把被容晴悠放回去的不準娃娃買的零食拿到自己的懷裏,抱得緊緊的,眼饞得娃娃直咂嘴。


    傅雅看著小奶包的動作點點頭,好像理解了小奶包的用意,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她的兒子,其實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呢。


    幾人選了幾樣零食,去和雷子楓皇甫爵匯合,剛好他們也選了很多新鮮的蔬菜,小奶包將懷裏的零食扔到購物車裏,引來雷子楓詫異地一眼,他當沒看到似的,拉著娃娃就通過無購物通道出去了。


    結了賬出來,雷子楓和皇甫爵大包小包地拎著超市的購物袋,小奶包看了看,他選的零食被單獨裝在了一個塑料袋子裏麵,他從雷子楓手中接過那一袋子零食,轉身遞給正扁著嘴悶悶不樂的娃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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