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是周泰天生筋骨異於常人的強勁,加上他平日裏癡迷於操練,因此練就一身銅皮鐵骨。


    “副都督,今日一戰,你可知我死了多少弟兄!!?他們可都是追隨在老子身邊多年的兄弟,多少場戰事他們都堅持過來了!!可誰知道今日竟然折在了這裏!!老子不替他們複仇,日後九泉之下,哪有顏麵見他們啊!!”卻看周泰雙眸發紅,咬牙切齒地大聲喊道。說來,周泰平日裏都是安分守己,少有如此出格的行為,倒是因為他重情重義,加上此番他確實死去了許多曾經無數回同生共死的弟兄,讓他十分地憤怒和傷心。


    “周將軍。”魯肅忽然麵色一沉。而此時黃蓋皺了皺眉頭,正想相勸。可殊不知在他身旁的太史慈卻暗中地按住了他的手臂,並示以眼色。


    與此同時,卻聽魯肅不緊不慢地說道:“兩軍交戰,自然難免死傷。死者可敬,血仇要報,可我等作為軍中執權者,手中卻是掌控著無數人的性命。因此我等更是要為活人考慮,竟然如今局勢不宜廝殺,我等便當耐心等候時機,並且抓緊療傷,讓軍中元氣得以恢複。否則,貿然行動,隻會讓更多的無辜死去,並且卻毫無建樹,周將軍你又於心何忍?”


    魯肅此言一出,周泰不由地臉色連變。雖然周泰是一介武夫,可他卻並非不明白事理之人,相反他是一個麵粗心細的人,否則無法當上這軍中大將。


    “你說的是理,周某人服了!!”周泰忽然大喊一聲,然後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嗬嗬,既然周大將軍也服了副都督,我等自然願聽從副都督的調撥。不過曹子孝此人陰險多謀,還是謹慎些好。明日還是讓將士們多加防備,以免萬一。”周泰這剛坐下來,太史慈便隨即站起,拱手而道。


    “太史將軍所言,正合我意。”魯肅一沉色,頷首而道。而隨著周泰以及太史慈兩員軍中大將開口,眾將士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


    當夜,魯肅與眾人商議到三更時分,眾人方才散去。


    翌日,在周瑜的帳外之外,卻看一幹文武都在跪下,而在帳內,顧雍、周泰以及太史慈、黃蓋等將正紛紛在一側站著。卻看此時,周瑜正坐於榻上,麵色冷厲,眼神裏有著幾分慍色,正望著對麵的魯肅,冷聲問道:“怎麽?子敬你這副都督才當了一夜,這便急著要來奪我的大權了?”


    “非也。大都督想多了,某這是承眾人之意,特意前來請求大都督先撤回濡須口休養,待身體恢複後,某自當把軍中大權交還大都督。”魯肅聽話,遂是屈身一拜,沉色謂道。


    “放肆!!”殊不知周瑜一聽,立即勃然變色,忿然一拍床榻,瞪眼望著魯肅便是喝叱道:“好你個魯子敬,你竟敢聯合眾人一齊造反!!?”


    “大都督,我魯子敬是什麽為人,相信大都督一定很清楚,否則大都督絕不會讓我當上這副都督。再說,大都督乃萬金之軀,不容有失,如今隻不過暫且從前線撤離,一旦身體恢複,便能立即趕回來。到時,眾人也能安心追隨大都督作戰!!而且如今軍中不少將士負傷,大夥也正需要時間養傷,這豈不是兩全其美?”魯肅麵容沉肅,絲毫沒有被周瑜的氣勢所怯,疾言厲色地向周瑜回複道。


    “對啊。大都督,副都督所言是理。從眼下局勢來看,我軍確實是不容貿然舉動。我想待大都督病情痊愈之時,眾將士卻也恢複完畢,待時蓄勢而發,區區倉頭城,我軍自如囊中取物也!!”而在魯肅話音一落,顧雍也隨即附和道。


    “哼哼。連元歎你也幫這魯子敬說話。好你個魯子敬,看來你收買人心的本事確實了得啊,這才過了一夜,隻怕若我從了你,待我回來時,軍中已無人識得我周公瑾也!!”周瑜一聽,反而是麵色黑沉起來,並且還帶著幾分冷嘲熱諷的意思。


    “公瑾,你此話差矣。就像子敬說的,他什麽為人,大夥都心知肚明。他隻是一心為你好,為三軍將士所著想,你這般說話,豈不讓人心寒?”這時,黃蓋也張了口,向周瑜勸了起來。


    周瑜聽了,立即眉頭一皺。此時,在旁的太史慈也隨即開了口,道:“大都督,以你如今的地位以及聲威,你的身體已經並非你一個人的事情,乃至涉及整個江東的安危。一旦你的身體出了絲毫狀況,三軍皆會軍心不穩,竟然如此,何不先把傷勢養好,待來日你身體痊愈了,隻要你一聲令下,軍中上下,誰人敢不往前哉!?”


    “太史子義連你也這般說話!!?”周瑜一聽,猛地瞪大了眼睛喝道。隨即周瑜下意識地望向了周泰,眯起了眼睛,冷聲問道:“幼平莫非你也和他們想的那般?”


    周泰輕歎一聲,說來他乃是軍中最支持周瑜的人,一直以來他對周瑜都是言聽計從。但此下,就連周泰也低下了頭,不敢麵對周瑜的目光,呐呐喊道:“還請大都督以身體為重,軍中一切,自有副都督與我等將領打理。周某願以性命保證,在大都督休養的期間,定然不會出任何的紕漏!!”


    周泰話音一落,忽然在外麵跪著的文武一起齊聲喊道:“還請大都督三思,先以身體為重!!”


    眾人聲音洪亮,周瑜聽了,不由微微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他長籲了一口氣,並且隨即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魯肅道:“魯子敬,這絕非我周公瑾順了你的意,我不過不願拂了眾人的好意。在這期間,不過竟然是你組織了眾人演了今日這場戲,那麽他日但凡軍中出了任何紕漏,你便提頭來見罷!”


    魯肅一聽,神色一凝,旋即單膝跪下,拱手應道:“大都督盡管放心,肅定當竭以全力,若有任何紕漏,到時無需大都督吩咐,立即獻上項上首級!”


    “好。那我且吩咐一二,然後便離開這裏,也省得煩心。”周瑜聽話,默默地把頭一點,眼神有些怪異。


    話說,倉頭城一戰,孫軍落敗,死傷不少,周瑜更因病情加劇,不得不從前線撤離,回到了濡須口養傷。而孫軍的大軍則暫由魯肅統領。穩重謹慎的魯肅不敢怠慢,隨即便令麾下將士加強防備,一邊歇息養傷,一邊卻也留意著倉頭城內曹軍的動靜。


    至此,有關孫、曹兩軍的戰事,且先告一段落。


    卻說,當日馬縱橫從洛陽撤離,一路趕奔回去兗州。而在這途中,馬縱橫忽然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得書後的馬縱橫欣喜若狂,正所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世事往往如此,有時候強求之事,費盡心思難以得成,但卻又總在危急關頭,千鈞一發之際,一切水到渠成。


    兗州境內,卻看四處山脈連綿,層疊有致,翠蔭成片,風景秀麗之餘,隱隱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而在這一片山脈中,其中有一座奇形怪狀的山峰,名叫龍門峰,卻看山勢崎嶇,一峰拔高,直指蒼穹,此時在山腳之下,正見一彪人馬飛快地奔趕而來。


    “籲~~!”卻看一個身材魁梧得驚人,用虎背熊腰已不足以形容他的雄偉,這鬼神一般的身軀,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無人能敵的霸氣,一身黑錦天虎嘯雲長袍,長發紮辮,雙眸如刀子一般,閃著怯人的光芒,不過卻又隱藏著悲天憫人的神色。此人赫然正是當今征北大將軍,稱霸河北的霸主—馬縱橫是也!


    話說,馬縱橫這一路從洛陽到兗州,見到了太多太多的淒慘的場麵了,沿路上來,他已經不記得看過多少病死或者餓死在野外的百姓,而且更令馬縱橫氣忿的是,他發現不少人更是死於非命,其中幾乎都遭到了賊匪的劫殺。而馬縱橫一路下來,遇到的活人簡直是屈指可數!就算遇著了幾波,無一例外都把他的隊伍認作是賊匪,立即嚇得四處奔逃。


    而在這途中,有一夥倒黴的賊匪,正好遇到了馬縱橫的人馬,怒不可遏的馬縱橫,當即大開殺戒,單單死在他手上的便有數十人,賊首更是被馬縱橫一刀劈開兩半。最終馬縱橫留了一個活口,拷問得知,因為馬、曹兩軍於中原開戰,附近一帶的百姓為了逃避戰禍,不得不牽家帶口地逃離,而隱藏在方圓數百裏一帶的賊匪得知,自然不會放過這趁火打劫的機會,紛紛前來搶殺百姓。馬縱橫得知之後,又是內疚又是悔恨,一刀把那僅存的活口劈死,緊接一路,他都是心情低落,鮮少說話,直到得到那封飛鴿傳書後,心情才有所好轉。


    “主公,我看這地形險峻,而且這龍門峰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離開,一旦那人設了埋伏,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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