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我投靠那馬超小兒!?那絕然不行,我生為西川人,死為西川鬼,就算張將軍要取我的首級,我也絕不會背叛主公!!”卻見此時的嚴顏一身白衣,頭發淩亂,披頭散發的樣子,顯得狼狽不已,正瞪大著眼睛,頗是氣憤地扯聲吼道。


    “嚴將軍你且息怒。張將軍清楚那張公祺的為人,此人睚眥必報,想必肯定會派人到主公那裏告狀。而主公的為人,嚴將軍你也很清楚,主公素來處事羸弱,此下好不容易得到張公祺的投誠,想必定會竭力保之。雖然,主公仁善,說不定會對嚴將軍有所不舍,但這件事從頭到尾,錯的都是嚴將軍你。恐怕主公最終還是會偏向張公祺的那邊。不久,但若主公派人要遣嚴將軍到張公祺狗賊那裏,到時候恐怕張將軍卻也無法保住嚴將軍你了。因此在這之前,張將軍有意放嚴將軍你一馬。而如今東、西兩川之地,恐怕嚴將軍你是不能待了。張將軍也知你脾性,若要你隱居在這山林之中,默默無聞地過日子,恐怕你會鬱鬱不悶地過完下輩子。竟是如此,張將軍認為何不讓嚴將軍你投靠馬超那處,憑嚴將軍的本領,說不定能夠有所作為,成名天下!這5,總好比留在這裏等著被主公派來的人遣去張魯那受折磨是好!!”卓膺疾言厲色,並是細細和嚴顏分析了狀況。嚴顏聽了,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惱怒。感動的是,張任那廣闊的胸襟,張任明知道馬超不久將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卻還願讓他前往投靠,隻想著他未來的前途。若是換了尋常人,恐怕寧願看著他受人折磨甚至因此喪命,卻也置之不理。


    對於張任的心意,嚴顏是深刻地感受到了,但他此下惱怒的是,張任未免是太小覷他了!


    “哼!!夠了,我豈會為了一己私利,拋棄主公,拋棄與我共同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去投靠那馬超小兒!?你這便帶我去見那張鳳儀,我要罵他個狗血淋頭~~!!”嚴顏說罷,便是怒氣洶洶地朝著卓膺衝了過來。卓膺一時更被嚴顏嚇得退後幾步,一臉著急之色喊道:“嚴將軍你就別為難我了。你也知道張將軍的脾性,他竟然下定主意,又豈會輕易變卦?嚴將軍你這貿然趕回,肯定會被人發現,這萬一事情鬧大了,還會連累張將軍的仕途!如此嚴將軍豈不辜負了張將軍一番苦心耶!?”


    卓膺此言一出,嚴顏不由是臉色連變,咬牙切齒起來。張任如此用苦良心,就算他不願接受,也決然不可能去害了他。嚴顏因此不由感到了進退兩難,這下神色更是十分複雜。


    卓膺看得嚴顏如此糾結痛苦的樣子,暗暗佩服嚴顏的忠義,不由是笑了起來:“嚴將軍竟然寧死也不願背叛主公,如此張將軍卻還有另外一計,或許能助嚴將軍逃過一劫,將功補過。”


    嚴顏聽話,不由神色一震,霎時無比地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了卓膺的雙臂,欣喜若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張鳳儀肯定有計。你快快說來!!”


    卻說嚴顏力勁極大,卓膺這下被嚴顏抓得疼痛不已,但還是強忍著,笑道:“嗬嗬,嚴將軍你且稍安勿躁,聽我細細說來。”


    嚴顏聽了,又是緊張又是迫切,但也發覺到自己的失態之處,連忙抽回了手,緊緊地看住卓膺,那迫切的樣子,讓卓膺甚至覺得,自己如今是一隻被饑渴不已的猛獸盯住的獵物。


    “張將軍盼嚴將軍這下速往那馬超處投靠,並且作為內應,但若到了關鍵時刻,得到我軍號令,遂與我軍裏應外合,一舉殺潰那馬超小兒的軍隊。不知嚴將軍可否願意?”卓膺不由燦然笑道。嚴顏聽了,不由眼睛一瞪,大喝道:“好哇你這小子,原來適才竟然是在試探我!!我看你是在找死,還有那張將軍也實在太可惡了!!”


    卓膺聽話,笑了笑,後退幾步,好像唯恐嚴顏當真會撲過來似的,道:“嚴將軍你且莫要動怒。張將軍確是有意讓嚴將軍到馬超小兒那另謀出路,可但若嚴將軍寧死不從,倒不如將計就計,讓嚴將軍作為內應,戴罪立功,將功補過,豈不是好?”


    卓膺此言一出,嚴顏不由猛地一愣,轉即便醒悟過來,而且對於張任的為人,嚴顏卻也是有著十足的信心,歎道:“這張鳳儀文武皆全,實乃我西川棟梁也!早晚一日,他必會揚名天下,成為能夠與那些古之大賢相提並論的絕世名將!!”


    卓膺聽話,不由會心一笑,道:“我與嚴將軍卻也是英雄所見略同,以張將軍的才能,一定會立以不世功業,我等能追隨在他左右,實乃我等之幸也!”


    “哈哈~!你且別得意太早,這張鳳儀還未能成氣候呢!此番還得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哩!!”嚴顏聽話不由大笑。卓膺一聽,不由神色一震,頗是激動道:“那照嚴將軍言下之意,莫非是答應了?”


    “哼,茲事體大,除我之外,還有誰能勝任?隻不過若是那馬超小兒問起,我該如何回答?”嚴顏先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但後來似乎有所顧慮,不由向卓膺問道。卓膺聽了,神色一沉,答道:“有關此事,張將軍早有吩咐。張將軍說,若是馬超小兒問起,你便如實回答,不能有任何欺瞞,光明正大地投於他的麾下!!”


    嚴顏聽了,不由眼睛一瞪,卻是愣住了,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卓膺見狀,想起自己當初聽到時,也是如嚴顏這般反應,不由笑了笑,道:“嚴將軍先不必詫異。說來,據張將軍得到有關馬超小兒與那張公祺麾下這幾場戰役的情報來看,這馬超小兒絕非單單空有武力的莽夫,換句話來說的話,此人更是智勇雙全,並且十分地有戒心。若是嚴將軍有所隱瞞,或是虛以委蛇,恐怕難以瞞得過那馬超小兒。至於如今時機正好,嚴將軍在不久前襲擊了那張公祺,而馬超小兒更是把張公祺看做心腹之敵,對於嚴將軍的事跡,必然十分欽佩。因此嚴將軍反而如實告知,卻能更加贏得那馬超小兒的信任!”


    卓膺說罷,嚴顏不由神色一震,咧嘴笑道:“好個張鳳儀竟把我也算計在內,不過如此正好,我卻也早想見識見識這馬孟起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嗬嗬,如此我便祝嚴將軍你武運昌隆,馬到功成!”卓膺聽話,不由抖數精神,拱手賀道。嚴顏重重地點了點頭,奮聲應道:“一切盡管交給我來辦罷!”


    嚴顏說罷,卓膺遂從懷中取出一袋口糧,正要遞給嚴顏,嚴顏卻將之推回,沉色謂道:“我竟是從軍中逃出,哪裏來得及帶上口糧?”


    卓膺聽了,遂是反應過來,又看嚴顏眼神赫赫,知他決意已定,遂也不再多說。嚴顏轉即和卓膺拱手一拜後,便向周圍的心腹一對眼色後,遂是迅速地望小徑深處趕去。眼看嚴顏一幹人等迅速走開,卓膺輕歎一聲,沉了沉後,猝是拔出腰間的寶刀,竟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割了一刀,霎時鮮血如湧泉般流出,卓膺連忙做慌亂之色,急往軍中歇息之處趕去,並大聲喊道:“來人那,那嚴顏的心腹襲擊了我,把那嚴顏劫走去了~~!!!”


    卻聽隨著卓膺的急呼聲響了起來,正在不遠處歇息的張任軍立刻發起了陣陣嘩然嘈雜的聲音,並有不少將士朝著卓膺話音傳來的方向急忙趕了過去。


    “報~~!!適才小的好像聽得卓將軍喊起,說那嚴顏的心腹把嚴顏給劫走了,此下該如何是好?”這時,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的張任麵前,正趕來一個將領,急聲報道。張任聽了,頓顯怒色忿而站起,大聲喊道:“這嚴顏犯了大罪,此下肯定是畏罪潛逃,眾人聽令,迅速在四周搜索,務必把那嚴顏給找出來~~!!!”


    隨著張任的喝聲響起,各部人馬立刻紛紛行動起來,一時間喊聲震天,傳遍山林之間。嚴顏一行人等聽這聲勢,便知張任毫無留情,這下更是全軍觸動來搜索,連忙加緊逃命。


    卻說嚴顏一行人等逃得是快,張任的軍隊搜索至黃昏時候尚且不見嚴顏一行人的行跡。張任雷霆大怒,因此更嚴懲卓膺,並命左右將卓膺推下,杖打三十大棍,直把卓膺打得慘叫連連。


    隨即又是過了兩日,卻說這日正好在晌午時分,張任率兵趕到與閻圃會合。閻圃卻也有禮,早就領麾下諸將等候,見了張任後,更是不吝嗇讚詞,對張任一陣稱讚。張任也是謙虛,一副諾諾而受之的樣子,自也不忘對閻圃大讚一番,兩人倒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轉即,閻圃遂引張任等人到關上敵樓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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