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膺聽了,雖然也萬般不願與張魯合作,但事到如今,已無法改變,卓膺也隻好領命,遂是退了下去。


    卻說隨著卓膺把張任的號令傳達下去,各部人馬隨即迅速地開始收拾起來。卻說卓膺此時正於城中校場,忽然被人硬生生地拽到一旁。卓膺一下子反應不來,待回過神來,正聽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卓將軍,老夫有一事要與你商議,此事關乎重大,因此我希望就算你不答應,也不要與其他人說上半句!”


    卓膺聽了,不由神色一變,此時正見那拽著自己的正是嚴顏,立刻神色又是一變,驚呼道:“嚴將軍你!”


    嚴顏見卓膺一副驚駭的樣子,連忙把他的嘴巴捂住,並是瞪大了眼睛,滿是威脅之意。卓膺卻也會意,立刻冷靜下來。嚴顏神色這才好了幾分,歎氣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嚴顏說罷,轉身便去。卓膺似乎也猜到了嚴顏的想法,這下腳底如有千斤之重,難以抬起。這時,嚴顏忽然轉過身來,見卓膺不動,又是怒瞪起那對凶神惡煞的大眼睛。卓膺無奈,暗歎一聲,隻能跟了上去。


    ¤,一陣後,兩人來到一處帳篷之內。嚴顏大咧咧地一把坐在地上,瞪大眼睛,便是喊道:“我決定了!那張公祺反複無常,絕不可信,明日到了南鄭,若是張將軍不動手,便由我來行動!卓膺我看你是條好漢,也不用你隨我一同去殺那張公祺,隻要你在旁協助於我,必要時攔住張鳳儀那小兒便是!!”


    卻聽嚴顏喊聲駭人,卓膺聽得一陣心驚膽跳,雖然早有猜測,但卻無想到嚴顏竟大膽放肆至此,這下子更是嚇得滿頭大汗,呐呐而道:“這…”


    “怎麽!?你莫非還真信那張公祺是真心投誠!?”嚴顏眉頭一挑,好似頭惡虎般問道。


    “這我自然不信。隻不過張將軍那!”


    “你別管他!!這人就是不識大體,終日就隻記得去報恩,毫無主見!!卓膺,這可牽連整個東、西兩川之地百餘萬百姓的福祉,你莫非還不知輕重耶~!?”嚴顏這下更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卓膺聽了臉色連變,冷汗直冒。嚴顏這下也沒多大的耐心,見卓膺這般樣子,不由露出了幾分失望之色,猝是忿起,擺手喝道:“罷了罷了,不同道不相為謀,算是我看錯良人,我也不逼迫於你!你去罷!!”


    “嚴將軍這!!”卓膺見狀,不由心裏一急,可話剛說出,嚴顏一怒,瞪眼便叱:“快退下!!老夫還有要事要自行思索!”


    “誒,我明白了,此事我會全當什麽都沒聽到。嚴將軍不必多慮。”卓膺聽了,不由低歎一聲,拱手一拜後,遂是轉身離去。


    當夜,在漢中南鄭城中,這時張魯見了楊鬆,得知其所報後,大喜不已,遂是重賞楊鬆。楊鬆這回可謂是揚眉吐氣,不但得到黃金千兩的賞賜,還加邑三千戶,並領漢中長史一位。


    “哈哈哈哈~~!!楊鬆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日後隻要你能為我出謀劃策,我絕不會吝嗇於賞賜!!”卻看張魯一臉激動振奮的神情,好像得以扭轉乾坤的霸王一般。楊鬆聽之,忙是拱手應道:“此番能成以大事,全乃依仗主公洪福齊天,受天之庇護。鬆也不過略施綿力,不要居功。”


    “哈哈哈哈~~!!好你個楊鬆,還是如此圓滑。罷了,如今能扭轉局勢,全乃依仗你的妙計。如此看來,你的才能卻不遜色於閻圃,這些年來倒是委屈你了。日後我定多多器重於你!還盼你繼續努力,不要令我失望。”張魯如今對楊鬆更是刮目相看,對其十分的器重。


    “鬆定竭以全力,必不辜負主公所盼!!”楊鬆聽得是心花怒放,想著自己日後定能飛黃騰達,自是欣喜不已。


    “好了,此番你遠途奔波,想是疲憊不堪。你且退下回去歇息罷。”張魯沉了沉色,卻也體恤楊鬆,楊鬆一聽,連忙拜禮而謝,遂是退出。


    就在楊鬆離開不久,忽然後堂轉出一人,並帶著幾分不屑和好奇喊道:“此人就是此番挽救了整個漢中局勢,使得漢中起死回生的奇人?我怎麽看這人如何都沒有這般本領?”


    張魯聞言,不由回頭一望,正見一身材曼妙的女道人,穿著一身道袍,手執拂塵,麵容姣好,並且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張魯聽了,咧嘴一笑,竟迎了過去,並是伸手摟住了那女道人,道:“嘿嘿,我卻不管他有沒有這個能耐,反正此番他把事情給我辦好,卻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隻不過我的好妹妹,卻要委屈你了。”


    原來這女道人竟就是張魯的胞妹,並是劉璋的老相好張舞是也!卻說這張舞實則並非張魯的親生妹妹,乃是當年其父撿回來的一個孤兒。而且其中還有著不為人知的內幕!


    原來張魯早就與張舞關係曖昧,兩人在年輕時已經發生過苟且之事。而當年為了迷惑劉焉以及劉璋,張魯竟還不惜用美人計讓張舞去勾搭劉璋!


    “死鬼,你心裏除了你的江山大業外,何曾有過我的存在?這些年來,你也隻有淫蟲上腦的時候,才會到五行山上來看我。卻不知一直以來,我為了你吃了多少的苦。這下倒好,你倒還把我賣了。”張舞作色推開了張魯,但又故意露出幾分媚態,白了張魯一眼。


    張魯見張舞欲擒故縱的樣子,又是咧嘴一笑,並是有些霸道地把張舞一把扯了過來,然後摟入懷中。張舞嚶嚶驚呼一聲,一下子更是羞紅了臉,連忙掙紮而出,道:“你別這樣,我不久後可就要下嫁給那劉璋,若是給其他人看到了,那你的詭計可就不能得逞了。”


    “嘿嘿,你放心。這郡衙內都是我的心腹,就算我倆在這親熱,被人看到又能如何?”張魯忽然淫笑起來,張舞好像猜到張魯要作什麽似的,驚叫一聲,拔腿就跑。張魯哈哈大笑,一路追著張舞一直追到後堂,並把張舞一把撲倒在地,就像是一頭饑渴的惡獸一般,眼裏發著凶光。


    隨即一陣陣令人春心蕩漾的嬌媚喊聲徐徐而起,傳遍了整個郡衙,可四周巡邏的將士卻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似的,繼續行施其職。


    一夜就此過去,翌日剛好是晌午時分,正見南鄭西門之外,一萬西川大軍陣型整齊,列陣以待。卻見軍前為首一將,身穿八蛇繞珠寶鎧,手提一杆天蛇寶槍,赫然正是西川的第一大將張任是也。


    說話,張任不但善於調兵遣將,陣法列兵,並且還驍勇善戰,對於武學的天賦極高,近年來他更把從其師傅童淵那裏所學的百鳥朝鳳槍法進行了修改,領悟出另一套自創的槍法,取名為蟠龍天蛇槍法!


    卻說張任列兵等候已有一陣,此時南鄭西門上卻是鴉雀無聲,一幹將士眼看西川軍如此精銳威風,都不敢輕易做聲,好像唯恐激怒西川軍似的。


    “哼,好個張公祺,莫非他不知如今他已不是這南鄭的主人,若是誠心投靠,豈會如此怠慢!?”這時,卻見嚴顏一副憤慨的樣子喊了起來。張任聽了,卻是淡淡而道:“嚴將軍稍安勿躁,那張公祺如今已經弄不出什麽花樣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張任話音剛落,忽然正見城門陡開,一彪人馬快速地趕了出來。張任投眼望去,雖然許久未見,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張魯來。而嚴顏看得張魯策馬衝出,更是眼射jing光。在旁的卓膺看了,不由是臉色連變,並有幾分猶豫之色流露,似乎至今還未做出決定。


    不一陣後,正見那一彪人馬在距離西川軍莫約還有百丈餘距離左右驀地停了下來。


    嚴顏見狀不由眉頭一皺,暗暗咬牙。這時,正見那彪人馬內,一人策馬趕出一段距離後,然後停下,赫然正是張魯。


    “嗬嗬,鳳儀多年不見,沒想到當年那個英武少年,如今已成為了西川第一大將!再看鳳儀這威風,實在令人好生敬畏,張某一時都不敢相認了。”張魯扶須而笑,儼然一副見舊朋友的樣子。張任正要答話,這時嚴顏忽然喊道:“張太守這般遠說話,我等這裏可聽不清楚,要不靠近一些再說?要不我和我家將軍一同過去?”


    嚴顏此言一出,張任和張魯都是神色一變,張任更是急朝嚴顏投去眼色。這時,張魯卻已恢複過來,並是笑道:“哈哈,看來是我失禮了,不勞煩鳳儀和那位將軍,張某這便過來。”


    張魯此言一出,其身後的將士不由紛紛變色,不久前已經回來的武盎更是示意一幹人等徐徐跟上。


    “哼!!這張公祺果然是老奸巨猾,竟也有所提備!”嚴顏見狀,不由暗暗色變,正欲策馬趕上一些。這時張任卻是提槍一擺攔住,道:“嚴將軍你便在原地等候就是,不要貿然行動,但失忠名,豈不可惜?”


    嚴顏聽了,不由暗暗變色,但卻也不急於發難,遂是應諾。


    這時,卻見張魯趕了數十多丈左右,並是大聲喊道:“鳳儀可能聽清我所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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