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聽馬岱喊起:“主公仁義,劉雄你可好好努力,日後戴罪立功,你可別忘了今日主公可是拚了命去救你!!否則但有辜負,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劉雄聽了,感激不已,叩首拜謝。馬超沉色喊起,然後望了望周圍的將士,都是有些喪失士氣,不由暗暗念道:“如今被老賊扳回一局,從士氣來看,兩軍不相伯仲。不過老賊固守關中,實在難以對付,強硬攻之,卻也難免慘重的折損。這可如何是好?”


    馬超想到這,不由是腦袋發疼。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張魯聽聞自軍成功擊殺了近上千馬超軍兵士,並且俘虜了近數百人,臉色這才漸漸轉好。


    “此番雖然被那馬超小兒逃去,但也算是一場小勝,我軍將士也因此恢複了不少的信心和士氣。再者,我看那馬超小兒,之所以故技重施,怕正是他對陽平關束手無策的表現。主公,此下我軍隻要保持局勢,自能萬無一失!”


    “嗯,你所言甚是,也正合我意!”張魯聽話,扶須頷首,神色也振奮幾分。一幹將領聽了,各個心想馬超神勇善戰,能夠據關而守,那自然是4,好的,遂也是紛紛附和。


    於是一連過了數日,馬超因無計可施,又不想正麵強攻,故一直按兵不動。馬超如此,其軍士氣自漸漸有所減弱。


    另一邊,張魯軍這下卻是迥然不同。卻見陽平關後,張魯領著閻圃以及一幹將領竟是親自迎接了由高定所派的援軍。


    “張漢中之名如雷貫耳,小輩早就有所聽聞,並欽佩不已,沒想到張漢中竟會親自迎接,實在讓小輩受寵入驚。”卻看一高大得有些駭人的將領正單膝拱手而跪,張魯以及他麾下文武這下看得無不詫異。


    “當真奇人也!”這下就連見慣了大場麵的張魯,也不由連連色變,卻見眼前這人高大猶如一頭立起的黑熊,並是長得虎頭虎腦,渾身散發著一股猶如極度凶險的猛獸氣息,令人下意識地不禁感到一種會被吞食的恐懼。隻不過如此人物,卻不像是一個無禮粗狂的惡人,這下反而彬彬有禮,說起話來也不失禮數。此人赫然正是鄂煥是也。


    “嗬嗬,我這下終於明白為何越巂王會讓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擔當上jiang,並且此番還代表整個越巂來援救漢中了。”閻圃忽地笑了起來,並向張魯謂道。張魯聽了,扶須輕輕頷首,歎道:“如你所言,這般出色的奇才,恐怕就算找遍整個東川之地,也沒有一個如與之相比啊!”


    張魯此言一出,其身後將領不少立即紛紛露出忿忿之色,有些人更是不服氣地瞪向了鄂煥。不過很快這些人的氣勢卻又弱了下來,畢竟擁有著熊虎之軀的鄂煥,一看就知不是善類。


    “小輩何德何能,竟能幸得張太守如此器重,隻盼能竭盡全力,完成此番使命。”鄂煥受到張魯這般賞識,卻也沒有露出絲毫驕傲之色,反而一副謙虛的模樣。閻圃暗暗在看,不由試探道:“鄂將軍年輕有為,就不知比之那馬孟起若何?”


    鄂煥聞言,不由扭頭望去,卻沒有立刻回答閻圃的問題,反而是震色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是否便是被稱為漢中第一智士的閻圃,閻大人耶?”


    “嗬嗬,我正是閻圃,不過我漢中人傑地靈,這第一智士之名,閻某那是萬萬不敢當之。”閻圃笑而謂道。


    “閻大人謙虛了,我早聽聞你是張漢中麾下最為得力的智囊,不但學富五車,而且才高八鬥。今日一見,閻大人風采過人,想這傳言無虛,能夠與閻大人相見實乃幸哉!”鄂煥振振有詞地說道,這讓閻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嗬嗬笑不攏嘴。


    “哼,我倒還以為是個什麽樣厲害的人物,原來是個隻會拍馬屁的無恥小輩罷了!”就在此時,忽然聽得張魯麾下一員將領喊了起來。鄂煥身後的一幹將領不由紛紛露出怒色。不過鄂煥卻是一擺手,眾人見了,方才忍住。


    “我適才所言都是肺腑之言,毫無虛假。但有得罪還望這位將軍莫要介懷。”鄂煥依舊彬彬有禮,但眼神卻是明顯變了,這下是炯炯有神,隱隱更有幾分凶煞之光在流轉。而張魯和閻圃這下卻都是有心要試探鄂煥,也不加以阻止。張魯麾下那將領眼見此,不由膽子一壯,故意帶著挑釁的語氣喊道:“若你能打敗那馬孟起的話,才算是真英雄,到時老子就算給當牛當馬賠罪,也是心甘情願!”


    此言一出,令張魯和閻圃都是嚇了一跳的是,鄂煥竟然不假思索,遂是露出一個燦然的笑容,道:“實不相瞞,我來此正是要會一會這馬孟起哩!”


    就在鄂煥笑起來的瞬間,張魯和閻圃以及在一旁的將領都不禁有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那與鄂煥說話的將領,更是打了一個寒戰,並下意識地連咽唾液。


    隨之張魯和閻圃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當夜,在馬超軍中忽有細作趕回來報,說張魯得一支援兵相助,並且對方的兵力不少,看旗號好似是來自越巂的高定軍。


    “高定!?此人不是一直割據於越巂,稍有理會天下事,這回怎麽也來趟這渾水了?”任雙不由沉色而道。馬岱聽了,微微眯眼,道:“我看是因為主公揮兵南下,那高定是唯恐這東、西兩川的局勢因此有失平衡,遂特意派援兵來救。”


    “嗯,此言有理。還有,我聽聞近年那高定麾下有一員名叫鄂煥的猛將,有萬夫不當之勇,甚至能以一己之力對付三頭餓虎,非同小可。”宋健麵容肅穆而道。剛是說罷,宋健忽然有了什麽想法,猝是站起,向馬超拱手而道:“主公我看那張魯老賊龜縮不出,我軍又並無攻破陽平關的妙計,此番戰事難以開啟,此下張魯老賊又有了援兵相助,我軍自更不能輕舉妄動。因此我以為倒不如當機立斷,早早撤回西涼,總比留在這浪費糧食的是好。”


    宋健話音一落,不少將領紛紛變色,其中劉雄反應最大。不過劉雄卻好似因為前番犯了錯過的關係,有所忌憚,遂是強忍下來。


    “宋健!”忽然,馬超喊起了宋健的名字。宋健不由心頭一緊,連忙肅色拱手應道:“末將在此!”


    這時,正見馬超緩緩抬起了頭,一對猶如獅龍一般的眼眸赫是迸射出兩道精光,渾身更是猝然迸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我隻說一遍,馬孟起平生決然不會做臨陣退縮的事情,以前不會,如今更是不會!”


    馬超聲威駭人,姿態霸道,宋健甚至不敢與之直視,連忙低下頭來,呐呐答道:“末將明白了,絕不會再犯!”


    “好!坐下吧!”馬超聽話輕一點頭,不容置疑地說道。在旁暗暗觀察的馬岱看了,不由露出幾分驚異之色:“沒想到堂兄的禦人之術竟是厲害了這麽多,比起以往更是得心應手,德威兼備。看來堂兄是越來越具備一方霸主的特質了。”


    想到這,馬岱不禁輕歎一聲,心想自己的伯父在天有靈能見到馬超如今的成長,想必也會欣慰不已。


    就在馬岱轉念間,卻聽任雙喊道:“聽主公的意思,莫非還是決心要與和張魯老賊決一高下?”


    “哼,自從我舉兵南下的那日開始,我就定下決心,不惜千辛萬苦也要取下東川。畢竟西涼土地貧瘠,雍州卻又臨近中原司隸之地,唯有奪下東、西兩川之地,我才能蓄以爭奪天下之根基!”卻聽馬超話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此言一出,馬岱先是勃然色變,還未反應過來,馬超已經把他的心思全盤泄露出來。


    果不其然,卻見馬超此言一出,帳內一幹將領無不驚駭,霎時間都是愣住了。不過很快劉雄便先反應過來,並縱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主公誌向遠大,日後必定能成為不得了的人物,如今看來,果真如此,主公放心,末將定效以死命,以助主公成就春秋霸業~!!”


    劉雄話音一落,不少將領也紛紛振聲應和起來。


    “好個馬超小兒,竟然有如此大誌,我當真是小覷他了。不過以眼下的局勢來看,這馬超小兒作用西涼、雍州之地,或許真有如此實力,萬一就算不能建立如高祖劉邦的偉業,這稱霸西方,倒也並非不可能之事。”這時,宋健不由暗暗思索起來。正巧,馬超的目光投了過來,宋健連忙強震神色,奮然而起,一副忠烈的模樣喊道:“主公實乃千年難出其一的豪傑,如今天下正需主公這般天縱奇才來重新整合,我等投靠相助,實乃應合天命也!!”


    宋健此言一出,一幹將領不由更是振奮,各個扯聲應和起來。劉雄也好像不願輸給他一樣,扯著聲音喊道:“主公下令吧,我這命是你救回來的,就算你要我去闖刀山火海,末將也是在所不辭!!”


    “且慢!!”馬岱見眾人士氣高漲,大有一副不可收拾的態勢,連忙震色喊住。馬超不由眉頭一皺,望向了馬岱。馬岱遂是沉色,起身拱手問道:“眼下局勢不妙,我等決不能腦子一熱,便去拚命,如此與莽夫有何異哉!?”


    “嗬嗬。”殊不知馬岱話音一落,馬超忽然笑了起來。馬岱不由一驚,在旁看著的一幹將領也是紛紛露出疑色。


    “我倒與你有不同的看法。我以為正是那老賊有了援兵,反而有所轉機耳!”馬超此言一出,馬岱不由更是疑惑,忙問道:“主公此言怎講?”


    “哼,那張魯老賊素來多疑,並且心胸狹窄,眼裏容不得沙子。這高定的部署畢竟不是他的親部,我卻將計就計,如此如此,到時必有轉機。”


    卻聽馬超此下道出一計,馬岱與眾將領聽了,不由連連震色,都是暗暗稱絕。


    次日,馬超信心滿滿,迅速點齊了三千兵部,便往陽平關奔殺而去。張魯聽聞消息,不由暗暗竊喜,這下也正好見識一下鄂煥的本事,遂立刻命人取請鄂煥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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