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人才盡出,這濮陽城內理應再無善戰之人,到底是哪個高人穩住了濮陽局勢?”樂進念頭一轉,心裏忽然有幾分忐忑,他主要目的在於擾亂,因此隻需虛張聲勢即可,卻也無需強攻硬打這濮陽城,遂回到軍中,竟就在濮陽數裏之外,開始紮據起營寨。


    畢竟樂進認為自己這般做出‘兵臨城下’的強勢樣子,濮陽城內定當人心混亂,遂傳急報於張遼。如此一來,張遼必定更是急切回援,急則易亂,那麽夏侯淵便有更多的機會擊敗張遼。


    樂進卻全然沒想到,張遼得知有一曹軍偷襲濮陽時,不但沒有急撤,反而以兵家‘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之道,當機立斷,趁夜奇襲!隻可惜張遼遇上了同樣也具有將帥之才的夏侯淵,夏侯淵恰巧也想著夜襲張遼軍部,殺他個措手不及。於是,兩軍正好在夜裏相遇,一番激烈廝殺後,勝負難分,鏖戰一夜,各自撤去。


    另一邊,在濮陽城上,一幹將士皆目光赫赫,精神抖數。今日,濮陽城上,似乎少了幾分陽剛之氣,卻多了幾分巾幗之氣。正見以王異為首的一共五位夫人,皆穿上緊身戰袍,襯托出她們近乎完美無瑕的身姿,各個卻也英氣逼人。


    且見,王異一身黑錦玲瓏戰袍,額頭上綁著一條金雀黑束帶,長發飄飄,頗為英武,倒還有幾分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風姿。


    再看那北宮鳳,一身紅豔戰袍,美麗大方,卻看她如今因常年少有出外,本是小麥色的皮膚,倒變得白皙起來,所謂一白遮三醜,變白了的北宮鳳,雖少了幾分豪放,多了幾分溫婉,但她一對淩厲逼人的鳳目,依舊赫赫威風,令人不敢小覷。若說北宮鳳是熱情如火,那麽王鶯就是寒若冰山,隻見她一身潔白戰袍,沉默少語,默默地一站在那,卻無法掩飾她冷豔的高傲,再看她綁著一條馬尾巴,頭上亦綁著一條繡著‘易’字的束帶,閉上雙眸,一聲不發,卻又美得讓人窒息。


    若說王異是英武之美,北宮鳳是熱火之美,王鶯是冷豔之美,那麽接下來的兩位夫人,卻似來自九天之上,美得更讓人不能自拔,瞬間癡迷。


    先見橋婉一身繡有蓮花飄飄蔚藍色戰袍,卻如來到不該屬於她的地方,她柔情似水,晶亮的大眼睛,盈盈有水,似乎不忍看到任何的傷害,那真摯的善良,絕美的嬌豔,真可謂是我見猶憐,為之傾醉。


    另外一個,卻又迥然不同,就似遺落於人間的精靈,隻見她一身錦繡黃袍戰袍,雙眸靈動,一張美輪美奐的鵝蛋臉上,盈盈而笑,好像什麽都十分好奇,活蹦亂跳的樣子,更多幾分親切,卻又不禁敬而遠之,畢竟如此天女,絕非凡人可以褻瀆!


    “報~!斥候來報,說那來將乃曹軍將領樂文謙也,此下僅在我城外數裏之處紮據營地!”這時,忽然一個斥候來報。城上諸將一聽,不由紛紛麵色一變。孰不知王異卻毫不動容,聽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嗬嗬,看來我等還真被那樂文謙給小覷了。他以為如今我馬氏人才盡出,城內已無善戰之人也,遂就於城外數裏迅速立營,也料定我等不敢襲擊。”


    “哎呀!這姓樂的膽子夠大的,待會老娘就教他見識一下,巾幗女英雄的厲害!!”北宮鳳一聽,鳳目一瞪,倒是戰意昂昂。


    “嘿嘿,好啊!待會我也要隨軍出戰!當初我偷偷潛入軍中,隨相公出戰,本還想感受一下這兵甲戰場的魅力。看看相公還有一幹將士為何如此熱衷於此,可惜後來被相公發覺,便把我困在軍中,這回倒算是全我一心願了。”鬼靈精怪,素來愛熱鬧的橋纓一聽,便是蹦蹦跳跳地湊了過來。


    王異聞言,盈盈一笑:“那可不行,相公平日你最疼愛的就是你,你但有半根汗毛有損,相公可饒不了我。”


    橋纓一聽,頓是很受傷害,立刻哭喪著臉,這刹那的嬌豔,恐怕天下哪個男子但見,立刻都願意付出一切去討好她。就連王異看得也不由心頭一軟。不過北宮鳳倒知道橋纓的伎倆,立刻板著臉,一臉妒忌地喊道:“對啊,對啊!相公可偏心得很,有了新人都忘了舊人好~!好不容易有段安靜的日子,卻讓老娘幾乎每夜都獨守空房,都隻顧著疼惜你倆姐妹哩!”


    此言一出,正是走來的橋婉頓是羞紅了臉,而且還愧疚地低下了頭,還以為北宮鳳真的生氣了,情急之下,還帶著幾分哭腔道:“二姐你別氣惱,我我也不是想要爭寵…”


    王異一聽,連忙瞪了北宮鳳一眼。北宮鳳卻也沒想到橋婉當真了,聳了聳肩,撇過頭去。橋纓最是緊張自己這個善良天真的姐姐,忙去安撫。王異遂也走了過去安撫,待橋婉情緒穩定一些方在姐妹兩人耳邊低聲道:“你倆姐妹都有了身孕,不宜征戰,就留在城上,為我等鼓舞打氣就好。”


    橋氏姐妹一聽,不由各是嬌容變色,原來兩人不久前發現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但姐妹倆為了想要給馬縱橫一個驚喜,故意讓華旉隱瞞。華旉本不肯答應,哪知鬼靈精怪的橋纓以他的藥房威脅,更說若是華旉不按照她說的去做,就一把火把藥房燒了。雖然橋纓隻是開開玩笑,但華旉當時嚇得魂都可飛了,可知他那藥房裏不但藏著無數珍貴的藥材,還有他費勁心血整理的書籍以及資料,那可都是他的ming根子,若是被一把火燒毀,他可會活活地氣死。再加上馬縱橫對橋纓寵愛至極,因此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橋纓平日裏更是做事沒個分寸,除了王異外,連馬縱橫和橋婉都管不了她。華旉可說不準若是自己拒絕,這不能惹的主,會不會真的一怒之下,燒了他的藥房。


    於是華旉立刻就答應了橋纓,替她們倆姐妹隱瞞起來。不過當夜華旉匆匆忙忙離開時,卻被王異發現了。王異見他神色緊張,幾番試探,便逼得華旉冷汗直冒,最終還是全盤托出。為了挽救他的藥房,華旉還當場下跪,求王異隱瞞起來。王異當時苦笑不已,暗想到這橋纓可把華旉給逼慘了,遂是答應下來。


    說來如今不是戰事在即,王異唯恐姐妹倆會傷了胎兒,素來信守承諾的她卻也不會把此事說出來。


    “這該死的華元化,等你回來了,看老娘不把你的藥房一把火給燒了!?”橋纓見秘密被揭露,氣得貝齒直咬。橋婉更是嚇了一跳,正要解釋。


    這時,忽然一道略顯冰冷的聲音傳來:“如今戰事緊張,若不盡快行事,彼軍防備不斷建好,穩住陣腳的話,那就失去奇襲的效果了。”


    這聲音一響起,眾女不由都麵色一變。王異很快朝來人笑了笑:“三妹莫急,我早前已命騎部準備,待我吩咐完後,就可行事了。”


    正見王異望向的方向那裏,正是滿臉冷厲的王鶯。說來王鶯平日裏,雖是沉默寡言,但卻也不會時時刻刻對家人板著個臉,卻是自從得知有一支曹軍往濮陽殺來後,便變成眼下這個樣子。對此,本來脾性就烈的北宮鳳和橋纓都頗有怨言。卻是王異了解王鶯這是因為憂心她的孩子受難,才會緊張至此。北宮鳳也是為人母的,這般一聽,便也了解。而橋纓雖小,但也懷胎在身,細細一想,卻也明白。


    王鶯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遂轉身離開。王異微微一笑後,就像是個大家長般吩咐道:“此事是我逼華旉說出來的,你倆別怪他。若非眼下戰事在前,我也不會把此事說出。如今你倆身上可都懷有馬家的子嗣,萬萬不能有任何錯失。所以兩位妹妹就在城上為我等呐喊助威,等候我等姐妹大捷而歸!”


    在王異真摯的眼神攻勢下,橋纓不由也收斂起來,頗是懂事乖巧地一點頭。橋婉也是輕巧地點頭應諾。王異見了,又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轉身向走過來的北宮鳳投以眼色。兩人相視一笑,倒想起來當年兩人的一些恩恩怨怨,說來當時在西涼,兩人還曾兵戎相對,當時身為北宮族繼承人的北宮鳳,還要馬縱橫殺了王異娶她呢。


    一陣清風拂過,往事如煙,世事無常,如今她們卻已是共侍一夫,情同姐妹,並肩作戰,共同守衛家園的好姐妹了!


    少時,隻聽‘轟隆隆’的一陣巨鳴,濮陽城門霍地打開,正見在一部騎兵衝出來的正前方,領頭的赫然是三位巾幗女將,左邊的是身穿白袍的王鶯,中間是黑袍的王異,右邊是紅袍的北宮鳳,三女齊出,美豔之餘,更各有威風。


    曾為殺手的王鶯,身上有著冰冷的肅殺之氣,而曾指揮過戰事,並且與昔年涼州第一猛將閻行有過較量的王異,此下正為統將,不但沒有絲毫畏懼之色,雙眸赫赫發亮,安穩如山的風姿。至於北宮鳳,身子裏流淌著羌人天生好戰的血液,這下雙眸炙熱如火,卻還有幾分激動亢奮的生猛。


    “諸位!濮陽乃我等繼以生計的家園,在裏麵,有我等的妻兒父母,他們都是上天賜予我等最美好的禮物,焉能讓曹賊傷及!!?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擊退曹賊,共衛家園!!”


    驀然,正見王異猛地一舉手中寶劍,振聲而喝。一幹將士不由都想起了就在城內的家人至親,刹時隻覺腹內有團熱火在燃燒起來,紛紛振聲怒喝,高舉兵器!


    “易兒你放心!娘親不會讓任何賊子傷你一根汗毛!!”王鶯冷傲的雙眸這時更似有殺氣在轉動,念頭一轉,神容更是堅定。


    於是,就在王異令聲一落,王鶯立即奔馬飛出,快若飛虹!


    “三妹!!”王異見了,心頭不由一緊,暗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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