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異話到一半,馬縱橫忽地把她一把抱了過來,嚇得她一聲尖叫,可還未反應過來,馬縱橫的大嘴早就吻住了她,讓她喊不出聲,心躁身熱,一時失了方寸。


    說來自從扶風之變,王異就一直沒有和馬縱橫有過房事,馬縱橫也知王異的心結,所以並無強迫,這些日子以來,都在慢慢地化解王異的心結。這下,馬縱橫認為已經是水到渠成。


    王異一開始卻也有掙紮,但反而引起了馬縱橫更加粗暴的攻勢。猝然一陣撕裂的聲音響起,王異又羞又惱地叫了一聲,最終還是被馬縱橫給得逞了。


    次日,馬縱橫把眾人送到了山下,與兩位夫人還有哇哇大哭,不肯離去的馬煙雨告別後,遂是強忍心中的不舍,拔馬離去。馬煙雨的哭聲久久不散。


    馬縱橫一路飛馬上山,忽然有些迷茫了。


    他費盡心血,絞盡腦汁,不惜生死,與諸侯爭鋒,想要創造一番不世功業。但到頭來,他卻無法時時刻刻陪伴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


    功業,是他的誌向。家人,是他的心之所屬。


    兩者正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就在馬縱橫不禁因此有些落寞的時候,忽然後麵傳起了一陣陣奶聲奶氣稚嫩的喊聲。


    “爹~~!”“爹~~!”“爹~~!!”


    “煙雨!”馬縱橫心頭一揪,立刻想到了自己可愛的女兒,急一勒馬,回頭一望。正見龐德策馬趕來,坐在他前麵的正是他的長女馬煙雨。


    馬縱橫一時激動,連忙翻身下馬。另一邊,龐德也把勒住,馬煙雨急也想要下馬,龐德卻怕她摔落馬下,連忙把她抱住跳下。很快,急於見自己父親的馬煙雨急是一扯龐德的胡須,龐德吃痛,馬煙雨趁機掙脫出來,邁開那對小腳丫,撲向了正是衝來的馬縱橫。


    父女二人遂是擁抱一起,馬縱橫重重地親了親馬煙雨的臉蛋兒,正要說話時。馬煙雨眨著那對還有淚光閃動的大眼,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可愛極了。


    “爹~!大娘和娘親說,她們等你一齊回家!”馬煙雨天真無邪的說道。卻不知她那句等你回家,令馬縱橫的落寞、迷茫瞬間是蕩然無存。馬縱橫心裏更有說不出的激動和滿足。


    “好!”對此,馬縱橫抱以一笑,又親了親馬煙雨另一邊的臉蛋兒,臉上的胡渣鬥得馬煙雨咯咯笑個不停。卻不知她那個名震天下,威懾諸侯的爹,此時眼中竟隱隱含淚。龐德看在眼裏,心裏也有一種溫馨暖和的滿足感,不禁呐呐道:“有家真好。看來我也該是時候成個家了。”


    一陣後,龐德帶著依依不舍的馬煙雨離去了。這回馬煙雨倒沒有再是苦鬧,而是不斷地招擺著小手,催著自己的爹快點過來找他們,然後回家。


    “家…”馬縱橫望著離去的女兒,眼裏也是充滿了不舍,口中不禁又呢喃而道。


    卻說另一邊正如馬縱橫所料,此時安邑城內,幾乎傳遍了鬼神馬羲身處河東的消息。至於樂進的慘敗,倒又給這匪夷所思的謠言,證實了幾分真實性。


    夏侯淵知道此事後,反應卻是古怪,他忽然躲在了家中的書房裏,任誰來見,都不肯接近。


    當然,除了他極為倚重的副將外。


    “末將該死,全因末將的無能,以至於眼下安邑人心混亂,還請將軍處罰!!”正見書房之內,樂進滿臉愧色地正是跪著。夏侯淵依舊拿著竹簡,不知又在看著什麽典故或是兵書。


    一陣無聲後,夏侯淵方才緩緩地放下了竹簡,望向樂進時,輕歎了一聲,道:“此事與你無關,倒是我當初有缺考量,讓你借夜色火速趕往。否則以你平時穩重的性子,定會先往打探,也不會中了敵人的奸計。若是你有罪的話,那我就罪加一等。起來吧,趁現在還未鑄成大錯,你我兩個當以有罪之身,戴罪立功!”


    “夏侯將軍的意思是!?”樂進聞言,不由神色一震,大目微微瞪起,閃過幾分厲光。當日一役,令他折損了近半人馬,被敵人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原來他也是迫切地想要複仇雪恥!


    “如今諸將天天在我這請命出戰,若是我再避而不見,遲早軍心動蕩。再有馬羲在河東的名威尚存,時間一旦拖久了,我就怕各地會發生bao動,最後甚至會影響整個河東的局勢。因此無論那馬縱橫在不在那鳳波山,此戰已經不可避免了!”正見夏侯淵虎目閃爍著赫赫精光,煞是威風。樂進見了不由膽氣一壯,道:“那末將願為先鋒!”


    “不必!你立刻傳我號令,命城內諸軍整備,除了留下兩千兵馬把守安邑城外,其餘六千兵馬分為前中後三軍,次日一早,聽我命令,一齊前往鳳波山下。待到了,卻也不可急於攻打,立刻設立營寨,這回我便來個甕中抓鱉!我看著區區不到一千的馬家餘孽,能折騰出什麽大風大浪來!”夏侯淵疾言厲色地發起了調撥。樂進麵色一震,馬上領命退下,傳達夏侯淵的命令。


    於是,到了次日一早。夏侯淵率領三軍,共六千人馬,聲勢浩蕩地望鳳波山奔殺過來。


    而這兩日,樂進大敗於鳳波山的消息已傳遍方圓百裏一帶,不少馬家的殘部還有忠於馬家的百姓,紛紛前往來投,都要來拜見馬縱橫。馬縱橫這時卻並不方便出現,隻好由陳到出來接見,並且安排好眾人的住宿。經這些人來投靠後,山寨裏的兵力倒擴充到了一千二百餘人,其中有兩百人都是未曾經過操練的百姓,尚且不可投入戰場。


    卻說這日,剛到晌午時分。馬縱橫正與陳到在後堂商議山寨日後的發展。雖然山寨裏有不少屯糧,但馬縱橫還是建議陳到不可以坐食山空,而且隨著日後時間推移,山寨的人會越來越多,遂教日後他讓來投的百姓先是種地,權當是練兵的一種方式,而且也可以解決糧食之憂。陳到聽這建議,覺得甚好,立刻便和馬縱橫籌劃起來。


    這時,黃克忽然急急來報,說夏侯淵率六千人馬殺了過來。馬縱橫一聽,微微色變,他原本還有意去襲擊安邑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安邑城內百姓的呼應。但眼下夏侯淵明顯是留了不少兵力在安邑把守,馬縱橫立刻便把這個念頭給斷了。


    “好!叔至,你隨我前去一同看看!”馬縱橫一把抓起一頂虎皮大帽,隨後一把扣住自己好似虎頭般的腦袋,同時又站了起來。陳到聞言,連忙應諾。旋即兩人騎了馬,出了山寨,前往山上一處可以望遠的高地查看。


    “籲~~!”少時,馬縱橫一把勒住赤烏,投眼望去,正見夏侯淵的前中後三路大軍,正在山下設立營寨,再看其軍洋洋灑灑,卻是十分的整齊。


    馬縱橫看得十分謹慎,不由暗道:“難怪在曆史上,曹操如此看重這夏侯淵,隻是可惜這夏侯淵當年攻打西川之時,小覷黃忠,被其斬於定軍山下,晚節不保!”


    馬縱橫隨即念頭一轉,又看了一陣,與陳到謂道:“叔至,你從敵軍所布,可看出了夏侯淵的意思來?”


    陳到聽話,微微變色,知道馬縱橫這下有心教誨,連忙震色望向了山下的敵軍,一陣後,陳到唯恐馬縱橫久等,忙答道:“山下敵軍人多勢眾,但卻不急於攻打,反而加緊設立營寨,那夏侯淵擺明是想要與我軍打持久戰,畢竟我軍兵力無多。就算占有天險,但若連番遭到敵軍的消耗,遲早會無兵可用。到時敵軍就會長驅直入,一舉取下山寨!!”


    馬縱橫聞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很好。看來日後就算不在這山寨裏,你也足有能耐保住這山寨了!”


    陳到一聽,忙是下馬,單膝跪下,道:“這都是主公願意指點,小的也隻是學了皮毛,不敢誇海口,隻盼主公多留幾日,能讓我在你身邊多加學習。”


    馬縱橫聽了,笑了笑,輕一擺手,便把陳到叫起,旋即兩人又望向山下敵軍。馬縱橫遂開始細心向陳到分析起來。陳到在旁自是打醒十二分精神學習,隻唯恐漏了絲毫。


    話說,夏侯淵隻顧在山下設立營地,但卻也並非毫無防備,暗裏其實藏著不少弓nu手。哪知這山上的馬家餘孽毫不動靜。他等了兩日,營寨的前營、中營都設立完畢,山上卻依舊還是沒有動靜。


    “哼!這些馬家餘孽倒是狡猾得很,知道自己兵力無多,經不起損耗,便想著據險而死守!如此看來,那馬羲確是有幾分可能就在這鳳波山內。”夏侯淵想罷,立刻召來樂進,命他集合前營二千兵馬,準備殺往山上。樂進領命後,遂是立刻整備,而夏侯淵卻也快速地整備自己的部署。不一時,隻聽殺聲驟起。樂進先領二千兵眾殺上山去,夏侯淵則引中軍二千部署,隨後接應。


    另一邊,夏侯淵軍攻上山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陳到那裏。陳到立命寨中jiang士準備好滾木、落石。


    不一時後,樂進引兵來到了一條斜坡之下,而此乃通往山上的捷徑,若是繞路,則要進入密林之內,倒也有被伏擊的危險。就在樂進猶豫之時,驀然斜坡上連陣轟鳴巨響,隻見飛石如流,滾木如潮,一齊鋪天蓋地地落下。樂進嚇了一跳,連忙命部署轉入密林內躲避。隨著樂進令聲一落,其麾下部署連忙就往密林內慌亂撲入,刹時陣型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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