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惡戰一夜,皆以疲憊不堪,看似士氣如虹,但若張濟真要與我等拚命,恐怕隻會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馬縱橫也正看著離去的張濟軍,眯起的雙眸,爍爍晃動著幾分寒光。胡車兒聞言,急望四周一看,果然看見周圍許多士兵都累得倒下,或是靠在一旁歇息,身體較為健碩的也透著大氣,很快便是醒悟過來,道:“還是將軍察事入微,末將不如也!”


    這時,正往趕來的龐德和文聘也聽到兩人的對話。文聘麵色一凝,問道:“那將軍可要另尋地方,讓兵士們歇息?”


    “這倒也不必。若張濟還有援兵,昨夜隻需繞回我軍之後,再以襲擊,我軍必敗無疑。此番張濟铩羽而歸,必定心有忌憚,不敢輕易來攻,兼之我軍皆以疲憊,不宜再擅自舉動,耗費體力,便在此處歇息便可!”馬縱橫沉聲而道。文聘聽了也覺大有道理,眼裏露出幾分敬色,頷首認同。


    “老胡、赤鬼兒你倆先領部署收拾戰場,統計傷亡,仲業你讓眾人先去歇息。等老胡和赤鬼兒的部署清理統計完畢,你則派你的部署負責站崗守備,以防萬一。”馬縱橫遂又向三人各發號令,三人麵色一震,紛紛領命。


    到了晌午時候,馬縱橫剛是睡醒,龐德和胡車兒略帶疲色地來到,各做稟報。負責收拾戰場的龐德告訴馬縱橫,昨夜一戰得卻也到不少兵甲和武器。由其是那些西涼將領,各個裝備精良,也算頗有收獲。


    “聽聞董豺虎對其麾下將領極為看重,不惜耗費重金為之打造裝備。難怪這些將領都肯為之拚命。”馬縱橫聽了,略帶感概之色。昨夜張濟麾下的兵眾雖然大多都畏於其猛,但他那些部將卻都敢拚死來戰,剛烈勇敢,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


    龐德、胡車兒兩人聽了,互相對視一眼,雖然互為死敵,但都對這些剛烈之士,露出敬佩之色。馬縱橫歎畢,遂令胡車兒把這些所得精良裝備賞於昨夜有功將士。胡車兒領命,遂先是退下。隨後輪到龐德,龐德麵色有些凝重,告訴馬縱橫,昨夜廝殺,自軍折損近一千數百兵眾,其中近有六、七百人一部分是在混亂時各是推擁,踐踏而死。還有一部分是敵軍殺上時,驚慌之下,摔落山下。剩下的全都是與敵拚戰而死。


    馬縱橫一聽,眉頭不由一皺,道:“也就是說,在這陣亡的人數中,竟有一半人是死於非命!?”


    龐德歎了一聲,頷首道:“是也。當時若非主公你早先發覺,通知諸軍,恐怕還要死傷更多!適才我問過軍中諸將,昨夜慌亂中,兩部人馬因並不相熟,各有私心,方而有如此慘重的損失。”


    “看來這急於組成的軍隊還是有不少隱患。”馬縱橫歎了一聲,麵色一沉,又問:“張濟匹夫損失幾何?”


    “張濟軍損失莫約千餘人。其中取小徑襲擊我軍的六百餘人馬因其統將被老胡和仲業殺死,幾乎死絕。”龐德神色一凝,迅速答道。


    “好,你先退下歇息吧。仲業那裏,我自會教他交接。”馬縱橫略一頷首,便吩咐道。龐德領命退出。馬縱橫遂也走出帳外,卻見文聘早已指揮兵士,在四周站崗守備。


    “仲業心思縝密,治軍嚴明,果有將才之風。若能加以重用,日後必將名震天下。”馬縱橫見了,不禁暗暗稱讚。


    卻說,張濟敗退而去,引兵回到營寨,略一清點,竟折損上千兵士,而且麾下將領各幾乎損失過半,就連自己的侄兒張繡也受了不輕的傷勢,自然大怒不已。


    張濟麾下諸將也都氣忿至極,皆欲引兵決戰。年輕氣盛的張繡,更是欲與之拚死。張濟見眾人怒火衝天,反而先是壓住了火氣,凝聲道:“馬家小兒麾下不乏猛將,我未能料之,此番挫敗實乃我之過也。所謂緊行無好步,諸位且先息怒,莫急於與之死戰!”


    張濟此言一出,眾將紛紛趕出跪下,由張繡領頭齊聲拜道:“此乃我等將士未能拚死作戰,與將軍絕無幹係,願受罰之!”


    張濟聞言,一擺手,沉聲道:“都給我起來!兵家戰事,勝負乃是常事。我也卻無料到那馬家小兒不見數年,竟成長至此,昨夜見他威武,絕不遜色於當年伏波之風啊!”


    張濟此言一出,諸將不由想起馬縱橫那所向披靡,勢不可擋的鬼神之姿,都是紛紛變色。就連素來高傲的張繡,也隻是咬牙強忍,沒有反駁。雖然,張繡昨夜最後是被龐德所傷,但張繡能感覺到,無論是力氣或是爆發力上,馬縱橫都要比龐德更勝一籌!


    甚至張繡還暗暗覺得,當時馬縱橫並未全力施展,這個念頭,讓張繡更是怒火中燒。


    “馬家小兒如此了得,若是趕到箕關馳援,恐怕會壞了主公大事。這該如何是好?”這時,一員將士滿是慮色地向張濟問道。


    張濟聞言,麵色一沉,沉吟一陣後,仿佛有了決定,道:“為今之計,隻好向正於後方把守的牛將軍求援。同時再與主公稟報,讓主公早作準備,以防萬一!”


    “叔父!”張繡一聽,頓時心頭一急,如若這般,張濟在軍中的聲威定然大有折損,甚至會被人暗中嗤笑。張繡敬張濟如父,自然不願如此。


    “哎!武威不得起燥。兩軍交戰,定要察實敵軍虛實,不可強而敵之。如今馬家小兒已有準備,恐怕他麾下的斥候不久就會發現我軍此處的營寨,正麵交鋒,我軍恐非其敵手。當下正是主公入主中原的大好時機,我等定要以大局為重。”張濟不愧是有名的儒將,幾番言辭,就說得一眾將士心服口服,怒色皆褪。張繡與張濟相望一陣,竟也漸漸地息滅心頭怒火,沉色道:“叔父說得極是,侄兒受教了。”


    “嗯,在此之前,你先是把手中傷養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兵家戰事中,可非單憑一個勇字就能稱霸天下。憑你的武藝,隻要細心布置,尋機擊殺那馬家小兒,名震天下,也非不可能之事!”張濟眼中露出陣陣寒光,張繡聽了,大有領悟,重重地頷首,謹記心中。


    於是數日過去,正在箕關後方把守的牛輔,聽說張濟未能伏擊何進的先鋒部隊,又聽馬縱橫如此了得,素來想要在董卓麵前表現的牛輔,想這是大好機會,立刻派麾下猛將胡軫、楊定率三千兵眾前往救援。


    話說,這胡軫、楊定昔年乃西涼有名的豪傑。胡軫身高八尺,健碩如牛,孔武有力,素有萬夫莫敵之威名。而楊定勇悍如虎,亦是一員了不得的猛將。


    另一邊,馬縱橫卻也教人急報回洛陽,請何進派袁紹即日出兵,前往來援。另一邊又派人到何苗處,請求後補輜重。


    卻說何進正是整備大軍,聞報大驚,忙令袁紹即刻率前軍出動。袁紹得令,遂引一萬大軍,即日前往馳援。


    至於張濟和馬縱橫,這一老一幼,卻都狡猾如狐。因兩軍所據一帶,遍布山林,地勢複雜險峻,在援兵未到之前,皆不敢擅自舉動,隻派斥候哨兵在四處站崗、打探,以防敵襲。


    另一邊,話說如今正於箕關把守的董卓,卻也得到了張濟的急報。董卓得知張濟伏殺不成,頗為驚愕,遂尋李儒前來商議。


    此下在箕關之上,壯若巨熊一般的董卓,臉上多了幾分冷意道:“沒想到數年不見,這馬家小兒竟又成長不少。莫非他早已識破了文優的計策?”


    董卓話畢,李儒剛好看完張濟的書信,略帶幾分凝重,道:“儒看非也。若馬家小兒當真早就識破,當會將計就計,誘其山上,反而伏擊,殺張濟一個措手不及。依張濟信中所報,其敗有三。一者,並未能疾而攻之,錯失先機。二者,其軍並無悍將可敵馬家小兒。三者,其軍將士,遠不如馬家小兒軍zhong將士勇猛善戰!”


    “哼!!這馬家小兒莫非真是伏波投世!?”董卓聞言,又大有凶的眼睛不由眯起,冷冷而道。


    “數年前,那馬家小兒便能擊敗那‘黑鬼煞’閻彥明,乃虎獸華雄也被他削去一耳。再看張濟所述,其若如鬼神之姿,所向披靡,或者天下之大,還真無人是他的敵手!”李儒沉著麵色,徐徐而道。


    這時,董卓卻忽然縱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天下之大,猛士豪傑多如牛毛,那馬家小兒焉敢執之牛耳!?所謂鬼神,不過如此!”


    就在董卓笑聲響起時,忽然有人急急趕來,滿臉恐怖畏懼之色,報說那邪魅又到關下挑戰。


    董卓一聽,笑聲猝止,與旁邊的李儒謂道:“我看這邪魅就能將那所謂鬼神吞為烏有!”


    比起董卓那滿臉的笑容,李儒響起那恐怖的邪魅卻是心頭一陣發抖。


    少時,兩人轉到關中正央處,此時關上近萬餘兵眾,竟都噤若寒蟬,麵露懼怕之色。一些人更是在瑟瑟發抖。周圍的將士見董卓來到,忙是迎去。


    “末將等拜見主公!”諸將紛紛拜禮。董卓輕一擺手,連個正眼也沒給,跨步來到關邊。


    “主公小心!!!”一將看得眼切,連忙跨步趕去,倏地擋在董卓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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