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我們紛紛附身戒備,變故突然,誰也沒看清門是怎麽關上的。


    肥牛拿出快板刀給我們打了個手勢,如同足球一樣往門口一滾,就去開門,拉了幾下,門紋絲不動,操了一聲:“有人把門給鎖了。”


    小刀從地下撿起火折子,一口氣吹燃,立即扔了出去,落地的一瞬間,就聽趴地一聲,一隻斷箭穿過窗戶,定在了火折子旁邊的地板上。


    阿九立即把窗戶關死,回頭對我們道:“找掩體,對方有弓弩!”


    胡子一腳踹翻一張桌子,大夥兒迅速躲在後麵,肥牛用快板刀把窗子翹開一條縫,往外看了半天,二叔就問:“怎麽樣?多少人?”


    肥牛罵了一聲:“連他媽鬼影都沒有。”


    小刀就道:“在沒有確定咱們人數和實力之前,他們是不會現身的,這是哨兵的習慣。”


    “燒餅?我的天呢,咱啥時候跟德雲社結梁子了?”肥牛把快板刀一和:“我就會玩兒快板兒,也沒拾到相聲啊?”


    操!胡子罵道:“你咋不嶽雲鵬呢?還燒餅,那叫哨兵!”


    “沒錯,是哨兵。”阿九就道:“在這裏他們叫哨兵,在我們的世界,他們就是夜貓子。”


    肥牛呼了口長氣:“那就好,我以為我的身份暴露了,德雲社來清理門戶了呢。”


    “你丫跟德雲社有毛關係?”我心說兔崽子,跟了我那麽長時間竟然沒看出來。


    肥牛縮著脖子挪到我身邊,故意壓低聲音:“小關爺,你不知道,於謙兒是我私生爹。”


    胡子差點兒沒噴出來:“靠,你老媽是不是把孫越當成於謙兒啦?”


    “別廢話了!”阿九沉聲道:“肥牛,你他娘的再擾亂軍心,老子把你喂狗。”


    肥牛趕緊閉嘴,往我身後一縮:“小關爺,我在你後麵當肉盾。”


    我看向二叔和小刀:“兩位老人家,有沒有法子?總不能一直貓在這兒吧?”


    胡子哢嚓一下拉上槍栓:“我去突圍,弓弩射程有限,我先狙死他狗日的兩個殺殺他們的銳氣。”


    二叔就搖頭:“省省你的子彈,進山用得上,對付哨兵你們沒經驗。”然後看向小刀:“我們兩個先出去會會?”


    小刀點了點頭,反手提刀一個箭步來到門口,抓住門軸一用力,哢嚓一下把整扇門都卸下來了,隨機閃身出門,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二叔緊隨其後,擺手讓我們在這裏等,也消失在了夜幕中。


    阿九拍拍五阿哥的脖子:“去,幹就完了,往死裏整。”


    五阿哥呼哧一聲竄了出去,肥牛嘖嘖道:“九爺,它還能聽得懂東北話?”


    胡子拍拍肥牛的肚皮:“小心你這一身膘真進了狗肚子,你咋這麽能叨叨?”


    胡爺您是不知道,跟著老關爺和刀兒爺這段日子可把我憋屈壞了,肥牛抹了把嘴邊的唾沫星子,他們要麽不說話,要麽說話我聽不懂,五阿哥又那麽高冷,要不是你們出現,我都快告別人生了。


    我跟胡子相視一笑,回想一下的確,這兩年來,如果沒有胡子和雷子陪在我身邊,光讓我跟小刀混在一起,恐怕我已經自閉了,一想到雷子,我心頭一算,就感覺眼圈有些發火。


    阿九湊過來就問我,小關爺,我們不在的這一年多,聽說你把東北虎裏的老瓢把子好幾個都歸置了,可以啊,還有那陳家小少爺,打他爺爺那輩兒就是出了名的鬼頭,竟然都跟你稱兄道弟了,不容易啊。


    我苦澀一笑:“世事無常,不過頂針兒確實夠意思得很。”


    胡子一拍腦門兒:“你們不提他我都忘了,他跟鳳凰他們先進的城,這會兒不會都掛了吧?怎麽一點兒信息都沒有?”


    “不至於。”阿九就道:“有蝙蝠在他們身邊,哨兵靠近不了,何況老算盤子的奇門遁甲是哨兵最頭疼的,這裏的建築是小刀祖先早就規劃好的,天幹地支呼應,給老算盤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整說著,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哨響,緊接著哨聲遠遠近近,此起彼伏,似乎是許多人在互相交流,我暗自數了一下,起碼有二三十人在吹哨子。


    “看來他們發現關爺和小刀了。”阿九掂了掂砍刀,眉頭鎖了起來。


    “沒事九爺。”肥牛就道:“哨聲沒往一起湊,說明他們還沒鎖定老關爺和刀兒爺的位置。”


    我們總不能在這兒傻等著,總得做點兒什麽吧?


    阿九點點頭:“再等等,關爺讓咱們等自有他的道理,我們能出去的時候,五阿哥會回來報信。”


    我心說但願如此,希望二叔這老狐狸別又是故意把我扔在這裏,自己進山了。


    “誰!”胡子立即舉起槍,就看門口突然多了個人影。


    “別開槍,是我!”那人走了進來,連腳步聲都沒有。


    是倒掛哥的聲音,我暗暗心驚,還好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蝙蝠,外麵怎麽樣了?”阿九忙問。


    倒掛哥蹲下來看了看我們:“一個沒少,嘿嘿,壞消息,起碼幾十個哨兵在外麵,想趁著夜色包我們餃子,嘿嘿。”


    你總嘿嘿嘿嘿個毛?胡子嘖地一聲,讓鳳凰的蛇把你蟄了咋地?


    倒掛哥咧嘴,嘿嘿,你以為我他娘的想啊?嘿嘿,不小心被哨兵的斷箭刮破了皮,嘿嘿,狗日的也不知道箭頭上塗了什麽毒,嘿嘿,我的臉總抽筋兒,嘿嘿。


    操,胡子罵道,我他娘還以為你把鳳凰怎麽著了,感情是尼古拉斯趙四兒附身啊。


    “對了,鳳凰頂針兒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我忙問:“怎麽就你自己?”


    嘿嘿,倒掛哥又咧了下嘴,胡子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啪地一下脆響,倒掛哥猝不及防,差點被掀翻出去,嘴角都流出了血,頓時大怒:“你他媽的找死啊?”說著就翻出匕首。


    胡子立即把槍口頂在倒掛哥腦門兒上:“給老子憋回去,不知好歹,看看自己的臉是不是不抽筋了?”


    倒掛哥抹了把嘴角的血,都是紫黑色的,看來還真有毒,就看他動了動臉,嘎嘎嘴:“哎?好像還真不抽筋兒了,嘿嘿,我去你媽,嘿嘿。”


    胡子臉一紅,忙放下槍:“不好意思,失手了,要不......再來一下?”


    滾你媽的蛋,倒掛哥剛要發怒,忽聽遠處傳來一聲鬼哨,這哨聲極為淒厲,是鳳凰。


    倒掛哥哼了一聲,狗日的胡子,這筆賬老子記下了。然後對我們道:“鳳凰在叫咱們了,走,咱們出去打獵,老算盤子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看樣子獵物已經進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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