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櫃?你確定不是棺材?”我湊了過去。


    肥牛給我讓個位置,就道:“您也知道我以前的職業,這點職業素養都沒有我拿啥跟您混?我對保險櫃比對棺材敏感。”


    他一邊說,一邊幫我用手機往裏麵照,發泡牆的內部空間非常小,真的有一個半人高的保險櫃死氣沉沉地放在裏麵,把裏麵的空間全部填滿了。


    “把牆全部砸開。”我道:“藏得這麽隱蔽,肯定有蹊蹺。”


    “得嘞!”肥牛把毛衣一脫,掄開一身的肥膘開始砸牆。


    很快,發泡磚全被清理開了,那個黑沉沉的保險櫃全部暴露出來,怎麽看,我都有種那是棺材的感覺。


    “這東西你能開嗎?”我敲了敲保險櫃,發出沉悶的聲音。


    肥牛蹲下來去看密碼鎖,然後拿出自己的快板刀,插進縫隙裏滑動了一下,嘖地一聲:“1938年產自德國,用航空材料製成,據說這款保險櫃防火防爆防師兄,牛逼得要死,先別說裏麵有沒有好東西,就這保險櫃已經算是寶貝了。”


    “別整沒用的,小爺不感興趣它防誰,你就說你能不能開吧?”


    “能,就是需要時間,咱們得想辦法把這鐵家夥弄出去,我找個肅靜地方仔細研究研究。”


    “弄不出去,這兒就挺肅靜。”我看了看表:“淩晨四點半,你慢慢研究,我出去弄點吃的。”說著,我就往外走。


    肥牛歎了口氣:“我這手欠的,攬這檔子事兒幹嘛。”


    等我拎著豆漿油條回來的時候,保險櫃已經被弄開了。我心說行啊小子,效率還算高,但是看他坐在那抽悶煙,一臉不樂意地看著保險櫃,我不禁納悶兒,趕緊去看保險櫃裏麵,瞬間吸了口冷氣。


    “小關爺,你說著了,丫還真是個棺材。”肥牛接過豆漿狠狠喝了一口,突然大罵一聲又吐了出來,張著嘴淚流滿麵。


    “靠,咋沒燙死你?幾年沒喝豆漿了?”我遞給他一瓶紅牛,繼續去看保險櫃。


    裏麵布滿了柳絮一樣的東西,散發著一股辛辣難聞的氣味,燈光下,隱隱可以看到,那些柳絮一樣的東西裏麵,裹著一具幹屍。


    “小關爺,你說這裏麵的哥們兒會不會就是監聽你家的人?被人幹掉之後藏在了這裏麵。”肥牛用錘柄往裏麵捅了捅,幹屍已經幹得不能再幹了。


    我想了想就道:“人應該是監聽那個人,但我看不像是被人藏進來的,這種毀屍滅跡的成本太高。你看,屍體已經完全幹化,說明他在死的時候,血液已經基本流幹了,我覺得,他是中彈之後,自己跑到這保險櫃裏來的,目的是不想自己死後被別人發現。”


    “這麽說也不無道理。”肥牛還是一臉疑惑:“一個人臨死之前鑽進保險櫃沒問題,可這麵牆不能也是他自己砌出來的吧?”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道:“多半可能是開槍的人想進來毀屍滅跡,結果發現了保險櫃,一時半會兒拿不走又打不開,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所以用牆封死。”我一邊說,一邊清理掉了那些柳絮一樣的東西,幹屍全部露了出來。


    保險櫃的底部有一大堆幹涸的黑色液體,是鮮血氧化之後的產物,幹屍的脖子上有個變形的孔洞,看來我猜得沒錯,幹屍是被人用子彈擊穿了脖子上的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得想辦法把屍體弄出去燒掉。”我脫下外套,裹住幹屍就想抬出來。


    “我去,這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見怎麽說?直接說咱們來偷東西,無意間發現個幹屍,您善心大發想火化它?”肥牛一臉嫌棄地看著屍體:“小關爺,想上感動中國有很多法子。”


    “這屍體出現的這種現象,跟我在古墓中遭遇的很相似。”我堅定道:“咱們已經開了保險櫃,萬一出了事,我心裏會過意不去。”我心中篤定,這具屍體應該是個夜貓子,他在臨死之前把自己裝進保險櫃,可能是怕屍變。


    正當我把屍體傾斜著往外一拉,突然從它的胸口衣服裏掉出來一樣東西,肥牛撿了起來,是一本皮質的記錄本。


    我放下屍體,把記錄本拿過來,翻開看了看,一大半都被鮮血浸染過,紙張已經嚴重發黑,但是依然能夠看出上麵寫了很多字,密密麻麻的有幾十頁。


    “這什麽東西?武林秘籍?”肥牛湊過來道:“還是英文版的。”


    “這不是英文。”我略懂英語,但這些字母組成的詞匯我不認識:“看上去更像是法文或德文。”


    “問問度娘吧。”肥牛試著把第一行字母輸入百度了一下,搜索結果有好幾個,但是其中一個讓我心頭狠狠地一緊,那句話翻譯過來,是“關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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