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大片別墅區,綠化植被麵積較大。夜晚的景觀燈錯落有致,沿著低矮的灌木依次排列成各種燈光圖形。


    二樓臥室的窗前,舒雲歌手中握著一瓶紅酒,整個人靠在柔軟的沙發裏,暗自出神。她腿上放著本相冊,可惜裏麵隻有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的右上角已經破損一塊,微微泛黃。舒雲歌抿了口酒,伸手將照片舉到眼前,黯淡的雙眼緊緊盯著照片中那笑的燦爛的全家四口,心頭陣陣刺痛。


    當年父母猝然離世,撇下年幼的他們姐弟。舒雲歌無法保護弟弟,隻能眼睜睜與他分離。這一別就是幾十年,她甚至都懷疑,到死那天是不是還能再看到他?!


    眼眶酸酸的難受,舒雲歌隨手將酒瓶丟在地上,表情痛苦。她還記得那年,她從幼兒園放學回到家,進門就看到弟弟燙傷左手腕而大聲哭鬧。雖然媽媽帶他及時就醫,但最後還是留下一個半圓形的疤痕。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疤痕形狀。舒雲歌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強烈,她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至少應該給她一個答案。


    這麽多年,她從滿懷著希望,到失望成空的死心。如今她又再次看到希望,必須要萬分小心的求證!


    掌心裏的照片漸漸變的模糊,舒雲歌臉頰涼涼的,在這裏寒冷寂靜的夜裏,再一次承受著親人失去的噬骨滋味!


    不知不覺間睡熟,窗外的晨曦微露,旭暖的朝陽喚醒萬物複蘇。


    扣扣扣――


    舒雲歌從敲門聲中驚醒,她回過神後,立刻起身將門打開,急聲問:“怎麽樣,查到嗎?”


    “太太。”傭人將一個黑色信封遞給她,然後關上門離開。


    反手將門鎖上,舒雲歌抱著信封回到沙發裏。她迫不及待撕開,一股腦將裏的全部東西都倒出來。


    不過調查結果讓她有些失望,助理說盛銘湛的個人資料很少,因為他常年身居海外,並不好查。並且查到的大抵都是他的基本資料。


    手捧著盛銘湛的個人資料,舒雲歌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須臾,她眼眸輕輕眯了眯,盛銘湛兩歲以後才移居國外,這點非常可疑。


    “為什麽是兩歲?”舒雲歌握著資料的手指不住顫抖,這是不是說明,盛銘湛就是石頭?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石頭!”舒雲歌緊咬著唇,眼角有熱淚滾落出來,“姐姐是不是找到你了?!”


    雖然此時無人回答她的疑問,但因為這諸多的巧合,舒雲歌空落落的心,再次找到那種跳動的感覺。


    連續幾天趕著交畫,傅歡顏的工作室已然坐吃山空。她又熬夜整晚,終於將最後這幅畫趕製出來。不過肚子咕嚕嚕叫,餓得前心貼後背,需要及時補充體力。


    “呼――”


    傅歡顏把手裏的畫筆收拾好,重又看了看她的畫,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算滿意。這次傅歡顏幫她介紹的買家比較靠譜,價錢給的也不低。


    將背包的東西收拾,傅歡顏拿上鑰匙把畫室的門鎖上,然後騎著腳踏車回家。這次拿到賣畫的錢,她一定要好好請傅晉臣吃頓大餐,當然還有沐良和果果!


    邊琢磨這些事情,傅歡顏腳下踩著車蹬的速度明顯快了快。從小到大,她跟傅晉臣的相處模式完全不似姐弟。有誰見過雙胞胎姐弟見麵就掐架,誰也不服誰的嗎?


    傅歡顏紅唇微勾,嘴角勾起的弧度明豔。她家傅老四就是那個臭德行,別看他別麵一副冷臉,其實那心裏比誰都柔軟!


    騎車回到家,傅歡顏絕對是獨一份的風景。哪家的千金小姐汽車不開,天天騎腳踏車的嗎?偏巧傅歡顏就是如此,因為這個,家裏人沒少說她,但她依舊我行我素。


    “媽媽――”


    將腳踏車放在庭院的樹幹邊,傅歡顏背著包往裏走。.tw[棉花糖小說網]客廳裏沒人,傭人們都在整理打掃,看到她回來,立刻迎過來,“三小姐,您回來了。”


    傅歡顏沒看到尤儲秀的人影,還以為她去會所,伸手把身上的挎包丟在沙發裏,吩咐道:“快去給我準備點吃的。”


    “是。”傭人轉身去廚房準備。


    轉身坐在客廳的沙發裏,傅歡顏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吃了兩口。眼角的餘光瞥見身上的衣服,她聳聳肩起身往樓上走。


    這套衣服昨天穿的,忙了一整天還來不及換。傅歡顏邁步走到二樓,還沒轉彎卻聽到前方書房裏有說話聲。


    爸爸沒去公司?


    傅歡顏狐疑的挑起眉,看到書房的門敞著。她心想果然沒去,便笑著轉身往回走。


    “東亭,這些照片是不是她泄露出去的?”尤儲秀出口的聲音很激動。


    “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尤儲秀沉下臉。


    傅東亭坐在書桌後,神色明顯不悅,“她不會做這種事情!”


    她不會做這種事情?尤儲秀的心被狠狠刺傷,她抿起唇,冷聲道:“為了歡顏,她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做的嗎?”


    “胡說――”


    傅歡顏往前的步子頓了頓,爸媽這是吵架了啊!她怔在原地,輕輕抿起唇。最近家裏真是不太平,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早知道她就聽傅老四的話,不回來了!


    傅東亭再次發怒,尤儲秀盯著他那臉的袒護,心底的怒意翻滾,“我不管她有什麽目的,但是歡顏永遠都是我的女兒!要是有人敢傷害她,我絕對不能允許!”


    聽到她的話,傅東亭眼神暗了暗,語氣似有緩和,“好了,那也是她的女兒,她不會做傷害歡顏的事情。”


    傅東亭的話,隻讓尤儲秀眼底的光亮瞬間黯淡下去。


    她的女兒?!


    門外的人霎時變臉,傅歡顏揉了揉頭耳朵,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縱然她心思簡單,可此時也聽出不對勁!


    再次轉過身時,傅歡顏臉色煞白,她握緊雙手一溜煙從樓上跑下來,直接騎上腳踏車衝出傅家大宅。


    沐良下午去會所參加活動,結束的比較早。她驅車來到距離一家音像店,打算買張鋼琴曲的cd。最近忙著工作,她很少有時間彈琴,甚至連兒子的鋼琴課她都沒有時間親自教導。


    雖然每天沒時間摸琴,但她心裏還是沒有半刻放下。沐良將車停在路邊,提著包走進音像店,貨架上擺滿著各種音樂cd,她挑挑選選好久,終於找到一張自己喜歡的。


    “請問,這張cd還有嗎?”結帳的時候,耳邊驀然有聲音熟悉。沐良驚訝的轉過頭,果然看到鬱堅站在她的身後。


    “鬱總?”沐良語氣帶著幾分驚訝。


    鬱堅點點頭,盯著她手裏的cd,語氣溫柔:“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真是巧。”


    “是啊,好巧。”沐良手裏握著錢包,將帳結好。


    店員快速查看了下,比較遺憾的告知:“對不起先生,這張cd是最後一張。”


    “以後都沒有了嗎?”鬱堅蹙眉問道。


    店員搖搖頭,“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您也喜歡這個?”沐良揚起手裏的cd問他。


    鬱堅笑了笑,直言道:“挺喜歡的。”


    反手將手裏的袋子給他,沐良紅唇輕抿,“這張送您吧。”


    “這個不行。”鬱堅拒絕,“你自己也很喜歡。”


    “沒關係的。”沐良聳聳肩,耐心的解釋,“我家裏還有很多,反正也不缺這一張。.tw[棉花糖小說網]難得有人跟我相同品味,您別客氣了。”


    “這個……”鬱堅猶豫了,習慣性伸手把錢包摸出來,卻及時製止自己掏錢的動作。


    他眼神動了動,詢問身邊的人,“那我請你喝杯咖啡,算是我的謝意。”


    “好。”沐良倒也沒有推辭。她提著包跟在鬱堅身後,暗暗鬆了口氣。她還真怕人家給錢,如果那樣多麽尷尬啊!


    前方的男人步伐穩定,沐良發覺他走路的速度很快,並且路線明確。她撇撇嘴,心想這常年身居國外的人,倒是讓她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汗顏。


    這幾年名海市變化很大,有些街道,甚至連沐良都不能一時間找到。


    “到了。”


    鬱堅在前麵一處窗口停下,熟練的拿出錢包排隊買咖啡。沐良幫不上忙,隻好站在他的身邊,陪他說說話。


    大概十幾分鍾後,鬱堅排隊買到兩倍咖啡。沐良伸手接過一杯,剛剛湊到鼻尖便聞到撲鼻的香氣。她淺淺嚐了口,立時豎起大拇指,“好喝,難怪這麽多人排隊呢!”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隻加了一份奶和糖。”鬱堅將她拉到路邊的長椅裏坐下。


    沐良黑眸閃了閃,笑道:“您猜的很準,這就是我的口味。”


    “嗬嗬――”


    聽到她的話,鬱堅嘴角勾起的弧度溫柔。他伸手指了指後麵還在排隊買咖啡的人,語氣磁性:“平時這家店隻在早上賣,可是今天是老板的生日,才會全天售賣。”


    “難怪。”沐良輕抿著杯中溫柔的咖啡,在寒氣四溢的初冬裏,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暖暖的。她盯著那些絡繹不絕的顧客,肯定道:“這家咖啡很棒,排隊也是值得的。”


    鬱堅讚同的點頭,他深邃的眼眸落在身邊的人身上,慢慢變的幽暗,“沐董事長,你父母身體還好嗎?”


    “還可以。”沐良應了聲,隨後糾正他,“您不用這麽客氣,叫我沐良就行。”


    鬱堅抿起唇,眼底的神情溫和,“那我叫你良良可以嗎?”


    “可以啊。”沐良完全沒有抗拒,麵前的人年紀足以當她的長輩。


    看到她眼底的笑意,鬱堅也不自覺勾起唇。


    “您的家人……都在國外嗎?”猶豫半天,沐良才試探的問。對於鬱堅,她莫名的有種小八卦的心理。


    鬱堅垂下眸,沒有說話。沐良撇撇嘴,覺得自己問的唐突了吧。


    “我有一個女兒。”


    身邊的人忽然開口,沐良挑起眉,笑道:“您女兒多大了?”


    鬱堅捧著手裏的咖啡杯,黑眸輕輕落在沐良的臉上,道:“跟你一樣大。”


    “是嗎?”沐良不禁驚喜,“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認識一下的。”


    聞言,鬱堅眼神愈發溫柔。


    不多時候,沐良看了看腕表,便不敢在繼續耽誤。她將咖啡額喝完,禮貌的站起身告辭,“鬱總,我要去接兒子放學。”


    鬱堅同樣站起身,“好,不耽誤你。”


    “再見。”


    “再見。”


    望著前方漸遠的車子,鬱堅握著手中的那張cd,銳利的眼眸裏難掩一絲失落。


    開車趕往幼兒園的路上,沐良害怕遲到,特別繞道而行。繞近的這條路,便會經過盛氏所在的那條街。


    將車轉過彎,沐良透過車鏡,遠遠就見到氣派的盛氏大廈。她跟盛銘湛約的明天中午見麵,有些話她這兩天已經深思好久,覺得應該再跟盛銘湛的父母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前方路口轉出來一輛寶藍色汽車,沐良將車速緩下來,打過方向盤往路邊回避了下。那輛車子開過去,她才重新發動引擎。


    驀然,前方大廈的側門外,有道熟悉的身影閃過。沐良本能的抬起頭,黑亮的眼眸攫住盛銘湛的身影。


    他站在大廈外麵,雙手插兜站在停車場中,似乎正在等什麽人。沐良一腳踩住刹車,並沒有著急將車開走。


    很快的功夫,從停車場的側目出口跑過來一個男人。因為距離不算遠,沐良能看到那個男人的側臉。那副黑色墨鏡,瞬間吸引住她的目光。


    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沐良卻覺得身處冰窖。當她看清那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側臉後,整顆心霎時沉到穀底。


    是那個記者,上次來地下車場找她的那個記者!


    良久,前方停車裏早就沒了身影。沐良緩過那陣心顫,沉著臉發動引擎將車開走。


    從幼兒園把兒子接過來的路上,沐良就接到林薔的電話。消息報道的很快,幾乎兩個小時內,各大雜誌網絡都開始瘋傳關於傅家私生女的傳聞!


    晚飯的氣氛沉悶,沐良幾乎沒有動過筷子。沐果果察覺媽媽的臉色不太好,懂事的乖巧,竟然自己主動吃好飯去玩,沒有要她陪。


    拿起邊上的手機,沐良猶豫良久,還是給傅晉臣撥打過去。不過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可都沒人接聽。


    她轉而又給傅歡顏打電話,果然是關機狀態!


    深夜,沐良洗過澡,靠在床前。她伸手給兒子掖好被子,俏臉的神色染著霧靄。那個記者為什麽跟盛銘湛有聯係?傅歡顏的事情,到底與他們有什麽關聯?!


    “林阿姨。”沐良終究忍不住,拿起電話求助,“請您幫我查一件事。”


    林薔很快掛斷電話去安排,很快又給沐良回複過來。但是林薔查到的答案,卻是徹底擊碎沐良的僥幸!


    窗外的夜色黯淡,沐良握著手機走到窗前,黑眸裏的神采無光。盛銘湛,為什麽是你?為什麽你要如此?!


    淩晨一點多鍾,傅晉臣才開車趕到沐良的樓下。他皺眉坐電梯上來,走到門前時,忽然停住腳步。


    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傅晉臣俊臉的線條緊繃。他長歎了口,背靠著門板將鑰匙收起來。這個時間,她跟兒子肯定睡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吧!


    兜裏的手機嗡嗡振動起來,傅晉臣一驚,立刻掏出來接聽,“項北,找到沒有?”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傅晉臣快速下樓,駕車離開。


    一夜輾轉反側,沐良幾乎沒有合眼。窗外剛有光,她便起床下地。兒子還沒睡醒,沐良拿著手機走到客廳裏。


    滑開屏幕,果然看到傅晉臣的短信。不過是淩晨發過來的,隻是告訴她自己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


    沐良煮了杯咖啡,覺得頭很疼。窗外的天色逐漸明亮,她微微蹙眉,心想今早傅晉臣絕對是不能過來了。


    叮咚――


    不過她的想法剛閃過,家裏的門鈴就響起來。沐良快步過去將門打開,隻看到高森手裏提著熱氣騰騰的早餐,道:“沐小姐,早。”


    “早。”沐良怔住。


    “四少讓我來送早餐。”


    沐良忙伸手將東西接過去,早餐還是她跟兒子喜歡的口味,這讓她眼神驀然沉了下。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沐良不放心的問。


    高森倒也沒有隱瞞,“歡顏小姐不見了,四少和項少找了整晚,可是還沒找到!”


    緊提著的心再度收緊,沐良就猜到會是這樣。她抿起唇,秀氣的眉頭嘶嘶蹙著。


    高森將東西交給她,便轉身離開。


    “那個……”沐良輕咬唇瓣,轉頭望著外麵陰霾的天氣,道:“你告訴他,不要著急,歡顏一定沒事的!外麵天冷,不要生病!”


    高森愣了愣,繼而應道:“我會轉告四少。”


    心情沉重的提著東西拿進廚房,沐良先把兒子喚醒,用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去幼兒園。隨後她開車直接趕到盛氏。


    秘書看到沐良出現,道:“沐董事長,請您稍等。”她立刻拿起電話,請示辦公室裏的男人。


    大門豁然打開,盛銘湛驚喜的走過來,牽過沐良往裏走,“我們不是中午才見麵嗎?你怎麽一早就過來了?”


    沐良抿唇沒有說話。


    “要喝東西嗎?”盛銘湛問了句,卻不見沐良回答。他內斂的雙眸眯了眯,吩咐秘書送一杯熱牛奶進來。


    “良良,你有事?”盛銘湛彎腰坐在沐良身邊。


    握著包袋的五指緩緩收緊,沐良神色凜然的抬起頭,盯著他問:“我隻問你一遍,傅歡顏的事情跟你有關嗎?”


    盛銘湛嘴角的那抹笑容,瞬間凝固。看到沐良眼底的冷色,他就知道自己找不到任何借口,如果繼續隱瞞,隻會越來越糟。


    “有關。”盛銘湛俊臉微抬,沉聲道:“前段時間有人來找我,帶來一些照片。”


    “然後呢?”沐良臉色陰霾。


    盛銘湛伸手端起麵前的牛奶杯遞給沐良,語氣並不見慌亂,“合理利用而已。”


    “合理利用?”沐良揚手將他遞來的杯子推開,厲聲道:“盛銘湛,你說這個隻是合理利用而已?”


    “良良!”


    盛銘湛背靠在沙發裏,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傅氏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對方強了,我們就會被擠弱,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嗬嗬――”


    沐良怒極反笑,她抬手指著盛銘湛的臉,語氣染怒道:“可是傅歡顏是無辜的,她是我朋友,是我永遠都不會傷害的朋友!”


    “沒有什麽是永遠的。”盛銘湛緩緩站起身,平靜的眼底暗藏著一種沐良害怕的冷漠。他彎腰將掉在地上的玻璃杯撿起來,道:“良良,對於傅家你太心慈手軟,難道你忘記他們以前對你做過什麽嗎?”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今天的事情全都是為我?!”


    盛銘湛薄唇輕抿,並有反駁。


    心底的怒火慢慢轉變成心驚,沐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問道:“盛銘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還是不死心,想要再問一遍。


    “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所有影響我們感情的人和事,我都有義務為你清除。”盛銘湛俊臉的神色凜冽,回答的不帶一絲感情。


    “影響我們感情的人和事?”沐良冷笑著反問,“那你是不是想把傅晉臣跟沐果果也都一並清理幹淨了?”


    “不會!”盛銘湛垂下眸,“我不會傷害果果!”


    “夠了――”


    沐良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憤怒,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語氣,道:“我之前以為是因為果果的關係,可我現在才明白,其實誰的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心裏有鬼!”


    頓了下,她紅唇輕抿,道:“盛銘湛,其實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與傅晉臣無關!是你一直把他橫梗在我們中間,是你自己始終都放不下!”


    聽到她的話,盛銘湛深邃的雙眸眯了眯。


    拉開皮包,沐良將裏麵的戒指盒拿出來,轉而放進他的手裏。


    “什麽意思?”


    沐良神色平靜下來,“還給你。”


    她眼神晦暗,語氣艱澀道:“盛銘湛,我們解除婚約吧!”


    “沐良!”


    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沐良眼眶發紅,聲音漸漸哽咽,“盛銘湛,如果這五年,你也在我麵前帶著麵具,那我情願就走到這裏!因為,我不想看到你摘下麵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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