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宮酒店外,沐良無奈撇嘴。她來過一次,但這種奢華,她完全不能適應。


    “四少!”


    酒店經理小跑著過來,“權少在包廂。”


    傅晉臣把車鑰匙丟給他,攬住沐良的腰,兩人往裏走。


    推開大門,滿目金色。沐良下意識的閉眼,還是被那光芒晃的眼角生疼。


    “你他媽能不能早點!”


    迎麵有道淩冽男聲飄來,語氣強勢:“讓我媳婦兒等這麽久。”


    傅晉臣拉開椅子,順勢把沐良壓在身邊,“這裏地方夠大,隨便你們折騰!”


    權晏拓抬腳要踹,被身邊的女人拉住。


    “權晏拓,權家的太子爺。”傅晉臣挑眉,耐心的跟沐良介紹,“他懷裏的,是他媳婦兒。”


    沐良抬眸望去,對麵的男人穿件寶藍色短袖襯衫,單手搭在身邊的椅背上,霸道圈住他懷裏的女人。


    雖沒見過,但沐良對於聿灃市的權家,倒也略知一二。


    “你好。”沐良簡單的打聲招呼。


    權晏拓素來眼高於頂,他眼裏隻有他媳婦兒,其他人壓根懶得搭理。他點點頭,算是認可。


    “叫嫂子。”傅晉臣靠過來,在沐良耳邊教她。


    “別――”


    側麵的紅木椅裏,楚喬一襲黑色短裙,臉頰紅暈。她剛生產不久,身材豐滿不少,但纖細的腰肢已然恢複。


    “我不喜歡裝,”楚喬說話不給傅晉臣麵子,黑眸落在沐良尖尖的下頜間,道:“叫我楚喬,或者喬姐都可以。”


    沐良同樣打量她,很精致剔透的一個女子。看年紀她應該須長自己幾歲,便禮貌的開口:“喬姐。”


    飯菜很快上桌,傅晉臣把事先備好的絲絨盒子遞過去。他準備兩份厚禮,一份給權晏拓姐姐的那對雙胞胎,還有一份給權晏拓的女兒。


    “給我幹閨女的,”傅晉臣把禮盒推過去,道:“我來不及過去,這份給權姐。”


    馬上要舉行婚禮,傅晉臣無法抽身。偏巧權晏拓女兒的百日酒與他姐姐家那對龍鳳胎的滿月酒一起辦,剛巧撞上日子。


    權晏拓見龍鳳金鎖,雕刻活靈活現,道:“我替我姐,謝謝四少。”


    另外一個盒裏裝著黃金如意,上麵鑲嵌貓眼寶石和鑽石,卻與周邊的黃金不搭調。


    楚喬勾唇,有錢又怎麽樣?土的掉渣!


    “好難看。”


    楚喬挑眉,看向開口的沐良,眼神染笑。


    沐良仰起臉,盯著身邊的男人問:“你選的?”


    聞言,傅晉臣瞬時黑了臉。


    楚喬暗爽,這小丫頭,真是越看越喜歡。


    端起茶碗輕啜,楚喬慢悠悠的開口,道:“我下周不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先道聲新婚快樂!”


    傅晉臣笑了笑,算是領情。


    他那副高傲模樣,楚喬看著不舒服。她瞥過臉,對自己男人道:“老公啊,有人一步晚,步步晚,你說是嗎?”


    權晏拓輕笑,他媳婦兒可不是吃虧的,他擁住嬌妻,附和道:“可不是,有人現在不停播種,也別想趕上咱家朵朵。”


    傅晉臣冒火,他們夫妻一唱一和,敢情埋汰他呢!


    沐良聽到楚喬夾槍帶棒的話,捧起茶杯,紅唇挽起一抹笑。


    “出來說話。”


    飯菜吃的差不多時,權晏拓拍拍傅晉臣的肩膀,一起去露天陽台吸煙,把空間留給那兩個相談甚歡的女人。


    “真要結婚?”權晏拓點了煙,問身邊的人。


    傅晉臣劍眉輕佻,“反正娶誰都是娶,況且我們家老頭要報恩,我成全他!”


    早些年,傅晉臣隨尤儲秀在聿灃市住過不短的日子,後來回到名海市,權傅兩家的交情不曾斷過。權晏拓與他發小,彼此間那點隱私,大抵都知道。


    吸了幾口煙,權晏拓想起媳婦兒的叮囑,順手將煙掐滅。他雙手搭在欄杆上,語氣漸沉,“好好過日子吧。”


    這句話看似平常,可權晏拓是曆盡一番折磨得出的體會。當初他走過彎路,如今不想傅晉臣步他的後塵。


    這次來名海市,權晏拓一路上都在猶豫,要不要把查來的消息,告訴傅晉臣。


    權家找人的本事一流,天南海北,活人能找到,即便是死人,也能摸到埋在哪裏。左右不過時間長短問題。


    “晉臣……”權晏拓性感的喉結動了動,欲言又止。


    “嗯?”傅晉臣手裏的煙沒點,把玩著捏在指間,並沒看到他眼底閃過的異色。


    “人家小丫頭挺單純的,你別瞎折騰!”權晏拓斂眉,在見到沐良的那刻,他下定決心把獲取的線索切斷。


    他覺得,這樣才是對兄弟好。


    “嘖嘖!”


    傅晉臣勾唇,黑眸難掩笑意,“阿拓,楚喬給你吃什麽迷魂藥了。”


    “你懂什麽?”


    權晏拓反駁,鄙視他,“那叫真愛!”


    兩個男人,從真愛這個問題延展,最後轉到某地方的大小尺寸,深度商討比較。


    用過午飯,傅晉臣把好友送到海邊俱樂部。楚喬喜歡海,自從生完孩子她幾乎整天都圍著女兒轉。權晏拓心疼老婆,又懷著嫉妒心裏,硬冒著被全家人咒罵的危險,把她拖來名海市玩一天。


    楚喬舍不得女兒,但也不想讓他掃興。有言在先,明早必須回家,她一晚不摟著女兒睡覺都會覺得不踏實。


    有些人,隻見過一麵,卻能給人留下極深印象。楚喬便是這樣的人,沐良沒想到她出身名門,卻毫無門第觀念,與人交往真實自然。


    沐良喜歡這樣的朋友,能敞開心扉。


    傍晚,傅晉臣帶著沐良離開俱樂部,臨走前丟給權晏拓曖昧的暗示,他隻說等著抱幹兒子,催他們抓緊時間。


    權晏拓厲目,對著傅晉臣又是一頓炮轟。


    回去的路上,沐良靠著車窗,嘴角染上幾許笑意。權晏拓表麵張狂,但他對妻子的寵愛,毫不避諱旁人。


    沐良並不知曉他們的故事,卻能感覺出,他們愛的肆無忌憚。


    傅晉臣把沐良送回家,並沒多說什麽。第二天早起,他又接上沐良,為權晏拓夫妻送行。


    分別時,楚喬將昨晚熬夜設計的婚紗圖紙,作為禮物送給沐良。


    見到楚喬手裏的圖紙後,沐良眼前豁然一亮。簡潔高雅,又不失精致浪漫。


    沐良驚歎,由衷道:“真漂亮。”


    傅晉臣不屑的撇嘴,哪裏好看?跟賣的那些婚紗,有什麽兩樣?


    楚喬紅唇微勾,道:“我的設計,隻送給我感覺對的人!”


    頓了下,她瞥向傅晉臣,冷笑道:“那些隻懂黃金搭的,根本理解不了。”


    “說誰呢?”


    傅晉臣甩臉子,這是嘲笑他沒品位?!


    “嗬嗬――”沐良夾在中間,丟出極富深意的兩個字。


    傅晉臣眯起眸子,瞪著身邊的人,質問:“沐良,你站哪邊的?”


    “我這邊的啊。”沐良眨了眨眼,回答的無辜。


    “……”傅晉臣氣的內傷。


    這邊楚喬在丈夫懷裏笑翻,傅晉臣,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權晏拓摟著愛妻,笑得肩膀一個勁顫。楚喬緩過那口氣,對沐良承諾道:“這件婚紗我讓人趕製,三天後給你送來。”


    沐良知道不能推辭,欣然接受。


    兩個男人站在車前說著什麽,楚喬別有深意的拉過沐良,輕聲道:“我以前見過你。”


    沐良怔了怔。


    “酒吧。”楚喬很聰明,知道什麽不能說。


    沐良並沒多想,她在傾城調酒有些日子,遇見不算稀奇。


    半響,權晏拓上車,帶著楚喬回到聿灃市。


    三天後,傅氏集團分公司總裁傅晉臣,即將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


    關於他婚訊的各種傳聞層出不窮,先前在醫院被拍到的照片,傅晉臣護著懷裏的人,所以沐良隻被拍到半張側臉,但熟悉她的人卻能認出來。


    早上還沒出被窩,沐良就被喬笛的電話吵醒。那邊尖叫一聲,能刺破耳膜。


    ------題外話------


    今天很多字有木有,不許霸王,不許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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