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黃樹光想把竊聽器扔進廁所。


    小天和立翔希望能夠反竊聽,不過這要很牛x的技術。


    可欣卻一直在笑。青鸞已經把竊聽器用結界包裹,這屋裏的聲音不可能傳得出去的。而且炫炫剛才被她放了出去。


    “小天。你能反竊聽嗎?”小琦也有這樣的想法。


    小天搖搖頭,一天半天達不到這個效果。


    立翔暗自遺憾,如果在長風穀找到了那本古藉,或許在這事上,他能有特別的貢獻。


    可欣端視著他,想起他的“透視”……


    “這東西總得處理吧?”馮媽媽悄悄對可欣說。


    既然對方要安這種機器,不成全對方怎麽行呢?


    可欣拿起竊聽器去廚房,用個塑料紙包上,放到廚房露台的下水道裏,然後蓋上蓋子。


    “哈哈哈……”小天大笑兩聲,“虧你想得出來。”


    “不如扔出去!”小琦提議道。


    可欣抿嘴一笑,回到客廳,“你們別扔了它們。它們還有用的!”


    “你要怎麽?”馮媽媽這才敢放聲說話。


    可欣笑一笑,不再說這事,繼續談明天的事,“明天。小天和立翔跟我去麗景山莊。小琦去醫院陪著心梅。”


    “你終於知道我們的好了?”小天舉起手上的戒指,這可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迷你攝相機。


    “立翔。你先前沒進主臥衛生間,怎麽知道有一粒竊聽器裝在門後?”可欣徑直詢問,目光灼灼地看著立翔。


    立翔低下頭不說話。


    小天推一下立翔,輕聲道:“你就招了吧。反正可欣家的事解決好後,我們還得請可欣幫忙,一起去長風穀取你想要的東西。”


    “原來可欣還不知道呀?立翔是罕見的順風耳,可以聽風辨物。百米以內的細微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小琦說破秘密。


    黃樹光和馮媽媽一驚,這世上竟有這樣的人才?


    “在山上時,你是怎麽知道那虎頭裏有東西的呢?那也是你聽出來的?”可欣沒想到立翔的透視竟是耳朵聽出來的。


    “是的。如果我們幫立翔找到那本‘神聽術’,立翔可以練成千裏耳。”小天笑道。


    原來是這樣。可欣審視著立翔,百米之內尚能如此厲害,以耳代目已經逆天,練成千裏耳,那不是跟神仙一樣?


    “所以你帶上我們一路,肯定有好處的。”小天得意一笑。


    “也不盡然。那我們在小翔麵前,不是沒有秘密可言了?”馮媽媽半笑道。


    立翔抬起頭,臉紅紅地直擺手,“我可沒有偷聽大家的談話。”


    小天仰頭大笑,“你們以為他隨時都可以偷聽呀?啟動這項能力,可是很耗精神。”


    黃樹光笑眯了眼,和小天他們在一起,越來越快樂有趣。


    “明天,你想怎麽行動?”立翔正經地問。


    “明天。你們盡可能地發揮你們的能力幫我尋找秦楠就是主謀的證據,不管是拍到或聽到的,對我都十分重要。明天你們還要幫我辦一件事……大師兄,你和小天先出去重新弄一輛車吧……等拍賣後,我們自己再買一輛新車。”


    傍晚,黃樹光開著新租的豪華小巴,將大家拉到華盛頓醫院。


    才下車,便有個小小的東西以常眼不可見的速度跳到可欣的布袋上,藏在裏側。


    可欣不隻要來看望媽媽,還要來接應炫炫。中午那兩個修理工離開時,她把炫炫放了出去。


    “怎麽樣?小炫子。”青鸞和炫炫的友誼越來越親密,稱呼越來越親近。


    “那兩人從地下停車庫上了一輛車子,我跟著他們上了車。他們一上車就打電話和主人匯報功勞,說已經完成任務,將東西已經安在莊家。那邊說除了潮流般的空氣聲,有時象流水一樣,根本就聽不到莊家的談話。那兩人便換了衣服,倒回公寓,看到你們出門,一個開車跟著你們,一個打算上樓查看。我猜出青青大哥肯定會在房間外布下結界,憑他們的本事根本進不去,就搭那人的車來了醫院。”


    “你沒發現他們和什麽人通電話?”


    “對方的聲音不象老男人,應該不是小姐說的秦楠。他們叫對方大哥,不知是不是對方也隻是辦事的,不是正主。”


    “你沒收拾一下他們?”青鸞不滿地問。


    “怎麽會沒有呢?你不是有給我一種毒味精嗎?這會,那個留下來的家夥肯定正在發作,一身難受死了,至於開車出來這個,再等一會也會難過的。”炫炫興奮不已,可惜看不見他們的慘狀。


    “哈哈哈……不必親自看,隻要你用過那種東西,他們就等著吃苦頭吧。”


    可欣和大家邊往特級病房大樓走,邊聽它們說話。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她真想讓炫炫一掌將那兩家夥拍死。不過青鸞製的毒藥也足以要人性命,那兩個倒黴蛋等著慢慢痛苦死吧。


    至於他們服務於什麽人,不用多想,直接把帳算到秦楠身上就對。


    可欣心裏冷笑一聲,明天走著瞧吧。


    莊文月才轉院,病情沒有進展,在於心梅耐性的陪伴下,終於適應了新環境。


    可欣帶了許多相片來,晚上大家教莊文月看相片,照鏡子,認識自己,認識可欣。


    莊文月看著相片上的母女,詫異極了,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在一張紙上,急得抓頭,又不知如何表達,急燥之下,隻有哇哇大哭。


    “別急。我們玩一會。”華盛頓醫院最厲害的精神科大夫瓊斯是美藉華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十分溫文爾雅,對待莊文月就象孩子,拿開她手上的相片,教她做遊戲玩石頭剪子布。


    “阿姨這樣玩的。”小天和小琦在旁邊示範。


    勝者獲得大家的掌聲和鼓勵。


    莊文月看不懂,隻覺得有一個人出某種手示贏了另種手式,大家都特別高興。


    “媽媽。是這樣的。”可欣受了瓊斯大夫的影響,拉著她的手和她比劃,“這樣是拳頭,可以打贏剪子……”


    可欣幫媽媽握好拳頭,於心梅機靈地湊上剪子,滿臉泄氣,“我怎麽輸了?”


    “我們贏了。”


    “阿姨贏了。”


    “董事長贏了。”


    所有的歡聲圍著莊文月,令她不適應,卻莫名地感到開心。


    瓊斯看著莊文月端秀的五官,熱情洋溢地道,“隻要我們耐性地幫她,過一段時時,找到她受刺激的根原,莊女士一定能恢複記憶。”


    病房裏充滿歡娛,九點一到,瓊斯就把大家趕走,“病人休息了。”


    “媽媽。明天我再來看你。”可欣擁抱了一下莊文月。


    立翔他們也有禮貌地作別。


    熱鬧的房間隻剩於心梅和醫生,莊文月又不習慣了,看到可欣靈動的身影消失,心裏莫名地有種不舍。


    可欣感覺到媽媽的情緒,回過頭看著到癡癡的目光,跑回來,緊緊摟著她,親了親她的臉,“媽媽。晚安。”


    “晚安。”瓊斯象教小孩子一樣教莊文月。他身上帶著一種特有的魔力,令莊文月不由自主地學他向可欣道了一聲晚安。


    “轉院後的情況不錯。至少環境好了,換了好大夫。”馮媽媽重新燃起希望。


    “會好的!瓊斯大夫可厲害了,我叔叔說原來有個跟阿姨病況相似的外國人,他花一年時間就攻克了!”小琦驕傲地說。


    媽媽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剛才她的不舍,就是血緣關係在起作用。可欣堅信,方法得當,媽媽一定會好。


    喬警察一直站在外邊的走廊盡頭看著外邊,沒有打擾他們。


    “喬叔叔。我們走了。”可欣禮貌地和他告別。


    “再見。”喬警察笑微微地看著可欣,臉上充滿喜愛。


    “喬警察,我帶來的湯和夜宵,有專門為你備了一份。待會心梅會幫你弄的。你守護我們董事長辛苦了,呆會無論如何得吃點夜宵再休息。”馮媽媽不隻熱情,還充滿感激。


    “多謝。”喬警察不是那種喜歡過份客套的人,伸手要摸可欣的頭,“真是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小天挺身一擋,“叔叔不可以這樣哦。”


    喬警察笑著搖搖頭,這群孩子人小鬼大,“你們快回去吧。別影響病人休息。”


    大家心情愉快地離開病房,穿過一片花園,從門診大樓旁邊出去。


    “嗚嗚……”一輛救護車開到門診大樓外邊,四個白衣工作人員推下兩個病人,跟著下來兩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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