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狐狸雙腿立起,揮舞著前爪十分霸道的將蕭亦然敞開的衣袍攏起來,她的男人全身上下都屬於她的,隻有她能看。


    蕭亦然看到某小狐狸明顯帶了醋味兒的小模樣,黑眸流露出一絲笑意,薄唇帶笑的看著它幫他整理衣袍。


    一笑,讓天地化為無色,一笑,顛倒眾生醉人眼,紫憐兒瞬間被秒殺,徹底癡傻呆。


    某小狐狸豎著的耳朵動了動,聽到蕭亦然愉悅的笑聲,它梅花小爪在他和好衣服的胸膛上拍了一爪。


    尼瑪,笑神馬笑?有神馬好笑?


    它的小爪子拍在身上,仿佛微風吹過他的衣服,輕的有些撩心。


    男人的笑聲,又大了些。


    丫的,還笑?某小狐狸眼睛微眯,閃過一抹不壞好意的亮光,它後腿一彈,搭住他肩膀,伸出小舌尖在他敏感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笑聲忽然靜止,黑眸深了下去,他如何也沒想到這小狐狸竟會在人前,如此大膽的…挑逗他…。


    小狐狸又舔了一口,身體如圓球似的滾落在他大掌上,抬眼一瞅,臥槽!這花癡女竟敢在她麵前yy她男人?


    某小狐狸心中一陣厭惡,爪子扯了扯蕭亦然的衣袖,又指了指紫憐兒,然後,雙爪捂眼。


    夫君,銀家不要看到那花癡一副將你吞下肚子的德行。


    蕭亦然朝小狐狸指的方向掃去,眸中閃過嫌惡,隨即變成冰冷。


    他很不喜歡這種赤(和諧)裸的眼神,尤其是紫憐兒那張和雨兒有八分相似的臉露出如此淫(和諧)蕩的表情,更讓他不能容忍。


    抱著小狐狸,蕭亦然緩緩從地上站起,跨步,朝前走去。


    紫憐兒見美男朝她走來,心中一陣歡喜,雙眸更是直勾勾的盯著蕭亦然那張比雲初悅還要俊美十分的臉。


    眼前這俊美男人,完美到無可挑剔,渾身散發出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仿佛隻要他願意,就可以給你全世界。


    洛水初雲的那些美男,與眼前這男人比比較,差別竟是這般的大。


    可…他眼中…似乎…有厭惡…。


    “朕可好看?”他睥睨著地上的女人,薄唇吐出幽涼的話來。


    某小狐狸抬頭,對上蕭亦然冰寒的俊臉。


    美男王爺,你咋這麽臭美呢?


    紫憐兒一顆心砰砰跳,麵如桃花印染,長卷的睫毛嬌羞的垂下,粉唇抿成一道上翹的弧度,嬌滴滴的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心中更是狂喜,原來這俊美無雙的男人是皇上……


    “朕也這般覺得,不過,朕的顏隻有朕的皇後可如此放肆的看。”他視線對上某小狐狸,黑眸一柔,就連後麵的話也說出了萬般溫柔。


    紫憐兒腦中盤旋著“皇後”二字,心跳如狂,幾乎要蹦出來似的,他…的意思是…讓她當他的皇後?


    而且他說,他的顏隻有他的“皇後”可如此放肆的看,也就是說,在他心中“皇後”是個特殊的存在,任何妃嬪都代替不了的特殊存在。


    想到這一層,紫憐兒呼吸一窒,瞬間覺得蕭亦然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絕世好男人。


    君王獨寵,曆代以來,從未有過。


    她是何其幸運,被皇上看中,可…她已經失身了…這該怎麽辦是好?


    紫憐兒心中閃過懊惱,早知道今日能入皇上的眼,她以前就不會和雲初悅他們睡在一起……


    某小狐狸這是沒聽到紫憐兒的心聲,若她聽到了,真會罵紫憐兒是得了妄想症的傻x。


    “皇上,臣妾…。”某個腦子有病的女人幻想過後,就真把自己當皇後了…。


    聞言,小狐狸腦袋一轉,渾身炸毛,怒視某白癡女。


    “放肆,蕩(螃蟹)婦也敢自稱妾?”冷酷的話音落下,紋龍黑靴踢出,正中紫憐兒心口。


    “啊~”紫憐兒慘叫一聲,身體飛出去,砰的一聲,撞擊在牆上,身體又被反彈到地上。


    狂嘔了幾口鮮血,她心口疼的眼淚盈眶,他方才還好好的,為什麽忽然之間就變了。


    難道,他口中的皇後指的不是她?想到這裏,紫憐兒臉色瞬間發白,身體抖如篩糠。


    某小狐狸炸起的白毛上,一隻大掌輕輕的安撫著。


    “娘子,莫要被那”蕩(螃蟹)婦“的鬼話氣了,順順心,順順心。”她的肚子裏還有個小崽子,怎可這般炸毛?若再生個如同她性子一樣會鬧騰的女兒,他是該開心呢?還是該憂心呢?


    小狐狸噴了幾口火氣,見到紫憐兒被美男王爺毫不留情的踹到牆上,炸起的毛發也隨著蕭亦然的撫摸順了下去。


    仰起小腦袋,見美男王爺似乎沒打算饒過紫憐兒,它小爪子扯了扯他衣袖,對他搖搖頭。


    紫憐兒雖然花癡,但她畢竟容她地魂在體內生長了十七年之久,而且她也沒有真正的傷過她,反而被尉遲清音整過幾次,這樣一個女人就算是有些愚蠢,但也不該受到太惡劣的對待。


    紫憐兒忍著後背劇烈的疼痛,看見皇上對著他話中的小狐狸喚娘子,還那麽溫柔的幫隻狐狸順心…她感覺莫名其妙極了,難道東風國的皇上娶了一隻狐狸當皇後?


    自古有狐狸精的傳說,那小狐狸,該不會是迷惑皇上的小狐狸精吧?想到這個可能性,紫憐兒眼中充滿了驚恐。


    她害怕的縮著身子,渾身抖個不停。


    蕭亦然明白小狐狸的意思,幽深的眸落在渾身發抖的紫憐兒身上,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留下這女人,恐怕日後會多生是非,若除掉她,雨兒會生氣,兩者權衡之後,蕭亦然心中有了主意。


    不如將這女人留在皇宮中,若她本分些,朕就饒她一條小命,若她…到時,朕就是處決了她,雨兒定不會再說些什麽。


    紫憐兒本就是一個不太靠譜的女人,這一點紫洛雨是知道,也許是她心腸不夠狠,對沒有真正傷害她的人下不去毒手,以後的事,沒有發生,什麽都是一個未知數,但她不能給暫時無罪的人非要安上一個可能性發生的罪名,那樣不科學……


    而蕭亦然顯然就是一個不懂科學的男人,他的狠,可以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但…殺人畢竟是個壞習慣…。


    收回冰冷的視線,蕭亦然就沒再看紫憐兒一眼,抱著懷中的小狐狸,轉身就走。


    地上,一身血跡斑斑的白衣男子陷入昏迷之中,他的雙手向前伸張,像似昏迷之前想去抓住什麽,可,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抓住。


    蕭亦然抱著小狐狸站在白衣男子身前,目光沉了幾分,這妖精為了雨兒,竟連命都不要了?


    黑眸中閃過嗤笑,就算如此,又如何?雨兒是他的,他不會拱手讓人。


    紫洛雨看到地上的尉遲清音,她身體一躍,從蕭亦然懷中跳落到地上。


    懷中空時,蕭亦然心中一急,看到小狐狸安全落地,他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她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怎可如同以前一樣亂蹦亂跳?萬一傷著了怎麽辦?


    紫洛雨瞅著尉遲清音蒼白如死人的臉,眼中閃過心疼,隨即又消失不見,走到尉遲清音麵前,它梅花小爪放在他鼻息間試了一下。


    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沒死。


    蕭亦然極其見不得自己娘子用關心的眼神看著別的男子,但睿智如他,是不會這種時候和一個昏迷的男人爭風吃醋。


    他拿出一顆丹藥,直接彈入尉遲清音嘴裏,某個自認為不會爭風吃醋的男人將地上的小狐狸抱了起來。


    “他不會有事的,夜深了,我們回房休息。”


    某小狐狸瞅著蕭亦然不太好看的臉色,垂下小腦袋,搖了搖。


    這男人什麽都好,就是醋勁太大…。


    不過,蕭亦然沒在這個時候殺了尉遲清音,還能拿出一顆丹藥來救他,已經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離開時,紫洛雨視線一直看著尉遲清音那張雖然蒼白,卻依舊過分好看的臉,微微皺起眉頭。


    這妖孽身上有雲初月的幾分仙氣,他到底和雲初月有什麽關係?


    琉璃微微一縮,若這妖孽真和雲初月有關係…嗬嗬…它眸中浮起幾絲冷笑…。


    眼前畫麵一轉,猶記當初…。


    “這個果子好好吃,雨兒還要,爹爹給…。”三歲時,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爹爹…。


    雲初月一怔,如月華似的黑眸升起怒色,看著那小女娃朝他伸來的小小手心,他將手中的果子捏碎丟在地上,清淡的說道:“我不是你爹爹。”


    小女娃肚子未飽,她蹲下身體,撿起地上已經變形的果子,就著泥土往嘴裏塞,一邊吃,一邊流淚,好好的果子,為什麽要捏碎?好像跑了好多水水,吃起來幹巴巴的,還有股怪味。


    雲初月見她光吃不說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顎,清冷的看著她吃著果肉鼓起小臉,冷聲說道:“你可以什麽都不懂,你也什麽都不需要懂,但…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你的爹爹。”


    小女娃懵懂無知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淚水越流越多,小嘴咀嚼著果肉,淚水流到嘴裏,苦澀的鹹一並吞回了肚子。


    那一天,她沒說話,無論他如何捏她的下巴,她倔強的就是不肯改口。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見過對她最好的人,因為,他從來不對她凶,他還給她吃的。


    她好好想要一個疼她寵她的爹爹,所以,她要認他做爹爹。


    那一天,她的眼睛哭紅了,小下巴也被捏腫了,疼了一個晚上,卻沒有得到他半點憐惜。


    第二天,她照舊叫他爹爹,他照舊將手中的果子捏碎,扔在地上,手指照舊捏在她還腫著的下巴上。


    舊傷未好,添新傷。


    而他,依舊可以風輕雲淡,不曾留下半點憐惜。


    三歲,那一年,她吃了一年混著泥土的果子,忍受了被他捏下巴的痛楚,直到四歲那年才結束。


    大概,就連雲初月也沒想到一個三歲的小娃,會將她一整年的記憶,記的那麽深刻吧?


    嗬嗬!當初那樣對她的男人,若真變成尉遲清音,還真讓她有些不敢想象…。


    尉遲清音最見不得她的眼淚,每次隻要她流淚,他都會心疼萬分的抱著她,哄她,隻要她那時提出的要求都會依她…。


    而雲初月,她的眼淚就算流幹了,他的眸中依舊冷淡的空無一物,他可以那樣無情的對待一個三歲的小孩。


    他們雖有相似,卻也區別很大,這還真讓人有些不理解…。


    毛絨絨的腦袋拱了幾下,聞著熟悉的清香,紫洛雨心中一片暖流,曾今,她多麽渴望想要一個爹爹,能疼她,寵她,卻始終要不到。


    而現在,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從她是幼崽時就對她百般寵愛,當她從小狐狸變成小娃娃時,他也沒有對她露出那種異樣的眼光,反而很快就接受了她這個“女兒”。


    這份情,這份愛,無論她是人,還是狐狸,美男王爺都對她一如既往的好,現在,她滿足了,很滿足了…她誰也不要,隻要眼前這個男人……


    “皇上,就是這個女人射的消魂釘。”單於千尋拎著一個腿被咬斷的女人扔到地上。


    黑衣女人疼的卷曲起身體,黑霧幾乎將她整個眼白全都蓋住,再加上她一身黑,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陰森恐怖。


    她憤恨的看著單於千尋,若不是這個妖男,她現在就不會在皇上麵前這麽狼狽,終究是逃不過一死,那她也要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死,而現在,她的腿被那幾個鬼頭啃斷了,還有一節白骨露在肉外,難看的醜樣,連她都覺得惡心。


    蕭亦然黑眸朝地上的黑衣女人迸射出一道淩寒的光:“將她蒙麵的黑布拿開。”


    單於千尋手中玉骨一揮,如同打高爾夫球似的揮在她的臉上,黑布,像隻黑色的蝙蝠,飄到了別處,一張扭曲的臉猙獰著恐怖。


    某小狐狸從蕭亦然懷中伸出腦袋,往下看去,入眼的半截血淋淋的殘肢,看的她胃中一陣翻騰。


    某小狐狸爪子捂住嘴巴,毛絨絨的腦袋一偏,趴在蕭亦然手臂上,“嘔~”的一聲,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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