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會兒,尉遲清音感覺渾身的灼熱在一點一點往下退,而他的木桶邊,一雙肆無忌憚的眼睛在他臉上和赤(和諧)裸的身上來回遊走。


    這男人的肌膚好的沒話說,用瓷肌玉膚來形容一點不為過,流暢的線條美勾的人心魂蕩漾,就連紫洛雨也出現了片刻神迷。


    “娃娃。”木桶中似仙的男子抬起手,沾著水的指尖如點了一顆珠光,出水芙蓉也比不上他這不經意的撩人動作。


    紫洛雨有些暈眩的看著他將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觸到的是一片冰涼,他的手心吸食著她手上的溫度,似水的眸子流轉,那一雙月華中似乎住了一個勾魂的妖。


    “我冷。”說著,就牽引著她的小手朝自己胸口摸去。


    紫洛雨呆了呆,仿佛被他眸中勾魂的妖吸食了魂魄,有些迷離的看著她的小手在他胸口四處撫摸,那觸感冰涼中透著溫熱,柔滑中透著緊致,這男人的身材,堪稱完美。


    “娃娃,清音都把這水泡熱了,你也進來吧!”他聲聲化作媚音,原來謫仙也可以這麽魅惑。


    噬魂銷骨的之聲像一圈柔絲線,牽引著紫洛雨不知不覺朝他俯身而去,撫摸在他胸口的小手,也一路上遊,從他細滑的頸項一直摸上他仿若仙人的俊臉,手指描繪著他有些發白卻水感十足的薄唇。


    “清音。”她低喚,癡迷的聲音就像在呼喊自己心愛的男人,酥的人渾身一顫。


    這種前後起落的反差讓紫洛雨有些惴惴不安,想要掙開這種困境,似乎有找不到捆住她的枷鎖,就連她手中的動作都有些不受她自己控製。


    “娃娃,你喜歡清音嗎?”純淨又妖魅的眼睛纏上了她的琉璃。


    她正要開口時,描繪他唇形的手指被他含在了口中,溫舌覆蓋住她的手指,柔情繾綣的挑逗著。


    指尖一顫,紫洛雨身體有些發軟,這樣的尉遲清音,就像一個渾身釋放著媚藥的勾魂妖孽,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在像她發出一個訊號:求歡。


    紫洛雨眼神閃了閃,任由他舔舐她的手指,似乎一根還嫌不夠,又伸出一根手指進了他的嘴裏,指尖時不時嬉戲著他的舌心。


    尉遲清音欣然的和她手指糾纏在一起,魅惑的眼神詢問著剛才的話。


    娃娃,你喜歡清音嗎?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隨後,閉上眼睛享受他的唇舌賦予她快感。


    不消片刻,指尖的溫舌不在動作,紫洛雨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已經昏迷的尉遲清音,她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誰能想到,她在他出去叫仆人打水的那短暫時間裏,將迷藥塗抹到了手上?


    本以為要花些時間才能將他迷暈,誰知,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含住了她的手指,迷藥,好吃吧?


    將手指抽了出來,一條銀絲隨著她抽出,拉了出來,紫洛雨擰著眉頭將手指伸入水中洗去,隨之,又抬起尉遲清音耷拉的腦袋,他薄唇邊還殘留著一絲歡愉過後的水瑩。


    “妖孽,你真會裝,今朝給我扮演起小清新,小嬌羞了?差點就上了你的當,居然還對我使用媚術,八百年前,我就對你免疫了,不過,你今天算是便宜我了,這麽大片美景,還真讓人垂涎的很啊!”說罷,她色爪在他胸前狠狠摸了兩把,又繼續對昏迷的尉遲清音說道:“別怪我吃你豆腐,你送上門來的,活該。”


    別說,尉遲清音這男人還真是好看的沒天理,可惜,就是手段太多了一點,他若能少些野心,少些手段,她還真會愛上以前那個月下彈琴的尉遲清音。


    小手鬆開他的下巴,紫洛雨身影一閃,人已消失在房內。


    紫洛雨回到府中,沒有看到蕭亦然,拖來管家一問,才知道蕭亦然並沒有回府,她心下有些急了,美男王爺該不會是去找妖孽了吧?


    萬一妖孽醒了,正巧碰上找過去的美男王爺,那就糟糕了。


    她知道一次一次騙妖孽,已經快要把妖孽逼到瘋癲邊緣,從他這段時間所做的反常之事,她就能看出端倪,尉遲清音雖然就是緋衣,但他的舉止一般不會被妖化,他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儒雅,而今,她已經從他瞳孔裏看到了妖異,從他出賣色相上看到妖化,這種改變讓她有些脊背發涼。


    可是她也沒辦法,妖孽想要的愛情,她給不起,隻能逃,她現在很怕妖孽把這火灑在美男王爺頭上……


    其實,她應該狠一狠心,將妖孽殺了以除後患,可是,她下不了手,她對那個沒有傷害過她的男人真的下不去這個狠手,她明知那個男人是一心想要殺了美男王爺,獨霸江山,但她還是不忍對尉遲清音動手。


    紫洛雨急著往門外走,“砰”的撞上了剛進門的月寒。


    “大叔,你像堵牆似的撞我鼻子幹嘛?疼死了。”紫洛雨埋怨的捂住鼻子,本來心上就急,這回兒鼻子差點被撞歪了,額頭還隱隱作痛,她真心覺得自己挺倒黴的…。


    “小主子,跟我來。”月寒生冷的臉上浮上擔憂,也顧不得其他,拉起紫洛雨的手臂就往府外走。


    “去哪裏啊?我沒空,我要去找亦然。”紫洛雨有些氣惱的甩開月寒,這個冷酷的大叔真是太沒禮貌了,撞了她,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拉著她亂跑。


    “主子受傷了,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月寒手中緊握金刀,一身煞氣像似要把傷害他主子的凶手一刀劈死。


    “受傷了?怎麽會?快帶我去啊!”紫洛雨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該死的尉遲清音,居然敢傷她的美男王爺,早知道,她臨走時就應該給尉遲清音胸口上插上一刀。


    腳步如飛,很快就到了聞人卿於的住處,紫洛雨臨門一腳,踢開了房門,心急如焚的走了進來。


    聞人卿於拿著銀針的手,抖了一下,眼尾觸到一抹鵝黃的衣裙,他才收斂了眸中的殺氣,將銀針穩紮進蕭亦然的百會穴中。


    “雨兒,雨兒…。”床上的男人一直喚著他心愛的女孩兒的名字,緊閉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似掙紮著要醒來。


    紫洛雨快速跑了過去,小手握緊蕭亦然的大掌,臉上滴著淚水說道:“亦然,我回來了,亦然,我回來了。”


    大掌微微一顫,感受到了小手傳遞過來的溫暖,他顫動的睫毛漸漸平靜下來,喚著她名字的聲音,也不似先前那麽急。


    聞人卿於額上已經布滿了汗珠,每施一針,他注入的內力都是極大的,即使這樣,他也不能保證蕭亦然會安然無恙。


    紫洛雨一直靜靜的陪著蕭亦然,看到他的臉上有種病態的蒼白,她心疼的要死。


    心裏將君莫乾和尉遲清音各罵了一遍,還是難以消她心中的怒火。


    施完最後一針,聞人卿於渾身脫虛的坐在椅子上,抬手,拭去一頭汗珠,正巧看到紫洛雨那雙要吃人的凶悍眼睛。


    著實,駭了他一跳,若不是他剛才在救蕭亦然,他會誤以為自己得罪了這小丫頭。


    昏迷中的蕭亦然有了紫洛雨的陪伴,嘴裏不在叫著她的名字,安靜的就像一具沒有生息的屍體,他身上的溫度也低的可怕,幾乎沒有一點熱度。


    紫洛雨慢慢的抽回小手,對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聞人卿於投了一個跟我出來一下的眼神,就率先走出了房門。


    屁股下的凳子還沒捂熱,這小丫頭叫他出去幹嘛?沒看到他很累嗎?


    摸摸鼻子,聞人卿於還是出去了,算了,那丫頭喜歡的男人還在床上昏迷不醒,他也不和她一般計較,萬一把那丫頭計較急了,他肯定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深秋的天,吹拂著初冬的冷風,灌入頸中,寒意入骨。


    枯黃凋零的樹下,紫洛雨暖色係的衣裳顯得格外清冷,單薄的讓人心疼。


    “聞人叔叔,我爹爹的傷勢是不是很難醫治?”


    聞人卿於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有本神醫在,小雨兒就放心吧!”


    她彎下腰,撿起地上一個枯黃的樹葉,轉動著葉尾的細根。


    “事到如今,你們還要瞞我嗎?是不是等我爹爹枯萎燈滅,你們才滿意?”手中稍一用力,枯黃的樹葉變成一堆碎片,隨風消逝在她的小手中。


    她冰冷的目光從聞人卿於臉上轉到月寒臉上,今天,她定要撬開他們的嘴巴,得出一個答案。


    聞人卿於和月寒渾身皆為一顫,臘月天到了嗎?這冷意來的太強烈了些。


    手抱金刀的男人,緊抿著嘴巴,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作為一個冷酷的暗衛,他不愛說多餘的話,特別是關於主子交待他不能說的事情。


    渾身發虛的聞人卿於選了一塊幹淨的地兒,坐倚著粗樹,說道:“小雨兒,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有些事兒告訴你,也是沒有用的,隻會給你多添煩惱,聞人叔叔可以答應你,在這三個月內,保證蕭亦然…。”話未說完,他猛的捂住自己嘴巴。


    紫洛雨聽出了端倪,就連聞人卿於也隻能保證美男王爺三個月安然無恙?那三個月後呢?她簡直不敢想象…。


    她如陣風一般,出現在聞人卿於麵前,撲到他跟前,雙手按住他肩膀急聲道:“到底怎樣才能讓亦然安然無事?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聞人卿於本就體虛,被她這麽一搖,整個腦袋都發暈,月寒看到小主子就這樣撲到男人的懷中,臉色一變,將她從聞人卿於懷中拖了出來,小主子是主子的心頭肉,誰也不準碰…。


    她本就急著要答案,現在卻被人拖了起來,紫洛雨火大的對月寒怒吼道:“你拖我做什麽?你什麽都不說,不告訴我,你還管我去問別人?給我滾開。”


    月寒被罵也不頂嘴,抓著紫洛雨的手臂,就是不放開,紫洛雨急了,狠狠的踢了他兩腳,他也不動,就這樣任由她打著,踢著。


    眼瞅著聞人卿於避災似的跑了,紫洛雨心急如焚,手中聚氣,發了狠,用足了八層內力打在月寒身上。


    月寒胸口受了一掌,當場一口血噴了出來,受了力的身體也朝後退去,而他的手,依舊沒有放開紫洛雨。


    紫洛雨沒想到月寒這小子脾性強的像頭驢,硬生生的吃了她八成內力,還抓著她手臂,不放開。


    被這頭強驢拽著後退,紫洛雨身影一個不穩朝地麵摔去,當她以為即將跌個慘不忍睹的時候,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一個軟墊躺在了她身下,黑紗帽飄落到了一邊,他沒有傷疤的側臉對著她的視線,唇邊還有點點紅梅,絕美的容貌配上這幅弱勢的樣子,還真是有點招色狼心疼…。


    不過,紫洛雨屬於狐狸,不屬於狼,所以,她對這絕美的男人沒有什麽心疼,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這男人不僅是個木頭,還是一頭強驢。


    “月寒,你把聞人卿於放跑了,今天,你若不把事情給我說明白了,你就…。你就休想起來…。”已經這樣了,紫洛雨也不怕再多得罪這強驢一些,橫出一條手臂,直接壓在他脖子下方,大有你不說,我就弄死你的架勢。


    現在的紫洛雨,她覺得自己要瘋了,若現在誰來跟她說,殺了誰能保證美男王爺痊愈,她真的就磨刀霍霍去宰人了。


    月寒被她壓著,胸口很不舒服,方才那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還好他命硬,死不了,但也禁不起她這樣的姿態壓啊!


    “小主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快起來。”


    紫洛雨目光一凶,狠聲說道:“少他媽的廢話,今天你不說明白了,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


    月寒閉上眼睛,一臉無懼的說道:“小主子要殺要刮,請便。”


    臥槽!死大叔,脾氣比驢強是吧?


    紫洛雨眼底浮出冷笑,伸手去脫他的衣服,也不管他是否掙紮,受了她一掌之後,他也不是她對手。


    “小主子,你怎麽可以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屬下寧死也不會隨了你的願。”月寒臉上渡了一層薄怒,本就絕美的臉更加嬌豔無匹。


    紫洛雨手中的動作有一秒鍾的停頓,隨後,冷冷的笑了:“你想的到挺美,就你這幅強驢的模樣,送到我床上,我都一腳把你踹下去。”


    月寒臉色清白交替著,胸腔劇烈的起伏,他生平第一次遭一個女人這麽嫌棄,想當初,他俊美的容貌吸引的女子如同過江之鯽,是不是因為他臉上的這條疤痕遭她厭惡了?想到這個可能性,某冷酷的月寒大叔心中極其不舒服。


    紫洛雨無視他這頭即將噴火的強驢,自顧自的說:“別怪勞資不懂憐香惜玉,今朝,你不說是吧?我將你上衣拔了送去勾欄院,就你這小臉蛋兒,和這小身材,樓裏的姑娘一定會感激我的。”


    對付強驢,就要用這種不要臉的方法,越是冷酷的人,那臉皮越薄,你殺他,打他,都是沒有用的,雖然這法子實在是下流可恥了一點,但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他們什麽都瞞著她,知不知道她都快急死了,急瘋了?


    “小主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強驢破功,變成暴龍。


    紫洛雨見他生氣,臉上的笑意更多,冷酷的男人越是發火,說明他越在意。


    “我怎麽不能?被你們逼急了,我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紫洛雨朝他邪笑,雙手拿著他裏衣撐到兩邊,外泄的春光,她沒心思去欣賞,繼續說道:“怎麽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不說,這衣服,我就替你脫個幹淨。”


    紫洛雨一點也不同情這頭強驢,你丫的不說,我特麽也沒找你,聞人卿於那大嘴巴,稍微問一問,就能套出話來了,你丫的偏要拽住我,往槍口上撞,你受傷,你被脫,你怪誰去?怪你自己……


    月寒羞惱的臉色都變紅了,他真想問問眼前這個女人,你還是個女人嗎?怎麽做起事情來比男人還下流?


    “不說?”紫洛雨最後的耐心也用完了,手上一用力…。


    “我說。”強驢妥協…。


    紫洛雨嘴角一抽,早說不就沒事了?非要拖到現在?


    “不好意思,你的衣服我貌似撕下來一塊。”紫洛雨咧嘴一笑,將一大塊黑色布料放到他的眼前,其實,這也不能怪她,都怪他說的太晚了,她的手完全刹不住車。


    月寒看著她手中的那塊布料,眼睛暈了一下,差點要被小主子氣昏過去。


    她從容的站起來,撣掉身上的灰塵,再看地上的那個人,他正背對著她整理衣服,怎麽整理,腰間都是一塊空蕩蕩…。


    “好了沒?穿個衣服磨蹭個屁啊?趕緊的把事情說了。”


    月寒黑著臉,將黑紗帽上所有的黑紗布撕了下來,勉強遮住腰間的空蕩,朝紫洛雨走了過去。


    “小主子,你以後別再和其他男人這麽曖昧的抱在一起,主子看到會不高興的。”他吐出早就想講的話。


    紫洛雨白了他一眼,這強驢腦子秀逗了吧?她剛在恨不得用力掐死他了,他還以為她在和他玩曖昧?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講吧!我爹爹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麽,她隻想知道蕭亦然現在的具體情況。


    “主子心口受了一掌佛印,內力每天都會流逝,聞人神醫說,主子受得是神賜予的傷,就連他也隻能保住主子三個月的壽命,如果三個月之內拿不到…。”月寒停頓了一下,眉間隱著惆悵。


    “拿不到什麽?”紫洛雨急聲問道。


    月寒視線落到她焦急的小臉上,繼續道:“如果三個月之內拿不到龍血的話,主子就會油盡燈枯。”


    “拿到龍血呢?是不是亦然就會沒事了?”她緊張的抓住了月寒的手臂,仿佛要從他手上,得到正能量一般,她雙目緊盯著他的眼睛,希望他說“是”。


    “小雨兒,這一點,我沒法保證你。”聞人卿於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俊臉上少了往日嘻哈的表情,多了一份沉重:“活佛使用佛印,是天道,而蕭亦然違背了天道來救你,本就是逆天而行,現在,想要救他,也隻能再次逆天,用神獸龍血作為藥引,這也僅是我的推測,也是救他的唯一希望,小雨兒你懂嗎?”


    佛印,天道,什麽狗屁天道?想讓她來這狗屁古代,就讓她來,想讓她死就讓她死,這就是所謂的天道?


    紫洛雨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就是被上天玩弄的一個跳梁小醜,想把她捏圓就捏圓,想把她揉扁就揉扁,這一次,她偏要逆天而行。


    “什麽地方有龍?”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是一個生機,為了美男王爺,她要拿回龍血。


    “龍淵穀。”聞人卿於淡聲說道。


    紫洛雨蹙起了眉頭,這個地方她從未聽說過,抬眼,有些疑惑的望著聞人卿於。


    “龍淵穀在神醫穀的後方,世人知道的也不多,除了一些夢想著修真的道人會整日遊走在龍淵穀裏,外人是很少知道的,但據我所知,那些所謂的修真人找了幾十年,至今也沒找到一條龍,所以,要找到金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是在三個月之內拿到龍血,談何容易啊!”


    龍淵穀中那些所謂修真的人,時常為了食物相互廝殺,就算是高手進去,都不一定能活著出來,所以,龍淵穀非頂尖的高手,一般人也是不敢進去。


    修真成仙,不過是個夢中的笑話,至今,他也未看到有哪一個修真之人能真正成仙,反倒是死的不少。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啟程去龍淵穀。”就算龍淵穀的金龍在地底下,她也要去掘出來。


    “聞人叔叔幫我照顧好爹爹,等我回來,我一定給幾滴血你,滿足你變成天下第一美男的心願。”紫洛雨對聞人卿於道。


    “啊~真的嗎?我沒在做夢吧?你真的願意給我幾滴血啦?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要成為天下第一美男了。”聞人卿於高興的不能自己,隻是,他沒想到,就算拿了紫洛雨的血,他也始終超越不了蕭亦然的容貌變成天下第一美男,這二貨的性子在這裏呢,美男不僅看的是長相,更是氣質。


    “小主子,你不能去,王爺已經派了大量的暗衛前往龍淵穀,相信不久後,會帶來好消息的。”月寒急聲說道。


    唇邊扯起一抹輕笑,紫洛雨掃了月寒一眼,頭微微揚起,看著湛藍的天空,淡聲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爹爹,我信不過任何人,現在爹爹生命受到危險了,我信不過任何人,隻信得過我自己。”


    說完,她就朝房門走去,今天,她要好好的陪著美男王爺。


    月寒和聞人卿於愣在原地,深邃的目光中不知在想些什麽,仿佛眼前這個女子是他們第一天認識一般,她頑強的背影筆直的挺立著,忽然間,他們同時有種不可思議的想法,或許這個女子真的能拿回龍血。


    床前,紫洛雨蹲在他的身前,小手包裹住他修長的大掌,看著他依舊俊美無雙的容顏,她親昵的在他臉上留下兩個蜻蜓點水的吻,心底輕聲的說道:“以前,是爹爹為雨兒撐起一片天,現在,由雨兒來為爹爹撐起一片天,就算粉身碎骨雨兒也會幫爹爹拿回龍血。”


    “爹爹,你的手掌好冷啊!你的身體是不是也很冷?雨兒上來幫你捂捂好嗎?不用想了,爹爹一定會同意的。”她說完,就脫了外套和他擠在一張床上。


    聞人卿於正好這時候進來,一看見紫洛雨大膽的行為,眼皮子一跳,很識趣的關門走人。


    “爹爹,你的身體還是不熱啊!穿這麽多衣服,一定是很難捂熱了,不如雨兒幫你脫幾件吧!”話音剛落,她的小手就在他解開了他的衣袍,將他大片的肌膚展露出來。


    不規矩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如同冰水一般的皮膚吸食著她手心中麵積不大的熱度。


    “哎!爹爹,雨兒手上的麵積太小了,還是用身體幫你捂吧!”她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著,隻是她沒注意到床上的男子濃密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除去最後一衣服,她輕輕的覆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冰涼的體溫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她把頭埋在他的頸項,雙手攬住他的腰身,在他耳邊親昵道:“雨兒還是喜歡爹爹以前火熱的體溫,冬天裏抱著像暖爐一樣,很舒服。”


    “哦?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你這麽講過?”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紫洛雨心中一顫,抬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俊臉,墨色的眸中滲透出寵溺的光澤。


    “爹爹,你醒啦?”紫洛雨歡喜的眉目染笑。


    “我再不醒,你這小色狐狸就要在別人的床上把我吃掉了。”他輕言調笑。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她心疼他身體冷,也就很單純的想幫他捂一捂,沒想到,他醒來反而調笑她。


    “亦然,你怎麽一醒來,就學會扯淡了?”紫洛雨小手在他胸前捏了一把,丫的,居然冤枉我,不占點你便宜才怪。


    熱乎乎的體溫貼在他身上,滋養著他每一寸皮膚,特別是胸前的兩團柔軟,撩的蕭亦然眸色變深。


    他伸手將她頭按了下來,薄唇親上他渴望已久的粉唇,吸吮舔舐,舌頭滑入她的口腔,掃過每一寸甜地。


    紫洛雨手心按在他的腰上,很明顯感受到他的體溫在回暖,他吻的越深,身上的溫度也升的越快。


    擰了擰眉頭,紫洛雨忽然覺得這種現象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說,男人在有欲望的時候,確實會體溫飆升,但他的身體剛才還是冰涼一片,這會兒忽然高升,難免讓人會有疑慮,這樣的溫差變化,真的好嗎?


    吻到情難自禁,蕭亦然的“箭”已經懸在了弦上,很想就這樣和她合二為一,可這地方不合適,他還是喜歡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寢房中做這樣美好而快樂的事兒。


    “亦然。”紫洛雨眼神有些迷離,聲音嬌媚的讓人很想就這樣把她吞下去。


    “雨兒乖,回府爹爹滿足你。”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快速幫她穿著衣服,將她弄好,又快速將自己衣服打理嚴實。


    紫洛雨身體軟的厲害,被他抱在懷中,她很乖順的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避免別人看到她情欲未退的小臉。


    美男王爺太折磨人了,那樣狂熱的做了前戲之後,居然刹住了車,想起了床不對,不能做,得憋回府繼續做…。


    紫洛雨真想問一句,你丫早幹嘛去了?


    聞人卿於見到蕭亦然抱著埋腦袋的紫洛雨,心裏不暢快的哼了一聲,不知道他是孤家寡人啊?居然在他麵前親親我我…。


    “蕭兄,這個…美人在懷呢…確實很誘惑,但我想說的是,你現在不宜動色欲,更不能做床弟之事……”某心裏不太爽的二貨神醫,又開始提醒蕭亦然。


    蕭亦然頭上滑下三條黑線,這個八婆男人,有完沒完?


    冷眼射向聞人卿於,他冷聲道:“閉嘴。”


    聞人卿於一把捂住嘴巴,含糊的說道:“蕭兄,我是為你好。”


    紫洛雨緋紅的小臉恢複平靜,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麽美男王爺這幾天以來都沒碰她,他說不想做都是騙她的,而真正的願意是他受傷太嚴重,不能和她做那種事,難怪他身體的溫度會變化的那麽忽然,原來竟是這樣的原因。


    “月寒,本王不想聽到聞人卿於再說半句話。”蕭亦然冷喝一聲,眼底浮起幽光。


    “是,主子。”月寒話音剛落,他一指點去,聞人卿於嘴巴蠕動,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紫洛雨從蕭亦然懷中抬出小臉,看到聞人卿於張著空嘴唧唧歪歪的樣子,大約看出聞人卿於在抱怨蕭亦然沒良心,忘恩負義什麽的。


    噗嗤~她朝聞人卿於一笑,揮手做出拜拜的動作。


    “亦然,我想下來走。”美男王爺現在沒有什麽內力了,這樣抱著她會很吃力。


    蕭亦然垂眸,看了她一眼,霸道的沒有放她下去:“我喜歡這樣抱著雨兒。”


    汗!她現在又不是小狐狸了,他這樣抱著會很吃力的,看到美男王爺似乎不準備放她下來的樣子,紫落雨心裏琢磨著,要是她現在能變成小狐狸就好了。


    想法從腦中一晃而過,瞬間,她身體發出一粟白光,蕭亦然眼睛被刺的閉了一下,當他再次睜開時,懷中抱著的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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