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佛盒,裏麵睡著一朵聖潔的冰清玉蓮,淡淡的白色光暈是從每一朵花瓣上發出來的,如同月暈一樣,聖潔而美麗。


    指尖放在玉蓮花瓣上,仿佛被聖光洗滌過一樣,鍍上一層稀薄的環光。


    蕭亦然靜靜看著這朵冰清玉蓮,想起靈童的話:受了佛光的冰清玉蓮滋養三百年,可助人脫胎換骨,自然也可助雪靈狐永成人形,這朵冰清玉蓮還差半月就滿三百年,至於如何使用,王爺自當有定論。


    還有十三日,雨兒就可完全為人,想到這件事,蕭亦然黑眸中就充滿了期待,十三日的時間不算長,他卻每日數著過,這份等待既漫長又心悸。


    俊臉微側,看到床上熟睡的小狐狸,從它不足巴掌大的樣子,長到今日能抱滿懷,想到不久之後她將徹底成為一個長大的少女,蕭亦然不僅像個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爹爹”,更像一個守著小妻長成的夫君。


    合上佛盒,冰清玉蓮的聖潔的光芒被鎖在了佛盒之中。


    他很期待,有那麽一日,她能用甜甜的聲音叫他一聲夫君,而他這一生,隻想做她一人的夫君。


    他的愛,也隻有眼前這小狐狸能喚醒,不給她,這世上便再也無人值得他去給了,所以,此生能擁有她,他便要給她獨一無二的盛寵。


    這一份獨寵的愛,即使他不說出來,也會鐫刻在他的心髒上,此生,定會寵她一生。


    ——分割線——


    次日


    趙武和南越皇上商量半天功夫,都未得到皇上鬆口允許沈芊芊嫁給攝政王,正在苦惱之際的時候,傳來侍衛稟告,說是攝政王即將離開南越回東風,趙武接下來的話,也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說不說,都難受。


    沈鴻浪聽到蕭亦然回東風國的消息,他的麵上和心上都很愉悅,這下便可斷了趙武的勸說和芊芊的情絲。


    不過,這樣的愉悅,沈鴻浪沒有能持續多久,因為不久之後,南越即將易主,他就是做夢也沒想到,這一次,攝政王竟沒有阻止那狼子野心的男人並吞他的南越。


    蕭亦然臨行時,帶著某小狐狸買了些路上給它解饞的糕點,熱乎乎的糕點剛買來,它就伸著爪子捧著一個啃了起來。


    這可驚奇了旁邊的路人,他們從未聽說過狐狸也會吃糕點,這會兒不僅親眼看見,還是一隻萌萌可愛的小雪狐,怎不能不驚奇?


    蕭亦然冷眼刮過那些盯著小狐狸看的男人,雖然這些男人的目光隻是對小狐狸好奇,並無別意,但也足夠讓蕭亦然心裏不舒服。


    那幾個看小狐狸的男人感受到冰涼的視線,渾身一個哆嗦,深深的感覺到抱著小狐狸的尊貴公子不高興了,隻得有些可惜的移開視線,這麽可愛的小雪狐,本想多看幾眼,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上了馬車,隔絕外麵的世界,蕭亦然冰涼的臉才稍微緩和一些。


    紫洛雨啃完糕點,就在趴在蕭亦然懷中打滾。


    “吱吱吱…。”爹爹,我要變成人啊!


    蕭亦然看到它爪子比劃的東西,也知道它嘴裏念叨的是冰清玉蓮。


    “雨兒莫急,冰清玉蓮還需滋養十二日,才能給你食用。”修長的手指抓住它調皮的爪子,指腹在它肉呼呼的爪心上摩挲,這小狐狸,爪子上的肉倒是多了不少,為何變成小少女時那般纖細?


    小狐狸一頭倒在他的身上,雙眼愣愣的望著馬車頂,四隻朝天的爪子動也不動。


    “吱吱吱?吱吱吱?”為毛啊?為毛?


    看到小狐狸萌翻的模樣,蕭亦然揉揉它毛茸茸的腦袋,毛發似乎長了些,也更柔滑了些。


    “這朵冰清玉蓮受了佛光,再過十二日,正好它生長到300年之久,雨兒食用之後,就可永久維持人形,再也不用擔憂變成狐狸。”這小狐狸,不是一直想要永遠的變成人形麽?十二日過後,它就可以夢想成真。


    小狐狸眨巴著眼睛,瞬間亮出璀璨的光芒,身體一側,翻滾起身,它的狐狸嘴邊扯著誇大的笑,後腿一彈,它伸著前爪勉強勾住蕭亦然肩膀,伸長了脖子,在他臉上留下一個狐狸吻。


    蕭亦然手掌托住它的尾巴和後腿,防止這調皮的狐狸摔下去,俊臉與它的狐狸臉四目相對,手指忍不住,點了一下它的額頭,溫柔的說道:“調皮。”


    小狐狸被點額頭,眼睛反射性的眨了一下,腦袋暈忽忽後傾了一些,又升回來,這幅有些呆萌的樣子憨憨可愛。


    “坐好,馬車顛簸,你摔下去,我可不負責。”蕭亦然含笑說道。


    小狐狸搖搖腦袋,趴的時間久了,總想蹦躂一下,但馬車就這麽大的空間,在下麵蹦躂說不一定它四腿離地時就蹦躂到馬車外麵去了,還是在他懷裏比較安全一些。


    後腿在他手上彈了彈,它搖晃的身體像不倒翁似的搖晃,而他,始終能握住它繼續彈跳的後爪。


    大約是彈跳累了,小狐狸才趴在他的懷中側頭休息。


    紫洛雨一邊休息,一邊想著,自從她吃了第二個冰清玉蓮,到今日也有一個多月了,那它不會也要做狐狸這麽長時間吧?貌似,這一次她冰清池中的水很多啊!有沒有可能性早些變成人呢?


    沒等她想出個理所然來,馬車陡然停了下來。


    蕭亦然本能的把小狐狸緊摟在了懷中,如墨的黑眸寒光一掠而過。


    “臣奉芊芊公主之命,前來送信給攝政王,請兄台行個方便。”攔馬車的侍衛說的。


    “這恐怕不行,主子不喜之事,我這做屬下的豈能給你行方便?還是請回吧!”月色清俊的臉上沒有多大表情,這種事情,他見多了,愛慕他家主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主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花癡女人寫的花癡情書,他若方便了芊芊公主,簡直就是作死自己。


    就算他是木頭也看出來了,主子對小主子那根本不是什麽父愛,而是一種偏寵的情愛,所以,他有怎麽可能蠢到讓南越公主送怎麽情信給主子?


    “今日臣不能幫芊芊公主把信送到攝政王手中,還請兄台的馬車從我身上壓過。”侍衛手中拿著信,一副不完成任務不罷休的樣子。


    蕭亦然眸中幾經變化,最先閃過的是嗜殺,而後,又藏起了殺氣,雨兒麵前,還是不要見血腥為好。


    “回去告訴南越公主,憑她姿色,入不了本王的眼,她若多做糾纏,隻會讓本王厭惡如蠅蛆。”冰冷無情的話從馬車內傳出,讓人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


    把堂堂一國公主比喻成蠅蛆,可見這話有多難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若聽到自己表白的男子說出這番話,隻怕也要尋河而跳,沈芊芊這出身皇室的公主,若真的聽到這番話,那臉上的麵皮,隻怕是等於被活生生接了下來。


    南越國的侍衛臉色鐵青,但也無力反駁,東風國的攝政王就連皇上也是不敢得罪的,他一個小小侍衛,又怎麽敢得罪?


    月色看到那侍衛的表情,露出一個冷笑,趕著馬車從侍衛身邊張揚而去,同時,月色眉頭也擰了起來,王爺什麽時候變這麽好說話了?以前遇到這種事情,不是直接殺無赦的麽?今天倒是繞了那侍衛一命。


    小狐狸仰著腦袋,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放在蕭亦然冷峻的臉上,心裏美滋滋的想著,美男王爺說話不僅犀利,眼光還很高,那到底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入的了美男王爺的眼?難道是自己嗎?真的是自己嗎?難道她的姿色已經漂亮貌若天仙的地步?


    啊!她自己怎麽沒發現呐!某小狐狸無限自戀中…。


    蕭亦然看到某隻狐狸一雙眼睛有些炫目,不知道在幻想什麽美事兒,毛茸茸的前爪還掩住嘴偷笑,真不知道它開心些什麽?


    莫非是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某王爺黑眸微轉,點點頭,這可能性很大。


    五日後


    馬車抵達蕭王府


    蕭亦然抱著小狐狸下了馬車,他精神尚且還可,他懷中的這隻小狐狸,似乎有些疲倦,大概是被馬車顛簸的時日長了些。


    “蕭兄,好久不見。”聞人卿於笑吟吟的走來,手中折扇輕搖,當他看到蕭亦然懷中的那隻比以前大了很多的狐狸時,他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浮誇了。


    蕭亦然冷冷的看了聞人卿於一眼,涼生說道:“聞人卿於,你若還打著取本王狐兒血的主意,本王不介意廢了你這雙手。”


    聞人卿於小心肝嚇的撲通撲通亂跳,蕭兄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暴力了?以前,他對他雖冷,但也不會用這麽重的語言來警告他啊!


    “那本神醫風華絕代的臉怎麽辦?”某神醫最在意的就是這張臉,聽蕭亦然的意思,他是不是永遠不要想成為天下第一的美男了?


    “聞人神醫是覺得臉重要還是手重要?”蕭亦然絲冷哼一聲,反問道。


    小狐狸好笑的看著聞人卿於糾結的樣子,作為一個神醫,那雙手比他的性命還重要,這麽簡單的問題,那二貨還要想這麽長時間?


    “兩個都重要。”某神醫終於想出了答案。


    蕭亦然淩厲的黑眸掃了聞人卿於一眼,如冰雪寒人似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別人看不懂蕭亦然這冷颼颼的表情,不代表聞人卿於看不懂,蕭亦然這表情的意思是,若他敢放小狐狸一滴血,就是與他為敵。


    聞人卿於雙手環胸,看著那玄色的身影漸行漸遠,他喃喃的說道:“又不是你王妃,護那麽緊做什麽?還真是不通情達理。”


    直到那抹玄色走入房中,聞人卿於陷入了深思,他前些日子帶著“小雨兒”去看流塵,可,流塵態度似乎很冷淡,流塵不是一直很愛小雨兒?為什麽會這樣?而他也隱約覺得“小雨兒”似乎和他印象中的蕭雨兒不太一樣。


    現在的“小雨兒”沒有蕭雨兒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性子。


    看來,蕭王府中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於秘密,一直是他聞人卿於的最愛。


    嗯,他得留下來……


    小狐狸在當天晚上就幻化成了小少女,赤身裸(和諧)體還渾然不覺,大概是美夢做的太香了。


    蕭亦然伸手輕輕的把她接在懷中,也沒驚擾她的睡眠,雖然很想去做某些事情,他到底是強行壓製了沸騰的血液,隻是安靜的陪著她一起入睡,不管睡不睡的著,他的眼睛是闔上了。


    第二日,紫洛雨醒來,還以為自己是隻小狐狸,蹦躂起來,才看到自己渾身赤(和諧)裸,可她偏偏就蹦躂到了蕭亦然懷中,而此時,蕭亦然閉著的眼睛睜開了……


    “色狼爹爹。”某雨揚起手掌,就想抽某個把她看光的王爺。


    蕭亦然不躲,也沒阻止她,黑眸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的小手朝他扇過來。


    紫洛雨快要打到他臉上的時候,及時刹住了,她眼睛眯了眯,嘴巴一撇,這腹黑的大尾巴狼一定是有神馬目的,所以,才這麽淡定的讓她打,若她真打了,就上當了。


    “這樣就解氣了?”蕭亦然把她拖入懷中,蓋上被子,方才,他有準備受她一巴掌,是他對她做過太多不該的事,這巴掌,他受得。


    但不知為何,她忽然改變主意,還用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眼神兒看他……


    “不解氣又能怎樣?”她推開了他的懷抱,身體往一邊躲了躲,臉上有些火熱熱的紅。


    “不解氣,你可以接著打我。”他側身,看到她躲他的小動作,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紫洛雨沒想到他會主動要她打他,這腹黑的大尾巴狼欠揍,就別怪她了,伸出手,對他揚了揚,看他一動不動的,坦然承受的樣子,她還真打不下去。


    “爹爹,我打不下手。”她苦著臉說道,其實,她若真的打了他,她會有一點點心疼,對,就隻有一點點心疼,很奇怪的感覺。


    蕭亦然眸色暖了,心也因為她這句話暖了,打不下手,這證明她在意他。


    “雨兒,你是否對我,也…。”蕭亦然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後麵的話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他還不能確定她的心意,若問的太明顯,他怕嚇到她,更怕她像回答尉遲清音那樣回答他。


    “嗯?”紫洛雨愣了,對他什麽?幹嘛不把話說完?


    “沒什麽,時辰不早了,起床吧!”最終,他還是沒問出來,她還小,現在和她談感情似乎早了些,再說,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她和他時間一起長了,自然也就對他生情了。


    “爹爹,你前麵那句話沒有說完。”拋一半出來,留一半,不是吊她胃口?


    “我隻是想問雨兒是否喜歡我。”他換了一種問法,這種問題的答案,他不用問也知道,聰明的小狐狸,一定是會說喜歡的。


    “喜歡啊!爹爹是我最喜歡的人了。”她嘻嘻一笑,被子裏的小手抓著他的手臂搖晃起來,像個撒嬌的小孩子。


    即使這答案他早就知道,聽到她說他是她最喜歡的人,他心中還是避免不了一陣心悸,這份最喜歡,他希望是不可替代的,是永遠的。


    ——分割線——


    胭脂樓


    繡著鴛鴦的紅鸞床上,一襲白袍的男子側身睡在上麵,他那張似月神的臉上已經失去往日的血色,泛著虛弱的白,他清華的黑眸,越發幽深,越發涼薄。


    雨兒,你真的不愛清音?


    曾今,都是美麗的謊言?


    那些,你可以抹滅幹淨?


    “嘔~”他嘴中又吐出一口血,灑在繡著紅色鴛鴦的被子上,如同一朵妖花,淒美而妖豔。


    “緋衣。”站在床頭的潘安連忙蹲下身體,俊臉帶著急色,這已經是今日第十次嘔血了,看到緋衣越來越虛弱的樣子,他不僅心疼,而且還很害怕。


    “閉嘴。”尉遲清音怒喝道,嘴邊的血也不去擦,他冷眸看著潘安,說道:“叫我太子。”


    潘安黑眸暗了暗,苦澀的說道:“是,太子。”


    “蕭亦然有沒有帶著本宮的娃娃回東風國?”


    蕭亦然果然好算計,竟然使用調虎離山計把他騙來東風國,他卻帶著娃娃在南越國。


    “回了,太子的娃娃現在蕭王府。”他心愛的人兒,心心念念卻是那隻小狐狸精,還要讓他稱呼那狐狸精是太子的娃娃。


    緋衣,你對我,是何其的殘忍?


    有時想來,他真不該對身穿女裝的他動情,明知他是男人,還要飛蛾撲火,還要幻想和他有結果,多蠢的想法?


    尉遲清音手腕按在床上,撐起身體,身體有些搖晃的踏下床,他要去找他的娃娃。


    “太子。”潘安及時扶住尉遲清音搖晃的身體,心痛的喊道。


    他都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還想從蕭亦然手中搶回小狐狸精?可能嗎?現實嗎?


    “放開。”尉遲清音極不喜有人觸碰他的身體,就算是衣服,也一樣讓他厭惡。


    潘安看見他厭惡自己的眼神,一顆心被撕裂開來,他那麽愛他,他怎麽能厭惡他?不,他不能接受。


    潘安不僅沒有放開尉遲清音,反而跪在地上,攔腰緊緊的抱住了他,滿腔的愛意傾瀉出來:“緋兒,我愛你,忘記蕭雨兒,讓我愛你好不好?師兄一定不會傷害你的,一定會很愛,很愛你。”


    尉遲清音本就白如紙色的臉又白了幾分,古井般幽深的眸中閃過殺意。


    “滾開。”他捏緊手指,冷聲說道。


    潘安身體被他寒涼的聲音駭的一顫,但和抱著緋衣身體的悸動比起來,他隻覺得今天隻要能緊緊的抱住他,吻一下他朝思夜想的唇瓣,就算讓他死,他也願意。


    “師兄不滾,師兄不能離開緋兒,不要怪師兄,今日過後,就算緋兒讓師兄去死,師兄也甘願。”他說完,就把臉埋在尉遲清音衣服上,深深的吸了幾口那清香的味道。


    攔腰將尉遲清音放在了床上,潘安迷戀的看著尉遲清音完美的薄唇,這一吻,他想了多久?


    尉遲清音勾起一抹冷笑:“師兄,你若真敢對本宮這麽做了,本宮定讓你生不如死。”


    潘安心中一驚,腦子如涼水灌頂,清醒了一些,太子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生不如死,聽上去就駭人。


    可,他就算清醒,他也知道,這完美的薄唇他不吻下去,他今後就算好好的活著,也會生不如死,沒有人知道,他夜夜是如何想念緋衣那妖嬈的身段。


    “緋兒,今日師兄若能得到你,就算下地獄,也無怨無悔。”他癡情的看著尉遲清音美的不似凡人的臉,那薄唇雖然沒有血色,但也漂亮的像冰蠶一樣,引誘著他的理智。


    潘安緩緩俯下身體,離他心愛的人兒越來越近,他心越是緊張,手中都捏了一把熱汗,就在他將要碰到他日夜想念的薄唇時,尉遲清音一掌將他打飛了出去。


    “嘔~”尉遲清音唇中又吐出一口血。


    看到潘安躺在地上,無力爬起的狼狽模樣,尉遲清音笑了,聲音中不知是苦澀還是愉悅:“本宮的唇和身體也是你能碰的?這世上,也唯有娃娃有那資格享用本宮,誰敢窺視本宮,想讓本宮變的不潔,本宮就先毀了他。”


    “來人。”他大聲高喝。


    門外的老鴇立刻心驚膽戰的走了進來。


    “主子有什麽吩咐?”老鴇心下哆嗦的問道。


    尉遲清音殘忍一笑,指著地上不能動彈的潘安說道:“將這賤人拖下去,讓五女五男同時伺候他,他要賤,本宮就讓他賤個夠。”


    “記住,用玄鐵打造的鏈子鎖住他的脖子,以防他恢複武功逃跑了,今後,若有好男風的客人,就讓他去接客。”


    老鴇驚詫,潘安公子不是主子師兄?怎麽落到如此地步?還真讓人不敢相信,但主子發話了,她也不敢多說什麽。


    “是,主子。”


    躺在地上的潘安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心如針紮,緋兒,你怎麽能這麽殘忍的對待師兄?


    你幹淨的身體為蕭雨兒留著,師兄幹淨的身體又何嚐不是為你留的?


    你怎麽能怎麽殘忍的師兄最為寶貴的東西讓那些不潔之人踐踏?


    老鴇拖走潘安後,尉遲清音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倒在了床上,他的瞳孔有些失神的擴張著。


    娃娃,清音會把最幹淨的身子為你保留著,誰也不能碰得半分,隻是,娃娃何時才能來取走清音的清白之身?


    ------題外話------


    魚爺有話:今天12點之前大家想要二更咩?想要的舉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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