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雨第二次出生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鋼板”夾腦袋的痛苦,腳朝上,頭朝下大腦衝血的無耐。


    混沌中撐開終於能見光的眼睛,艾瑪!什麽情況?近看白茫茫一座“毛山”,遠看全是晃動不定,隨時欲墜的枯木色“怪草”,艾瑪!比她人都高有木有?


    噠,噠,刻意放緩的馬蹄聲由遠而進,這聲音直接變成危險信號傳遞進某雨無意識豎起毛茸茸的耳朵裏。


    有情況,神馬情況不知道,某雨眼睛一閉,腿一伸,倒在“毛山”肚皮上“死”了過去,裝死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能保住小命,話說,變色龍用這一招躲過了無數災難,不知道人用起這一招來效果會不會比變色龍差……。


    某雨雖“死”,可沒忘記給閉起的眼睛留下一條縫,觀察周邊動靜,萬一來隻吃“屍體”的食肉動物,她這雙秀腿,奔起來還是挺快的,咱不說吹噓的話,劉翔和她比長跑,還不一定能跑過她,獅子,老虎啥的…。艾瑪!劉翔能跑過獅子?老虎?這想法賊不靠譜……


    馬蹄落定,蕭亦然視線掃到已斷氣的雪狐屍體上,一隻四腳斜掛剛出生不久的雪白幼狐“死”在母狐身側,表麵上看去了無生息,實則……


    蕭亦然線條冰冷的唇角略揚,寒色從他眸裏一閃而過,反手從箭囊中抽出一支利箭,利落的翻下馬背,黑色皮靴站定在母狐身前,居高臨下睥睨著幼狐,取之性命,猶如踩之螻蟻。


    某雨眯起的眼中出現一個高大的人類,丫的差點沒興奮的蹦起來,太有愛了,這男人是老天派來拯救她的吧?當即,她果斷的從“死亡中”活了過來,蹦躂的站起來,興奮的朝如神靈降世的帥哥招手,表達一下見到同類的激動心情…。


    “吱吱…。”帥哥……。


    這是什麽聲音?貌似動物的叫聲,貌似從她嘴巴裏麵發出來的?嗬嗬!這是在玩整蠱?一抹天使般狐狸微笑勉強的展開,看到那隻不屬於她雪白粉嫩肌膚的毛茸茸爪子時,那天使般的狐狸嘴僵住了。


    尼瑪!我雪白粉嫩的手腫麽變成爪子了?


    他本以為幼狐會繼續“裝死”,豈知,幼狐見到他的反應甚是有趣,它的表情和動作看上去不想隻狐,倒像是…。人…。又或是…。精,墨色深邃的眸中些許探究。


    白玉手指上的螺紋線條冷冽,箭頭生冷的利箭在他手指間轉開一個危險的弧度,手指送出利箭,這一箭下去,那雪白的幼狐怕是再無活命機會。


    “吱吱吱吱吱吱。”殺人是犯法的……。


    某雨憤慨的發出吱吱聲,當箭離她身體還有幾厘米遠的時候,她驚懼的睜大銅鈴般的狐狸眼,毛茸茸的爪子捂住狐狸嘴,打了一個困倦的哈氣,睡意席卷大腦,導致她邁不開跑能奪冠的“秀腿”,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作為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幼狐,有些時候,真是身不由己,比如現在…。


    箭尖觸碰到幼狐白色毛發的那一瞬間,突然轉變方向,變成箭羽朝下,挑起倒在地上的幼狐,箭羽稍加力道,幼狐已落到蕭亦然手中。


    “不過一隻幼狐,留下又何妨?”猶如冷風拂麵的聲音宣示著幼狐的歸屬,大掌正好拖住剛出生不久幼狐的小小身體,柔軟絲滑的觸覺,讓蕭亦然手心一暖。


    它蜷縮酣睡的樣子與人無異,不似獸類俯臥,而是時而仰臥,時而側臥,小小幼狐,睡覺倒不安分。


    “前麵有三隻被射死的雪狼。”一名英勇善戰的將士發現了被射死的雪狼。


    “什麽?雪狼?千金難買其皮的雪狼?”策馬上前的將軍驚呼,他的夫人一直想要一件雪狼皮製成的裘衣,抵禦寒冷的冬日,奈何他花千兩黃金也收購不到一張雪狼皮,今日有幸見到,他怎能不興奮?


    “這是王爺的箭。”那名將士抽出雪狼身上的箭,獨特尖銳的箭尖鋒利非常,隻需一眼就能看出此絕妙的武器隻有攝政王才能擁有。


    “帶回獵物,送去攝政王府。”年將軍眼中含著幾分失望和不舍,攝政王的的獵物,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私藏。


    攝政王府


    蕭亦然紋風不動的端坐在紫金木椅上,托起的大掌內,一隻歪著頭,伸著爪的幼狐在酣睡,蕭亦然伸出左手食指,輕戳在幼狐毛絨絨腦袋上,幼狐馬上睜開漆黑圓潤的眼睛,戒備的弓起身體,當看到蕭亦然俊臉之後,它打了一個還未睡好的哈氣,狐狸腦袋開始小雞啄米的點著,最後身體一歪,倒在他手心中繼續酣睡……。


    幼狐的反應被他納入眼底,伸出食指,又戳了一下幼狐腦袋,興味的欣賞著幼狐再次圓睜的眼睛,和弓起的小身體。幼崽多眠,很快,某雨腦袋昏沉,抵不住睡眠來襲。


    那手指像玩上了癮,樂此不疲的連續戳了幼狐幾次,某雨n次被弄醒後,終於睡意全無,她憤怒的一口咬在那不停戳她腦袋,差點把她戳笨的手指上……


    “鬆口。”淡淡的聲音,卻給人平添了一份不敢違背抗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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