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汪的，你給老子我把話說清楚了，什麽叫我們禍禍那些寶貝？！”歐陽老爺子不樂意了，直接一巴掌給拍在桌麵上。
“怎麽不是禍禍？能擺個供千人同時使用的大陣，還比現在一些頂級大山門不差，你說得輕巧，這誰不知道這修行界大量功法，陣法傳承斷絕，如果隻是一般的小聚靈陣那還好說，一個可供千人同時使用的大陣，就是昆侖那沒法子布得出來吧。”老汪輕嗤一聲，真是的，這真當他什麽都不懂，那麽好騙嗎？
“昆侖的人擂不出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擺不出來。”攔下了一臉憤憤不平，一副想要開吼樣的歐陽老爺子，楊老爺子淡定地輕聲說道。
“笑話！這誰不知道昆侖是修行界的翹楚，如果他們不行……”
“如果他們不行也不一定代表所有人都不行！老汪你不是總說什麽拿著數據說話嗎？沒錯，昆侖確實是修行界的翹楚，可是昆侖就一定是所有的一切都強於其他人了嗎？舉個簡單的例子，藥王穀，你敢說比之丹道，昆侖比得過嗎？還有唐門，如果玩毒，你敢說昆侖就一定強得過唐門？”楊老爺子直接截斷了老汪的話茬。簡單的兩個例子直接將老汪堵得說不出話來。
跟藥王穀的人比丹道？那跟班門弄斧有什麽差別？雖說昆侖中也有主修丹道的修行者，其實力也不算弱，同樣屬於修行界裏有數的丹師，可即使如此，這丹道第一人的桂冠依舊落不到昆侖的頭上。還有毒，這論起玩毒，誰敢跟唐門比？他們那才是玩毒的祖宗！
昆侖擁有如今的這地位，更多地是在於他們的綜合實力，他們的綜合實力是最強沒錯，可是你卻不能說昆侖做不到，其他人就一定做不到了，隻能說，如果昆侖做不到，就沒多少人做得到了。注意，這沒多少人可不是沒人！既然不是沒人，那麽這出現一個陣法高手，布出連昆侖都無法布出的陣法同樣也就並不是不可能的了不是嗎？
“嘿嘿，老汪，如何，這回你沒話說了吧？”一見老汪被楊老爺子給堵得啞口無言了，歐陽老爺子那叫一個得意，就跟自個打了勝仗一般。
“好！我承認，確實有修行者可能在某項上要比昆侖強，可是強大能擺出這種陣法的人當真存在？如果真存在，隻怕他早就名傳天下了。可供千人修行的聚靈陣呢，誰不想要？而且這人隻怕也早就被那各門各派，傳承世家給奉為上賓請去為自個山門布大陣了！說句喪氣點的話，那些修行門派，世家能給出來的條件可比咱們要強得多吧，真有這樣的好事，還輪得到咱們這些大頭兵撿這便宜？！”老汪依舊不想服輸。
“歐陽。”說到這裏老汪稍稍停了一下，“你確定你說的那個可以布這樣的大陣的人當真靠譜，可別是碰上了個騙子，到時大陣沒布成，倒將這布陣的材料給咱一鍋端了才好。”
最後老汪還不忘長歎一聲，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歐陽，老莫弄到這些寶貝材料可不容易，你……”
“你的屁話說完了嗎？”歐陽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再次截斷了老汪的話頭。
“行行行，我不說了總成了吧？哎~，這忠言總是逆耳啊……，反正我這要說的也說完了，老莫你呢自個多多想想，多多考慮清楚，然後再做決定啊~”將話說完，這老汪就不再繼續發表他那討人嫌的言論，而是端著一張賤兮兮的臉，裝模作樣地坐在那一副搖頭晃腦歎息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還在那個轉啊轉，一看就不是好的（至少在歐陽老爺子眼中是這樣的）。
這老汪為什麽是這表現啊，那還不是因為看到聽他這麽一通說後，老莫臉上那表情都變了，隻要長眼睛就不難看出，此時老莫的心裏隻怕正在打小鼓呢。雖說這當兵的意誌堅定，不會輕易為外界因素所幹擾，尤其是到了能有資格坐到現在這張會議桌上的層麵，這多少大風大風沒見過，這心誌更是堅定。
可是，這凡事也都是有例外的，對於老莫來說，那個特殊倉庫實在是太重要，裏邊每一樣東西，幾乎都可以說是用虎口拔牙的方式從修行界那些饞狼餓虎口中搶下來的，很多東西這用去簡單，但是想將這庫存給補回來那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其中工花費的財力，物力倒還好說，麻煩你想花都還沒處花這些那才是大麻煩。
到底，歐陽他們這回要提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老汪，你擔心的確實很有道理。”令人意外，楊老爺子這張嘴第一句話居然是拆自家的台，讚同起對方的意見來。
“老酸儒，你到底哪頭的啊！”一聽楊老爺子這話，歐陽老爺子的急脾氣立馬就上來。也不顧場合了，直接將他們老哥倆私底下相互調侃的外號給叫出了口。
“歐陽，你急什麽，聽我將話說完~”給了歐陽老爺子一個稍家鐵躁的小眼神，楊老爺子這才繼續說道，“但是，老汪，我覺得你的擔心完全是庸人自擾而已。你所擔心的一切，那都是建立在給咱們布陣人不可靠這一點上！我姓楊的大家也算有幾分了解，如果這人不可靠，大家覺得我將這事給擺出來嗎？”
“空口白牙的，你說可靠就可靠了？”老汪開始有點胡攪蠻纏了。
“你我彼此彼此，大家同為空口白牙，老莫，就看你姓他還是信我了！”楊老爺子並不示弱。
可不是嘛，老汪這些懷疑與憂慮不同樣是建立在他的臆想上嘛，他不同樣沒辦法拿出楊老爺子所提之事不可靠的證據來。彼此都隻是空口白牙地說，就看老莫他信誰了。老莫的視線在這兩人身上遊移著，老汪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而老楊這邊，說真的，這位那眼力，那精明勁可是出了名，至少他就沒聽到這家夥哪出錯，如果這次的事是真的，那可實在是個大機緣，就這麽錯過了，他非恨死自己不可！
到底他該選擇相信誰？！
“老楊，你再答我幾個問題！”一咬牙，老莫實在舍不過錯過這麽個機緣。
“說。能答的我一定答，我不知道的，我也會幫你問清楚。”楊老爺子道。
“你說的那個可以布這個陣的人到底是個什麽來路？”老莫問道。
“老莫，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事我確實不清楚，隻是，我之前說的，修行界穆真人，‘鬼市’大長老對他們執晚輩禮確實是事實。”遲疑了一下，楊老爺子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事，還是我那幹外孫女給搭上的線，那丫頭的師父與那些位交情不錯，這些消息，也是那丫頭給我帶過來的，不久後，小姑娘就要跟著她師父離開這裏了，她這是想給這片生她養他的土地留點東西，不然的話，你當真以為我這張老臉有那麽寬，真能請得動那樣的大拿？”
“你可別跟我說什麽既然是熟人，讓幫著打點折給你省點料什麽的話來啊，要知道人列出的這單子本來就僅是布陣所需的材料費用，這人工費，人小姑娘撒嬌賣萌地貼著臉早給你賴掉了，說算是她給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留的念想，否則你這麽點東西，還不夠請人出手的費用呢。怎麽，你總不會厚皮臉皮還想讓人小姑娘倒貼著給你免費布這個陣吧？合適點，如果沒人小姑娘的臉麵，咱們這想求人幫布這個陣都求不到呢，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隻會咽死你自己！”一看老莫的眼色似乎有點不對，楊老爺子立馬搶先一步將這道兒給堵死了。
“我可沒這麽說，再說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啊……”老莫有些訕訕地道。
“是嘛……”楊老爺子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說得比唱的好聽，還真以為他什麽都沒看出來嗎？
事實最初簡兒找上來時候，她是說了布這陣她是包工包料的，畢竟從那方空間出來，不單自個收獲不菲，這段時間那些個借住在她那小別墅裏各尊者們更是給了她不少好料，這能被這尊者級強看看入眼，收入袋的東西能差得了嗎？所以說，現在的簡兒絕對是荷包滿滿，財大氣粗，妥妥的一個土豪爆發戶。她這拔根毫毛都足夠布上十個八個大陣的了。
不過，簡兒的這個好意，楊老爺子當場就給她拒絕了。
不是楊老爺子為人古板，這送上門的便宜都不會占。而是楊老爺子看得更深遠。這俗話說得好，升米養恩人，鬥米養仇人，雖然簡兒說了，這點子東西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那是相對簡兒而言，這些東西的真實價值，看老莫拿單子的反應就知道了。
如果簡兒這隨隨便便就“捐”出一個大陣來，其他人會不會想著簡兒這是東西太多了燒的，這能捐一個就能捐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於第四個……。簡兒能滿足一次，兩次，三四，可是這欲望是無止境的，簡兒又能滿足得了多少次？
當索取，勉強獲得成為理所當然的時候，簡兒的拒絕反倒會成為一樁罪過了。這是楊老爺子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倒不如一開始就擺出這親兄弟明算賬的姿態，這機會小姑娘給你們爭了，免了人工那已經是人的能做到的極限，小姑娘能力就這麽大，多了別想！
當這東西得自個掏腰包的時候，人自然就會去計較得失，不敢去做一些個不切實際的計劃。不單如此，楊老爺子同樣也不認為，他們這頭一下子得到太多這種大型的聚靈陣是好事，他不是不想軍隊裏培養出來的修行者能夠快速強大起來，實力提上去，真正在修行界擁有話語權。
可是實現這一切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沒有深厚的底蘊，突然擁有這麽多好的資源是禍而不是福。先不說某些人會不會因此突然間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而飄起來，就是修行界的那些老牌勢力，他們又怎麽可能容許軍方這邊突然打破這修行界的平衡？
到那時，有這幾個大的聚靈陣的誘惑，對於修行界與普通世俗力量現有平衡被打破的憂慮，說不得這還沒等這外頭的勢力打過來，他們自己人倒先起內訌了。
所以楊老爺子當場就拒絕了簡兒的好意不說，擔心簡兒布陣時，會有人找簡兒說些有的沒的，簡兒一個心軟，就應下來，所以楊老爺子還特意將這裏邊的道道掰開了，揉碎了給簡兒分析清楚，杜絕掉這後患發生的可能性。
當然了，楊老爺子也為部隊討了個便利，如果布陣的材料有什麽缺失的話，到時還得請簡兒幫著給解決一二，不是跟簡兒白要，而是按著修行界的規矩物易物，隻求簡兒不要坐地起價，按著正常的交易比例做交易就好。同時也跟簡兒強調了，一定得是交換，絕對不能白給，做出養大人胃口的事來。
當時歐陽老爺子還在一旁笑話呢，說楊老爺子這是瞎操心，他們這當兵的可沒那些玩政治的家夥那麽多花花腸子，也不會有那麽厚的臉皮，可是現在看來，楊老爺子的擔憂並不是無地放矢，看看，這會這陣還沒開始布叫經，這老莫就已經有打主意的苗頭了。
“除此之外，老莫，你還有其它問題嗎？”楊老爺子問道。
“嗯，還有一個……，那個陣，如果要布的話，布在哪？這布陣的材料呢？他們不會要拿走去布吧？”老莫點點頭，眼見這便宜是占不倒了，老莫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東西控製在眼皮子底下，不要有額外的損失了。
“得了吧，老莫，我看你這是想問能不能將東西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省得人給你昧下吧？我說你要不要做得這麽小家子氣，摳摳索索的不像個大老爺們！”歐陽老爺子翻了一個白眼，一點也沒給老莫留麵子。
“怎麽不是禍禍？能擺個供千人同時使用的大陣，還比現在一些頂級大山門不差，你說得輕巧，這誰不知道這修行界大量功法，陣法傳承斷絕，如果隻是一般的小聚靈陣那還好說，一個可供千人同時使用的大陣，就是昆侖那沒法子布得出來吧。”老汪輕嗤一聲，真是的，這真當他什麽都不懂，那麽好騙嗎？
“昆侖的人擂不出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擺不出來。”攔下了一臉憤憤不平，一副想要開吼樣的歐陽老爺子，楊老爺子淡定地輕聲說道。
“笑話！這誰不知道昆侖是修行界的翹楚，如果他們不行……”
“如果他們不行也不一定代表所有人都不行！老汪你不是總說什麽拿著數據說話嗎？沒錯，昆侖確實是修行界的翹楚，可是昆侖就一定是所有的一切都強於其他人了嗎？舉個簡單的例子，藥王穀，你敢說比之丹道，昆侖比得過嗎？還有唐門，如果玩毒，你敢說昆侖就一定強得過唐門？”楊老爺子直接截斷了老汪的話茬。簡單的兩個例子直接將老汪堵得說不出話來。
跟藥王穀的人比丹道？那跟班門弄斧有什麽差別？雖說昆侖中也有主修丹道的修行者，其實力也不算弱，同樣屬於修行界裏有數的丹師，可即使如此，這丹道第一人的桂冠依舊落不到昆侖的頭上。還有毒，這論起玩毒，誰敢跟唐門比？他們那才是玩毒的祖宗！
昆侖擁有如今的這地位，更多地是在於他們的綜合實力，他們的綜合實力是最強沒錯，可是你卻不能說昆侖做不到，其他人就一定做不到了，隻能說，如果昆侖做不到，就沒多少人做得到了。注意，這沒多少人可不是沒人！既然不是沒人，那麽這出現一個陣法高手，布出連昆侖都無法布出的陣法同樣也就並不是不可能的了不是嗎？
“嘿嘿，老汪，如何，這回你沒話說了吧？”一見老汪被楊老爺子給堵得啞口無言了，歐陽老爺子那叫一個得意，就跟自個打了勝仗一般。
“好！我承認，確實有修行者可能在某項上要比昆侖強，可是強大能擺出這種陣法的人當真存在？如果真存在，隻怕他早就名傳天下了。可供千人修行的聚靈陣呢，誰不想要？而且這人隻怕也早就被那各門各派，傳承世家給奉為上賓請去為自個山門布大陣了！說句喪氣點的話，那些修行門派，世家能給出來的條件可比咱們要強得多吧，真有這樣的好事，還輪得到咱們這些大頭兵撿這便宜？！”老汪依舊不想服輸。
“歐陽。”說到這裏老汪稍稍停了一下，“你確定你說的那個可以布這樣的大陣的人當真靠譜，可別是碰上了個騙子，到時大陣沒布成，倒將這布陣的材料給咱一鍋端了才好。”
最後老汪還不忘長歎一聲，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歐陽，老莫弄到這些寶貝材料可不容易，你……”
“你的屁話說完了嗎？”歐陽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再次截斷了老汪的話頭。
“行行行，我不說了總成了吧？哎~，這忠言總是逆耳啊……，反正我這要說的也說完了，老莫你呢自個多多想想，多多考慮清楚，然後再做決定啊~”將話說完，這老汪就不再繼續發表他那討人嫌的言論，而是端著一張賤兮兮的臉，裝模作樣地坐在那一副搖頭晃腦歎息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還在那個轉啊轉，一看就不是好的（至少在歐陽老爺子眼中是這樣的）。
這老汪為什麽是這表現啊，那還不是因為看到聽他這麽一通說後，老莫臉上那表情都變了，隻要長眼睛就不難看出，此時老莫的心裏隻怕正在打小鼓呢。雖說這當兵的意誌堅定，不會輕易為外界因素所幹擾，尤其是到了能有資格坐到現在這張會議桌上的層麵，這多少大風大風沒見過，這心誌更是堅定。
可是，這凡事也都是有例外的，對於老莫來說，那個特殊倉庫實在是太重要，裏邊每一樣東西，幾乎都可以說是用虎口拔牙的方式從修行界那些饞狼餓虎口中搶下來的，很多東西這用去簡單，但是想將這庫存給補回來那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其中工花費的財力，物力倒還好說，麻煩你想花都還沒處花這些那才是大麻煩。
到底，歐陽他們這回要提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老汪，你擔心的確實很有道理。”令人意外，楊老爺子這張嘴第一句話居然是拆自家的台，讚同起對方的意見來。
“老酸儒，你到底哪頭的啊！”一聽楊老爺子這話，歐陽老爺子的急脾氣立馬就上來。也不顧場合了，直接將他們老哥倆私底下相互調侃的外號給叫出了口。
“歐陽，你急什麽，聽我將話說完~”給了歐陽老爺子一個稍家鐵躁的小眼神，楊老爺子這才繼續說道，“但是，老汪，我覺得你的擔心完全是庸人自擾而已。你所擔心的一切，那都是建立在給咱們布陣人不可靠這一點上！我姓楊的大家也算有幾分了解，如果這人不可靠，大家覺得我將這事給擺出來嗎？”
“空口白牙的，你說可靠就可靠了？”老汪開始有點胡攪蠻纏了。
“你我彼此彼此，大家同為空口白牙，老莫，就看你姓他還是信我了！”楊老爺子並不示弱。
可不是嘛，老汪這些懷疑與憂慮不同樣是建立在他的臆想上嘛，他不同樣沒辦法拿出楊老爺子所提之事不可靠的證據來。彼此都隻是空口白牙地說，就看老莫他信誰了。老莫的視線在這兩人身上遊移著，老汪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而老楊這邊，說真的，這位那眼力，那精明勁可是出了名，至少他就沒聽到這家夥哪出錯，如果這次的事是真的，那可實在是個大機緣，就這麽錯過了，他非恨死自己不可！
到底他該選擇相信誰？！
“老楊，你再答我幾個問題！”一咬牙，老莫實在舍不過錯過這麽個機緣。
“說。能答的我一定答，我不知道的，我也會幫你問清楚。”楊老爺子道。
“你說的那個可以布這個陣的人到底是個什麽來路？”老莫問道。
“老莫，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事我確實不清楚，隻是，我之前說的，修行界穆真人，‘鬼市’大長老對他們執晚輩禮確實是事實。”遲疑了一下，楊老爺子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事，還是我那幹外孫女給搭上的線，那丫頭的師父與那些位交情不錯，這些消息，也是那丫頭給我帶過來的，不久後，小姑娘就要跟著她師父離開這裏了，她這是想給這片生她養他的土地留點東西，不然的話，你當真以為我這張老臉有那麽寬，真能請得動那樣的大拿？”
“你可別跟我說什麽既然是熟人，讓幫著打點折給你省點料什麽的話來啊，要知道人列出的這單子本來就僅是布陣所需的材料費用，這人工費，人小姑娘撒嬌賣萌地貼著臉早給你賴掉了，說算是她給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留的念想，否則你這麽點東西，還不夠請人出手的費用呢。怎麽，你總不會厚皮臉皮還想讓人小姑娘倒貼著給你免費布這個陣吧？合適點，如果沒人小姑娘的臉麵，咱們這想求人幫布這個陣都求不到呢，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隻會咽死你自己！”一看老莫的眼色似乎有點不對，楊老爺子立馬搶先一步將這道兒給堵死了。
“我可沒這麽說，再說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啊……”老莫有些訕訕地道。
“是嘛……”楊老爺子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說得比唱的好聽，還真以為他什麽都沒看出來嗎？
事實最初簡兒找上來時候，她是說了布這陣她是包工包料的，畢竟從那方空間出來，不單自個收獲不菲，這段時間那些個借住在她那小別墅裏各尊者們更是給了她不少好料，這能被這尊者級強看看入眼，收入袋的東西能差得了嗎？所以說，現在的簡兒絕對是荷包滿滿，財大氣粗，妥妥的一個土豪爆發戶。她這拔根毫毛都足夠布上十個八個大陣的了。
不過，簡兒的這個好意，楊老爺子當場就給她拒絕了。
不是楊老爺子為人古板，這送上門的便宜都不會占。而是楊老爺子看得更深遠。這俗話說得好，升米養恩人，鬥米養仇人，雖然簡兒說了，這點子東西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那是相對簡兒而言，這些東西的真實價值，看老莫拿單子的反應就知道了。
如果簡兒這隨隨便便就“捐”出一個大陣來，其他人會不會想著簡兒這是東西太多了燒的，這能捐一個就能捐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於第四個……。簡兒能滿足一次，兩次，三四，可是這欲望是無止境的，簡兒又能滿足得了多少次？
當索取，勉強獲得成為理所當然的時候，簡兒的拒絕反倒會成為一樁罪過了。這是楊老爺子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倒不如一開始就擺出這親兄弟明算賬的姿態，這機會小姑娘給你們爭了，免了人工那已經是人的能做到的極限，小姑娘能力就這麽大，多了別想！
當這東西得自個掏腰包的時候，人自然就會去計較得失，不敢去做一些個不切實際的計劃。不單如此，楊老爺子同樣也不認為，他們這頭一下子得到太多這種大型的聚靈陣是好事，他不是不想軍隊裏培養出來的修行者能夠快速強大起來，實力提上去，真正在修行界擁有話語權。
可是實現這一切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沒有深厚的底蘊，突然擁有這麽多好的資源是禍而不是福。先不說某些人會不會因此突然間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而飄起來，就是修行界的那些老牌勢力，他們又怎麽可能容許軍方這邊突然打破這修行界的平衡？
到那時，有這幾個大的聚靈陣的誘惑，對於修行界與普通世俗力量現有平衡被打破的憂慮，說不得這還沒等這外頭的勢力打過來，他們自己人倒先起內訌了。
所以楊老爺子當場就拒絕了簡兒的好意不說，擔心簡兒布陣時，會有人找簡兒說些有的沒的，簡兒一個心軟，就應下來，所以楊老爺子還特意將這裏邊的道道掰開了，揉碎了給簡兒分析清楚，杜絕掉這後患發生的可能性。
當然了，楊老爺子也為部隊討了個便利，如果布陣的材料有什麽缺失的話，到時還得請簡兒幫著給解決一二，不是跟簡兒白要，而是按著修行界的規矩物易物，隻求簡兒不要坐地起價，按著正常的交易比例做交易就好。同時也跟簡兒強調了，一定得是交換，絕對不能白給，做出養大人胃口的事來。
當時歐陽老爺子還在一旁笑話呢，說楊老爺子這是瞎操心，他們這當兵的可沒那些玩政治的家夥那麽多花花腸子，也不會有那麽厚的臉皮，可是現在看來，楊老爺子的擔憂並不是無地放矢，看看，這會這陣還沒開始布叫經，這老莫就已經有打主意的苗頭了。
“除此之外，老莫，你還有其它問題嗎？”楊老爺子問道。
“嗯，還有一個……，那個陣，如果要布的話，布在哪？這布陣的材料呢？他們不會要拿走去布吧？”老莫點點頭，眼見這便宜是占不倒了，老莫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東西控製在眼皮子底下，不要有額外的損失了。
“得了吧，老莫，我看你這是想問能不能將東西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省得人給你昧下吧？我說你要不要做得這麽小家子氣，摳摳索索的不像個大老爺們！”歐陽老爺子翻了一個白眼，一點也沒給老莫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