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什麽。”既然這位蔣處長到底打的什麽算盤已經弄清楚了,嗯,還附帶了搞清楚這位跟sh市博物館來的那兩位嚴格來說並不是一路的,對於簡兒表示還是很欣慰的,到底簡兒不希望那能與宋老爺大交好的人是個品行不端的。既然如此,那她就沒有必要再跟這位蔣處長玩,聽他說這些p話了。


    “關於那套《淳化閣帖》的捐獻。”蔣處長眉一皺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將它損獻出來了?我怎麽不知道?”簡兒似笑非笑地望著蔣處長,眼中那抹不屑讓人根本無法錯認。


    “你是在玩我嗎?”蔣處長的臉黑了下來,她不會是在裝傻吧?


    “玩你?”簡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蔣處長,“就你這樣的,配麽?”


    蔣處長臉上一赤,胸口猛地一起伏,但很快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深呼吸了兩下,將湧上心頭的怒氣給壓了回去:“宋小姐,你道你忘了……”


    “忘了什麽?”簡兒眉一挑打斷了蔣處長的話,“難不成你還想說你那什麽將我整去坐牢啊的那種可笑的威脅?”


    “可笑?!”蔣處長豎起一根輕頭輕輕左右晃了晃“不,我說的是事實。您要考慮清楚了,像你這樣年輕的女士下半生的的牢裏度過,嘖嘖……。”


    “事實?”簡兒冷嗤了一下,“什麽事實?請問你從哪聽聽來的消息,說我手中的這《閣帖》是贓物來著。”


    “難道不是嗎?”蔣處長一臉自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有誤,對!沒錯,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分析錯的,那女人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不好意思,這還真不是。這套《閣帖》是別人送給我的謝禮。”這本就是事實,所以簡兒說得理直氣壯。


    “謝禮?!哈哈哈哈……”蔣處長狂笑起來,“你當我們大家是傻的嗎?謝禮?就任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人能幫得了別人什麽忙,值得別人以如此價值連城的珍貴之物來作謝儀?你居然連這種荒唐的理由都能編得出來,你當真以為會有人相信嗎?”


    “原來你也知道那《閣帖》價值連城啊?!”簡兒臉上露出一股極為誇張的驚訝的表情,然後很快又轉成了極度的嘲諷,“那你之前還好意思張口閉口地讓我將它捐出來,敢情不是你的東西你不心疼是吧?兩萬塊錢的獎勵……,哼,還真虧你說得出口!而且還擺出那副施恩的樣子,你也不覺得臊得慌。啊,不對,或許你根本就不什麽什麽叫羞臊,畢竟對於一個無恥之徒來說,這羞臊實在是一種高難度的情感表達,尤其像你這樣的高段位者更是如此。”


    望著簡兒那一臉地“真誠的”,滿是歉然的樣子,還有蔣處長那副氣得快暈厥的表情,不知怎麽的,在場的眾人都有種想要暴笑衝動。急忙低下頭,研究起地麵上的瓷磚來,嗯,如果你能忽略掉那時不時抽動的肩膀還有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的樣子的話,或許你真會認為這些位研究得真的非常,非常認真。


    “你以為你說是別人送的就是了?”突然,那被簡兒給氣得就要發狂的蔣處長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一抹惡意在他那陰沉的雙眸中閃動。


    “不然呢?”這家夥又在打什麽壞主意?簡兒眉輕輕一皺,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她不覺得這位蔣處長能拿得住她什麽把柄。要知道葛朗台先生交過送給她時也曾不諱言地說過,雖說他寶庫裏的東西來路並不都是“正”的,但是套《閣帖》卻是幹淨的,讓簡兒放心拿著。對此簡兒並不懷疑。


    不過這《閣帖》雖說來得正,可是那位葛朗台先生卻不是一個走正路的人,他的那藏寶室那更是不能見光的,如果這位蔣處長一定要挖根掘底的話,將葛朗台先生給牽扯進來可就不好了。算了,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幹脆將這套《閣帖》說是德拉庫拉伯爵那邊的禮物得了,反正她這回從德拉庫拉伯爵他們那邊得來的禮物可不少,這再多加一件想來也不是什麽問題,簡兒相信,德拉庫拉伯爵完全不會介意幫著背這“黑鍋兒”。而有德拉庫拉伯爵他們在前麵擋著,這位蔣處長就算是想使壞也翻不出浪花來。


    “你應該知道我們文物局負有對珍貴文物的監管職責。”蔣處長道。


    “那又如何。”簡兒不以為然。


    “我現在懷疑你手中的《閣帖》可能來路不正,為防萬一,引導起國際糾紛,給祖國抹黑,在未調查清楚之前,我們有權利拒絕它入境!”蔣處長舞著小雞毛當令牌。


    這家夥不是傻了吧?!


    所有人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望著蔣處長。這聽說過限製交易,阻止珍貴文物流出國門的,這還從沒聽過限製咱們國民將這些珍貴文物往國內搬的。尤其如果簡兒手中的這套《閣帖》很有可能是早現存的唯一一套全套的宋刻本《淳化閣帖》,這樣珍貴的文物居然被拒絕入境……,這坐在一旁的楊館長,還有竇先生突然很用一種站起來,脫下鞋子拿那鞋底子將這位蔣處長給狠抽一頓的衝動。


    “蔣處長,你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麽嗎?”竇先生這第一個坐不住了,比起其他人,這位竇先生對書畫作品的狂熱可以說是最深的(要不這位也不可能成為得到一位書畫鑒定的專家),對於蔣處長的話,竇先生根本就無法接受。別說簡兒已經說了這東西是別人送的,就算它真的來路有問題,他們也應該護著,斷沒有將之拒之國門外的道理。


    “當然知道,不過我這樣做也是為那《閣帖》負責嘛。”蔣處長一副我是“正義辭嚴”的表情。


    如果說你口中的“負責”就是做這種蠢到家的蠢事的話,那我們倒還願意你幹脆不用“負責”好了,因為你那不叫負責,那根本就叫腦殘蠢到家,淨給人添亂!這是現在在場所有人腦海裏唯一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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