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身影慢慢地從車子裏走了出來,搖晃著下了車。


    “動作快點,磨磨蹭蹭些什麽呢!”迷彩服大腳一伸,“叭”地一下踢在了那個身影的身上。那重重的一腳將從車中出來的那人給踢了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在地上。


    不用奇怪這迷彩服前後表現如此不一,更不能因為這位對著雷裝孫子,就以為他是個好說話的。這裝孫子也得看是對著誰,對遠超於自己的強者裝孫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沒有任何人會對你的行為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除非你有強於那個強者的身份或輩份還有勢力在,否則你敢衝一個遠超於你的強者裝大爺那你才是腦進水了呢,人家絕對會抽你沒商量。


    而麵對李斯,雖說他身後的勢力不小,畢竟蒼濛山在z國的“暗世界”裏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但問題是架不住這位在蒼濛山的地位實在不高啊。


    說好聽點,他以前是蒼濛山的外門執事,是蒼濛山的“錢摟子”對門派做出了較大的貢獻,但是事實呢?在真正的修行都眼中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門派內門弟子而已,而且還隻是一個天賦不高,未來成就有限,根本不可能走到巔峰之人,這樣的人就算他折在了“鬼市”的“血腥之路”上,蒼濛山也不會有什麽大反應的。


    哪怕進入內門之前李斯為門派積累了許多財富,但是對於一個修行宗門來說,這還是遠遠不夠的,你有再強的“摟錢”能力也不如修為強,修行天賦強。畢竟隻要門派強盛了。想在世俗找一個會“摟錢”,善“摟錢”的代言人那也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多的世俗世家會願意捧著大把的錢財投過來。


    而李斯恰恰是樣樣好,除卻在最關鍵的那一點——天賦上差了,所以不管李斯在內門表現的如何,他始終無法更進一步,正因此。李斯求了門派的長老。以曆練為名來“鬼市”尋機緣。


    正因為李斯是掛著曆練的名義出來的,所以門派對他的庇護力度就更小了。因為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在曆練途中隕落對修行者而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對於修行者來說,運氣也可以說是其本身的一種實力,畢竟天心難測,如果你是天心所向。最後必定能逢凶化吉,成就一番事業。如你為天心所棄,哪怕你天賦再高,最終也隻能折翼中途。


    而對於宗門來說如你無法在曆練中成長壯大,那麽門派也就不會在你身上投入心血。畢竟有限的資源隻能匯聚在門派中最有可能成道之人身上,以期其未來能光大本宗。當然如果你在曆練中取得大機緣,成就大成就。那麽宗門也不會對你吝嗇,如此的現實對於個人來說這是冷血與殘酷。但是對於宗門來說卻又必須如此,五根手指尚有長短,宗門隻能擇未來最可能光大宗門之人來培養。


    當然了,修行界的宗門內也並不是完全的以天賦、潛力和實力說話,人情也是不可忽視的,你總不會認為別人會將一個普通的弟子與門派長老的子孫同等相待吧?不過人家不說這是人情,人家會說這也是天道所選,畢竟這投胎也是個技術活嘛,這也算是氣運的一種。


    而咱們李斯同學呢?恰恰又少了那麽點氣運。而這一切那個迷彩服卻是知道的,因為那份號稱最“詳盡”的資料上就有寫,其實那資料除了把李斯同學口袋裏的錢數給弄錯外(簡兒:李斯還有收集資料的那個人實在是對不起喲,好像給弄成這樣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呢),其他的細節倒是全得很,所以那迷彩服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畢竟你總不能要求迷彩服這樣一個長年遊走於生死邊緣,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對一個明知對方地自己威脅不大的人溫柔善良吧。


    伴著迷彩服的飛腳,李斯很快就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不過這回迷彩服不敢再起飛腳了,因為他擔心這動作會不會被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當成是在挑釁,所以他伸手朝李斯的背心用力一推,隻聽到“咚!”一聲悶響,李斯被重重地推倒在了地上,地上那揚起的飛灰將李斯嗆得直咳嗽。


    “您看,就是這個,據說他是那個蒼濛山的人,雖說天賦不高,在門派裏排不上號,就算是他出事了蒼濛山也不會尋來,但是他之前的時候是蒼濛山的‘錢摟子’,所以算養得比較肥的(小海:你這是在形容豬才對吧),但是這次不知怎麽滴,這丫的來‘鬼市’居然隻帶了那麽一點點‘大黃魚’,所以我們就將他給拿了,等明兒個‘鬼市’散了以後再讓這家夥聯係人送贖金來。”如倒豆子,三句兩句迷彩服就已經李斯的嚴厲給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李斯?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雷皺了皺眉,覺得這名字好像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聽到過。


    正在時,李斯正好抬起頭,與雷四目一對,卻又很快地低下頭來。李斯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他,他這叫什麽運氣喲!


    其實嚴格來說,李斯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實在跟雷他們有著脫不了的關係。之前不是說了嗎?李斯遇到這的群劫掠者算是比較“善良”的,隻要你不反抗,他們從你口袋裏掏到他們滿意的金錢後他們就肯定會放人的。


    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如果早些時候李斯沒有到簡兒的花園裏打那一架又被雷給抓住給賠了那一大筆“大黃魚”,那以他當時攜帶“大黃魚”的數量那絕對是能夠讓這些個劫掠者滿意的,那他可能還有被放走的希望。


    可問題是他的“大黃魚”都給賠出去了,他身上這些還是臨時再籌的,這間太短哪裏可能再籌夠足夠的數量,也幸好李斯見機不對,急忙喊自己願意等“鬼市”散市。恢複通訊後再行補足,說不定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不過李斯也明白,這也怪不到雷他們的頭上。因為又不是雷叫他到簡兒的花園裏打架去的,這賠償同樣也是自己自願的,這次被這些個劫掠者抓住更是自己的運氣不佳,哎!可能真的像師門長者所說,有時候氣運才是最關鍵的。


    這回李斯突然被那迷彩服給丟到了前麵來。這還不清楚是個什麽回事呢。隻好閉上嘴,垂下眼瞼,伸長出耳朵仔細聽。等迷彩服那一句話一說完。李斯也就將地事情給猜到了七八分,敢情自己這是被當成戰利品送給麵前這個男人的了呢。


    忽然間李斯有點想笑的衝動,看來不隻是自己一個人倒黴呢,這些劫掠者好像也是運氣不佳呢。居然跟他一樣來惹這個殺神,看來大家還是同命相憐呢。


    冷眼掃了一下被扔在地上的那個“肉粽”。雷不發一語地點了點頭,然後手一揮,示意這些個劫掠者可以滾蛋了。而且同時也在示意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反正因為自家那小女人雷也不能太暴力(“烤肉男”:都把我給整成這樣子了還不叫暴力叫什麽!),看在他們這麽識趣的分上就饒了他們吧。


    一得到“特赦”那些個劫掠者一把抬起倒在地上的那些個家夥就往車上跑。他們決定要以最快速度離這個可怕的男子遠遠的,否則要是等這位反悔了那才真的叫倒黴呢。


    等那些劫掠者走遠了,簡兒這才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望了望那遠去的車。還有地上的這個“肉粽”,簡兒輕輕擰了擰雷的腰眼:“雷。這個怎麽處理?”


    雷的冷眼再次掃了過來,眉一皺,丟同了*的三個字:“不理他。”


    李斯隻覺得自己腦門一抽,這會他可不能再不說話了。李斯是看出來了,這個銀發男人是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主,他說不理自己,那可就真會不理自己的。等這位帶著那個小女子拍拍屁屁走了,自己還被當成肉粽給綁在這裏那可就慘了。


    先別說自己就像現在這樣被捆成“肉粽”到天明會是個什麽情況,他能不能安全等到天明還是一個大問題呢,如果他再遇到其他動掠者呢,他們可能就沒這麽“善良”了,李斯可不敢拿自己的運氣來賭,畢竟看起來,自己最近的運氣實在不怎麽樣。


    “那個,在下是蒼濛山李斯,這位姑娘,我們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知道雷根本就不可能理他,所以李斯直接拿簡兒來當突破口。


    “我們有見過?”望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李斯,簡兒奇怪問。


    倒不是簡兒記性差,這前後沒多少時間她就將李斯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實在是李斯現在的現在跟之前那會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之前李斯還有其他人在簡兒那飽受摧殘的玫瑰花園裏打生打死,可是就算如此,李斯看起來還是滿整齊的,跟簡兒說話那會甚至還可以用風度翩翩四個字來形容,雖說簡兒覺得他那時候的樣子看起來挺假的。可是這會呢?瞧那不是土就是泥的臉,還有估計就連乞丐也會嫌棄的“洞洞裝”衣褲,那副狼狽的樣子讓簡兒實在無法將兩者聯係在一起。


    “是,就在幾小時前,在下以為那裏有‘靈物’現世,與一些人闖入了您的花園之中爭奪,還將您的花園給徹底毀了,為此在下還將此次參加‘鬼市’拍賣的資金作為賠償給了這位前輩……”雖說這第一麵也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但是有記憶總比沒記憶強吧,再說自己也做了賠償了,算是已經兩清,現在拿出來說也不怕,反倒還能拉近雙方的距離呢。


    “那個錢你已經賠給我了,算是你們弄壞我花園賠償,怎麽你想問我拿回去嗎?”一提錢,簡兒立馬神經一緊,打斷了李斯的話語,一臉警惕地望著他。難不成這位還想將已經落進自個口袋裏的票票再往回拿?


    “不,不,不,別誤會!”李斯連忙搖搖頭,“那是在下損壞姑娘花園的賠償,完全是在下自願給的。既然已經賠給了姑娘,那斷然沒有再往回拿的道理。”開玩笑,往回拿,別說以李斯的性格根本做不來這麽沒臉沒皮的事,就算他想做,有那麽一尊殺神在他也不敢啊,自己的小命隻有一條,他可不敢拿來開玩笑。


    “既然你沒有想拿回那些賠償,那你還提這事兒幹嘛?”真是的,嚇了她一跳,簡兒已經想起來了,自己收到的那堆子賠償裏這個叫李斯的占的數量那可不少,這還是後來自己看到東西那麽多,拿著心虛硬拉著雷左問右問問出來的。也正因為覺得心虛,所以一聽李斯提這個,簡兒就有點兒反應過度。


    一聽簡兒這話,李斯不由得一咽,他有種想淚流滿麵的感覺。


    咱提這個不就是想跟您套套近呼嗎?畢竟咱連這次那還是第二次見麵,不硬拉些個關係出來,咱好意思跟你提要求嗎?


    “好,那個,我們不提這個。”李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算了,自己剛才那個話題確實提得有點問題,是挺容易讓人誤會的,既然現在已經搭上話了,那還不如幹脆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好了。


    “那個,在下想請姑娘幫個忙。”


    “幫忙?幫什麽忙?”簡兒沒有馬上同意,也沒有馬上拒絕,反而問道。


    “這,這個,在這之前,能否請姑娘幫下忙,先將在下身上的這些繩子給解開?給綁成這副‘肉粽兒’的樣子跟姑娘談話實在是太過失禮。”雙手地掙了掙,李斯道。


    喝,瞧這說話的水平,這請自己幫忙解繩子給他這麽一說,反倒是讓人覺得這是為了自己好了。


    “雷。”簡兒並沒有上前,反而輕輕地扯了扯雷的衣角,示意雷出手幫這位一下。其實這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保護吧,簡兒很明白自己這兩下子,如果自己冒然上前幫這位解繩子,先不說自己身後這位醋桶會不會有不良反應,要是自己將這位的繩子給解開了,這他反手拿她來當人質,威脅雷那可就麻煩了。


    望了望懷裏這位似乎想管閑事的小女人,雷再冷眼看了看那一身狼狽的李斯,終於抬起腳朝他走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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