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采月聽了,笑道:“這事兒,青茗你固然可以不在意,可是,你總得替凝蘭想想啊。友情提示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請搜索+這秋後之前,她都不得出門,她得多悶啊,所以,我想啊,她是巴不得我們去她的。”


    聶采月自小被聶夫人顧得非常周到,所以,這隨意出門的事情,也是最近一年,才得到允許的,聶采月因為過了十幾年的這種似幽禁,又似被半封閉的日子,所以,就明白薛凝蘭的苦楚以及苦悶。所以,她才會提議,由自己出麵約薛凝蘭出來。又或者說,在有空的時候,去陪一下薛凝蘭。


    段青茗聽了,也笑道:“好吧,等過了今日,我們就去投帖,去薛府走一趟吧,說好了,你可得陪著我一起去啊,我一個人若去了,也不自在的。”


    是啊,這段青茗若是去了,薛府上下一定非常警惕,怕她會給薛凝蘭帶什麽信,又或者說事了什麽東西,段青茗若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多一個人陪伴的確是再好不過的。而聶采月的提議,也確實恰到好處。


    聶采月想了想,忽然問道:“青茗,你的意思是說,薛伯母在幫凝蘭和譽兒守住承諾……那麽,依你,薛伯母此舉,是不是表示她已經間接地接受了譽兒做她的乘龍快婿呢?”


    段青茗一聽,搖了搖頭,她想說什麽,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是薛府和段府的事情,聶采月已經算是一個外人,這若是知道多了,自然是不好的。再者呢,聶采月自己的事情都煩不過來呢,無謂再拿這事煩她吧。想了想,段青茗笑聶采月道:“我聶伯母早就在物色自己喜歡的乘龍快婿了吧?不過,凝蘭一定會求她的……所以產,結果也未可知呢。:”


    段青茗說了一半,忽然一轉話鋒,笑道:“倒是你啊,采月,幾日不見,如隔重山……你這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敢說什麽乘龍快婿的?當真不怕醜呢。若是被聶伯母聽到了,你可別賴我教你啊……”


    聶采月聽了,臉頓時紅了,她不由地說道:“青茗你好了,我叫你來幫我的……誰料到,你居然是來笑我的?”


    聶采月一邊說,一邊去嗬段青茗的癢癢,段青茗連忙閃開,說道:“我幫你什麽忙啊?象我這麽蠢的人,還真怕會越幫越忙呢!”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笑著,朝聶采月的閨房走去――她們兩個人,是想先補一下妝,然後,再去給老太君拜壽的。


    段青茗一邊走,一邊到行色匆匆的下人,她不由地笑道:“對了,聶姐姐,怎麽回事啊?我你府裏的人,好象特別忙的一般?”


    聶采月笑道:“青茗你有所不知了,老太君不論做什麽,最講究時辰,所以呢,她要求的時間,通常比較早些,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的事事提前,時時提前了。”


    段青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聶老太君原來是個如此執著,又如此喜歡事吉提前的人麽?那麽,到時候,再做什麽,似乎容易了些呢。


    聶采月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


    段青茗有些奇怪地問道:“采月,你怎麽了?”


    聶采月說道:“青茗你是不知道啊,今日裏,前來人太君拜壽的人特別的多。有幾個,甚至是宮裏來的,所以,這府裏一大早的就準備得停停當當了,而且啊,幾位姨娘,也早帶著幾位姐姐和妹妹的占好了位置,準備隨時隨地向老太群獻殷勤呢。”


    段青茗笑道:“有人獻殷勤好啊,我們就可以站得遠遠的熱鬧了。”


    聶采月不由地白了段青茗一眼,說道:“你還想得真好,人要襯托出自己高貴的辦法一共有幾個?”


    段青茗想了想,說道:“當然是見低踩,趁得自己高,見高就捧,趁得自己識人善用啦!”


    聶采月點頭,說道:“所以,你應該明白了,青茗,今日裏,我就是要被人家踩到底,從而襯托出自己高跟的那塊大石頭。”


    段青茗笑道:“不瞞采月姐姐說,這大石頭可有好多種的,她們想踩的,盡管過來,隻不過,日前剛下過雨,這石頭上比較滑,我怕她們站不穩的話,會摔下去,到時,鼻青臉腫都不為過了。”


    聶采月聽了,拍拍手笑道:“對啊,對啊,我怎麽忘記了呢?這石頭上能站人,可是,同樣會摔跟頭的啊,這一次,我們就讓她們摔個大跟頭,摔得她鼻青臉腫,她們還憑什麽囂張。”


    段青茗笑著拍拍聶采月的手,說道:“聶姐姐放心好了,我今日來啊,不為別的,就隻為陪你戲的。”


    這戲呢,是講究藝術的,你要,就得有人唱,說不得,有的時候,還得自己上前去客串一把,將這戲敲開鑼,或者是推向**,這樣的話,這戲著才有味道,才有癮啊。


    聶采月有些感激地望著段青茗,低聲說道:“青茗,謝謝你。”


    段青茗納悶地說道:“你這好端端的,謝什麽啊?”


    聶采月說道:“你都不知道,我之前是沒有朋友的――那些人對我,要麽就是嫉妒,要麽就是憤恨,要麽就是畏懼,還從來沒有人和你,和凝蘭一般,真心對待我的。”


    段青茗拍拍聶采月的手,不說話了。


    是的,身為一府的嫡女,她們身在高位,可是,她們的心裏,通常有常州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的苦惱和孤獨。


    正說話間,前方忽然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聶家的嫡女啊,老太君在過壽,她卻在這裏和人聊天,真不知道是沒有教養,還是不懂禮貌。”


    那個女子的聲音既尖且利,隱隱聽來,還帶著說不出的刺耳以及冷嘲。


    段青茗應聲抬頭,就到垂花門前正緩步走來一個年輕的女子。那個女子,約十四、五歲的年紀,她生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並不覺得柔美,反正,因為她的雙眉略微翹了一些,而顯得她的宇眉之間有一抹說不出的戾氣和煞氣。她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說不出的冷笑。在著聶采月的時候,眼神卻是嫉妒而且冰冷的,宛如冬天的冰塊,就這樣迎麵而來,瞬間令人無法呼吸。


    段青茗含笑了那女子一眼,她的年紀,略大過聶采月一些,這個,應該就是聶采月所說的庶姐了吧?而且,應該是經常欺負她的那一個?


    段青茗微微地搖了搖頭,心道,這女子美則美矣,隻可惜因為心術不正,嫉妒心過強的緣故,生生地折損了她的美麗。


    此時,那個女子就站在垂花門前,一身絳紅色的衣服在陽光下散發著逼人的光芒,再襯著她的臉上那抹說不出的光彩,生生地奪了聶采月的所有風光。


    那個女子聲音一出,聶采月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那樣子,聶采月似乎非常不喜歡聽到這個聲音,她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一下,她咬緊下唇,輕輕地一拉段青茗,低聲說道:“青茗,不要理她,我們走了。”


    段青茗一把拉住聶采月,說道:“采月,有什麽可逃避的呢?”


    聶采月詫然回頭,隻到段青茗一臉的輕笑裏,帶著說不出的冷笑之意,而且,她那女子的眼神,似乎在一個笑話一般。


    聶采月觸到段青茗鼓勵的眼神,她咬咬下唇,輕聲說道:“她叫聶湘秀是我的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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