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比,我和昊陽的樣貌沒得比!”燁磊嗬嗬一笑,回傾淩道。(..tw好看的小說)


    昊陽嘴裏悶笑聲止,盯著傾淩的俊美的容顏,看得眼睛眨也不眨,“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傾淩眉頭微皺,輕啟唇角,丟給他一句。


    “我覺得吧,若我是個女子,就算是賴也要賴上你,一輩子跟在你身邊,不離不棄!”昊陽完全不在乎路人看向他們三人的驚豔目光,而是*地將嘴湊到傾淩耳邊,俊顏帶笑,目中情愫流轉,輕言細語地說著綿綿情話。


    燁磊走在傾淩另一側,加之身懷武功,自是不難將昊陽說給傾淩的話,聽入耳中,他當即哈哈笑出聲。


    “你再沒正行,信不信我當街抱住你親一口!”傾淩俊美的臉上微微泛紅,他一把攬住昊陽的肩膀,反湊到其耳畔,沉聲回了句。“哈哈,我不行了,我快要……快要被你倆說得話逗得喘不過氣來了!”燁磊抱腹笑得一點佳公子的形象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昊陽突然被人撞了下,腳下連打了兩個趔趄,方才站穩身形。


    “貴人,對不起,對不起哈!”一衣衫襤褸、身材瘦小的少年,站在傾淩、昊陽,燁磊三人麵前不停地鞠躬道歉。


    看年歲,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真實麵容全被黑煤遮掩,根本瞧不出他長什麽樣。


    他一手拿著個黑乎乎的饅頭,一手藏在袖中,不好意思地嘻嘻笑著,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牙齒。


    然而,從上到下打量他全身,這雪白晶亮的牙齒,與他極不相稱。


    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靈動異常。


    見傾淩三人不說話,隻是齊定定地注視著他,少年臉上的笑容收斂,彎下腰,深鞠躬道:“貴人,剛剛我真不是有意碰你的!”這一次,他是單單對著昊陽而說。


    熟料,傾淩一步踏上前,抓住少年那隻隱在袖中的手,就要舉起,少年不願意了,他臉上浮現出吃痛的表情,癟著嘴道:“你為何……為何要抓住我的手?還有……還有你把我抓痛了!”


    少年說著,晶亮的眼睛裏瞬間蓄滿水汽。


    “拿出來!”


    傾淩聲音低沉,冷冷地說道。


    他沒想到在他的治理下,慶州城中不僅有叫花子存在,且那被他捉住的叫花子還偷拿人東西。


    “拿什麽出來?”少年癟著嘴問道:“你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大白天的冤枉人,說,你叫我拿什麽出來?”隱去眼中的水汽,少年小身板往前一ting,理直氣壯地反問傾淩。


    昊陽在剛才傾淩抓住少年手腕的瞬間,伸手在身上一mo,才發現隨身攜帶的錢袋不翼而飛。


    說來,裏麵也沒多少銀錢,就幾張百兩銀票,及些許碎銀。他想出聲勸傾淩先鬆開少年的手,忽地一想,還是先看看再說。


    畢竟作為一國之君,在自個的治理下,且是在皇城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遇到小偷,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淩國,遠的城市先不說,就是這慶州城,在淩無雙和軒轅墨十多年治理期間,街上很少出現叫花子,還有偷盜他人財物的小賊。而傾淩繼位也已有近三年時間,大到淩國各州郡,小到這慶州城,理應不該出現此時此刻這一幕,卻反而讓他遇到個正著。


    那有可能拿了他錢袋的少年,如此做,是頑皮胡鬧,還是事出有因,往下看,應該不難知道。


    想要看個究竟的路人,越來越多,將他們三個與那衣衫襤褸的少年,團團圍了住。


    “小要飯的,快把段大人的錢袋還給他!”人群中不知哪個,出聲對被傾淩抓住手腕的少年喊了句。傾淩俊美的臉上,表情很是嚴肅,“拿出來!否則,我立刻把你送到府衙!”少年咬了咬唇,倔強地仰起頭,道:“我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麽。”


    傾淩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隻將抓住少年手腕的那隻手舉起。


    就見一隻黑乎乎的手,自衣袖中露出,可那手中竟什麽東西都沒有。


    “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我什麽也沒拿,我隻是不小心撞到那什麽段大人而已,可你就因為自個長得好看,就胡亂冤枉人!”少年一把甩開傾淩的手,讓自己纖細的腕部從禁錮中解脫出。


    站在一旁的昊陽和燁磊眼睛驟時一亮。


    他們發現了個秘密。


    眼前這看似穿得衣衫襤褸,樣貌似黑煤,雙手亦似黑煤一般的少年,因為受到委屈,眼裏積聚的水汽,這個時候才流了下來,那被淚水衝刷過的臉頰上,黑黑的煤跡去掉,露出兩道白玉般的肌膚,就是他露在衣袖外的腕部,及頸後膚色都是白膩如脂、肌膚勝雪。


    ――此少年絕對不是叫花子!


    昊陽、燁磊心中同時這般想到。


    冤枉人了?傾淩看到少年流著淚,委屈說出的話語,臉上頓顯尷尬之色。


    他沒留意少年臉上被淚水衝去煤跡,露出的瑩白肌膚,就是少年身上其他的漏洞,他也沒留意到。


    不是他粗心,而是他壓根就沒往他處想。


    少年抬起衣袖,在臉上一抹,眨著晶亮靈動的眸子,瞪視著傾淩,撅起嘴道:“喂,把人冤枉了,不會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吧!”接著,他低下頭,隨意地整理起自己破爛的衣衫來,“你不給我說對不起,今個就別想走。我可不管你是哪個大官,反正冤枉了人,就得說對不起!”他嘴裏碎碎念著,出口之語是冀州那邊的口音。青嵐帝、還有宇文明軒的故鄉,說來都是在冀州,傾淩與他們相處時日久了,覺得冀州那邊的口音,聽著雖有些溫|軟,但卻不失冀州那處獨有的韻味。


    再加上少年時不時地偷偷抬頭瞄他一眼,使得他不由想起小諾做錯事,總是用這種偷瞄他的眼神打量他,觀察他有沒有生氣。


    “你真的沒拿我朋友身上的錢袋?”良久,他語氣稍顯溫和,問那少年。少年抬起頭,晶亮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點頭道:“我沒


    ……”拿字還沒說出口,一個做工精致、繡著兩三根翠


    竹的錢袋,自他衣襟下劃出,掉落到地上。


    頓時,圍在一起的路人齊發出唏噓之聲。


    隱約間,還有個細微的聲音,“小……公


    ……”在一眾唏噓聲中響起。


    昊陽、燁磊順著那細微的聲音看過去,隻見一抱著一個大包袱,身量瘦小,樣貌清秀,很明顯是女子喬裝成的小廝,一臉擔心地望著站在他們麵前的少年。


    他們二人相視一笑。


    覺得這下有好戲看了。


    露陷了,少年黑中帶白的臉上,倏地漲紅。


    “我


    ……我不是


    ……不是有意要拿你東西的。”說著,少年彎下腰,撿起錢袋,雙手捧上至昊陽麵前。


    昊陽沒有接,少年又將錢袋捧到傾淩麵前,眨著濕潤的眸子,道:“還


    ……還你


    ……”他不敢與傾淩目光相視,眸中光芒來來回回地躲閃著。


    他此刻的神態,更是與小諾偶爾呈現出的表情,像到了極致。


    “告訴我原因。”傾淩沒有接少年手中的錢袋,亦沒有生氣,他出口之語,甚是淡然。


    少年道:“我家在很遠的地方,因為發生旱災,一家人才到了慶州,家裏人實在是太多,沒得吃穿,又怕在街上行乞,嚇到這慶州城的百姓。”說到這,他話語一頓,急急補充道:“當今皇上人很好的,我們地處偏遠山區,不怨怪皇上顧不上我們,在我們沒來之前,這城中聽說就沒有一個行乞的,所以


    ……所以我們一家人都不敢到街上來。可我擔心年邁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挨


    餓,就


    ……就跑到街上,做下


    ……做下這羞人之事,對不起!”或許因為剛才掉過眼淚,又或許是少年說到了傷心處,她眼圈兒瞬間又變得通紅,“貴人,你,哦,不對,小子請三位貴人放


    心,小子以後再


    ……再也不行這羞人之事了!”


    傾淩濃眉緊皺,道:“你家人很多?”


    少年點了點頭,道:“很多,我們


    ……我們家是個大家庭!”他說得可是大實話,“他們家”確實是個大家庭,老老少少加起來,最起碼有二十多口人。


    “錢袋送你了,收起吧!”傾淩負手而立,目中神光變得微有些淩厲起來,為何他不知道淩國哪處地方發生了旱災?


    早朝上,朝臣為何不對他上折子提起?


    莫相他知道麽?


    知道淩國某處有一方百姓,因為旱災,此時正流離失所。


    少年不相信似得看向傾淩,“貴人,你


    ……你把這錢袋


    ……把這錢袋送我了?”傾淩點頭,少年立時破涕為笑,道:“謝謝你,謝謝你!哦,不對,小子謝謝三位貴人才對!”他連連對傾


    淩、昊陽、燁磊三人鞠躬磕頭。


    “快用錢袋裏的碎銀,給家人買點吃的用的帶回去。”


    傾淩嘴角漾出一抹微笑,看得少年整個人,不對,是看得周圍所有人都怔愣了住,見此情景,他忙握拳掩唇輕咳數聲,將視線望向遠方天際,避開眾人目中太過於直白的眼神。


    “如果還能遇到的話,我一定會還你們銀子的!”少年回過神,將錢袋在手中攥緊,眸色認真,對傾淩三人說了句,然後又深深地鞠了個躬,這才轉身向前走去。


    三位貴人長得可真好看,尤其是那穿著墨色錦衣華服的貴人,是她長這麽大見過最為最為好看的男子了。


    少年邊走邊想著。


    圍住傾淩三人的過往路人,見沒什麽可看得了,逐陸續散開,


    “寒,你就這麽讓那他走了!”昊陽用肩膀碰了碰傾淩,道:“你心思可是縝密得很,就沒看出那小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傾淩深邃的眸子,略帶不解地看向他,“不對的地方?他好著呢!”


    燁磊捂住嘴“撲哧”一笑,在傾淩耳邊低語道:“表哥,咱們可能被他騙了!”而就在傾淩因燁磊說的話,臉上表情變得一滯時,那已走出數十步遠的少年,突然頓住腳,回過頭望向傾淩。


    他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長街上,望著傾淩,一動不動,呆呆出神,傾淩沒顧得上細細思量燁磊說得話,以為少年還有什麽話要與他說,腳下步子禁不住地向少年走去,道:“小兄弟,你還有話與我說?”


    少年微微一笑,道:“還沒請教貴人大名,貴人若是方便的話,就告知於我,也好方便我來日還貴人銀錢。”傾淩淡淡一笑,道:“不用,我相信皇上知道你們家鄉發生旱災這件事後,會很快著朝廷大臣前去妥善處理,那時,你就可以與家人一起重返家園了!”少年靈動的眸子眨了眨,道:“既然貴人不方便告知我名姓,那就請貴人記住我的名姓,來日,我一定會還貴人銀子的。”說著,少年言語微頓,盯著傾淩看了片刻,才道:“我姓蕭,單名一個月字。”


    說完,見傾淩嘴角掛著淺笑點頭,少年轉身,飄然而去。看著少年的身影在轉角處消失,傾淩這才轉身欲走向昊陽、燁磊二人身邊,不料,就見他們二人已經向他行了過來,“寒,我剛和燁磊都提醒你了,你怎會不多問幾句,還是這般輕易地放那小子離開了?”


    “提醒我?你們有提醒我什麽?”


    傾淩挑眉看向昊陽、燁磊。


    “算了,我也不與你打啞謎了,剛才拿著我錢袋離去,叫蕭月的小子,他其實是個女孩子,而且,她嘴裏說得話,應有一多半是騙咱們的。”昊陽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與傾淩說道。傾淩望向蕭月身影消失的那處拐角,道:“你的意思是剛才與咱們說話的少年,十有八九不是個叫花子,且,且他還是個女兒身?”昊陽、燁磊齊點頭。


    蕭月不是叫花子,並且也不是個小子?傾淩開始回想剛才與蕭月之間發生的點滴。


    倏地,他隻想拍自己一巴掌。


    蕭月身上那麽多破綻,他怎就因她的眸子與神態,想到她像小諾,卻把這些理該發現的破綻,全然沒留意到。


    別的破綻先不說,就單單他握住蕭月腕部的時候,那手掌中溫|軟柔滑,柔若無骨的感覺,就該引起他的主意。


    “想看個究竟麽?”見他垂眸還在琢磨著什麽,昊陽笑道:“走,咱們反正這會子也沒事,去看看她究竟在gao什麽鬼。”說著,他輕推著傾淩,與燁磊三人跟在那被他們早有留意到,抱著個大包袱的小廝身後,進到轉角的巷子中。


    巷尾一大雜院內,蕭月將手裏緊攥的錢袋,遞給一位年邁的老人家,笑著道:“羅大爺,這個錢袋裏有幾張銀票,還有些碎銀子,夠你們大家夥生活上好長段日子,快收好。”她說著,招手喚抱著個大包袱佇立在她身後的小廝,上前來,“小蕊,快把你懷裏抱著的包袱,一並給羅大爺。”


    “是,小姐。”


    小蕊應聲,走到羅大爺身旁,將手裏的大包袱遞到其手中。


    “蕭小姐,你對我們大家夥太好了,這段時日,經常從你自個府中,給我們送衣物,送銀票,請受我們大家夥一拜!”羅大爺說著,當即跪倒地上,其他人亦跟在他身後,對蕭月跪拜,“你們快起來,快些起來啊,我也幫不上什麽大忙,如果我有能耐的話,一定讓你們家鄉不再幹旱,讓你們都能舒舒服服地在自己家裏呆著,何必流落在外,饑一頓飽一頓的過活!”扶起羅大爺,蕭月出聲著那些跪拜她的十多人起身。


    羅大爺抬袖在眼角抹了把濁淚,道:“前幾日,我們有聽到街上傳的一個消息,說是皇上已經著莫丞相給我們那些偏遠山區修建什麽梯田,還說用水車可以把那條大河裏的水給送到田裏去,若真是這樣的話,就算老天一時半會不下雨,我們也有得糧食吃了。”


    蕭月道:“羅大爺,你的意思是,你們要離開慶州,回家鄉了麽?”羅大爺點點頭,“嗯,我們是要回去了,這慶州城雖好,可不是我們大家夥的家,回到自己的家,我們心裏才踏實。”


    蕭月垂眸想了會,微微一笑,道:“成,隻要你們落實聽來的那個消息屬實,就回吧,不過,路上你們一定要主意安全!”


    “她真得是個女子!”傾淩三人站在院牆外,憑借內力,將院內的對話聲,一字不差地全聽入到了耳裏,昊陽聽他這麽說,道:“起初我和燁磊也被他的樣子騙過去了,但是,就在你抓住她手腕那刻,我們才留意到她身份有可疑。”


    “噓,有腳步聲出來了,咱們趕緊地避避!”聽到有腳步聲朝門口走進,燁磊忙小聲對傾淩、昊陽說道。


    “小姐,咱們得趕緊地回去了,要不然被老爺發現,奴婢這回定是要挨板子了!”小蕊跟在蕭月身後走出遠門,哀怨地說著,“老爺為官本就清廉,加之咱們府中根本就沒多餘的錢物,救濟那些遭了災的百姓,可你倒好,偷偷地把老爺和夫人舍不得穿的衣物,還有你自己的衣物,還有奴婢的都打包出來送入,若是被老爺和夫人知曉,你我都免不了受責罰。”


    蕭月白小蕊一眼,朝巷子外邊走邊道:“不就幾件衣物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咱們以後省著穿就是。”


    “我的小姐呀,你難不成忘了,你還把老爺書房裏唯一一件值錢的硯台,都拿到當鋪換成銀票送給羅大爺他們了麽?”小蕊跟在蕭月身後,低垂著頭,掰著手指頭,繼續念叨:“奴婢借給小姐的那一兩多銀子,奴婢倒是可以不在乎,可小竹、小青她們的銀子,小姐打算怎麽還給她們?”


    “今個回府,你就把我娘在我及笄時送給我的朱釵,拿到當鋪當掉,這不就有銀子還她們了麽。”蕭月一臉輕鬆,完全不把小蕊說的事當個問題看待,小蕊原地跺了跺腳,追上她的背影,道:“小姐,你哪還有什麽朱釵,先前夫人給你買的那些珠花,都被你零零散散地當掉,救濟時而遇到的窮苦人了,最近一次你讓奴婢當掉的朱釵,就是夫人在你及笄時送的那支,當時當了三兩銀子,你連借來奴婢們幾個的銀子一起都給羅大爺他們了。”


    蕭月抬手在腦門上一拍,道:“瞧我這記性!”說著,她回過頭,朝小蕊擠擠眼,道:“哎呀呀,你家小姐我做好事,不是也有你和小竹,小青她們的份嗎,等會即便被我爹、我娘他們知道我把府裏值錢的東西都拿去當了掉,待他們知曉緣由,絕對不會怨怪我的。”小蕊一跺腳,嘟噥道:“老爺、夫人怨不怨怪小姐,奴婢現在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小竹、小青她們兩個,肯定會逮著小姐就討要她們的銀錢。”


    主仆倆繼續向前走著,蕭月聳聳肩,“我又沒說不給她們還,難不成她們立下見不到銀子,就會把我吃了不成!”蕭月與貼身伺候她的幾個丫頭關係極好,因此,小蕊在她麵前說話,不免隨便了些。


    “哼!奴婢幾個哪個敢吃小姐,反正小姐等會回去就等著受老爺責罰……”小蕊哼哼唧唧地說著。


    傾淩三人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終於看到她們主仆倆進入一背街的小巷,緊接著,就見她們偷偷momo消失在一小門內。


    “這是朝中哪個官員的府邸?”見小巷左右沒人,傾淩三人提氣飄入蕭月家的府宅內,尋著蕭月主仆的聲音,瞧瞧尾隨其後,想要最終探個明白。昊陽道:“朝中姓蕭的大人有好幾個,聽說他們府上都有未出嫁的閨中小姐,但能養出這般奇特的女兒,我實在想不出是他們中哪個有如此本事。”燁磊抿嘴低笑,沒有說話。


    “爹……,你……你……怎會……到我院裏?”剛一跨進自己的小院,就感覺氣氛不對,蕭月抬起頭,便見自家老爹正站在院子中央,大睜著眼睛瞪視她,驟時,她嚇得渾身一哆嗦,規矩地走上前站好,“瞧瞧你現在這般模樣,有點女兒家該有的樣子沒?”蕭青瀾清俊的臉上,滿是不悅之色,“說說,你把我書房裏的硯台,還有你娘舍不得穿的那幾件衣物都拿哪兒去了?”這個女兒也不知像了哪個,明明是個閨中女子,卻養了一身的江湖兒女習氣,行事不拘小節,見到不平之事,就想拔刀相助,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幾分分量。都怨他,沒事給她小時候請什麽武師傅,學了幾年三腳貓的功夫,每隔段日子就喬裝溜出府去街上溜達,說什麽去行俠仗義,幫助弱小,原先在冀州一地方上任官,小丫頭沒少給他“找事”,雖說被她幫助過的百姓,都誇她品行好,仗義疏財,如是男兒,定會成為國之棟梁,聽到這些,他隻能歎口氣了事。


    仗義疏財?就他們家那幾分家底,都近乎被小丫頭給搜刮仗義完了。


    “嘿嘿,爹,看你也不是很生氣,想來是知道我做什麽去了,嘿嘿……”蕭月取下頭上的破皮帽,憨笑著,“爹,咱不氣哈,女兒保證,以後再也……再也不犯老毛病了!”說著,她舉起右手做發誓狀,可心裏卻暗自嘀咕:該出手時,女兒還需出手,抱歉了哈,爹!誰讓你和娘攤上我這麽個人氣好到爆棚,喜歡仗義疏財的女兒哩!


    蕭青瀾沒好氣地哼聲道:“趕緊梳洗幹淨,隨我看你娘去,她這回可是被你氣得病倒了!”


    “是,蕭大人!”蕭月站得端端正正,大聲應了句,然後朝蕭青瀾扮了個鬼臉,轉身,小跑著回了自個屋。


    “寒,是蕭尚書,那蕭月是蕭尚書的女兒!”昊陽壓低聲音在傾淩耳邊說道。


    傾淩點頭,沒有言語。


    “哥,這蕭大人的女兒,真得很有意思,我感覺她的脾xing與表姐很像呢!”


    燁磊望向蕭月屋子門口,小聲道。


    傾淩沒點頭,也沒出聲應燁磊話。因為,蕭月的聲音,此時在院中響起,“爹,我好啦,咱們可以去看娘了!”身著一襲淡紫色長裙,蕭月蹦跳著出了屋門,“女孩子家,好好走路,整天蹦跳著像什麽話!”


    (軒的新文同樣是*文,是癡愛,絕*,故事相當得唯美。望親們收藏+推薦+評論多多支持軒,待無雙完結,軒會努力更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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