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星子似得璀璨眸子眨了眨,掰扯著自己的手指,弱聲道:“墨墨蹲在地上看著小螞蟻搬家,可是,可是突然間墨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想快點出府找娘子,結果,結果看到娘子被擎弟欺負,墨墨生氣,墨墨要保護娘子。”傻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說完話,頭低垂了下來。


    真是個傻瓜,這世上有幾個能欺負到她?淩無雙心裏有被關懷的感動,又有對傻王純純的憐惜,她緊了緊手心中的大手,眸光柔和,輕聲道:“以後不許亂跑,知道麽?”


    “墨墨擔心娘子被壞人欺負,墨墨不要與娘子分開!”傻王眨著濕漉漉的眸子,認真地看向淩無雙,這個時候的他,好像癡傻與他已然掛不上邊,他身上有的,僅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掛懷。


    “我不會被欺負的,而且我也不會離開你,你每天開開心心就好。”淩無雙嘴角噙笑,目光專注,望著傻王的雙眸。然後,她轉向雪影三人,道:“回府吧。”


    “是,主子。”


    雪影三人應聲,與清影和春子,緊跟在淩無雙,傻王身後走向魯王府。


    用過飯菜,傻王嚷嚷著要看淩無雙給他買的東西,淩無雙*溺一笑,牽著他的手直接回了自個房間。


    “喜歡嗎?”淩無雙坐在桌旁,將清影放到桌上的大包小包,一一打開,眸色柔和,看向傻王,“有吃的,有玩的,嗯,我還給你添置了幾套衣衫。”說著,淩無雙起身走到衣櫃前。


    軒轅墨背對著淩無雙在桌旁坐著,此刻的他,嘴角抽搐,但眸中卻有著濃濃的情愫。


    她真的把他當做孩子看待了!竟然還給他買了兩串糖葫蘆,可當他眼中的眸光,看到放在紙盒中的紙鳶時,頭上頓時滑下數條黑線,緊接著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拿過紙鳶,他左右看了看,眉眼中盡是*溺,感覺到身後腳步聲傳來,軒轅墨立時恢複臉上純純的表情,“娘子,墨墨要去放紙鳶!”晶亮的眸子,專注地看向淩無雙。


    淩無雙笑了笑,點頭道:“等會陪你去小樹林那的空地上去放。”


    “哦。”做傻王真的好辛苦,軒轅墨在心中為自己悲催地歎了聲,憨憨地點頭。


    “來,看看這幾件衣衫你喜歡不。”淩無雙說著,把手中的包裹解開放到桌上,取出一件白色質地輕軟的錦袍,在軒轅墨身上比劃起。


    軒轅墨站起身,憨笑著伸直胳膊,由著淩無雙給她比劃,“墨墨喜歡,這衣服上的花瓣,跟真的一樣呢!”軒轅墨想要淩無雙慢慢地從傻王身上,感受到暝夜的氣息,免得到真相揭開那日,怕淩無雙一時間接受不了,真的決然離他而去。


    花瓣?淩無雙望著領口和袖口上的數朵青蓮花瓣,凝視了片刻,她是從何時喜歡上了這種青蓮花瓣,垂眸思索片刻,好像前世她就喜歡青蓮的雅致,來到異世,那種對青蓮的喜歡,非但沒減,反而愈加不少。


    可是,暝夜似乎也很喜歡青蓮,要不然,他身上不會時常有青蓮香溢出,且不會專門建立一座青蓮別院居住,那湖中綻放開的朵朵青蓮,聖潔無暇,看的人心曠神怡,想起當時在青蓮別院湖中看到的情景,淩無雙的心沒來由地異常跳躍了兩下。


    那人風姿卓絕,雙膝盤繞,懸浮在湖心青蓮中央,優雅閑適地彈奏著曲子,垂在腦後的墨發,與寬大的袖袍,隨著風兒曼妙起舞。帶著青蓮麵具的他,被升騰起的水霧花香環繞其中,無形中增了幾分*。


    不能想他,淩無雙手按住自己加快的心跳,垂下眸子在心中警告自己,他是你的殺母仇人,且你已經有了傻大個,不可以因他,而亂了心神!淩無雙細微的變化,又怎能逃過軒轅墨的雙眼,他眸光看似純淨無垢,但眸底卻有著苦澀與無奈。


    他知道淩無雙因這衣衫上繡著的青蓮花瓣,想到了暝夜,更知道淩無雙此刻怕是想起了前天傍晚,在青蓮別院與暝夜相處時的情景,看到淩無雙手捂心口位置,他的心不由得升騰起一股子酸溜溜地感覺。


    她是對暝夜動心了麽?


    可問題是,暝夜亦是他自己,隻不過暝夜身上展現出的風姿,此刻裝傻扮癡的他,不能在淩無雙麵前顯現出來罷了!軒轅墨內心矛盾至極,他羨慕暝夜可以在淩無雙麵前毫無保留地表現自我風采,可同時又擔心淩無雙知道暝夜就是他這個癡傻王爺,以致決然離開他,而心生揪痛。


    淩無雙心念回轉,唇角彎起一抹好看弧度,看向傻王,道:“你喜歡就好!”是啊,她的傻大個,心思純淨,與雪白的青蓮花一般無二。有時候,她看向傻大個,覺得他整個人身上的氣息,清新雅致,更勝於青蓮幽香。


    軒轅墨放下胳膊,眨著傻王才有的澄澈眸子,靜靜地看向淩無雙,眸中那兩團流溢的彩光尤為純淨無暇,咧開嘴角,憨憨地道:“娘子喜歡這花瓣,墨墨知道哦!”軒轅墨說著,指著淩無雙火紅衣裙上繡著的青蓮花瓣,接著道:“娘子喜歡的,墨墨都會喜歡;娘子不喜歡的,墨墨也不會喜歡的。”


    淩無雙抬眸,勾唇笑道:“傻瓜,我喜歡的,你不用非得跟著喜歡。”看到傻王委屈地嘟起嘴吧,淩無雙搖了搖頭,補充道:“但是你喜歡的,我定是同樣喜歡!”純淨如他,看待人和物,再明淨不過,在他眼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是與非,黑與白,一清二楚。


    因此,他喜歡上的事與物,她沒理由不喜歡。


    “娘子喜歡墨墨喜歡的,墨墨也要喜歡娘子喜歡的,墨墨不要做不聽話的孩子!”軒轅墨裝傻扮癡已經如魚得水,瞧他此刻說的話,真堪比蜂蜜一般甜膩,可他怎就不多想想,他越是這樣將傻王扮演的好,將來對淩無雙的傷害就會越大。


    或許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他隻想在此刻令淩無雙開心,隻想向淩無雙表達出他在乎她,珍惜她,對她說的話,絕無一絲半點的不讚同。


    淩無雙*溺一笑,把手中衣衫折疊好,重新放回包裹,“走,我帶你去放紙鳶。”說著,淩無雙拿起桌上的紙鳶,牽起傻王的大手,準備走向房門口,“墨墨要把糖葫蘆一起拿上。”長臂一伸,兩串可口紅潤的糖葫蘆到了傻王手裏,他自己沒有先吃,而是從淩無雙手中抽出自己的大手,分了一串,遞到淩無雙麵前,“娘子和墨墨一起吃。”


    看到傻王樂嗬嗬地表情,淩無雙沒有推拒,伸出手接過,柔聲道:“看著很好吃呢!快吃吧。”


    “嗯。”傻王笑得眉眼彎彎,點了點頭。


    “白護衛跟著我和王爺就是,你們四個忙自己的事吧。”淩無雙牽著傻王到院中,看到四影整齊侍立,候著她的吩咐,於是語聲清淡,與四影說了句。


    “是。”


    四影應聲,轉身各自散了開。


    暖陽照耀,柔和的風兒輕輕吹拂,時不時地有幾聲婉轉清脆的鳥語聲,從小樹林中傳出,片片馥鬱醉人的也花香氣,甚是沁人心脾,溪邊嫩綠的小草上,晨露未曾散盡,陽光照耀,懸掛在草尖上的它們,被映照的晶亮閃閃,甚為耀眼。


    淩無雙坐在一處矮坡上,看著傻王在殤的幫襯下,樂嗬嗬地在那來回跑著放飛紙鳶。


    幼時,她曾和爹地,媽咪一起去公園裏放過紙鳶,可怎麽學,她都將紙鳶放飛不到高空之上,讓其自由自在的飛翔,眼前的大男孩,卻一學就會。


    殤覺得自己好幼稚,陪著自家主上在這裝傻扮癡放飛什麽紙鳶,礙於身份,加上淩無雙在不遠處坐著,他隻好硬著頭皮,在到了這片空地上的時候,語氣溫和為站在他身邊的軒轅墨,解釋著紙鳶怎麽放飛,而且還身體力行,做起了示範。


    好在軒轅墨這個腹黑主子,沒有裝的一竅不通,難為殤對他敘說幾遍,要不然,殤準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嘔的吐血三升。


    快樂愉悅的笑聲,從傻王嘴中不時地傳出,殤抱劍雙臂環胸立於一旁,看著軒轅墨,如稚兒一般高聲笑著,在空地上奔跑,放飛著紙鳶。


    “主上啊,你為了討好王妃,真是無所不能,無所不作,怎麽憨,怎麽幼稚怎麽來。殤背對著淩無雙坐著的方向,心下暗自腹誹了幾句軒轅墨。


    傻王的快樂,感染了淩無雙,她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平靜的湖麵上,被突然丟入一粒小石子,蕩起一層層漣漪,慢慢暈染到雙頰,再到一雙柔和的美眸中,而她這淺淺的微笑,發自心底的微笑,全然沒入軒轅墨眼底。


    軒轅墨牽引著紙鳶下麵的長線,奔跑著至淩無雙麵前,“娘子,快來陪墨墨一起放紙鳶。”純淨的笑容,憨憨地話語,讓淩無雙怎能拒絕得了,她站起身,隨手理了理衣裙,點頭“嗯”了聲。


    她的笑容,與那盛開的青蓮花瓣一樣清新迷人,直醉軒轅墨心底。


    “我放不好,你可不許笑哦!“淩無雙接過軒轅墨手中的風箏提線,笑道。


    軒轅墨擺了擺手,眯著眼睛道:“墨墨不會笑娘子的,因為娘子比墨墨聰明,肯定放的很好的。”淩無雙笑著嗔道:“就你會說話。”說完,她抬眸看向空中,隻見那紙鳶似大雁一般,在高空恣意隨性地飛翔著,學著殤教給傻王的方法,她腳下步子緩緩移動,手中提線跟著晃動起來。


    “哇!娘子的紙鳶飛得好高哦!”傻王彎著月牙似的眸子,擺手道。


    暖風徐徐,淩無雙按著風向,極好地調整著手中的提線。


    火紅色的身影,漸漸跑動起來,隨之銀鈴般的笑聲自淩無雙嘴中溢出,這個時候的她,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火紅色的衣裙,隨著她的跑動翩翩起舞,軒轅墨遠遠望著那抹靈動身影,璀璨眸中,*溺與柔情盡顯。


    殤抱劍走到軒轅墨身後,朝淩無雙的背影看了眼,道:“主上,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軒轅墨收回目光,轉向殤,沉聲道:“有事直說。”


    “屬下覺得,主上不如就在今個與王妃說出實情。”


    “現在不是時候。”


    “可是,可是再拖下去,屬下怕,怕王妃很難接受事情的真相。”殤眸色認真,看向軒轅墨。


    軒轅墨靜默片刻,抬眸望向遠處淩無雙奔跑著的火紅背影,眸中光芒流轉,聲音略顯黯啞,道:“本上會給她好好解釋,無論如何,本上都不會放她離去。”殤聽軒轅墨如此說,於是,垂眸不再言語。


    有些事,隻能是當事人自己拿主意,更何況,站在他近前的男子,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從來說一不二。


    看到紙鳶在空中飛翔穩定時,淩無雙手拿提線到走到就近的一棵矮樹旁,將其係在了樹幹上,任其漂浮。靠著樹幹,淩無雙直接席地而坐,火紅裙擺鋪染在嫩綠的草地上,宛若一朵漂亮美麗的花朵,好看至極。


    突然間,飛在高空上的紙鳶,掙脫了牽引它的提線,飄飄搖搖,隻管往不不知名的地方飛去,一時隻有雞蛋大小,轉眼僅剩下一點黑星,直至消失蹤影,淩無雙驟時從地上站起身,望著遠方的天際,有些悵然若失來。


    它能落到哪裏?若落到有人煙的地方,被孩童撿到還好;若落至無人的角落,是不是會感覺到孤單?就好比她,前世先後沒了數名親人,一個人形單影隻,有著說不出的落寞與蒼涼;今世,若不是有傻大個陪伴,她往後的歲月,依舊是獨自一人,孤單度過。


    “娘子,你不要難過,墨墨不會哭鬧的。”遠處,軒轅墨和殤說完話,目光就沒有從淩無雙身上移開過。看到紙鳶脫離了提線的牽製,飛離而去,眸中光芒轉換,提步走到淩無雙麵前,望著天空,憨聲道。


    她眸裏溢出的感傷和落寞,他看見了。她為何會因一隻脫了線的風箏,由骨子裏生出這般蒼涼落寞之感?


    淩無雙聽到傻王的聲音,美眸中的落寞與感傷,立時散盡,她輕淺一笑,道:“等會我到街上,再給你買一隻。”他是看出了她眸中的悵然若失,方才出聲安慰她的吧!心思如稚童一般的他,她又怎能讓他失望?


    從院裏拿著紙鳶往小樹林這邊走時,她看出他很開心。


    既然紙鳶能帶給他快樂,她費點腳程到街上,再買一隻紙鳶送給他,又能有什麽?淩無雙心裏有了計較,美眸抬起,專注地看向傻王,道;“我知道你喜歡它,且它不值幾個錢,咱們買一隻即便這會子不玩,過段時間想玩,取出來也方便不是。”


    “王妃,要不在下這就給王爺到街上買去。”殤這時出聲道。


    傻王對了對手指,轉向殤,道:“小白要買,就買和娘子一樣的哦!”她總是以他的喜怒哀樂為中心,什麽事都先為他著想,感受到她的這份深情厚意,越是讓他覺得自己的渺小。


    “是,王爺!”


    殤應聲,隨之身形輕躍,從淩無雙和傻王眼前失去蹤跡。


    “坐吧。”淩無雙重新靠著樹幹坐到地上,淡笑著對傻王道。


    傻王點頭“嗯”了聲,挨著淩無雙大喇喇地盤膝坐下,“小心點。”傻王憨憨一笑,“娘子放心,墨墨身體很好的,沒有摔痛哦!”淩無雙*溺一笑,道;“身體再好,也得小心點不是。”


    嗯,墨墨聽娘子的。“傻王乖巧地點了點腦袋,然後頭一歪,看向淩無雙,撲閃著星子似得眸子,弱聲道;“娘子,墨墨是不是快要做爹爹了啊?”


    聽到傻王的話,淩無雙隻覺得頭頂無數隻烏鴉撲閃著翅膀“嘎……”飛過,隨之嘴角不可抑製地抽搐起來,以他的腦袋瓜子,怎會想到這些?於是,她美眸抬起,帶著疑惑,看向傻王,“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傻王撲閃著星子似得眸瞳,弱聲道:“墨墨告訴小白,說墨墨和娘子一起睡覺覺了,然後小白恭喜墨墨。墨墨問他為什麽要恭喜呀,小白說不久後,墨墨就會做爹爹的。”


    怕淩無雙生自個的氣,傻王說完,低頭玩起自己的手指來,不過,他有悄悄抬頭,偷看看淩無雙的臉色。


    這麽黑自己的下屬,隻有軒轅墨這個腹黑主子做得出。而殤剛剛收斂氣息,落在街角一僻靜處,突然間沒來由地周身打了個冷顫,眸帶疑惑在自己周圍掃視一圈,沒發現什麽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他心下奇怪,好端端地,怎會有剛才的不適之感冒出?


    擰眉思索片刻,一點頭緒都沒有,殤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可能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於是,沒再深想下去,提步朝淩無雙先前給傻王買紙鳶的攤點走了過去。“你想當爹爹?”淩無雙於傻王說的話,心下倒沒生殤的氣,以她和傻王之間發生的事,該有的自會有,再說,她並不排斥身邊多個小肉包。


    傻王抬起頭,裂開嘴巴,道:“墨墨想啊,等娘子有了寶寶,墨墨可以帶寶寶到處去玩,墨墨還可以給寶寶買好吃的和好玩的,就像娘子對墨墨好一樣,墨墨也要對寶寶好。”這是他真實的想法,等一切平靜後,他要和她生好多個小小墨和小小雙,哦,不對,生一個小小墨和一個小小雙就行,生得多的話,他的雙兒會身子受不了的,軒轅墨在心裏美滋滋地想著。


    自個都是個孩子,還想著帶寶寶去玩?淩無雙心下有些好笑,但脫口之語卻是,“咱們會有寶寶的。”


    在街上被淩無雙冷語以對,再到看著淩無雙決然離去,軒轅擎心情灰暗至極,提氣飄回王府,直接去了書房。


    進到書房,軒轅擎雙手負於身後,緊握成拳,靜靜地站在窗前。


    一雙眸中,陰霾甚是明顯,近兩天,京中大街小巷有關他的一些不好傳聞,愈來愈多,這一切都是淩無雙送給他的,一顆真心,被無視,且被踐踏在地,這對向來自傲的他來說,簡直是件不可容忍的事。


    愛而不得,隻有毀之。


    心下拿定主意,軒轅擎轉身坐到書案後,尋思起如何做,才會毀了淩無雙的同時,並且可以挽回他自個的聲譽。


    儲君之位,他勢在必得,無論哪個,都別想與他相爭!


    軒轅擎心中所想,自是針對懷王,豫王二人。


    “二哥,話說這淩無雙雖沒答應幫咱們,可她進來做的事,對咱們來說,可都是有利的很。”豫王下早朝後,與懷王一起走出宮門,兩人坐在一茶樓雅間,邊品茗邊閑聊起來。懷王放下手中茶盞,淡淡道:“魯王府多半不會平靜了。”


    懷王說的話,豫王聽後,食指輕敲桌麵,笑道:“那是她活該!二哥,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的心實在是有些過於仁慈,俗話不是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麽。”皇後和容妃現在都與淩無雙有了過節,她們不想報複淩無雙,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來,更利於他們哥倆行事。


    豫王想的不無道理,漓王本就是個痞子王爺,不在儲君之爭中計算,安王是個殘缺的,亦不在列,唯有齊王,是懷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然而,現在形勢有逆轉之勢,皇後無緣無故杖責魯王,引發淩無雙憤怒,導致死傷無數禦林軍侍衛,這樣惡劣的影響,勢必為齊王奪儲造成不利因素。


    如果淩無雙和皇後,容妃之間的關係一直這麽惡化下去,儲君之位將會毫無懸念,落於懷王手中。


    “我也是隨口說說罷了!”懷王語聲淺淡,回了豫王一句,接著道:“事情逐漸對咱們有利起來,以我看,齊王府那邊,你還是不要再去的好。”危險不稍說,且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完全沒必要再去鋌而走險。


    豫王垂眸,手指在茶盞邊緣摩挲了片刻,抬眸道:“二哥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就算不需要探聽齊王的動向,可於那淩語嫣,他現下隻要一想,就會心裏生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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